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簡陋的獸皮衣
塔把亂攘攘的人都召集到熏肉架旁,向大家宣布:從今天起大家都要開始熏肉,除了每天吃的都要熏好儲存。又詳細的向大家講了熏肉的步驟。
看著興奮的人群,羅麗趕緊大聲補充:「大家還要注意,熏好的肉最好是掛起來,掛在陰涼通風的地方。還最好是專門挖一個洞儲存,要不然熏肉會把別的東西也染上味道。」人們又七嘴八舌的問了不少問題,參與熏肉的幾個人都耐心的解答,不明白的地方就由羅麗解答。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瑞撿回來的麗是個聰明的雌性。
葯長老又說:「麗,不是還要曬果乾嗎,也給大家說說吧。」羅麗太矮了,很多外面圍著的人看不到她,很著急。葉把羅麗抱起來,放到一個灶台上,牢牢的扶著她,羅麗感激的對葉笑笑,大聲對大家說:「我們摘回來的果子如果長時間堆在一起很容易壞掉,趁著天氣很熱,我們可以把果子晒成果乾,就能夠保存很久。方法很簡單,就是我們需要把果子洗凈切開,最好是切成片,放在乾淨的地方暴晒,白天曬,晚上收回,直到果子變干就可以儲存了。把果乾放在通風的筐里,掛起來,會更好。如果一定要吃鮮果的話,就要挖地窖。」
「什麼是筐?」站的近的一個老人問道。「地窖怎麼挖?」又一個人問。羅麗摸了一下額頭,是的,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筐,更不會知道什麼是竹篾排。還好,自己會編。這還要拜託自己閑極無聊時報的藤藝班,當時閨蜜還嘲笑自己:沒事幹不去找老公,一個人搞什麼小資生活。
閨蜜鄙夷的神態好像就在眼前,羅麗定定神,嘆了口氣:唉,那些日子都遠去了!還好,自己曾經學過,現在有了用武之地。
「我會教大家編筐,很簡單,很好學,大家都能學會。」羅麗對大家說,「但是地窖我不會挖,只知道是在沒有積水的地方,在地上挖一個深洞,上面的口留小一點,用蓋子蓋上。裡面就可以裝東西了。」
羅麗進過外婆家的地窖,記得頂上還有木頭的,可是怎麼弄的還真不知道,現在羅麗覺得自己有點多嘴了,說了又不會,看著大家渴求的眼神,有點不知所措。
塔大聲說:「先回家準備熏肉,一部分老人留下和麗學習做筐,之後再教給大家。地窖的事我們大家都想想該怎麼做。」羅麗暗自懊惱,要是當年學了理科就好了,唉,後悔也無用了。
以老山為首的老人們非常激動,他們終於又可以為部群做事了,終於不用大家白養活自己了。老山把在場的老人們分了工,讓老石帶著一部分人回去熏肉,自己和剩下的老人留下和羅麗學習做筐。
大家呼啦啦的走了,有幾隻小虎賴在這裡不走,他們覺得還是這裡更有趣。葉又想學做筐,又想著自己的熏肉,很著急。羅麗告訴她:「葉阿姨,不要著急,熏肉可以繼續晾在那裡,等瑞回來了讓他再挖一個石洞,我們在裡面把肉掛好。」
羅麗實在不能忍受自己每天和熏肉在一起,否則自己都會變成熏肉。
葉是羅麗最忠實的粉絲,馬上就高興了,催著羅麗趕緊教大家。羅麗想著,編筐可以用藤條、荊條、柳條或者竹篾,現在手頭只有少量的蛇藤,而且比較粗,自己根本折不動。就對老人們說:「各位爺爺,編筐要用到藤條,最好能細一些的。太粗的不好用。」
她從那堆蛇藤中選出一根合適的對大家說。老人們看看剩下的蛇藤,顯然不夠。但是蛇藤這種東西部群周圍很多,大家決定還是先採一些蛇藤,老人們帶著小虎們出發去采蛇藤,小老虎們非常高興,尾巴翹得高高的在前面跑著。
看大家都走了,羅麗決定趁這個時間給自己做一件衣服穿,因為她的小紅西服實在是髒的不像樣子了,現在又是滿身的熏肉味。
她決定做一個簡易的套頭衫和齊膝裙。和葉說了后,葉更有興趣,因為總是裹獸皮很不方便,有時候獸皮會開,還要時刻注意著。雖然獸人們沒有走光這個概念,但是雌性還是不想讓別人隨便看到自己身體的關鍵部位的。
來到葉的儲物間,羅麗讓葉幫忙拿出自己之前看中的淡綠獸皮,想著如果能把那層毛毛去掉就好了,問葉,葉也不知道如何去掉,難道要一根根拔嗎?顯然不行,羅麗記得有熟皮子這一說的,也叫鞣製,她只依稀在書上看到好像要用到食鹽、明礬,還有草木灰,去掉毛好像要用到石灰,具體的工藝早忘了。而且這裡根本沒有這些材料,只能慢慢尋找,慢慢實驗了。
二人拿好東西來到外面。羅麗小時候看到外婆做衣服,可是具體的步驟早忘了,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她脫下自己的小西服,比了一塊兒大小,然後稍微放大一些,讓葉幫忙裁下兩塊兒,又挖出半個圓弧做脖領,裁了兩塊長方形準備做袖子。
之後,羅麗又拽來長獸毛,穿在骨針里開始縫。淡綠獸皮很薄,也很結實,羅麗的針線活可不好,歪歪扭扭大針小針的很費勁的縫好了,又把兩隻袖子裝上,一件上衣就好了。看著自己親手做的衣服,快趕上巴黎野性時裝了,羅麗都佩服自己了。
葉突然對羅麗說:「麗,你和我們長得不一樣,你的胸部只有兩個奶袋,我們有六個。」說著,解開自己的獸皮,羅麗森森的震驚了,在葉的前胸到腹部,有兩排各六個小突起,難道它們沒有從獸類完全進化嗎?
