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你沒事就好……」成濤勉為其難的扯起唇角,話還來不及說完,便暈了過去。

【第五章】

叩、叩、叩,報時的打更聲傳來,此時已是三更。

何紫沅暗暗嘆了口氣,睜開了無睡意的雙眸。

她心裡挂念著成濤的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她索性翻身坐起,放棄強迫自己入睡的打算。

她心裡想著早些時候華大夫的話,華大夫說,他額頭上的傷口很深,血雖然止住且上了葯,但還是有可能因為受傷而導至發燒。

當時如果不是她硬是要拿回那隻鞋,也不會害成濤受傷了……

愈想心裡愈放不下,何紫沅既內疚又難受,於是決定去看看他,確定他沒事後再回來。

既然是速去速回,她便懶得再束胸,反正現正夜深人靜,根本不會撞見任何人。

她已經是十七歲的大姑娘,身形已不若當年那般瘦小,該有的女性特徵也發育得很好,所以平時她不得不束胸,以掩飾身形。

不知是她的偽裝很成功還是說她太幸運,在嘲風號上這四年來,她竟然都沒有被人識破身為女子的事實。

何紫沅打定主意后,拿了件披風將自己密密地包裹,然後走出房門往成濤的卧房而去。

才來到成濤的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他低啞的聲音,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

一靠近床榻,就見成濤那乾燥蒼白的薄唇吐出破碎的囈語。

「水……」

「濤哥,你要喝水嗎?我馬上幫你倒一杯來。」看到他難受虛弱的樣子,何紫沅很慶幸自己順從了心意來看他。

「濤哥,水來了。」她捧了杯水回到床榻邊,輕輕喚著他。

成濤沒有回應,僅是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讓人看不出他是清醒還是仍沉睡著。

何紫沅瞬間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有別於平時霸氣冷酷的模樣,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心也枰評地跳著。

她以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捂著胸口,神情透露著迷惘,覺得最近的自己變得好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只要跟成濤單獨相處,她的胸口就會出現這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而這陌生的悸動,讓她無法辨別其中的含意。

這是愛、是喜歡的感覺嗎?

正當她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突地,成濤再次吐出沙啞的低吟,喚回了她的神思。

「水……水……」

見狀,何紫沅匆匆靠近他,道:「濤哥,水來了,你醒醒,趕緊把水喝下吧。」

然而成濤的眼睫顫了顫,卻沒有醒來,何紫沅只好伸手輕輕推了推他,沒想到指尖才碰觸到他的肌膚,便發覺他的體溫異於平時。

她嚇了一跳,立刻把杯子放下,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這才確認他確實正在發燒。

何紫沅皺眉思索了會兒,想到華大夫曾開了帖退熱的葯給成濤,當下便決定先去替他煎一帖葯。

幸好成濤所住的院落附有一個小灶房,所以她並不需要大老遠跑去大灶房替他煎藥。

何紫沅拿出華大夫早些時候為以防萬|交給她的退熱藥材,手腳俐落地生火,把葯壺放在灶上后才離開。

回到成濤的卧房之前,她順便打了盆水,打算替他擦拭因為高燒而冒了一身汗的身軀。

忙完這件事後,當她準備喂成濤喝水,卻發現她似乎把將昏睡中的他扶起來喝水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

成濤身形高大,她站在他身邊像個矮冬瓜,總被他嘲笑,說她是發育不良的孩子。

天知道,以一個女孩子來說,她一百七十幾公分的身高應該算很高了!

如今,何紫沅再次感受到兩人的體型的差距有多懸殊,當她將雙手攬住他的肩頭,打算將他扶起時,他的身軀沉重得讓她有種完全撼動不了他半分的錯覺。

這些年來,成濤教過她武功,再加上她一直被當成男人用,船上的粗活她也做了不少,她的力氣比一般女孩子還要大些,但沒想到要扶起病中的成濤,對她來說還是有難度。

「濤哥,起來喝水。」她使巧勁想扶起他,卻總是因為他的身子太沉重,讓他一次又一次跌回枕上。

成濤的腦子依舊昏沉,在被她反覆擺弄下,額頭上的傷隱隱作痛,不禁微睜開眼瞪著面前那道模糊的身影,虛弱的吐出話。

「該死,哪個混……混蛋……公報私仇……」

何紫沅累得氣喘吁吁,聽見他這麼說,氣不過地捶了他的肩頭一下。

「那個混蛋有覺不睡,來喂你喝水!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她這一拳好巧不巧就落在成濤肩上的傷處,讓他原本模模糊糊的腦子因為痛楚而清醒了一些,他攏起雙眉,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子……子元?」

