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相信他
冷瑾涼小心的扶著安以夏下車,一回頭便看見距離他們不遠處,站在別墅門口的池冥。
車門口,冷瑾涼微微一愣,池冥來做什麼?美眸垂然,屆時將視線投遞在安以夏身上,可他們才剛把安以夏接來,怎麼就...
車身的另一頭,墨白深皺了下眉,便若無其事的邁開長腿往門口走,直徑擦過池冥走進屋內。
「爸!」
「伯父!」
冷瑾涼和安以夏走近他,同時喊道。
「嗯。」
池冥慈祥的點點頭,屆時將目光落在安以夏隆起的小腹上,滄桑的面容老懷安慰,只是他沒多做停留,因為他自知時間不多,便側身對一旁的冷瑾涼說道。
「瑾涼,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
「我?」
冷瑾涼有些吃驚,忽兒轉動下眼眸,美眸流溢在安以夏身上,便說道。
「我先扶夏進去,你可以去那邊的花房等我!」
冷瑾涼順手指了下距離別墅不遠處的花房,池冥深沉的點點頭,又對安以夏說道。
「夏兒,好好照顧自己!」
「嗯!」
安以夏乖巧的點點頭,不多時,冷瑾涼便扶著安以夏走進別墅,裡面冷瑾兮和傅一念似乎不在。
墨白深思沉穩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一手扶撐著沙發扶手手掌貼在腦門上摩擦,似乎在沉思什麼。
安以夏見狀想也沒想,就挨著墨白坐了下來,希翼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墨白。
冷瑾涼有些不放心,池少卿說她有時候會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想想還是囑咐下墨白比較好,畢竟安以夏現在身子重,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完全不是能在預想範圍內的。
「墨白,你過來下。」
「嗯?」
墨白有些慌神,聽見冷瑾涼喊他立馬斂神走至她跟前。冷瑾涼害怕被安以夏聽見,被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她叫安以夏,她喊得池琛是她的愛人,不過已經去世了,我一下出去下,麻煩你照顧下她,盡量不要刺激她。」
冷瑾涼說的時候,下巴下意識仰著她隆起的小腹,示意他,現在安以夏是孕婦,萬一刺激到她就麻煩了。
墨白目光沉沉,視線越過冷瑾涼的肩頭。安以夏期待的目光期翼的落在他身上,冷瑾涼仔細端詳了一下墨白,實在看不出他和池琛有什麼相像的,不過墨白的皮膚很好,特別的細膩,連毛孔的都沒有,好的和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墨白體態高挑,模樣又異常俊美,給人的感覺特別妖冶,不像池琛,總是掛著一張壞痞痞的臉,弔兒郎當的模樣一看就像個花花公子。
自從她來到現在,墨白人不禁長得帥,脾氣也溫和,照顧傅一念是一套一套的,換做是池琛,他該沒那麼好的脾性吧。
「墨白,夏就拜託你了哈。」
「嗯!」
墨白挑了下眉,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臨走時,冷瑾涼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安以夏,眼見墨白給她倒了一杯水,想著應該是無礙的,便走了出去。
帝都的第二場雪悄無聲息的落下,晶瑩剔透的白色籠罩著整個玻璃房,映襯著玻璃房內的鮮花,竟是別有一番韻味,好似臘梅紅雪般美的不可思議。
「伯父找我是?」
玻璃房,冷瑾涼和池冥面對面坐在一張圓桌上,一盆白色牡丹橫在兩人中間,淡淡的清香沁入鼻尖,她記得這裡應該擺放的是一盆小雛菊,怎麼換成牡丹了?
