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柳相公子

第034章 柳相公子

柳相的公子在天子腳下調戲曾家小姐之事,半天的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經傳的紛紛揚揚。眾人對於皇帝對丞相府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感到心寒。

然而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添油加醋地傳出去的,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冥鋮沉著臉聽著齊景墨說著外面的傳言,未置一語。

「鋮,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太后的人傳出去的。」

「嗯,」冥鋮端起茶杯卻沒有喝,看著茶葉在熱水中飄動,冥鋮抿著唇沒有再說什麼。齊景墨也知道冥鋮再想這件事情,也沒有再說話,端起眼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半晌,冥鋮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窗戶外面的景緻,「看來,柳相該舍了。」

「確實該棄了。」那老東西太過於放肆了。齊景墨冷冷哼了一聲,若是沒有鋮的縱容,他還能那麼不知天高地厚么?

「只是,惠妃娘娘那邊兒……」柳情梧與他們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三個人打小一起玩耍,或多或少,冥鋮應該會顧忌一下柳情梧。可誰知,冥鋮卻冷冷地打斷了他。

「惠妃那邊兒不用理會,柳席遠那個老東西捅出來的婁子,就該承擔起責任。」想起惠妃在養心殿的儀態,冥鋮眯了眯眼,向門外喝道:「李子,進來。」

李公公本來就守在門外,冥鋮話音才落,他就躬身進來。「皇上?」

「傳朕口諭,過幾日就是太皇太後生辰,讓惠妃代朕在皇家寺院祈福三日,抄寫經書一本。」

「是。」李公公微微有些訝異,以前只要惠妃娘娘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皇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竟然……

與其說是抄經書,倒不如說是變相地懲罰。

李公公想到了,齊景墨自然也想到了,「鋮……」

「景墨,不用說了,朕心意已決。」冥鋮知道齊景墨要說什麼,沉下臉打斷了他的話。

「好吧,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就是慕容淵之事。」說著,冥鋮將手中一沓厚厚地紙遞給冥鋮,「我竟沒想到,當年慕家抄家之事,是當今太後娘娘一手促成。」

「……」冥鋮沒有說話,只是看到手中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慕容淵出現在京城,到底所為何事呢?

不過,他冥鋮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這件事情慕容淵知道嗎?」冥鋮冷聲問道,這京城的水可越來越深了。

「應該還不知道。」齊景墨斂眉應道。

「那就讓他知道。」冥鋮垂眸淡漠地說著,食指敲在桌上,發出清脆地響聲。

「好,我這便去做。」齊景墨站起身說道。

「嗯。」

齊景墨走至門口時,又記起了什麼,轉過身看向冥鋮,「那個,賬單呢?」他得把那些證據拿回來,不然被冥鋮這個腹黑的傢伙三天兩頭威脅。

冥鋮聞言挑挑眉,「什麼賬單?」

「你,鋮你前天說過的賬單呢?」齊景墨看著冥鋮裝作不知道的模樣,感覺自己被人耍了,咬牙切齒地看向冥鋮說道。

然而,冥鋮下一句話將他氣個半死,「送去尚書府了,如果你這會兒追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聞言,齊景墨氣的全身發抖,「你,你,你……」你了半天,招呼也沒打,就使用輕功消失在皇宮了。

冥鋮嘴角微微勾起,被齊景墨這麼一鬧,鬱結的心情反而輕鬆了許多。

京城驛館,是外邦使者居住的地方,虞太子和虞朝長公主殿下自從虞皇遞了和親的書涵之後,他們就住進了驛館。

「殿下,皇上那邊兒來信了。」一個侍衛敲開了阿布斯的房門,將手中的信件遞給阿布斯。

看了信中的內容,阿布斯沉著臉揮退了那侍衛,兩手中的信件放在房間內的燭火上燒成灰燼,提步向阿娜的房間走去。

「公主睡了沒有?」阿布斯看著房前守著的阿娜的貼身侍女吉麗雅,淡聲問道。

「回太子殿下,公主還沒睡。可是好像有心事。」也不知道這兩日怎麼回事兒,公主殿下老是心不在焉的,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你先下去吧,我進去看看。」阿布斯揮了揮手,淡聲說道。

阿布斯在房門前輕聲問道:「阿娜?睡了沒有?」

房間內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音之後,阿娜的聲音才從裡面傳出來:「哥哥進來吧。」

聞言,阿布斯推門走了進去,卻看到阿娜一本正經地坐在桌前,眼神有些漂浮不定,似乎有些心虛。

阿布斯見狀挑挑眉,還從未見過她家妹妹會心虛,「背著哥哥幹了什麼壞事兒,這麼長時間才叫人進來。」

本來是阿布斯隨口的玩笑話,阿娜卻反應有些過激。「什麼啊,我哪有幹什麼壞事兒,哥哥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若是平時,阿娜絕對不會這般急著否認,可是今日……

