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花枝招展
聽到蘇瑾然焦急的解釋左夕玥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就是要急一急蘇瑾然,好讓她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於是左夕玥只是挑眉看向蘇瑾然,唇畔勾出一抹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片冷然,緊抿的薄唇微微張啟淡淡的說:「哦?是嗎?」
蘇瑾然用力地點頭:「是是是。」
她發誓她說的都是真的,只是奈何左夕玥今天是鐵了心的讓她著急,所以對她認真急切的點頭,只是回以冷笑。
雙手緊握成拳,鳳眸微微一眯,胸口一點一點的起伏,最終蘇瑾然暴怒了,小手「嘭」的砸在桌子上,雖然因為太過用力手掌外側鑽心的疼,可是因為心中遼源般的怒火燃燒的忽略了手上的疼痛。
滿含怒火的眸子盯著左夕玥良久才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你愛信不信!」說罷便輕瞥了眼左夕玥轉身朝外面走出去。
看著蘇瑾然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左夕玥唇邊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幽深的眸子看著蘇瑾然的背影,裡面有無奈,有酸澀。但更多的卻是溫柔與寵溺。
原本左夕玥以為蘇瑾然生氣過不久就會好的,那隻這一次蘇瑾然被他的不信任真的氣到了,所以決定不理他。
蘇瑾然直接出了房間,在沉沉他們的房間門口徘徊很久,等到雪色從房間出來之後才趕緊的上前詢問:「離境現在怎麼樣?」
雪色看著她笑笑說「你再這樣擔心別的男人,小心你家王爺用陳年老醋酸死你。」
「滾!別跟我提他。我再跟你說正事呢,離境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雪色抬手揉了揉蘇瑾然的腦袋柔聲道:「我都說了,對他,我沒有把握,只能儘力,現在我已經儘力了,接下來就要聽天命了。」
再一次聽雪色說只能儘力,沒有把握,蘇瑾然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小臉也充滿了擔憂與緊張。
「那你現在就要走嗎?」
雖然知道雪色該為離境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是蘇瑾然的心裡還是覺得好像只要雪色在,就算離境在危險都能被救活一樣。
「嗯,我還有些事,傍晚的時候我再來。你也別擔心,只要他挺得過今晚。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聽到雪色的話,蘇瑾然除了點頭什麼也做不了。
「這是媚娘的藥方,現在可以讓人去抓藥了,熬好之後將她弄醒給她喝下就好。」
雪色臨走前將沉沉的藥方交給蘇瑾然,看著雪色離開,蘇瑾然叫來小蓮讓她趕緊去抓藥,然後進了房間。
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兩人,蘇瑾然重重的嘆息一聲,在房間里呆了一會,蘇瑾然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喚了一個暗衛過來。蘇瑾然交代暗衛照看好離境和沉沉,然後準備去傾國傾城,可是走到大門口又被門口的守衛以左夕玥的命令給攔了回來。
蘇瑾然氣騰騰的從大門口走回來,一路上氣的恨不得回來將左夕玥給滅了,可是到了左夕玥院子的門口后,她便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因為她實在懶得去見左夕玥,最後只好讓那個守在沉沉他們房間的暗衛去傾國傾城將鏡花他們隨便找來一個。
暗衛離開后,蘇瑾然看著左夕玥房間的門打開,左夕玥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左夕玥后,蘇瑾然冷冷的瞥了眼轉身進了身後的房間。
「嘭」得一聲關上門,對面的左夕玥看著蘇瑾然神情那麼冰冷的瞥了眼自己就進了房間,無奈的輕搖了一下頭。
進了房間后,蘇瑾然就走到軟榻上躺下,想著離境的身體狀況,不一會有人敲門,她知道應該是暗衛請來了鏡花他們其中的一人。
說了一聲進來后,蘇瑾然從軟榻上坐起,卻懶得沒有下地。等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位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腰間掛著一個玉佩,一頭墨發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著,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
男子面容清秀,再配上他這一身打扮,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柔弱無力的書生,可是誰能想到眼前的男子就是離宮的和鏡花他們其名的月貌,而且對待敵人的手段比鏡花她們殘忍許多。