「這是你媽媽最喜歡的花。」
許是看出冷瑾涼的詫異,池冥便解釋道,飽經風霜的面容溫情的落在牡丹花上,歷經歲月布滿老繭的手輕拂白色的花瓣,愛憐的模樣好似撫摸最愛人的面容。
冷瑾涼看著他,並沒有開口說話,無論在池宅還是在帝都的傅家,她都感受到了兩位老人,像是在通過她看別人一樣,她想,那個人應該是她媽媽吧。
沉默中,池冥長嘆了一口氣,深邃柔和的目光落在冷瑾涼臉上,感慨的說道。
「你和你媽媽長的真像。」
「真的是傅筠庭的爸爸害死我媽媽的嗎?」
她沒見過冷祁然,關於當年的事態發展她根本就不清楚了,至於冷祁然到底掌握什麼證據她更加不知道,對於傅筠庭,她的恨不是來自於她的母親,是她自己本身。
她恨他的袖手旁觀,恨他的自私,恨他的欺騙和隱瞞,更加恨他以愛之名的強取豪奪。
對於慕安然她是陌生的,慕安然除了給她生命再無其它,並且她的媽媽倘若真是傅幕森害死的,這麼複雜的情感,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詮釋,她無法恨的決然和心無旁騖。
池冥深呼吸了一口氣,沉穩的臉上一臉痛苦,撫著花瓣的手悄然握成拳,搖搖頭嘆息。
「不,你媽媽是我害死的,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今天來只想和你說句對不起,麻煩你告訴祁然,別再打壓傅氏了,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冷瑾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只聽他繼續解釋道。
「當年,我和你爸爸媽媽,還有傅筠庭的爸爸傅幕森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感情特別好,並且我們三個男人同時愛上了你的媽媽,所以我們三個一起約好公平競爭,我們三個從學校出來,便一起開發軟體,慢慢建立了我們的商業帝國,在A市撅起一片天。
在創業的時候,你媽媽照顧我們的生活起居,陪我們一起吃苦,我們對她的用意她也明白,你媽媽是個很好的女人,在我們生活逐漸好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不想我們因為她而產生嫌隙,所以她選擇悄悄的離開,只是事情還是沒如她所願,她離開的當天,我們三個說好。誰先找到她,如果安然也喜歡他,我們另外兩個便無條件的退出。」
話落,池冥深深的看了冷瑾涼一眼,他的這一眼讓冷瑾涼覺得,找到她媽媽的人應該是池冥。
「是我找到了她。」
池冥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
「我是在孤兒院的後山找到她的,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其實,也算是一次意外,小的時候,我和你媽媽一起追螢火蟲,追著追著就跑到了後山,後山那邊有一大片白色牡丹花海。特別的美,後來那裡變成了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也是我和你媽媽定情的地方。
其實,我和你媽媽是真心相愛的,只是沒想到幕森和阿橫也愛著安然,因為你媽媽不想看到我們三個不和,便想一走了之,可我不想放手,後來安然耐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加上那個賭約,安然便欣然接受了,愛情的起初都是美好的,正以為我和安然能在一起的時候,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我們幾個人的命運。
冷橫為了救安然,被汽車撞瘸了腿,導致他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那個時候的冷橫很絕望,他還那麼年輕,安然每天看著他自暴自棄心裡特別的難受,終於有一天,她和我提分手,後來你媽媽離開了我,嫁給了你爸爸,自安然和冷橫結婚後,我和傅幕森各自自立門戶,漸漸成就了現在A市的四大家族。」
池冥眼底涌動著一股股濕意,深皺的眉宇打成結,痛苦的模樣不言而喻,那樣的痛楚冷瑾涼也嘗到過,這樣的感覺好似將結了痂的疤痕撕掉,再一次親眼看著那道傷疤變得鮮血淋淋,疼卻又無力改變。
緘默了一會,池冥又黯然神傷的說道。
「其實我贏得勝之不武對不對,所以老天才會這樣懲罰我。」
冷瑾涼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這個老人,只好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凝視著白色牡丹出了神。
這樣的四角戀,媽媽和池冥無疑是真心相愛的,然而道德的枷鎖不允許母親自私。看著為自己瘸了腿的冷橫,她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和池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她嫁給了冷橫,彌補對他的虧欠。
她寧願虧欠愛情,虧欠自己,虧欠池冥對她的愛,辜負了傅幕森,卻不想虧欠冷橫,說到底她最愛的男人還是池冥。
「後來呢?」
「後來,幕森先我一步結婚了,我一直不想結婚,直到你大哥出生,你媽媽愧疚的對我說,找個女人娶了吧,她不想看我一直單著,其實不是她,是誰都可以,所以為了安她的心,後來我也娶了別人,生了少卿,可惜她命薄在生少卿的時候難產死了,我工作忙根本無暇顧忌他,後來我娶了輕言。」
池冥說了很多,卻一直沒有提及她媽媽是怎麼死的,況且她心中也還有疑問,當年她被養父抱走的時候,張大娘說過,養父應該是收了別人錢的,當時冷祁然實在廢棄的倉庫找到了冷瑾兮和母親的屍體,如果是池冥,那麼是她唆使養父抱走她的嗎?這是為什麼?
