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我們最後的風情 (字超多,紅包飛起!)
那一夜,我歇了旅館。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西安北二環那邊,在辛家廟那邊找到了一處房子。房子是老式的單位房,三室兩廳,我租了一個最大的單間,主卧室了,衛生間還是公用的。
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間里廚具、床墊什麼的那些都送給我的工人們了,空調也留給了房東,他還補了我一千五百塊錢。
廚房是一對賣菜的夫妻在用,我也不想做飯,因為就近就是市場,吃東西也很方便的。
住下來之後,我很頹廢。也不想出去上班,對於什麼人生啊奮鬥啊,我已經失望透頂了。離開瀟姐,不再聯繫,對我的精神打擊就是一種摧殘似的。而回想人生一路走來,也曾奮鬥過,幻想過,充滿希望過,但命運總是在我苗頭漸起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棒,讓我痛苦非凡。
經歷得太多的命運摧殘,我的壯志真的嚴重喪失了。住下來之後,每天愛乾的事情,就是悄悄去瀟姐的公司外面,在那邊的一條小巷子時,登上老舊的民居樓梯,在樓梯轉角的格子洞牆壁那裡,默默的望著對面的公司。
早上九點,能看到她的車開來,從我眼前閃過,轉彎,緩緩進公司大門。進去之後,車子消失,她人也消失了。有時候,她會出現在一樓的客戶接待室。有時候會在二樓辦公室的窗邊抽上一支女士煙,然後回去辦公,消失在兩盆巨大的綠蘿後面。
那樣的事情,我能看一個上午,每看一次,心就會痛苦一次。但每一次看到,又會傻傻的感覺到滿足。
夜裡,我有時候會去瀟姐家的小區。小區是高檔小區,但我打扮得人模狗樣,總在夜裡十點的時候能混進去,搞得保安久了還以為我是那裡面的業主,有的還主動打招呼。
瀟姐家在三棟1105房間,我就在對面的四棟11樓的樓梯窗前,能看到她那邊。她和源源睡的主卧室,陽台上擺滿了花草。我總能在深夜兩三點的時候看見她起來,到陽台上看著花花草草發獃。
那些日子,她很憔悴,明亮秋水般的眸子都有些暗沉,讓我心痛,卻無能為力。
有時候,我能看到她在公司和齊生平爭吵什麼,或者在家裡也在客廳里爭吵。那真讓我痛苦,我無法安慰她了,因為我的QQ已被她拉黑。她的手機號沒有換,但她說過,除非我找到了幸福,要結婚了,否則不要聯繫她。我愛她,我自然也聽她的話,就是這樣。
那一陣子,我很邋遢,頭髮長了,鬍子長了,人也憔悴,總是滿身的煙味兒,跟鬼一樣。但那個小區的保安覺得我是藝術家呢,媽的,這眼力勁兒也真讓人醉。
初冬的一天夜裡,瀟姐和齊生平又吵架了,不知道為了什麼。源源在哭,齊生平帶著他進了自己的屋。瀟姐在客廳里抹淚好久,然後收拾出門。
我很想從這邊樓上衝過去安慰一下她,但我沒有了勇氣。我只能下樓,看著她的車緩緩開出了小區,也跟了出去,打了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跟了好一陣子,我似乎明白了,瀟姐不是要去尋什麼短見,而是朝長樂坡方向去了。
我的心頭一激動,覺得她是不是要回我曾經住過的地方啊?
果然,沒錯,她把車停在我曾住過的樓下了,人也沒下車,就在車裡面。
我離著她有五十米的樣子,下了車,付了錢,悄悄的走過去。
來到車邊的時候,我才發現瀟姐躺在的駕駛室上,天窗開著,她兩眼無神,淚流滿面,仰望著我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陽台。可是,那裡已經住進了別人了。
我的心軟得都要碎掉了,她在想我,在想著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
我哭了,叫了聲:「瀟姐!」
沒辦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聽得身體一整,坐起來,扭頭就看見我趴在車窗外,頓時眼淚洶湧,大叫著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還沒走啊,你想把我害到什麼時候啊你?
大叫之中,她卻鑽了出來,緊緊的抱著我,泣然凄楚,哭得驚天動地。
我抱著芳香的她,傷心的她,處境艱難的她,流著淚說我沒有走,一直沒有走,我捨不得她,想守她一輩子。我告訴她那些天的生活,什麼都說了,面對她,我心裡藏不住。
她聽得抓著我的背,哭得更厲害,也罵我是個笨蛋,真是個傻逼啊,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為什麼不走,為什麼要留下來讓她更傷心?
