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危機漸漸靠近（3）

有些事情，莫非並不想知道答案。他對費立國為什麼會知道都城發生的巨變沒有任何興趣——想要永遠保守這樣一個秘密根本就是妄想，而且，在班綬回軍京城的行動之後，秘密就已經不再是秘密。

莫非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有了一個決定。

他用略帶遺憾的語氣告訴郭波。「我的陛下，似乎我有必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這句話讓幾位大臣全都驚訝到了極點——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準備丟下他的皇帝獨自逃跑。不過他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理解產生了一些偏差。

因為他們聽到皇帝很愉快的問了一個問題。「你需要多少個軍團，莫非？」

「請給我一個軍團，我會擊敗叛軍，將費立國帶到你的面前，我的陛下。」西斯大師用恭敬的語氣回答到。他的語氣中充滿自信，就好像他已經擊敗了費立國。

將費立國帶到我的面前？或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但郭波並不想看到他。「我會給你兩個軍團，莫非。」他首先肯定了莫非的建議，但接著又補充了他的要求：「把他的腦袋帶回來給我。」

「如你所願，我的陛下。」莫非站起身，微微向郭波鞠了一躬。然後他就轉身準備離開書房——但云舞陽阻止了他。

「陛下。」雲舞陽站起來，並且發出一個警告。「費立國並不是班綬，他的指揮能力非常出色，而且他手下都是精兵良將。莫大人想用兩個軍團擊敗他指揮的3萬軍隊，恐怕並不容易辦到。」

他並不清楚克隆人軍隊佔領都城的經過，所以他認為莫非和郭波實在太過於輕視他們的敵人，他們的決定太輕率、充滿了失敗的危險。

有同樣想法的也包括雲子騰、許岳和楊柳，不過他們並沒有表明自己的看法。許岳和楊柳正在竊喜之中；而雲子騰，卻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向井莉香。

他準備先弄清楚一個問題。

然而他並不清楚應該如何稱呼她——大人？將軍？姑娘？小姐？雲子騰感到自己很難做出決定。他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姓名，要想找到一個更準確的稱呼確實非常不容易。

感覺到他的困擾，向井莉香主動為他提供了一個答案。「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向穎，首相大人。」

她用了她的化名。她的日本名字肯定會引來別人的過分注意，對於一個情報人員而言這並非一件好事——她現在是莫非的情報頭子；達綺芬妮出任軍務尚書之後，就把情報部門交給了她管理。

所以，她也可以猜到雲子騰究竟想要知道什麼。

然而向井莉香並不能把答案告訴他——如果告訴他，費立國起兵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那麼又該如何對他解釋這份情報為什麼會傳遞得如此的迅速？

她只能向雲子騰表明她的歉意。「非常抱歉，首相大人，我不能將我獲得情報的途徑告訴你。這是最高的機密，只有陛下本人才能知道。」

她確實是在道歉，不過她也是在警告雲子騰——只有皇帝才能知道的情報網，既然是這樣，他又怎麼可以追問呢？

雲子騰又開始頭痛了。其實他並不想探究皇帝的私人情報網的秘密——雖然他確實非常好奇。正如向井莉香的判斷，他只想知道她報告的是多少天之前的情報。只有知道這一點，他才可以更準確的為皇帝提供建議。

但現在向井莉香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他無法得到他想知道的東西。

他只能用他知道的那種消息傳遞速度作為參照。「陛下，傳遞這樣一份消息，至少需要2天時間——」

郭波打斷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首相大人。擁有正統身份的費立國可以輕易號召起秦國人民，並組建一支更龐大的軍隊。」

「是的，陛下，所以我認為僅僅投入兩個軍團並不足以消滅費立國的叛軍。」

「但我只有五個軍團，而且其中還有兩個軍團要部署到秦漢邊境。」

「陛下，您的軍隊有4萬4千人，即使分兵前往邊境防禦漢軍，也還有3萬人可以供莫大人使用。」

「的確如此，首相大人。但我需要留下一部分軍隊維持首都治安，然後還需要一支戰略機動部隊充當總預備隊。當然你可能無法理解，但道理非常明確——我不能讓莫非帶走所有部隊。」郭波特意強調了他的決定。「我只能投入兩個軍團。」

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但云子騰還沒有放棄。他建議到：「陛下，我們同樣可以徵兵——」

「首相大人。」因為擔心郭波同意他的建議而給費立國恢復秦國皇室正統的偉大戰爭帶來阻礙，楊柳立即表示了反駁意見。「國庫中沒有那麼多錢招募新兵。」

沒錢？雲子騰的臉色立即就變得難看起來——沒錢？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你以為我是無知的蠢貨嗎？皇帝不知道去年的歲入是多少，但我知道！

幾乎是立即，他就準備質問楊柳他說「沒錢」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達綺芬妮卻意外的挽救了財政大臣。她也反對徵募新兵。「即使有錢招募新兵，也沒有足夠數量的合格軍官。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訓練新兵。」

當然，真正具有決定性因素的還是莫非。「首相大人，只需要兩個軍團，我就可以將那些可憐的叛軍渣滓全部送進地獄。」他冷冰冰的宣布到，同時向雲子騰送去一個充滿警告的眼神。

感受到他的威脅，帝國首相立即退縮了，但他還是充滿挑釁的回敬到：「既然如此，莫大人，老臣就在此提前祝你得勝歸來。」

然而他酸溜溜的語氣對西斯大師並沒有產生任何影響。「非常感謝，首相大人。」莫非漠然的向他點了一下頭，然後大步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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