正當冷瑾涼還想問什麼的時候,玻璃房門口驀然出現了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池先生,時間到了。」
「嗯,我知道了。」
池冥瞭然的點點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冷瑾涼,低聲喃喃道。
「別恨筠庭那孩子,安然的死和幕森沒關係,一切都是我造的孽,當年你媽媽把愛情給了我,把生活了給你爸爸,對於慕森也是一種虧欠,冥冥中註定,你和幕森的孩子有這樣一段緣分,孩子別像我和你媽媽一樣,能相愛的時候,因為各種道德枷鎖捆綁住了對方,顧念了太多。
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我和你媽媽能坦誠布公的和幕森,和你爸爸說我們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真心相愛,或許就不會是今日的局面了,只可惜我們明白的太晚,後來我們被迫分開。還是被道德枷鎖禁錮左右。
可是,瑾涼,你是自由的!」
池冥說完就被警察帶走了,後來冷瑾涼才知道,池冥是自己去自首的,只是他自首前有一個要求,就是能見她一面。
玻璃花房內,冷瑾涼獃獃的看著白牡丹花愣神,池冥似乎把故事的原委都告訴了她,卻唯獨沒告訴她真相,只是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真相那麼殘忍和痛苦,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生活在謊言里,她知道這是逃避,可她更不想痛苦。
就像當年,她無意知道傅筠庭因為沐之皓而接近她,為了愛上他,他甚至無所不用其極,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冷瑾涼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黑暗了,她曾經那麼相信他,他卻一直在欺騙她,哪怕他開誠布公和她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卻唯獨沒把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坦白。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料到,她看會看到這些照片。可帶著謊言的愛情,真的幸福嗎?
冷瑾涼已經迷失在真相和謊言的漩渦里,只是她明白,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不久后,當她得知事情所有的真相時,她才明白,當年的事情無論是誰都無法倖免。
從玻璃房出來的時候,天空依然飄著大雪,冷瑾涼站在寒風冬雪中很久,直到肩頭落滿小雪堆,才邁開步伐往別墅裡面走。
拍掉一身的雪跡,冷瑾涼走進客廳。越過餐廳墨白正在廚房裡面做晚餐,安以夏乖乖的站在門口看他,嘴裡喝著一杯牛奶,在看到冷瑾涼的時候,特別的開心。
「瑾涼,墨白說做飯給我們吃,和他相處那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他會做飯呢。」
安以夏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喜著,模樣可愛又俏皮,今日的安以夏穿的還是一身紅色及膝裙,襯得她更加的靈美動人,他們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可愛的,沒想到還真是。
「夏。你站著累不累,先過來坐。」
見她頂著這麼大一個肚子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就足夠膽戰心驚的。
「我不累,我就站這。」
安以夏連忙擺手搖頭,模樣就怕冷瑾涼把她趕走,不給她看墨白似的。
冷瑾涼無奈的搖頭淺笑,仰起臉迎上墨白的帥氣的容顏,憂鬱黑沉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局促。
「好,那我給你搬個凳子過來,否則,你站一會就要腿腫了。」
她建議。
「好,謝謝瑾涼!」
安以夏莞爾一笑,又轉過身去看墨白,冷瑾涼輕嘆了一口氣,心裡總是說不出來的難受,看來能讓她開心點的就是墨白了,那就讓她誤以為吧,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
晚飯的時候,冷瑾兮才抱著傅一念從門外走來,說是藿胤帶她們出去玩了。
「藿胤呢?」
「噢,他讓司機送我們回來的,他有事就不過來了。」
「嗯,我去給你拿碗筷,你抱著念念先過去!」
「恩。」
冷瑾兮抱著傅一念走進來,餘光睨見餐桌上的安以夏時,不由抿唇勾起唇角,曖昧不明的挑眉看墨白,墨白完全跟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那裡,而安以夏就坐在她對面,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喲,小白,你這都把人家拐家裡來了?」
聞言,墨白一記狠厲的目光投了過去,冷瑾兮幸災樂禍的吐吐舌頭,挨著墨白坐了下來,直接將裹成小粽子的傅一念放在墨白懷裡。
墨白微微一愣,雙手穩穩的抱住傅一念,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傅一念小小的眼眸咕溜溜的凝視著坐在對面的安以夏,又回頭看著墨白,扯著嘴角就笑了。
「念念,夏阿姨抱抱。」
傅一念安以夏真的很久沒見了,不免開心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肚子就要站起來,墨白眉團緊蹙,忍不住責備道。
「坐下,你肚子這麼大了,怎麼能抱她!」
動作一頓,安以夏難過的咬著唇,美眸無辜的凝視著墨白,纖長的手指卷著手邊的衣服,樣子特別委屈。