看到月貌進來,蘇瑾然很是意外,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月貌看著蘇瑾然行了一禮走到軟榻前淡淡的回道:「今日剛回來。」
「我聽鏡花跟我說了那天的事情,你氣色不好,是不是還是因為那天的事情?」
月貌看著臉色還有些不太好的蘇瑾然問道。
蘇瑾然小臉一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不自在轉頭看向一旁的小桌子,答非所問:「你怎麼來了?」
「聽到王爺的暗衛說你找人,想著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便來看看你。」
月貌的聲音如同他的打扮和氣質一樣,柔柔的,清清淡淡的。
「我只是想讓你們查一下這一次離公子和媚娘來京之時遇到了什麼人。」
聽到蘇瑾然的話月貌一挑眉問道:「然後呢?」
「既然你回來了,自然然後就要交給你處理了,既然他們有膽量對離公子和媚娘下手,就要做好和我離宮作對的心理準備!」
蘇瑾然說話時,鳳眸眯出一道危險的弧度,紅唇輕啟,說著嗜血殘忍的話語。
月貌聽后瞭然的點點頭:「早就聽說你跟離公子的關係不錯,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蘇瑾然看著月貌點點頭,剛準備問月貌這段時間去幹了什麼,但想到裡面還躺著沉沉和離境,便起身下了軟榻對月貌說了句:「跟我來。」便朝門口走去。
月貌跟著蘇瑾然出了門,然後進了隔壁的房間。
「你回去順便幫我查一下前兩天左憐玥來找左夕玥所為何事,還有讓籬落過來王府。」
蘇瑾然吩咐完,月貌應了一聲。
之後蘇瑾然問了月貌這段時間所做之事,之前月貌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直接稟告蕭然,就算蘇瑾然問起來,他們也都瞞了過去,因為蕭然交代過,不讓蘇瑾然知道任何事情。
可是現在蘇瑾然的身份已經曝光不說。而且她也已經接手離宮的事情月貌想著總有一天蘇瑾然會知道一切的,與其讓他慢慢知道,還不如直接告訴她,也好讓她對離宮的事情有個了解,對他們所作之事有個了解。
於是月貌告訴了蘇瑾然他們一直在暗中做的事情,蘇瑾然聽后沉默了很長時間。
月貌走後不就,小蓮端著煎好的葯站在沉沉他們的房間外面敲門,蘇瑾然聽到後用手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調節了一下情緒出了房間。
「給我吧。」
小蓮看著蘇瑾然從隔壁出來有些意外,面上依然淡漠如初,聽話的將手中的葯碗遞給了蘇瑾然。
蘇瑾然端著葯進了房間。走到裡間,就看到沉沉已經醒了,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旁邊的離境。
見到沉沉醒來,蘇瑾然勾唇淺笑的走了過去,輕聲道:「你醒了,趕緊喝葯吧。」
沉沉看著蘇瑾然愣了一下,隨即起身接過葯碗,神色有些不自在道了句:「謝謝。」
因為沉沉的一句謝謝,蘇瑾然愣在了原地,直到沉沉喝下藥,因為葯太過苦而不自禁的低吟一聲,才拉回蘇瑾然的神思。
蘇瑾然獃獃的看著沉沉吶吶的問道:「沉沉,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不能怪蘇瑾然多想,而是這一次見到沉沉,總覺得她那裡怪怪的,對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樣了,他們之間好像有了一道無形的牆。
聽到蘇瑾然的話,沉沉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蘇瑾然,良久之後搖了搖頭。
沉沉心想她現在那裡還敢對蘇瑾然有什麼意見啊,蘇瑾然不對她意見大大的她就謝天謝地了。
「可是沉沉,我覺得這一次你見到我,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如果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解釋的。」
聽到蘇瑾然的話,沉沉趕緊搖了搖頭,急忙道:「沒有,沒有,其實……蘇蘇,對於上一次的事情,我一直想當面跟你說聲對不起,只是我……」
「上一次?上一次什麼?」
蘇瑾然早已經忘記了那一次沉沉將她迷暈讓人帶走的事情,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被她放在心上,而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的有些力不從心,所以對她沒有傷害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於是在沉沉說完,蘇瑾然擰眉有些不解的問道。
聽到蘇瑾然的話,沉沉定定的看著她,好似要看清楚蘇瑾然到底是故意這樣說的。還是她真的忘記了那件事情。
可是沉沉看了半天,也沒有從蘇瑾然的眸中看到半分的假裝,好似真的忘記了。
於是沉沉看著蘇瑾然捧著葯碗的手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搖了搖唇瓣艱澀的開口。
