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無心
此刻我感覺彷彿有人站在我身後,好像那人全身散發出寒冷刺骨的陰氣,讓人不寒而慄。
這種感覺越來越是強烈,越來越是強烈,只感覺陰氣鑽入我的脖子,我身體打起了寒顫,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抖。我怕我一回頭看到讓我驚魂未定的場面,儘管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面沒有鬼,但很多事情本就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誰?」我一轉身,後背是一面老式的鏡子,透過鏡子反射,我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張凱來幫幫忙。」我急忙走出大門,去到隔壁叫道張凱。
「怎麼一個人搞不定?」張凱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據我判斷,這老太太才死不久,而且剛剛看到一團黑影。」我說道。
「你是懷疑老太太非正常死亡?」張凱反問道。
「目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按照我的觀察,這老太太表面上看著應該是患有心絞痛,而且臉上有淤青,應該是供血不足導致的,加上年齡大了身邊又無人照看,導致未及時搶救而死亡。看似如此水到渠成,但這背後視乎也太順理成章了?那麼那個神秘電話又是誰打來的?想到這裡我嘆息了一口氣,繼續進入房間,而後我們找來了燈,帶上白手套,將現場進行了拍照,以及現場樣本採取。
「這是老太太的手機?」張開遞給我一隻老年機,我打開這普通的手機,翻開了通訊錄,基本都是來電,距離上一次來電是上個月以前的事情,通訊錄上面寫著兒子兩個字。看到這些我心中有些發酸,撥通了這電話。
「喂媽,新年快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聲音。
「你好我們是海天路警察局的,很遺憾的通知您,您的母親已經逝世在家中。」我一邊說道,一邊想起自己的母親,今天是除夕夜都不能陪她過節,真是不孝。
「哦,我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平靜的聲音,彷彿死者與他無關一般。
「您好麻煩您過來一趟,一則是處理你母親的後事,二者我們有些問題想問您。」我嘆息了一口氣問道。
「可是我現在很忙,馬上要過節了,我得陪我老婆兒子。」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死者為大,再說她是你媽,她走了你都不能盡一下最後的孝道?你真是…」我很想罵他,但想了想,這樣的人罵他都丟了我的人格。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真是晦氣,我馬上就來。」說完電話那頭傳來電話的忙音。
「哎。」我嘆息了一口氣,老人能夠收養流浪貓,說明她是一個心善的人,怎麼有這樣一個兒子?
「濤哥你還需要檢查什麼?」張凱問道。
「我想檢查一下老太太的遺體。」我說道。
「你瘋了吧,你又不是法醫?」張凱一臉錯愕的說道。
「不看我心裏面不踏實。」說著我來到老太太屍體面前,揭開輩子,正要伸手。
突然!
「喵」一團索大的黑夜一閃而過。
「什麼東西?」張凱嚇得急忙抱起一根棍子。
「我靠快看,那貓成精了。」此刻張凱指著另外一個床頭櫃後面,一隻足足有二十多斤的通體黢黑的土貓,眼睛散發出光澤,那貓如同人一般,直接站立起身,後腳著地,直立行走,嘴中發出「呼呼」的警告聲。
「我長這麼大沒見過貓會直立行走的?你有見過么?」張凱咽了一口唾沫,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且一般的貓體重不會超過十斤,」這隻貓起碼20斤以上,我也一臉驚訝。
「是啊它這是要幹什麼?」張凱好奇的問道。
「他這是應該向我們示威,保護老太太。」我說道這裡心中不免有些一酸,一隻貓都如此有感情,他的兒子怎麼連貓都不如?
