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譚馳婚禮
柔和的燈光籠罩在餐桌上方,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苗蕊的手握著筷子僵在那裡,垂著眉眼,良久才小聲說道,「謝恆,強求來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
稍有緩和氣氛瞬間化為烏有,恢復如常。
苗蕊小口的吃著晚飯,謝恆則靜靜的看著她,他們之間有一種心照不宣的平衡,不說破,不點破,就能相安無事。
沐浴過後,苗蕊側身躺下,等待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苗蕊越來越懼怕天黑,就像是一切塵埃落定只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帶著渾厚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謝恆側身躺下,像往常一樣摟住苗蕊的細腰翻身躍居而上,深邃的眸子像是汪洋大海,深情專註的凝視的她。
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要都不覺得多,
謝恆傾身向下,吻住近在咫尺的紅唇,熟悉的味道混合著洗髮水的清香撲面而來,他沉醉至此,雙眸迷離,忘情的擁吻。
他要看清她,依依不捨的抬起眸子,指腹劃過她臉頰的輪廓,捋順額角的青絲。
屆時,苗蕊突然伸出纖細的藕臂摟住他的脖頸,淺淺一笑,「謝恆,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他思緒混沌,更是被苗蕊突如其來的舉動擾亂。
苗蕊勾著他的脖頸,用力向下拉,而後附在他耳畔輕聲說道,「今晚,我主動,婚宴當天我不想戴著手銬。」
沙啞的聲音如同久封密壇中的酒釀,渾厚醇香,明媚的笑顏綻放,單單隻是這樣都足以讓謝恆沉醉。
謝恆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熱情的吻住柔唇,輾轉纏綿,苗蕊的配合讓他體會到身臨其境。
緊接著苗蕊就伸出一隻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脊背,另一隻手在他從胸口一路下滑,直達目的地。兩人相處這麼久,苗蕊清楚的知道他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輕輕翻身,兩人的位置調換,光滑潔白的肌膚全部暴露在他眼前,趁著燈光,美好似雪。
只見苗蕊俯下身子,用自己的方式去滿足著謝恆。
刺激太大,謝恆又憐惜她,拉過她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苗小蕊,我捨不得你這麼做。」
「無所謂。」水眸清澈,如一汪清泉。
只要能達到想要的目的,過程並不重要。
卧室充斥著曖昧,又是一夜的旖旎……
數日之後,作為蓉城有頭有臉人物,譚馳大婚當然是轟動了半個蓉城。
但所有人都知道譚馳要娶妻,卻沒有人知道是哪家的大家閨秀,是什麼身份。
婚禮浩大,每一個擺件都是上等貨,就連羅列酒塔的酒杯都是國外進口找專人鑄造的,可見譚馳對這位妻子有多看重。
賓客紛紛趕來祝賀,身份尊貴的除了謝恆夫妻就要數武裝部隊的總司令了,他一出場,許多人才更加清楚譚馳的勢力。
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譚馳以前就是部隊精英,總司令來捧場也是可以理解的。
譚馳親自安排到了貴賓區後轉身回來迎接其他賓客。
遠遠的,就看見了苗蕊挽著謝恆的臂彎迎面走來,俊男美女到哪都是亮點,譚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恭喜。」謝恆開口,英俊的臉頰面色平靜,棱骨分明的側臉如刀削般清晰。
譚馳笑的,妖孽的笑容迷人,精緻的五官就像是精心打磨出來的,四年未見他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反而更加嫵媚。
苗蕊看著他,又將目光移到了身旁的素鳳身上,「恭喜。」
「苗蕊,四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素鳳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意。
潔白的抹胸拖尾婚紗,把她的肌膚映襯的雪白,頭紗用已用王冠髮飾固定,上面一個個耀眼的鑽石反射著美好的陽光。
素鳳的年齡已過三十,不過她人長水靈,在加上這些年保養的好,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你也一樣。」苗蕊說不出什麼特別誇讚的話語,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真誠。
譚馳精明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笑意不減,「謝總,你可不要因美色誤國呀。」