「就是那一次我們在東晉的邊城,我將你迷暈的事情。」沉沉說完趕緊將葯碗放下,上前緊緊地抓著蘇瑾然的額小手,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惶恐和緊張的說:「蘇蘇,上一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我……蘇蘇,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見蘇瑾然盯著自己不說話,沉沉的心越發的慌亂,最後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看著沉沉急切的樣子,蘇瑾然抽揮手,沉沉看著被蘇瑾然抽出去的小手,杏眸中閃過一抹疼痛,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卻低垂著頭什麼話也沒說。
就在沉沉的心因為蘇瑾然的抽回小手而沉入谷底的時候,蘇瑾然握上了她的小手,沉沉驚愕的抬頭看著蘇瑾然。
蘇瑾然看著沉沉訝異的眼神,勾唇淺笑的說:「笨蛋,那一次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而且我被他們帶走後不是你通知了離境去救我嗎?我知道你那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沒有怪你。難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沒有來找我嗎?」
此時聽了沉沉的話,蘇瑾然大概有些明白了為何沉沉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來找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她好幾次想要去找沉沉,可是關鍵時刻都因為一些事情脫不開是,時間久了,她忘記了這件事情。身邊的事情也接二連三,所以就將沉沉拋到了腦後。
聽到蘇瑾然的話,沉沉點點頭,「我以為你因為上一次的事情生氣了,所以不敢來找你。而且我托離境給你帶過話的,說我想見你,想要跟你道歉,可是你沒有回話,我就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
聽了沉沉的話,蘇瑾然擰眉想了想了,然後想起在東晉都城離境的家中,離境確實有一次跟她說過沉沉想要跟她道歉,只是那時候她有些忙,所以就沒有跟離境說等她忙完之後再讓沉沉過來。
再之後就因為左夕玥,他們就早早的回來了。
於是蘇瑾然跟沉沉解釋了之後,兩人才知道,原來他們都以為彼此會了解,以為彼此不會放在心上的事情,結果對方都放在了心上,而且沒有明白彼此的意思。
兩人相看許久,突然齊齊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沉沉看著蘇瑾然,杏眸中充滿了感激。
蘇瑾然看著沉沉,鳳眸中滿含笑意。
許久之後,沉沉在收回手,低頭準備將葯碗遞給蘇瑾然的時候,看到離境才想起問蘇瑾然離境的情況。
於是在沉沉問過之後,蘇瑾然將雪色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沉沉。
看著沉沉小臉滿是哀傷的盯著離境,蘇瑾然也因為沉沉沉重的表情,弄得心情也格外的沉重起來。
許久之後,沉沉收回視線,看了眼蘇瑾然準備下床,可是剛一動,大腿內側,就疼痛難耐,讓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
聽到沉沉嘶的一聲,蘇瑾然神色頓時緊張的看向她有些著急的問道。
沉沉搖搖頭:「沒事,估計是來的時候連日騎馬,大腿被磨破皮了。」
這樣的事情沉沉以前也遇到過,只要上點葯,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所以這樣的事情對沉沉來說就是小事,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可是聽在蘇瑾然的耳中,便能想象該是多麼疼,也能想象到是怎樣的連日趕路才能傷的讓沉沉這麼堅強耐疼的人疼的倒吸涼氣。
蘇瑾然扶著沉沉下來,然後又扶著沉沉坐到凳子上,轉身出去吩咐小蓮準備熱水,小蓮準備好熱水之後,蘇瑾然又讓她去問左夕玥要一些止疼消腫的葯來。
小蓮疑惑的看著蘇瑾然,有些不明白明明這裡離左夕玥的房間沒有多遠,為何蘇瑾然在自己打水的時候不去找左夕玥要葯。因為蘇瑾然不是那種喜歡將下人指揮來指揮去的人,所以小蓮才會有些疑惑不解。
可是小蓮雖然心有疑慮,卻還是應了一聲去找左夕玥要止疼消腫的葯。
沉沉泡過葯浴之後,頓時感覺大腿內側沒有那麼疼痛難耐了,於是跟蘇瑾然在房間里一直聊天。
傍晚的時候雪色來了,看過離境之後,對蘇瑾然和沉沉說,離境的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但還是有生命危險,只要聽過今晚明天就回好起來的。
於是蘇瑾然和沉沉都祈禱離境能夠挺過今晚,能夠早點好起來。
晚上雪色沒有離開,一晚上守在離境的床邊,不時地為離境診脈施針。
沉沉和蘇瑾然兩人一直都守在床邊,後來沉沉有些堅持不住就去外面的軟榻上睡了,蘇瑾然陪著雪色看著離境。
突然間雪色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一個白玉小藥瓶遞給了蘇瑾然。
蘇瑾然接過去,有些不解的看著雪色問道:「這是什麼?」
「催情葯。」
雪色看著蘇瑾然面不改色的回道。
聽到雪色給自己的是催情葯,蘇瑾然差點就當場將手中的藥瓶給扔了,但最後還是緊握藥瓶,神色怪異的盯著雪色良久,然後咽了咽口水問道:「你給我這東西幹什麼?」
難道是要讓她自己用嗎?還是給左夕玥用?