「懷孕?真的嗎?」
一旁。冷瑾兮原本還沒注意安以夏的肚子,聽墨白這麼說,歪著身體從桌子下面探了過去,目光所及處,安以夏的小腹高高的隆起著。
「還真懷孕了啊,不過...。」冷瑾兮神秘的眨眨眼,錯開腦袋將嘴湊到墨白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白,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嗎?」
「閉嘴!」
墨白不耐煩的說道。
「喲,這還護上了,告訴她你是誰了嗎?」
「冷瑾兮!」
墨白咬牙切齒的吼道。
「有!」
冷瑾兮笑的邪魅,曖昧不明的目光落在安以夏楚楚可憐的臉上,又饒有興趣說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要是親你一下,面前的安小姐肯定會跳起來!」
話落,不等墨白反應過來,冷瑾兮驀然伸手捧著墨白的俊臉,強迫他扭過頭來,猝不及防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餘光緊睨著安以夏。
正以為她會坐起來的時候,安以夏安安靜靜的坐在對面,此時,冷瑾涼也從廚房拿著碗筷走了出來,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臉的驚悚,不說和墨白沒什麼么?怎麼親上了?再看看安以夏平靜的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一時間,冷瑾涼錯愕的杵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是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相信他!」
靜默中,安以夏咧開嘴一笑,這一笑飽含了太多的苦澀和心酸。
須臾,她拿起桌上的筷子,繼續吃飯了,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這不禁令冷瑾涼想起當時安以夏在廢棄倉庫的說池琛選擇冷瑾兮的話,當時就是因為她不相信池琛愛她,導致後來她負氣離開,直到她們找上她。她才反應過來,當時池琛這麼做的目的。
只是冷瑾兮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墨白真是?當時池琛是被炸彈炸死的,池琛完整的屍體他們並沒有看到,再聯想到自己的死而復生。
藿胤!
冷瑾涼訝異的凝視著墨白的背影,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傅筠庭又知道嗎?可池冥過來,墨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們在密謀什麼?
歷經七個月,按照池琛和傅筠庭的關係,如果他真的還活著不可能不聯繫,那麼警察局的DNA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是誰寄了那份照片給她,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冷瑾兮又知道多少?
聯想到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個密謀好的局,看來她要問問冷祁然,想著池冥的話,她還是拿著冷瑾兮的手機給他去了一個電話,然而冷祁然並沒有接,無奈下她只能發個簡訊,讓她看到簡訊給她回個電話過來。
*
晚飯過後,除了冷瑾兮外,其餘幾個人一起去了玻璃房,距離冷祁然的婚禮越發的近,冷瑾兮強裝出來的鎮定和開心正在一點點的被消磨,最後連調侃墨白的情緒都沒有了。
也就在那個晚上,冷瑾涼在幫安以夏洗澡的時候,安以夏手腕上有好幾道傷痕,舊的新的,醜陋蜿蜒的攀附在她細嫩的手腕上。
「夏,你?」
冷瑾涼愕然的看向她,安以夏不自然的抽回手臂,美眸有些慌亂,又突然咧著嘴笑道。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只是很想很想他,有時候我好想問問他,為什麼就這樣把我拋下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他,他真以為我能活的好好的嗎?帶著恨也好。帶著愛也好,瑾涼,你知道嗎,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我恨了他五年,可我也痛苦了五年,那輾轉反側的痛苦,我真的沒勇氣再嘗一次。
可當我絕望的時候,老天卻又這樣和我開玩笑,我越想他,我越就好像無法控制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孩子。真的!」
安以夏舉著手對她保證。
「怎麼那麼傻呢你!」
眼眶脹脹的發酸,冷瑾涼心疼的摩擦著她的刀疤,心裡是說不出來的難受,那一夜,冷瑾涼無心睡眠,那一夜,帝都的雪足足下了一天。
迎著第二天的朝陽,別墅門口來了兩輛車,冷祁然和付斯語的婚禮還是來臨了,而在冷祁然的婚宴名單上,那個人的名字赫然的印刻在上面,宛如烙鐵一般的刻在她心上。
安以夏被池少卿帶走的時候,墨白並沒有下樓,安以夏臨走前去敲了敲墨白的門,然而墨白並沒有見她。
安以夏靜靜的在墨白門口站了很久,終究還是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就像一場美夢突然的清醒。
臨走時,安以夏抱了抱冷瑾涼,恬靜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那份孩子氣似乎也被她給藏匿了起來。
「瑾涼,我走了!」
「嗯,明天見!」
冷瑾涼回抱她,安以夏沉穩的點點頭,沒有一絲猶豫的跟著池少卿絕塵而去,安以夏的變化悄然在冷瑾涼心裡紮下了根。
或許,所有的真相伴著冷祁然的婚禮會一一被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