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語城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反抗一下,給他一耳光或者激烈掙扎。可是她只是把眼睛眨了一眨,又疲憊的閉上了。
掙扎什麼!你是自己回來的。還要如節婦烈女一樣死命維護自己的身體嗎!有了離野那一夜,再經過多少男人都無所謂了。
反正在我心底,他們都是離野。
楚子狂十分興奮的把語城抱到樓上,很溫柔的把語城放到床上。他緊張甚至是靦腆的笑著趴在語城身邊,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為什麼剪短了!我喜歡你長頭髮的樣子。」
語城忽然睜開眼睛,淡淡一笑,問:「你還喜歡我什麼!」
「我還喜歡你微笑的樣子,喜歡你穿我送你的性感的內衣………」
「放心,那些東西都不會再有了。只要是你喜歡的——」語城彎起嘴角冷笑,寒冷的目光直直盯著楚子狂,楚子狂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在恨我!」
「楚子狂,你還記得那天你是怎麼開槍的嗎!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說完,語城坐了起來,冷冷推開楚子狂,站起來理理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楚子狂憤怒的抓住她的手臂,粗暴的吼道:「去哪!你要去哪裡!你只能呆在有我的地方!」
他也站了起來,獵豹般的眼睛眯起來盯著語城,湖藍色的眼眸已經轉了顏色,變得黯淡起來。
語城不說話,只是很不耐煩的推開楚子狂,楚子狂跟上來,乾脆開始瘋狂的撕扯語城的衣服。他的舉動粗暴囂張,態度惡劣。忍夠了的語城也沒激怒了,咬著嘴唇拚命反抗,狠狠一耳光就扇到了楚子狂的臉上。
「滾開,別碰我!」
「幹什麼!你在為他守身嗎!你最好別惹我生氣,我能讓你乖乖回來,我也能讓這個晉離野死無全屍!」
震怒中的楚子狂抓住了語城的手腕,陰冷的威脅語城。
語城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果然聽話的停止了掙扎。可是她詭異的笑著看了一眼楚子狂,又看看被他抓住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個寬大的碧玉的鐲子。
「你先放開我,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語城忽然放低了聲音,柔柔軟軟的嗓音聽起來嫵媚又溫柔,似乎是妥協了。
楚子狂想了一想,在語城這樣溫柔的嗓音下他沒辦法繼續生氣。於是他很聽話的放開了。
語城漂亮的雙眸不帶任何的溫度,她甚至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極度嘲諷的微笑,突然之間,她猛的把自己的手腕砸到牆壁上,砰的一聲脆響,玉鐲子就應聲而碎,由於用力過猛,還有玉渣子扎到了她的皮膚里。
鮮血緩緩從傷口滲出來,血不多,但顏色足夠觸目驚心。
一道直直的、長長的疤痕趴在語城的手腕上,襯著她牛奶般的肌膚、殷紅的鮮血,看的楚子狂心都開始發顫了。
「我告訴你,我能划第一次,我就不怕再划第二次。我倒是要警告你——別惹我生氣。」
語城的聲音極為平靜,她靜靜昂著頭看著楚子狂,一副驕傲的樣子。一切又平靜了下來,除了剛才她砸牆的那聲聲響。血還在靜靜的流,楚子狂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巴,終於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他猛地轉身,走出了房間,出門的時候把門帶的有如山響。
楚子狂走後,語城終於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她冷漠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裡湧起無限凄涼。
這方法果然有效啊!
用自虐的方法以虐人,真是高明的境界。可是,你為什麼能這樣囂張的折磨他!
他愛你,所以你的自虐才能折磨他的神經。如若不愛,你就是死一萬次他也不會放在心裡。
多麼凄涼的愛情。
楚子狂終究是沒敢強迫語城,或許他也看出來了,語城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可怕。她太冷漠了,甚至冷漠到看著孩子哭鬧都不皺一下眉頭。
「抱出去,他們吵得我頭疼。」語城很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傭人把孩子抱走。
傭人抱起孩子,聽話的退出去。語城一直背對著他們,連回頭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楚子狂站在門外,心頓時變得煩躁起來。
她怎麼了,她怎麼了!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連孩子都不管了!以前她可是最愛這兩個傢伙的啊!楚子狂害怕起來。
她越是漠然,他就越是擔心。如果她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他還能用什麼困住她!她不愛孩子,不愛我,甚至連她自己都不在乎了。我究竟該怎麼辦!楚子狂痛苦的轉身,幾乎都要疼的流出眼淚。
在聽到他離去的腳步的一刻,語城終於轉過了身子。她麻木的看看房門,又走過來摸了摸孩子剛才坐過的地方。眼睛開始變的發酸,好像倒了一盆醋進去似的。
她不敢回頭看孩子,只能死命的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直到掐住血來。她背對著孩子,可是卻一直在鏡子里偷看孩子的樣子。她怎麼能不愛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她不能讓楚子狂知道,自己是這麼的在乎他們。
她早就發現了,她越是在乎誰,楚子狂就越是變著法子的折磨誰。或許,只有對一切都淡然,才能真正保護自己,保護身邊她想愛的人。
極度的壓抑之下,語城實在沒辦法呆在房間里,呼吸楚子狂呼吸過的空氣。他是個瘋子,他呼出的氣體都帶著癲狂的氣息。語城覺得自己麻木的心都快磨出了血來。她對著鏡子收拾收拾,換上一件黑色的露肩T恤,一條黑色的小熱褲,塗上血紅的唇膏,帶上黑色的墨鏡出門。
「你要去哪裡!」楚子狂問。
語城無所謂的摘下墨鏡,剪短了頭髮的她看起來清爽而利落,配上一身的黑色和一張詭異的紅唇,竟有幾分如魔鬼般神秘的性感。
「酒吧。你去嗎!」她一挑眉毛,饒有趣味的詢問楚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