蘇瑾然都不敢想如果給左夕玥用了這東西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用還每次都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如果用了的話,蘇瑾然想想一下都忍不住的冒一身冷汗。
如果給左夕玥用了這葯,她不死也差不多一條腿已經伸進地獄了。
看到蘇瑾然的神情,雪色就知道她想歪了,於是解釋道:「這個葯如果混合在飯菜或者茶水中是無色無味的,給你是讓你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對付你自己的。」
聽著雪色最後的一句話,蘇瑾然好半天都沒能明白其中意思,不解的盯著雪色良久,沉思了半天才明白雪色的意思。
於是蘇瑾然紅著小臉,掄起小拳頭就像雨點一樣砸在雪色的身上。
坐在從下午就坐在桌子前等著蘇瑾然,一直到晚飯的時候蘇瑾然都沒有回來,一個人盯著小二一桌子涼透了的飯菜,最後沉著臉讓小蓮扯了。
然後繼續坐等蘇瑾然,可是一直到之時,蘇瑾然都沒有回來,看著對面亮著燈,聽著是不是傳來蘇瑾然銀鈴般的笑聲,左夕玥大手緊緊地握緊。手背青筋暴起。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額頭的情急凸起,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緊閉的門。
許久之後,左夕玥喚小蓮打來熱水,洗過澡之後,去休息。
蘇瑾然陪著雪色等的累了,就去外間軟榻上挨著沉沉睡了。
第二天早上,蘇瑾然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的,揉著眼睛從軟榻上坐起,旁邊的沉沉也醒來。
蘇瑾然打著哈切準備下軟榻。就看到籬落推門進來。
看到籬落後,蘇瑾然一臉不悅的問道::「外面在幹什麼,這麼吵吵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籬落嘟著小嘴走到軟榻前看著蘇瑾然一臉不憤的說:「小姐,你趕緊去看看吧,外面來了好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而且王爺居然在涼亭中接待他們,他們現在正有說有笑的呢。」
想到左夕玥居然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籬落心中就氣憤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學藝不精,籬落真的想去打爆左夕玥的腦袋,他這樣做,將她家小姐蘇瑾然放在哪裡?
聽了籬落的話,蘇瑾然眉頭皺的能夠夾死蚊子的問道:「你確定是王爺在接待他們,而且還跟他們有說有笑?」
蘇瑾然怎麼都覺得籬落說的那個人那麼的不想左夕玥的風格,可是籬落卻用力地點點頭:「是王爺,奴婢絕對沒有認錯人。」
一旁的沉默的看著蘇瑾然的沉沉,突然問道:「蘇蘇,你和王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爺怎麼會……」
後面的話,沉沉不說。蘇瑾然也知道她什麼意思。
不就是左夕玥為何會突然找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而且還明明知道她就在同一個院子里。
蘇瑾然沒有說話,下了軟榻,打開門看著涼亭處,許久之後,唇畔勾出一抹冷笑,關上了門。
之後吩咐籬落打水洗澡,完全不將外面的事情放在心上,沉沉和籬落見到蘇瑾然該做什麼做什麼的,不管外面的事情,以為蘇瑾然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會自暴自棄了。
於是在蘇瑾然洗完澡出來之後,沉沉上前看著蘇瑾然說:「蘇蘇,要不……要不你去找王爺吧。」
「不用。」
蘇瑾然走到桌子前坐下,看著籬落說:「趕緊準備早飯,你家小姐我都快餓死了。」
聽到蘇瑾然要吃飯,籬落哭喪著小臉說:「小姐,怎麼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飯啊,你真的不去看看王爺,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嗎?」
「不用問。王爺是覺得自己的腎太好了,所以想要把自己的搞得腎虧了。不礙事的,你趕緊去給我準備早飯,還有,一會記得吩咐廚房給王爺準備些大補的食物送過去。」
蘇瑾然笑眯眯的看著籬落吩咐道。
聽到她的話,籬落和沉沉兩人都想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蘇瑾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跟蘇瑾然說些什麼了。
雪色從裡面出來,聽到蘇瑾然的話,皺眉去窗口看了一下,然後也跟蘇瑾然一樣。唇畔勾出一抹笑意,不同的是,雪色勾起的笑意是戲虐的,蘇瑾然勾起的是冰冷嘲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