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鋒芒初露

穆清歌如意的看到穆芷蘭因為震驚而扭曲的面容，看到別人眼中的鄙夷到讚歎，她冷冷一笑，從這一刻開始世間再也沒有那個懦弱的傻子，只有她揚名天下的穆清歌，越到後面越艱難，可是穆清歌卻表現的越加簡單。

穆芷蘭的琴聲已經完全被鎮壓而下，不知不覺穆芷蘭的動作停了，她自己卻毫無察覺。

一曲作罷，穆清歌緩緩勾起最後一個音。

「此曲知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流纖元曲。」剛才穆芷蘭開頭雖說不錯，但是對比起來卻知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差別，此曲就好像是為穆清歌量身打造的。

「素聞當年東籬長陽公主十五歲能夠完整的彈奏此曲，已為天下第一人，沒想到今日我南楚也有人十五歲便能彈奏此曲，還如此美妙，敢說世上再無一人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流纖元曲。」

湛帝聽之一言哈哈大笑，「好，如今看來我南楚更是壓他東籬一籌，好啊，穆源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穆源從震撼中覺醒而來，連忙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穆芷蘭的手幾乎都要將琴弦給拉斷，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穆清歌居然真的會流纖元曲，可是她怎麼可能會的，而坐在那裡的四皇子靜靜的看著穆清歌，她不卑不亢的坐在那裡，神色未變接受所有人的讚賞，讓人覺得這本就是她應得的，四皇子拳頭微微一緊，他從來沒有想到穆清歌居然也會有大放異彩的一天。

七皇子讚賞的看著穆清歌，真是不同與常人的女子。

三姨娘皺著眉頭然後對著穆芷蘭使個眼色，穆芷蘭壓住內心的嫉妒，淡淡的笑道：「想不到姐姐居然能夠完成的如此好，看來我多日的教導還是非常有用的，看到姐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芷蘭著實為姐姐感到開心。」

「芷蘭妹妹不會到現在都還以為真的是你教的嗎？」穆清歌嘲諷的看著穆芷蘭，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雙。

「姐姐彈得如此好，便不認芷蘭這個半個師傅了嗎？芷蘭為了教姐姐，不惜用自己練習的時間，如今姐姐這樣說，讓芷蘭處於何地？」穆芷蘭此言一出。

「難怪啊，難怪她能彈得這樣好，敢情是穆芷蘭為了教她浪費了自己的時間，現在她還不認，真是太可恨了。」有人低低自語，雖然有些人沒有說話，但是心裡也認為穆清歌絕不可能自己彈出這樣的曲子。

四皇子的心似乎又平靜了點，「穆清歌，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這還沒有得到如何進尺啊？」從外面傳來低沉輕諷的聲音，只見身著暗黑色綉著飛龍的人大步走來，好看的眉頭輕輕的挑著，嘴角飛揚卻又帶著三分邪意。

「絕塵。」湛帝看到來人壓制眼底的興奮喚道。

「參見九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眾人看到鳳絕塵連忙行禮。

鳳絕塵一路走到穆清歌的身邊，「都起來吧。」然後居然親自伸手扶起穆清歌，穆清歌皺了一下眉頭，抬眼瞧著鳳絕塵用眼神傳意你想幹什麼，鳳絕塵難得揚起一絲笑，然後鬆開穆清歌直接走到湛帝身邊，「臣弟給皇兄.......」

湛帝連忙扶住鳳絕塵道：「免了免了，朕倒是要看看今個什麼風將你吹來了。」

鳳絕塵對著皇太后微微作揖，然後手一揮直接落坐在湛帝身邊，一手指著穆芷蘭問：「你剛才是說這首『流纖元曲』是你教她的？」

穆芷蘭不知鳳絕塵到底有何用意，但是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於是點點頭道：「王爺，的確是臣女所教，若非如此姐姐如何能夠彈奏去流纖元曲。」

穆清歌暗暗皺眉，她倒是忘了，在別人眼中她可是什麼都不會，如何會這個名揚天下的流纖元曲，失策啊。

「臣女？」鳳絕塵玩味的看著穆芷蘭，然後嘲諷道：「本王記得你是卑賤的姨娘所生，你也配稱臣女？」一句話便說明了穆芷蘭卑賤的身份，只要她母親一日為轉正，她永遠都只是姨娘的女兒，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在這廳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嫡女。

穆芷蘭猛地跪下，三姨娘臉色慘白難看，湛帝側頭看了眼鳳絕塵，他向來都不管這些事情，這次倒是個例外？莫非是因為......湛帝看向站在那邊的穆清歌。

「你說是你教的，那麼本王算什麼？」鳳絕塵說著，讓眾人不明白的話，「清歌，你莫不是忘了跟他們說，你這首流纖元曲是本王親自所教？」

穆清歌莫名其妙的抬起眸光看了眼鳳絕塵，真是讓他佔了個大便宜啊。

穆芷蘭臉色鐵青，而旁邊大臣們的臉色更加難看，皇后看了眼鳳絕塵笑道：「王爺，本宮倒是不知道你何時有這個雅興了？莫非王爺還親自關顧了相府？」

「這個就不勞皇後娘娘操心了，本王只是覺得這個丫頭雖然天子愚笨，但也不失是個好苗子就想好好栽培栽培，倒是沒想到讓別人撿了個大便宜啊。」說到後面語氣漸漸陰冷人，讓跪著的穆芷蘭暗暗發抖。

穆芷蘭磕頭喚道：「皇上，娘娘，奴婢的確是教了姐姐此曲，只是不知先前王爺教過，所以......」說著自己都快說不下去了，於是連忙看向站在那裡無動於衷的穆清歌道：「姐姐，你快說說話啊，妹妹並非真心冒犯，還請姐姐為妹妹說句公道話。」

公道話？穆清歌強忍著翻白眼的動作。

穆芷蘭看著穆清歌無動於衷的樣子，手指緊了緊，雙目含淚看向那邊的四皇子，四皇子看著她梨花帶淚的樣子，猛地站起來道：「穆清歌，芷蘭是你的親妹妹，你身為長姐為何不替她作解釋。」

穆清歌輕蹙眉頭，淡淡的說：「依照四皇子的意思，莫非是讓清歌欺君嗎？」

「你......」四皇子看了眼上座的皇上敢怒不敢言。

鳳絕塵眉目流轉看向四皇子道：「月冥，你是覺得本王的話有假嗎？」

「......侄子不敢。」四皇子猛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