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以失敗告終
靜謐的氛圍安靜的詭異,除了呼吸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幾個黑衣人紛紛掏出槍瞄準著樓上的方向,忽然,鬼哥也拔出了腰間的配槍直接抵在了周秀娜的太陽穴。
周秀娜嚇得一哆嗦,她哪裡見過這陣勢,眼淚都流了出來。
只聽鬼哥低沉的說,「再不出來,我就一槍送這個女人見閻王。」屆時又用眼神示意幾個人上樓看看情況。
他繼續說,「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
「不用數了。」倏地,苗蕊已經推門而出,緩緩走下樓。
苗蕊穿著周秀娜的睡衣,飄逸的白色裙擺拖在樓梯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她的出現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她彷彿是銀河中唯一的亮點。
鬼哥都看呆了,活了近三十年還從來都玩過這麼俏麗的女人,**的眸子都她身上聚了光。
苗蕊來到周秀娜身側,扶起她,小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你怎麼得罪他們了?」
周秀娜還處在驚慌失措的狀態,縮在她身後小聲說道,「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得罪他們,還不是他們想要收保護費撈點好處,起初就想著用點錢打發了,可後來他們越要越多,獅子大開口而且越來越頻繁。」
水眸打量著對面的鬼哥幾人,他們手中都有槍,看來不是普通的小混混,細眉蹙起冷聲說道,「都是為了糊口,你若真是傷了他們以後更是一分錢好處都撈不到。」
苗蕊是鎮定的,她習慣於處變不驚,就像在法庭上冷漠高傲闡述陳詞為辯護人辯護一般。
魔鬼般玲瓏的身材,雪一樣白的肌膚,卷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是一位從畫中走出來的妙人,唯獨聲音和脖頸上那條猙獰的傷疤有些倒胃口。
鬼哥笑了,端正的五官普通,眸光發亮,「這次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甚至以後都不在找他們的麻煩,不過你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苗蕊有些不耐煩的說著,櫻紅的雙唇性感飽滿。
「只要你陪我睡一宿,不知道這個要求你覺得怎麼樣?」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最終落在圓潤的胸口。
她穿著睡衣是哥特式的愛神風格,微長的拽地裙袂,霓裳縹緲。苗蕊突然冷冷一笑,「謝恆女人的主意你也敢打?」
此話一出,果然鬼哥的臉色有變,肅然生畏,片刻后他又反應過來,大步向前,快速扣住苗蕊的手腕,「謝恆的女人?你當老子傻嗎?他正在全城搜捕他老婆,你若真是她怎麼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粗糲的大手劃過她脖頸凸起的傷疤又說,「謝恆的老婆美若天仙,不但他對她言聽計從,就連方家獨子也是對她垂涎三尺,就你這條噁心的傷疤還有烏鴉一般的嗓音怎麼可能是蓉城的第一夫人?」
手勁越來越大,鬼哥捏住她光滑的下頜,雙唇逼近,笑得放蕩不羈,「還是說,你是謝恆外面偷養的見不得光的女人?」
「我是謝恆明媒正娶的妻,今天你若是敢動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苗蕊不斷後退,被茶几擋住了去路,黑眸一冷,抓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砸了上去。
鬼哥沒有防備,躲閃不及時,這一下狠狠砸在了了額頭,瞬間血珠就順著側臉的流下來。陰狠的眸光鋒利的看著苗蕊,咬牙切齒,「你居然敢打我?」
說罷用儘力氣打在了苗蕊白皙的臉頰,下一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嘴角流出鮮血。
鬼哥大吼,「臭娘們居然敢打老子,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他表情猙獰,開始撕扯苗蕊身上的睡裙,周秀娜心急直接撲了上去,「鬼哥,她真的謝恆的妻子。」
他已經在暴虐邊緣,哪還能顧及到其他,一把推開周秀娜冷聲說道,「別說是謝恆的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的我也上定了。」
其餘幾人把周秀娜夫妻倆牢牢捆住,只能眼睜睜看著苗蕊被欺負。
沙料很薄,一扯就碎,雪白的肌膚露出大片,苗蕊蹙眉用手遮掩,背部的傷口再次撕裂,鬼哥粗暴,大手來回磨磋。
苗蕊瞪著他,含著一口鮮血吐在了他的臉上,「……畜生。」
「畜生?那老子就讓你嘗嘗被畜生上的滋味。」瞪著大眼睛,單手解開腰帶。
大手撩起殘碎的裙擺,笑容猙獰,她神色驚恐的盯著他的動作,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眼角留下了淚痕。
