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景承赫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顯然沒有料到景承軒的後院竟然藏著武功高強的女人。
情勢瞬間逆轉,兩邊再一次陷入了對持之中。
「呵呵,太子真是好算計。」
「彼此!彼此!」
景承軒說完,讓保護林夢語和孩子。然後提著劍飛身而上,下面的人已經沒剩多少人了。
景承赫見此,也飛身而上。兩人很快對上了,刀光劍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的身上,似沒想到兩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好而且不相上下。
「沒想到太子的武功如此了得,看來之前的病弱是裝的。」
景承赫一劍劈了過去,內里灌入帶著凜冽的殺氣。
景承軒抬起劍擋住,嘴角冷冷的勾起:「英親王也不弱,內里渾厚。」
兩人對招一次比一次狠辣,好像都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一般。
兩人對持了很久,卻依然不分上下。
景承赫眸子微微一眯,他知道不管打多久他們都分不出勝負。現在比的不過是體力和內里,他眼角的餘光掃到唐徽那一桌。
眸子一亮,本來刺向景承軒的一劍忽然改了方向。朝著沈秋荷而去.......
景承軒眸色一冷,快速的收回攻擊。飛身一閃,直奔著沈秋荷而去。他必須保護好岳母,如果岳母出事了自家小妻子肯定會很傷心。
長劍剛好擋住了景承赫的攻擊,而沈秋荷也被對方唐徽快速的護在了懷中。
景承赫見此眼中閃過一抹暗芒,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他給身邊的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幾個暗衛飛身過來纏住了景承軒。
墨一一直被景承軒安排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的安全,看著自家主子被人給纏住心裡暗暗著急。
而景承赫趁著這個功夫,隨手將侯府的老夫人給抓到了手中。
「太子,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殺了這老太婆。」
長劍架在了老夫人的脖子上,他臉色冰冷的看向景承軒威脅道。
景承軒的眉頭一皺,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身上就被人刺傷,劃破了手臂。
鮮紅的血液很快染紅他雪白的衣衫,他身子飛速向後退了幾步。
「太子,不用管老身。老身都已經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就是今天死在這裡也無所謂。」
老夫人面容平靜,她這輩子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眼前這些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讓她驚慌害怕的。
哪怕現在自己的生命握在別人的手中,她活了這麼一把歲數看到孫子孫女和曾孫已經足夠了。
她不會允許因為自己,而讓太子出事。
聽到老夫人的人話,所有人的面容都出現了動容。尤其是太后,眼中帶著幾分的擔憂。
「宮門很快就會被攻破,你現在放了老夫人。我放你離開,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景承軒平靜的看著景承赫,只是握著長劍的手指微微泛白。顯露著他此時內心並不平靜,他要盡量拖延時間。
...........
唐子魚一路快馬加鞭,看著依然沒有攻破的宮門。她抿了抿唇瓣,寒風夾雜著雪花將她的頭髮吹起。
她加緊馬腹,調轉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影火和影冰相視一眼,連忙立刻跟上。
唐子魚心裡有些著急,這個時間還沒有攻破宮門。裡面的情況必定緊張,她知道此時的他必定是在拖延時間。
很快她停下了一除有些荒涼的小宮門前,這邊只有幾個人守著。
「將那幾個人解決。」
影火和影冰點點頭,利落下馬。隱在陰暗中,很快就解決了那幾個人。因為這邊比較隱秘,又長年沒有人來。所以這邊,早就被人遺忘了。
三人順利的進了宮,可剛進去就看到在廝殺的兩波人。唐子魚眯了眯眸子,朝著陰暗的角落走去。
躲過了不少人,終於看到了今晚舉辦年宴的千月殿。
千月殿的門口和兩邊廝殺的激烈,想要進去必須殺出一條血路。
她咬了咬唇瓣,抽出腰間的軟劍:「掩護我,咱們衝進去。」
影火和影冰點點頭,然後一左一右護著唐子魚朝著裡面沖。一路上,兩人殺了不少景承赫的人。
唐子魚衝進去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眼眸瞬間瞪大。
景承赫的直衝著景承軒刺入,而祖母身上全身血的倒在了母親的懷中。
她腦袋一片空白,可身體卻有了反應。她的輕功並不好,可卻是在一瞬間她飛身擋在了景承軒的身前。
噗呲一聲,長劍刺入她的身體。
景承赫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長劍再一次用力超前送入,整個劍身貫穿她的身體。
眼看著也要刺入景承軒的身體,唐子魚用力將經承軒退了出去。然後反手,將體內的所有內力都調動到受傷朝著景承赫拍了過去。
景承赫被這一掌打的向後退了幾步,喉嚨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胸口氣血翻湧火辣辣的疼。
唐子魚的身體也軟了下來,直直的倒下。
「魚兒!」
景承軒面色慘白,快步上前接住倒下的唐子魚。漆黑的眸子裡帶著驚慌,看著她不斷湧出血的胸口。
他用手按住,想要幫她止血。可鮮血就跟決堤的河水一般,根本就止不住。
很快她胸前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他的眸子里衝刺這鮮紅的血液。心被撕裂,心裡湧起了一股毀天滅地的怒火。
「魚兒,你醒醒不要睡。」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悲傷和祈求。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落淚,所有人都紅了眼眶。
可無論他怎麼呼喚,懷中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漆黑的眸子漸漸染上了猩紅,緩緩的抬起頭看向景承赫。
景承赫對上那雙如同野獸一樣的眼睛,向後退了幾步。那種瘋狂的殺意,壓的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握住手中的長劍,警惕的看著景承軒。而他的暗衛也將跑過來,護住他。
他又向後退幾步,忽然他感覺腹部一疼。低頭看到一把劍穿透了他的腹部,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向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