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調虎離山
「得了,你看她穿的寒酸樣,還不是給你們逼出來的,言言,站起來,上學去。」在簡家,簡銘的話語權比沐青這位夫人重得多。
所以,簡言雙手撐在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看向搭救自己的簡銘,眼神卻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一時之間,她有半分尷尬,這位新看官真好看,她卻給人家留下這麼一個難堪的初次印象。
「言言,這是簡席,你叫他三哥就好。」
「簡席,這是小妹妹,簡言。」
簡銘的介紹,簡席不冷不熱看了簡言一眼,僅僅只有一眼,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三少爺。」當事人沒有批准,簡言不敢管他叫三哥,所以稱他為三少爺。
「別傻站著了,上學去吧!」終於,在簡銘的解救下,簡言解放了。
她蹲在地上,一邊收拾自己的書包,一邊不停的深呼吸,因為屁股痛。
她以為事情至此結束,自己早上挨的那頓子鞭子,讓偷盜事件隨風而去了,但是她剛剛從地上艱難的站起來時,周姨就扔給她一個行禮箱說。
「言小姐,夫人說了,家賊難防,不能讓你住別院,免得你什麼都偷,所以你住學校去,裡面是你的行禮,你好自為之,在學校千萬別偷同學的東西,那可不是一頓鞭子能解決的事情,是要坐牢的。」
看著扔在腳邊的小小行禮箱,簡言無可奈何的笑了,心想,青姨這齣戲應該籌備好久了吧!
她不甘心就此被趕出簡家,卻也知道,自己此時多說無用,一切等爸爸回來再說,儘管他不喜歡她,卻也沒厭煩到要把她趕出簡家,不然當初也不會接她回來。
所以,她暫時妥協,拉著什麼都沒有的行禮箱,一跛一拐去趕公交車。
她不會離開簡家,媽媽的日記她還沒有看完,她還沒有找出來媽媽的死因,她怎麼捨得離開簡家呢!
與此同時,簡銘的賓利內,姐弟並肩坐在後排座位,她拍著簡席的大腿,笑著,道:「我們家簡席越來越有出息了,不僅讓宋氏起死回生,風生水起,如今爺爺都要借用你,了不得呀!」
「就當再次體驗校園生活。」代理大學校長,簡席是第一次嘗試。
一路上,姐弟二人閑聊起小時候的事情,直到把簡席送到學校,簡銘才吩咐司機,回簡氏集團總部。
「宮宣,老爺子給我玩調虎離山,南邊的項目盯緊一點。」
「放心吧!你那爺爺還不是我的對手。」
簡銘剛走,簡席就給最信任的兄弟去了電話,讓他別放鬆警惕,老爺子讓他當代理校長,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怎麼會看不出。
難道那個老傢伙以為把他支開,就可以為所欲為么?太簡單了。
他一手打下來宋氏江山,又怎麼會給簡家讓路。
對於簡席而言,他偏向媽媽的宋氏家族,何況宋氏是他重新打下來的天下,他自然是護著的。
簡言一跛一拐到達教室的時候,一群同學正圍在她的座位上指指點點,簡言拉著行禮,傲倨走向自己的座位。
大夥見簡言來了,掩面而笑的散了。
看著桌上簡小偷幾個字,簡言不以為然的翻了一個白眼,若無其事坐下去。
由於早上挨過鞭子,她坐下去的時候,屁股都疼死了,她咬了咬牙,假裝自己不痛,輕輕扎著馬步撐起屁屁。
不料她的行為,還是惹來大家的笑聲。
她翻開自己的課本,深吸一口氣,將周圍無視。
她知道,今天在家中的醜態,簡單肯定大事宣揚,鬧得滿校風雨。
進入大學一年,她一直都是大家飯後茶餘的笑話,也習慣了。
「簡言,你身上長了跳蚤了嗎?坐立不安,如果你覺得我課講的不好,大可以不來,反正你那8分,只會拉低平均分,還不如不參加考試。」
她成績不好,老師也不喜歡她,逮到機會,總會損她幾句,這也是同學們的一種樂趣。
簡言聽著酸不溜秋的責備,面不改色,乾脆拿掉凳子,用書包墊在地上,跪著。
她左手撐著小臉,看向窗外的時候,看見簡席和副校長從窗外路過,簡席的眼神正好落在她的身上。
簡言難堪了,今天第一次見三哥,讓他看見的全是笑話。
只是笑話遠遠不止如此,第三節課時,她因為屁股太疼,膝蓋也跪疼了,乾脆站著,誰知卻被老師罰到操場上去跑步,理由是,「簡言,你如果想講課就來講台上講,要不就坐著,要不就去操場跑步。」簡言選擇了去操場跑步。
其實在操場跑步,她反而還輕鬆了不少,至少可以偷懶。
然而也是沐青求之不得的結果,她巴不得簡言就是一個傻子,什麼都不會,她考8分她都嫌多,恨不得一分都考不到,如此一來,才會讓同級的簡單越發顯得優秀。
操場上,簡言趴在一塊陰涼草坪上,終於讓屁股舒服一些。
心裡糾結的是,晚上住哪裡,在爸爸回來之前,別院她都回不去了,可是她在學校根本就沒有宿舍。
雖說簡銘在家裡的時候,偶爾會幫她解圍,但也只是讓她少挨幾鞭子,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砰」簡言發愁的時候,突然有一隻創傷葯扔在她眼前,還有半截身影,在草坪陰涼處以外。
她抬起頭,猛然看向朝她扔創傷葯的傢伙,卻看到簡席站在她面前。
她快速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渣,慌張錯亂的喊了聲,「三少爺!」
簡席聽著這句三少爺,便知道她在家裡的地位,不如傭人。
他沒有搭理簡言,轉身就走了,卻不知道他是簡家第一個讓簡言慌張的人。
簡席轉身,雙手插進褲口袋那一剎那,簡言看到她右手手臂上有一道咬痕,她心裡猛然一驚,昨晚那個偷襲她的男人,居然是他。
簡言深吸一口氣,拔腿追上去,一把抓住簡席的手腕,仰著頭,盯著他的眼睛質問。
「昨晚在爸爸書房偷襲我的人,是你。」
想起昨晚他對自己的羞辱,簡言氣得滿臉通紅,抓著他的小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