「我們先保護現場吧,這裡看著怪滲人的。」張凱打起了退堂鼓。
我也點了點頭,不是怕,而是這個情況貓多,而且極其不友好,我還真怕出什麼岔子,與其這樣還不如等明天早上,法醫來了再說。
而後我們去到了隔壁,何老太太家,此刻的何老太太平靜了許多,也許是看淡了,也許是見多人生的悲歡離合。
「何奶奶我們問您一些問題,還請你配合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給張凱使了一個眼神,張凱拿出錄音筆,和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
「這張奶奶生前,有心痛的毛病?」我問道。
「前段時間都沒有,就最近這幾天才聽她這麼一說。」何奶奶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他生前很喜歡養貓嗎?」我繼續問道。
「是的她很有愛心,他家的貓基本都是流浪貓。」何奶奶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見過他兒子?他們關係怎麼樣?」我又問道。
「他兒子我見過兩次,不過他兒子很叛逆,說什麼都和她頂撞,而且總是說又老、又臭、又啰嗦、又慢什麼的,所以他兒子很少來。」何奶奶說道這裡嘆息了一口氣,視乎有些同病相憐的感受。
見狀,我立馬轉移話題道:「那你知道她家貓脾氣都很暴躁么?」
「也不一定,他家的貓雖然抓人,但不招惹它們是不會抓人的,平時它們還怕陌生人。」何奶奶說道。
「那這一兩天有沒有見到什麼陌生人,或者有什麼異常的聲音?」我繼續問道。
「沒有,都沒有,只是昨天我去敲她家門,她沒有理我。」何奶奶說完又道:「警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現在還不肯定,但需要讓張奶奶做一個屍檢報告才清楚。」我又繼續安慰道:「何奶奶,死者已矣,您也不必過渡傷悲,今天也過年了,祝您老身體健康,福壽安康。」
「謝謝你警官。」何奶奶聽聞臉上才擠出一抹笑容。
「對了這鑰匙我們先拿走,你這幾天晚上少出門,陌生人敲門千萬不要開門,有事情可以打報警電話,也可以打我的電話。」說著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何奶奶。
走出何奶奶家,我嘆息了一口氣,將張奶奶大門反鎖,我和張凱便離開了這裡。
「你查到了什麼?」路上張凱好奇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張奶奶應該沒有心,而導致的死亡。」我眉頭微皺。
「不是那麼神奇吧,你就看看表面就可以斷定?」張凱嗤之以鼻的說道。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一切只等待明天法醫一來就明白了。」我淡淡說道。現在下結論也未免太早,一切只不過是憑藉我的經驗判斷的罷了,如果真是這樣老太太無心?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回到局裡,我和張凱緊張的忙碌了起來,先是向有關部門彙報今天晚上的事情,然後保存好相關的信息以及現場的照片。等忙完這些已然是十二點多了。
我才緩了一口氣,拿起電話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問候以及道歉了幾下,母親永遠是這樣永遠站在我的角度去理解我,包容我……
當我掛斷電話,突然座機又響起了。
「喂你好!這裡是海天路警察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我說道。
「喂,快去海天路38號福林小區A棟24-2,那裡有人死了。」電話之中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我急忙打開警察局內部監控網,查詢這個號碼,是一長串的數字型大小,初步斷定,這是一部網路電話,而後我通過網警系統查詢IP,才發現短短十幾秒時間,這個號碼換了十個IP,而且這些IP全是國外的。
「高手啊。」我咬了咬牙齒,這事兒真難辦了,目前的科技打網路電話很正常,就算是自動IP轉換軟體也不可能在每一秒變化一個不同國家的IP?IP代理器我是清楚的,從斷掉一個IP然後連接另外一個IP,都需要一定時間,斷不可能在1秒換一個IP甚至多個。除非有著可能那就是這個人,還是一個黑客高手,但他這樣的目的又是為何?此刻我感覺自己完全是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操控一切,我就像棋子一般,不得不受到他的操控?讓我感覺不解的是,他是怎麼知道別人家會死人?這看似神乎其技,背後到底又有什麼陰謀?
此刻作為一個犯罪心理學者,我倍感壓力……
「這人到底是誰?」我心思著,這人真是不簡單,完全是在挑戰人民警察的權威,把警察玩弄於鼓掌之中。
「走張凱,又出事了。」我叫醒一旁打瞌睡的張凱。
「哎,大過年的還能否讓人好好休息了?」張凱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快走吧別抱怨了。」我白了張凱一眼,真是多事之秋啊,一波未平另外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