葉說:「我們的奶袋平時是很癟的,只有在生下小崽子的時候,奶袋才會鼓起來,給小崽子餵奶,很快又會癟下去。你的只有兩個,不夠吃的。」羅麗快淚奔了,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姐兒是人,是人都只長兩個。
看著葉擔憂的眼神,羅麗只好說:「我們人族都是只長兩個,隨著年齡會越長越大,會夠的,會夠的。」葉還要說什麼,羅麗趕緊打住,拿起衣服試穿,還不錯,只是穿的時候費勁一些,穿上就好了,比較合身,就是不知道帶一小層毛的會不會很熱。
葉馬上又興奮了,她拽了拽羅麗的衣服,發現怎樣也不會掉,覺得這真是好東西。然後,兩人又開始做裙子,裙子更容易,羅麗讓葉幫忙裁出一塊兒扇形的,之後把上口折回一點縫好,羅麗在裡面穿一根獸皮條,準備系在腰上,再把旁邊一縫,一個齊膝裙就做好了。脫下殘疾的小西褲,羅麗換上小裙子,很好。
葉看著羅麗淡綠的一身,幹什麼都很方便的樣子,馬上就開始給自己做。羅麗把小西服先收在自己的收納洞中,幫助葉做。
輕車熟路的做出上衣,可是從沒有套頭穿過衣服的葉怎麼也穿不上,兩隻胳膊非常不配合。羅麗只好讓葉把衣服的左右各開一個較大的叉口。這樣,衣服明顯的變肥大了,廢了好大的勁,葉也穿上了上衣,感覺好極了。裙子更簡單,可是淡綠獸皮怎麼用也不夠了,葉很沮喪,嘟囔著讓莫要趕快再打幾隻哼哼獸回來。
羅麗又陪著她來到儲物間,找到一塊兒皮質差不多的暗黃獸皮,只是比淡綠獸皮要硬。然後她教葉把淡綠獸皮做裙子的上部,暗黃獸皮做一個寬寬的邊,兩種顏色搭配起來還是很好看的,非常適合葉。尤其是葉一頭金黃的頭髮,瑩碧的眼睛,穿上這身粗獷的獸皮衣裙,簡直就是巴黎名模。
葉興奮地不知該幹什麼,把兩隻手平伸著走來走去,解放了雙手,不用總是擔心裹著的獸皮會開,她真是太高興了。
羅麗興奮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很餓了,大概又過去多半天了。於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果子,用菜刀切開,慢慢的吃。葉連忙給羅麗煮了肉菜湯,告訴她只吃果子是不行的,會餓的更瘦。
兩個人高興地在洞前忙碌著,瑞回來了。遠遠的就看到了羅麗和阿媽的新衣服。他覺得羅麗非常好看,比那身紅衣服好看多了,而且她的腿是那麼白,肉那麼光滑。看著跟自己一起帶節節木回來的修和奇,瑞非常不想讓他們看到羅麗。
可是修已經跑到羅麗身邊,對羅麗說:「麗,你穿獸皮真好看!」瑞衝上去把他擠到一邊,對羅麗說:「麗,這是你做的衣服嗎?很好看,你真聰明。」羅麗對他們的欣賞水平表示很無語。他們也誇了葉的新衣服,葉高興地炫耀自己的衣服不會掉下去,兩隻手想幹什麼都可以。
修向羅麗介紹了奇,他們幾乎都是快成年的獸人。奇很靦腆,小聲的打了招呼就跟在一邊了。然後大家又圍觀了熏肉,瑞覺得羅麗給大家帶來的驚喜越來越多。
羅麗看到的是三根巨大的竹子,根部很粗,羅麗覺得截斷後用來當浴桶都可以了。竹子很高,可能快要近五十米了。竹葉和羅麗看到的基本一樣。
羅麗繞著巨竹走了一圈,葉和三隻老虎跟在後面,修不停的問:「麗,是竹子嗎?是你要的竹子嗎?」羅麗高興地說:「是的,這就是竹子,你們叫節節木。也很正確,它就是這樣生長的,節節木能做的東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