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梨花針,垂留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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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騰大美人眼裡露出的那種無助、恐懼的眼神,夜遊神更是滿足,笑得也更大聲了。如此一個尤物,等會就要任憑自己主宰了,他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他慢慢的彎下腰,想去解開騰玉漱胸前的障礙。
騰玉漱無力的抬起右手,欲要阻攔夜遊神就快侵犯到自己的聖潔之地的手。
不過這種毫無作用的反抗,只能是更激起了夜遊神的樂趣。他毫不在意那隻顫顫巍巍的小玉手,而是專註精神集中於那神秘的胸前。
相比那誘惑力無限的雙峰,這一隻芊芊玉手實在是不能吸引住他。
不料,騰玉漱眼神一厲,右手一抖,便是露出了一截方形物體。
夜遊神立刻就是意識到不妙,抽身便撤,但還是晚了。
「噗嗤--」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夜遊神如殺豬般的慘叫。
他的胸前,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牛毛一般的細針,
「暴雨梨花針!」夜遊神凄厲的叫聲傳出去老遠老遠。
暴雨梨花針在神州大地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專破鬥氣,中者在半刻鐘的時間內全身鬥氣就會逸散乾淨,而且要是不及時的止傷,甚至都會有生命危險。
夜遊神實在沒有想到這小美人手裡竟然會有這麼恐怖的東西。
所以毫不猶豫的,他轉身就是向著後面的樹林里遁去。
在美色與性命之間,夜遊神無疑更看重後者。
瞧得夜遊神終於是落荒而逃了,騰玉漱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身體總算沒有被這個可惡的淫賊給玷污到,那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好恨的了。
只是,就這麼死在了這荒山野嶺,卻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獃獃的看著騰家堡所在的方向,騰玉漱心裡湧出無限的感傷。
那裡有關心她的人,有愛護她的人,當然也有憎恨她的人。
但是過了今日之後,那些,與自己就再無關聯了。
突兀的,一個孱弱的身影出現在了騰玉漱的眼中。
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就好似是一尊永恆的雕塑,恰到好處的出現在林子的邊緣,身影清瘦,矮小,彷彿隨便一陣弱弱的山風就能把他吹去好遠似地。
但他卻是堅定的站在了那裡,如一塊頑石,又似一尊老木,兀自接受著山風海浪的洗禮,欲要伴隨那不朽的天地長存下去。
天上兩隻烏鴉飛過,發出數聲啼叫,似是在相互**,又彷彿是因為一點小矛盾而辯起了口角。但不能如何,叫聲卻是嘶啞寒酸,聽之催人落淚。
再遠點,一輪紅日,慢慢的沉入了山的那頭,平日里常見的艷麗的晚霞,今天也是躲藏起來了,只留下行將枯木的殘日傷心的散發著最後的餘暉,在那裡獨自哭泣。
今日,註定是一個不尋常的時刻,註定是一個悲傷的時刻。
騰玉漱蒼涼的心,更是冰冷。
原來自己和那個小叫花一樣,都只是在這個世界里隨風飄浮,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在下一刻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富貴平安一生。
人無百日好,花無千日紅。
騰玉漱閉上了眼,至少自己曾經被人關愛過,也關愛過別人,那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況且還能和自己最好的如姐妹般的小雙小麗死在一起,也算是較幸運的了,至少在黃泉路上不會孤單、害怕。
而那邊的雕塑卻動了。
動的很緩慢,很蹣跚,一瘸一拐,一扭一歪,就像是個九十高齡的老者,在風雨里艱難的前進。
但他卻很堅決,不論是面前的荊棘,還是腳下的坑窪,亦或是無處不在的可惡的山風,都不能阻擋住他的腳步。
身上破爛的衣衫在喜歡逞威風的山風面前,劍拔弩張的飄動著,就像是無數面堅強的旗幟,在嚴冬酷暑里倔強的挺立著。
這一刻,似乎小叫花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叫花,而是一個頂天立定的大英雄、大豪傑。
騰玉漱睜開了眼,她不明白這個小傢伙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難道是貪求自己三人身上的錢物,好大發死人財?
亦或他也是個深藏不漏的小淫賊,想對自己---
還是他只是單純的想看看人是怎麼死的?
中了幾根五行毒針的騰玉漱已經是有些不太清醒,小腿上中針的地方也開始慢慢發黑,估計用不了多久,毒就會散發到全身了。
是以騰玉漱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要是在死前都不想個夠,等死了之後就是不能再想了,那樣豈不是很吃虧?
「小傢伙,你要幹什麼?」騰玉漱虛弱的問道,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說什麼了,只是心裡的潛意識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小叫花沒有絲毫反應,仍是邁著堅定的步伐,不急不徐的走了過來。
「小傢伙,如果你是想要錢的話,就拿去吧,反正等我死了,那些東西擱著也是沒用,倒不如送給你,希望能幫到你幾分。」騰玉漱半眯著眼睛,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小叫花仍是沉默,只是邁開的步子卻是快了幾分。
「爹爹,女兒要走了,我的頭好暈,我不想走,我不想走---」騰玉漱喃呢不清,已經是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小叫花三步並作兩步,急忙的躍到了騰玉漱身前。
瞧得那黑的很明顯的小腿,那不停搖擺的數支小針,小叫花臉上閃過一陣猶豫,他緊緊地盯著騰玉漱的那截小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當他瞄到騰玉漱那張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時,他眼神一亮,便是下定了決心。
他撲下身子,輕輕地拔出那幾支細巧的銀針,然後便毫不猶豫的把小嘴印到了那幾個在不斷冒著黑血的小洞上面。
遠處,那輪殘日已經是有一小半沉入到了山頭之下,羸弱的紅光奏著凄慘的殘譜,似是在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