「父皇那邊兒來信了,說是我們在大晟的時間有一陣子了,待久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兒,所以讓我們儘早入宮,可是,阿娜如果你不願意了,哥哥可以帶你回去。」阿娜和他本來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一開始,他就不同意父皇為國家利益犧牲自己的妹妹。如果阿娜不願意,他可以違背父皇的旨意,護她周全。

阿娜自然知道阿布斯的想法,可是,她也知道,阿布斯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今日的一切,她不能那麼自私,為了自己的幸福,就毀了哥哥的一生,況且,這次和親貌似夜不是什麼壞事兒,想起那日馬背上的那個「男子」,阿娜面頰微紅,有些滾燙。

「哥哥,我願意和親,可是,和親的對象可否讓我自己選。」

「阿娜,你不用顧忌……」

「哥哥,我沒有顧忌任何人,我心中已經有了人選。」說著,阿娜的面頰紅透了,雖然性格有些強勢,可到底還是女兒家,麵皮薄。

「哦?」阿布斯卻不知道,這短短數日,阿娜竟然會喜歡一個人,虞朝那麼多優秀的男子都被他家寶貝妹妹踹回娘胎里去了,這回卻不知道是哪家公子打動了他的妹妹。

「哥哥,你別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見她家哥哥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阿娜有些頭痛,趕緊笑嘻嘻地撒嬌道。

阿布斯見狀,寵溺地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呀,好了,哥哥就不問了,那既然如此,哥哥就去安排面聖之事,阿娜,無論如何,哥哥只是希望你能夠幸福。」

看著阿布斯眼裡的真誠,阿娜有些撼動,身在皇室,若是沒有她哥哥這般縱容,她又怎麼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度過這麼長時間呢?

「謝謝你,哥哥。可是我不後悔。」

阿布斯沒有再多言,摸了摸她烏黑的長發,「好了,早點兒歇息吧。」

阿布斯沒有想過,今日沒問,他日知道答案后的那般心酸。

次日一早,木府三小姐綉樓里,「小姐,您都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了,今兒看著陽光不錯,您就出去走走吧。」

蕪蘭無奈的聲音想起,又聽見綠露應和的聲音,「是啊,是啊,小姐,今日婉卿公主殿下辦了賞花宴,給將軍府遞來了帖子,將軍的意思是讓您去。」

「賞花宴?不該是未出閣的女子么?我去湊什麼熱鬧?」木雪舒對於這種宴會無感,她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宴會。

「可是,小姐,將軍府除了您還能有誰能夠參宴的。」婉卿公主殿下可是大晟朝的嫡出公主,身份尊貴,參宴的都是官家嫡出小姐。

「……」木雪舒聞言,眉頭擰成了一團,「就不能不去嗎?」

蕪蘭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能。」

……

最終的最終,木雪舒還是屈服在她家老爹的威逼利誘下了,穿了件淡紫色的襦裙,帶著蕪蘭綠露二人向婉卿公主府走去。

說是賞花宴,可宴會上根本就不是以賞花為主,除了拍馬屁的,就是顯擺的。

木雪舒看著實在無聊的緊,漫不經心地喝著茶水,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抹紅影。

木雪舒抬頭細看時,果然是阿娜。剛要想著前去打招呼,可記起那日阿娜說不願與她為友,木雪舒生生止住了腳步。自嘲地笑了笑,繼續喝著口中的茶水,而阿娜也從來沒有想過,木雪舒便是木舒。所以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而此時的阿娜也覺得賞花宴無聊的緊,和木雪舒一樣喝著眼前的茶水,只是她眼中的不耐煩之色更為明顯。

木雪舒看著有些好笑,這位公主倒是一點兒也不做作,可是這樣直白的眼神兒容易得罪人。

好像印證了木雪舒的想法,婉卿公主有些不悅的聲音在院落里響起,「阿娜公主可是對本宮的這些花不喜?」

阿娜聞言,自然也聽出了婉卿公主的不悅,挑眉笑道:「公主殿下這些花非常靚麗,著實賞心悅目,阿娜又怎麼會不喜。」

「既然如此,阿娜公主為何眉間滿是不耐之色。」婉卿公主蹙眉沉聲問道。

「公主說笑了,阿娜並沒有不耐之色,只是阿娜對菊花過敏,還望公主見諒才是。」阿娜眯了眯眼,向上座之人說道。

冥婉卿聞言,臉色更是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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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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