見他認出她來,何紫沅心裡的氣稍稍平復,語氣也柔軟許多。

「你先起來,把水喝了,等一下藥煎好后你趕緊喝下,應該就會舒服多了。」

成濤把她的話聽進去,在他自行施力而她在一旁攙扶之下,他終於撐起身子半坐起來。

此時兩人靠得很近,成濤的意識雖模糊,仍能清楚看到靠在他鼻樑邊的頸子細嫩白皙,薄透的玉肌彷彿還可以看到藏在下方的青色血管。

何紫沅身上散發出沐浴后的淡淡香氣,誘人的女子幽香竄進成濤鼻端,讓他心神一盪。

女人香?不!子元是男的,縱使長得再斯文清秀,看起來比女人還嬌嫩可口,但仍然是個男人!成濤迷迷糊糊的這麼想著。

由於何紫沅彎腰扶起他的動作,衣襟被扯動,松垮的領口微敞,成濤可輕易覷見那隠隨起伏的白嫩胸脯。

他的心陡然一震,目光定定落在眼前那片誘人的春光上,兩道濃眉揪得都快打結了。

子元是女人?

這個念頭一竄進腦海,立刻被他否決。

不!子元是男人,他一定是在作夢,一定是因為他對子元那種莫名的渴望,才會讓夢裡的子元生出胸脯。

只是,當他這麼說服自己時,看著何紫沅敞開的衣襟里露出的那片雪嫩,他情不自禁將手伸進她的衣襟里,緊緊抓握住那團軟嫩豐盈,想確認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當他一握住那誘人的軟嫩豐盈,立即被滿手滑膩柔軟的觸感吸引,無法抑制地搓揉著,思緒混亂不已,分辨不出那美好的觸感是真實的,還是出自於他的幻覺。

何紫沅察覺他的動作,驚得垂下眼陣,赫然發現他的大掌已握住她的半邊盈軟,飽滿的雪嫩因為他或重或輕的搓揉,不斷擠出他的指縫。

那淫靡的畫面讓何紫沅整張臉火辣辣的像是燒了起來,也讓她意識到,沒有束胸的決定是錯的!

她心跳紊亂,羞憤不已,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將他的手臂拉開。

上一回莫名其妙被他奪走初吻,這一回,他竟對她伸出魔掌……

美好的觸感瞬間自掌中消失,成濤回過神,看著何紫沅羞紅的臉,不確定地問:「你……是子元?子元……是姑娘?」

那不確定的問句以及他愣然的表情讓何紫沅羞惱得在瞬間白了臉,她驚慌又氣惱地狠狠推了他一把,「你混蛋!」

她有這麼像男人嗎?

這些年好不容易長進了些的胸部都被他被當成麵糰般搓了好一會兒,他居然還露出一副弄不清楚狀況的模樣?

就算他病了,發著高燒,腦子迷迷糊糊的,但她就是沒有辦法不生氣,沒有辦法不讓自己感到羞辱,只好奪門而出。

奔跑間,氣憤、羞恥、傷心與許多無法言明的感覺湧上心頭,何紫沅感覺臉上有股濕意,抬手去抹,才發現自己竟淚流滿面。

為什麼要掉眼淚?

她抬手抹去眼淚,倔強地吸了吸鼻子,在心底罵了成濤八百遍。

房裡,成濤沒料到自己會被推一把,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床板上,讓他暈上加暈,發出一聲痛呼后,意識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隔日,成濤的燒退了,他卻覺得自己像是仍處於高燒中,思緒渾渾噩噩,怎麼也沒辦法弄清楚昨夜發生的事。

昨夜,他夢到子元長了胸脯,變成姑娘家,他還親手確認了那柔軟豐盈的觸感……

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發生過?若是夢,那份感受卻真實得不可思議;但若是真的,怎麼接下來的情況他完全沒有記憶?

「濤爺,用膳了。」七寶端著飯菜走進成濤房裡。

成濤的思緒被七寶的說話聲打斷。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七寶一眼,終於開口問:「七寶,昨夜是你替我煎的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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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服海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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