千鈞一髮,別墅的大門被人粗魯踹開,就在鬼哥還未來得及轉身看的剎那,他就感到身旁強大的殺氣,掐著他的脖頸只要稍稍用力就一命嗚呼。
黝黑的眸子猩紅,一頭銀髮在明亮燈光下顯得更加肅靜陰沉,頎長的身影籠罩的他,鬼哥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眼前這個男人氣場強大,他的身子一顫。
只聽他紅著眸子殺氣騰騰的冷聲呵斥,「我的女人你居然你也敢碰?誰給你的膽子。」
說著,空閑的一隻手已經朝著他的大腿開了一槍,而後又快速的朝另一條腿開了一槍。
鬼哥腿部無力支撐,要不是謝恆大力掐住他的脖頸,此刻他應該是倒在了地上,也正是因為這樣,呼吸更加困難。
他惶恐的問道,「你,你是……」
謝恆臉色冷若寒蟬,黑眸幽深,瞳孔收緊,「……我是謝恆。」
只見鬼哥以拋物線的形式飛身出去,哐的一聲摔在了浴缸里,最後落在了碎玻璃上。
所有人嚇傻了,想去扶起口吐鮮血的老大又惶恐謝恆的威嚴,又都停住了步子遠遠的看著。
「把他剁碎了仍到海里餵魚。」謝恆冷聲說著,脫下黑色風衣裹住苗蕊的身子緊緊的摟在懷裡。
謝恆手下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兩個人面無表情的拖著鬼哥出去,其餘幾人見狀,連忙跪在地上哀求謝恆能饒他們一命。
「……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葯。」高大的身影抱著懷中驚魂未定的女人,眸光陰冷狠毒,他繼續說道,「剁手,拔舌,扔出蓉城。」
這對他們來說應該算是最好的結局了,至少,命是保住了。
苗蕊蜷縮在他溫暖的懷中,努力靠近他想要更多的溫柔,小手環住他的腰側臉貼在胸口,她多想叫出他的名字,只是自使至終未曾開口。
鬼哥一行人被拖出去,謝恆也不在逗留,騰空抱起苗蕊將她保護的密不透風。
鋒利的眸光一瞥,他停住步子,「別讓我在蓉城再看見你們,否則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周秀娜夫婦慌忙點點頭,看著謝恆就像是一尊只可遠觀的佛,突然降臨在他們身邊手足無措。
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周秀娜陷入了沉思。
苗蕊你究竟是嫁給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伴隨著苗蕊被尋回,蓉城的夜終於安靜下來,逃跑不到二十四小時,以失敗告終。
謝恆帶著她直接回到了公寓,醫生早已在卧室等待,清理傷口,重新縫合后打了消炎針才離開。
謝恆陰沉著臉,動作卻溫柔,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苗蕊也一直沉默,她不在看他那受傷的眸子,閉上眼睛靜靜躺下。
這個晚上太不平靜,她真的好累。
渾厚的呼吸越來越近,腰間落下一雙有力的手臂,「你就沒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回苗蕊的沉默,一直隱忍的憤怒終於爆發,他扳過她的身子對上她那雙如水的眸,「苗小蕊,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離開我?你知道不知道倘若我晚去一步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哪怕是想謝恆都覺得后怕,他攥緊了拳頭一拳垂在了牆壁上,手掌的血流出殷紅了一片痕迹。
「謝恆,你這樣把我強留在身邊,相互折磨對方真的有意義嗎?」
良久,苗蕊才小聲的回應。
「苗小蕊,你不明白嗎?你就是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如果你不在,那我就是一個軀殼。」謝恆的眼神悲傷,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高大的身影委屈的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他重新把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別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這樣的脆弱的一面,恐怕也只有苗蕊能夠看的見,她的心不是石頭,她也有血有肉,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針尖一般刺在她的胸口。
謝恆,我何嘗不想與你舉案齊眉白頭到老,可是我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就算是拚命掙脫到頭來依舊是傷痕纍纍。
苗蕊心裡想著,黑眸悠然,「謝恆,和你在一起我會痛苦,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應該讓我這麼繼續痛苦下去。」
深夜,謝恆的眸子越來越暗,長眉擰起。
他思考著苗蕊說的話,眉宇間的陰霾更深,「離開我你又能去哪?萬一再遇到危險怎麼辦?我不在你身邊你都沒有辦法好好照顧自己。」
越想越混沌,他鑽進了一個死胡同,大手在她白皙的臉頰劃過,溫柔一笑,「所以……我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