第十一章 天魔銷魂

方覺漸在前面帶路，方覺漸只管只著他們走便是，覺悟不停的跟顏婷逗嘴，沒有一點出家人六根清靜之像，剛一進門迎面而來的吵雜聲，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只看見方覺漸嘴巴嚅動，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方覺漸有點懷疑這裡不是酒館，而是菜市場，當然若不是這裡不賣疏菜，只賣酒的話，屋裡弄的烏漆抹黑，一排長長的酒櫃，來往匆忙的人們，可以倚著酒櫃隨意的喝上兩杯，左邊靠牆擺著一趟桌子。

正中的圓台上，一個身著透明紗衣的妖艷女子，身後粉紅色的晶石映出一片曖昧的味道，裸露的肚臍處系著根銀色的連子，串著數個銀色的鈴鐺，腰胯抖動時，便能聽到陣陣銀鈴發出的清脆響聲。

水蛇般腰肢扭動間，胸口微微顫動的酥胸若隱若現，口中發出聲聲誘惑般的呻吟，噬骨**。每每不經意時舞動的手臂，帶起薄薄裙衫，短裙下春光乍現，卻又看不甚清楚，更引的人心中似被撓了般癢不耐。

一直暗暗觀察方覺漸神色的方覺漸，瞥見他只朝高台上瞟了一眼，清澈的眼神一如往初，未見絲毫的停留。

便帶著方覺漸，覺悟與顏婷上了二樓一個雅間，方覺漸隨手朝門上一按，屋中頓時清靜下來，外面的吵雜之聲蕩然不見，隱隱似有高山流水般的琴聲，細聽來卻幾不可聞，讓人心生清靜之感。

方覺漸覺得這酒館的布置頗具匠心，窗外便可一覽天霖城中景色，窗外天清雲淡，伴著耳中潺潺的琴聲，時有微風拂來，讓人心中雜念一掃而空。

正在方覺漸打量四周景色時，便聽方覺漸笑道：「李兄覺得這酒館怎麼樣？」

「不錯，能將兩種極端的風格，合而為一，實在是獨具匠心之作。」

方覺漸聞言朗聲笑道：「李兄誤會了，我是問你覺得樓下那舞跳的怎麼樣。」嘿嘿乾笑兩聲，面色頗有些古怪。

方覺漸瞧見顏婷藏於桌下微微擰動的手臂，笑道：「舞跳的還行，長的也馬馬虎虎，就是那個妝化的有些丑，嘴巴太紅，粉底太厚，總之是慘不忍睹。」

顏婷嬌笑道：「李師兄說的對極了，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偏偏還有人看得挺得勁。」說罷，小手又轉動了兩下，還故意看了方覺漸一眼。

方覺漸是有苦難言，顏婷的小手在下面掐的他有點抗不住了，可偏偏臉上還要賠著笑臉，只得求救於覺悟，這小胖子似是沒看見一般，道：「舍利子，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顏婷這才放過他，方覺漸長長的鬆了口氣，微微咧動嘴巴道：「我剛才是說，你們沒看出來嗎？那是天魔**舞和天魔**音，只是那女子功夫粗淺，想必這酒館的老闆定是位高人。」

「天魔**？」顏婷和覺悟異口同聲的驚叫。

「天魔**是什麼東西？」李臨風覺得只是跳個艷舞，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看眾人都看著自己，方覺漸故意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才咂吧著嘴巴，道：「天魔洵波號稱他化自在天，他本是與佛陀同時得道，但他擅長魅惑眾生，佛佗不忍他為禍人間，便將其封在自己修行的那棵菩提樹中，每日講經說法，以期能點化於他……」

眾人聽得入迷，方覺漸揮揮手道：「看看這次任務的收穫吧。」說罷，將得到東西全都擺在桌面上，幾十顆寶石，一個手鐲，丹藥和一大堆瑣碎的煉器材料。

方覺漸搖搖頭嘆道：「這頭小狼果然沒什麼好東西。」

覺悟兩眼放光，搓搓手，嘻笑道：「還不錯，比上回那個任務豐富多了，快點開始吧。」顏婷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李臨風是沒什麼見識，二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方覺漸笑道：「那就由我來分配吧。」目光掃過四周，覺悟沉寂在晶石的燦爛中，絲毫沒有反應，李臨風聳聳肩表示沒意見，顏婷則直接被方覺漸忽略不計。方覺漸拿起晶石邊分配邊數道：「你一顆啊，我一顆，他一顆，她一顆。你一顆啊，我……」

在方覺漸分到最後，還剩下三個晶石，數了數每人分了十數顆晶石，方覺漸看著眾道：「還剩三個怎麼分？」。

李臨風依舊錶示無所謂，覺悟、顏婷一向都習慣聽方覺漸的，方覺漸苦惱的搔了搔頭，道：「這該死的狼妖，死了還要給我弄個麻煩事情。」想了一下，詢問諸人道：「要不用以前的方法分，怎麼樣？」這裡唯有李臨風不知道，以前的方法是什麼規矩，而且他壓根都不知道晶石怎麼用，他跟著方覺漸三人一塊，就是想多了解此情況，也無所謂點頭表示同意。

諸人見李臨風同意，覺悟飛快的活動了下手腕，就連顏婷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方覺漸緩緩數道：「一、二、三。」三字剛出口，就見六隻白嫩的小手，閃電般的劃過桌面，擺在桌上的那堆晶石，瞬時間消失不見。李臨風兩手的拿著，覺悟和方覺見搶奪時砸向自己的兩塊晶石，一臉愣愣發獃的表情。

半響

方才回過神來的李臨風，拿著兩塊晶石，鬱悶道：「靠，這就是你們的老規矩啊，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方覺漸眨眨了眼晴，一臉無辜狀的攤攤手道：「這……不能怪我呀，剛才分配前，我已經很小心的徵求過你的意見了。」

覺悟一邊察看著自己的儲物手鐲，一邊使勁的點頭為方覺漸的話做證，李臨風收起兩塊晶石，無奈道：「算了，就這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