恆銳的消息鬧的滿城風雨,他自然也知道,而這原因除了網性的干預想必也苗蕊的關係。
謝恆臉色冷下來,冷聲說道,「不用你教我。」而後攜著苗蕊走進會場。
素鳳的目光留在遠去二人的身上,突然身旁俊朗的男人長臂把她攬在懷中,垂下眸子,嘴角勾笑,「心裡還惦記著老情人?」
素鳳瞪了他一眼,垂下眸子,「譚馳,但凡我心裡還有他一絲一毫,我都不會嫁給你。」
這話他很受用,低頭就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手臂摟的更緊,「但凡你心裡還有他一絲一毫,我也不會娶你。」
兩人相視一笑,甜蜜溫馨。
所謂的來參加婚禮,實際上大多人都是抱著和參加舞會差不多的想法,結交可能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或攀比炫耀,恰巧這樣的人際交流謝恆不屑一顧。
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謝恆始終牽著苗蕊的手,一刻不容鬆懈,他端了一杯度數不高的氣泡酒遞給她,「潤潤口。」
苗蕊沒想那多,接過來小口的喝著,一雙水眸在人群中搜索。
在場的都是蓉城的豪門望族,謝恆的存在必定會有人前來獻媚,說著就見兩個肥肚男人帶著女伴朝兩人走來。
「謝總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娶到這麼絕美的女子。」胖男人咧著嘴,誇讚著她。
謝恆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想要能和他搭上話,就要先從他夫人下手才能有機會,這已經成了蓉城人盡皆知的秘密。
果然,一身寒氣的謝恆表情鬆懈,「我的夫人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他側眸看向苗蕊,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謝恆傲嬌起來,無人能擋。
胖男人樂開了花,馬屁拍的正,接下來的話題才能深入聊下去。
倏地,苗蕊莞爾一笑,白皙的臉頰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身精緻的流蘇刺繡長裙,加上翠綠色細高跟鞋,盡顯浪漫,脖頸處那條亮的刺眼的鑽石項鏈更是點睛之筆。
「這樣的我,還美嗎?」她硬生生把脖頸上那串鑽石項鏈拽了下來,嗓音沙啞,如果歇斯底里咆哮后的聲音。
胖男人一愣,下意識退後一步,脖頸處的傷疤像一條猙獰的蜈蚣橫在那裡,還有那駭人的聲音,很難想像蓉城的第一夫人居然是這個樣子。
「夫人自,自,自然是有夫人的好。」男人結巴的說著,都無暇估計謝恆此時殺人的眼神。
屆時,謝恆怒聲大吼,「滾。」四人灰溜溜的轉身就跑。
苗蕊拿著手中的項鏈,隨手扔在了草坪上,抬起下頜,眼神平靜,「謝恆,你看,我除了能給你丟人,什麼都不能,你還強留在我身邊有什麼用呢?」
大手狠狠的攥著她的小手,眉頭擰起,「苗小蕊,為了刺激我,你不惜傷害自己?」
殺敵一千,自傷九百,這樣極端激進的做法也只有苗蕊能做的出來。
「讓我放手,苗小蕊,你想都別想。」他怒視著她,大手緊扣住手腕,「我們會在一起生生世世,這輩子逃不掉,下輩子也休想逃。」
「呦,原來堂堂謝總就是這麼恐嚇妻子的?」男人迎面走來,還拍著手掌,表情洒脫優雅。
嫣紅的唇角一彎,目光落在了兩人的手上,又說,「今天怎麼不玩手銬play了?」
謝恆抬眸,目光鋒利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方采陳,你信不信我讓你們方家明天就傾家蕩產。」
「信,當然相信,不過無所謂,反正方家又不會是我的,傾家蕩產又干我何事?」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
「我怎麼忘了呢,方家養了二十幾年的孫子居然不是方家的種,方家和你確實沒有多大關係。」謝恆冷著臉,像是在闡述今天的天氣有多好一樣。
苗蕊一愣,這件事她也是剛剛知道,漂亮的水眸望著方采陳氣的發青的臉頰,心中一陣彷徨,看來計劃可能要落空。
無奈她蹙起了眉頭,「……走吧。」
謝恆心裡也不像苗蕊和他多做接觸,這也如了他的願,想都不想就拉著她轉身離開。
驟然,方采陳不依不饒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冷聲問道,「苗蕊,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謝恆天天把你當狗一樣拴在家裡,你還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你怎麼這麼賤?」
譚馳根本就沒有邀請他參加婚禮,要不是抱著僥倖心理期望著能看到苗蕊一面,他也不會這
么不請自來。
「原來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苗蕊哪去了?」方采陳情緒激動,表情痛苦,想要上前質問卻被謝恆一腳踹在了地上。
挺拔的身形屹立在他眼神,冰冷的目光暗藏殺意,「……方采陳,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