那一夜,她給我講,生意上和家庭上的事情,她和齊生平會吵架,吵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出軌。她以為我走了,她承認了和我的關係,這是齊生平一提起來就窩火的事情。那天晚上又是為那事情吵,她實在綳不住,想我,想那個地方,於是開車來了,想看看,但沒想到我還在。
那一夜,我們什麼也沒發生,在她的車後座坐了大半夜,相擁著,直到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再也沒有愛人重逢的激動,只有心底無限的酸楚、無奈。
齊生平給她打了十多個電話,她都拒接了,但也不關機。
最後,她說要回去了,再不回去,不知道齊生平會發什麼瘋。這個傢伙發起瘋了,拿著什麼就砸什麼,家裡電視都砸爛過四回,碗、盤、杯子更是隨時都在碎。還好,齊生平倒再不敢打她了。
我們從後座下來,站到街上,那時大街上已然只剩下燈光和稀少的來往車輛了,風有些冷。
她要走了,我忍不住在後面抱著她,卻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她掙開了,說你還是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這裡了。
我說:「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在這裡陪你,哪怕是……」
我的話沒說完,她狠狠的打了我兩耳光。
我腦子都被打暈了,眼冒金星,能感覺臉部在飛速的腫著,疼痛在心。
她流著淚罵我為什麼還要繼續做傻逼,說她這一生都毀在我手上,所有的操守、忠貞都毀在我手上,說我害了她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傷害她,折磨她的心啊,害她還害得不夠嗎?
她叫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她就當我死了,我要是再不走,她就死給我看,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我沒有發怒,只是感覺到疼痛,不是臉上,是心。
我默默的看著她,她依舊淚流滿面,我的淚水何嘗不如是?
她打完,又抱著我哭,雙手成拳,狠狠的打著我的背,跺著腳。她讓我的心更痛,無法呼吸一般。
最終,她還是上車走了,速度拉得很快,我真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我站在那裡,仰望著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就像撒在傷口上的鹽一樣。她並不恨我,相反她愛得深,愛得讓人疼痛。
那處房子,我最後一次見的時候,是2015年的十月份。房東的產業,六層大樓,七開間,還和以前一樣,但已不住人了,因為要拆遷。它的兩邊都成了住宅小區,很大。曾經的加油站,也變小了。因為要給房地產騰地方。當時我還拍了照在微信里發給瀟姐,她直接就流淚了,說那些年每每經過那裡,總要停車看看再走,總要想我,總要流淚。
可惜,那一次我從西安回老家后,沒多久手機掉了,裡面的照片也丟失了。
那天寫到租那裡的房子時,我還忍不住搜了百度地圖,街道全景的那種。看了看,呵呵,那房子還在,被拆遷的水泥隔牆與大街隔開了,以前樓下的綠樹也被伐掉了,但一樓的鐵門都還沒變。出門左手是竹籤烤肉,右手是我愛買煙的煙酒專賣店,不過都只剩下門牌了,並不營業。看來。它還沒有拆遷,引起我回憶如潮,久久不散。我屏幕截了圖,永久保存。
而那一年那一夜,許久我才起身回出租屋。我沒有打車,只是步行,在冷風中,不知疲倦,人是飄忽無比的,整整走了十五公里。
回到出租屋,我躺了兩天,終於作出了最痛苦的決定:離開,真的離開。
再一次背上沉重的行囊,帶上沉痛的心緒,我到了西安火車站。深夜,再回首看一眼熟悉的城市,只能道一聲再見,已不知何時再見。大叫一句瀟姐我永遠愛你,卻被路人當瘋子對待而已。
漂泊多年。我終於踏上了回鄉的旅程。火車南下,我在四川達州下車,然後轉車回到了果城。走出站口的時候,看著依舊不陌生的城市,我無法大吼一聲:果城,我回來了。
那時候心很痛,但也莫名想起師範畢業那年,我走出那站口,走向公交站時,遇見了章涓。剎那間,往事全數湧上心頭,從胡曉華開始,到章涓、劉媛媛、賀梅、程敏、六兒、小七,到夏珍秀姐妹、熊玉玲、郭蓮,蘭梅、褚遠妹,再到閻姐、瀟姐……
所有情感一起迸發,讓我掩面而泣,蹲在故鄉初冬的清晨里,淚流成河,萬念俱灰。
多少年了,我掙扎著的人生,最終又心瘡百孔的回來了,除了包里還剩下的一萬九千七百多塊錢之外,還一副飽經滄桑的軀體和消失殆盡的鬥志。我無顏面對父母家人,以及關心我的朋友兄弟,但我依舊回來了。
果城,我的故鄉,我談不上有多麼熱愛它以及為它而自豪,但我的童年我的苦難發源於此。這裡有我的根,所謂那山那水那根。沒有我的榮光,果城依舊是果城;沒人過問的流淚背包客,果城有他不多,無他不少,這裡的地球還在轉自轉和公轉。
那時候,我多麼希望我能在那個乍冷乍冷的清晨里死去,來生不再那般艱辛。但我活著,卻不知怎麼活下去。我不敢回家,就租住在果城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白天不上街行走,晚上像孤魂一樣遊盪。
我無臉回家,哪怕知道我的父母和妹妹、妹夫一家住在哪裡。我和他們沒有多少聯繫,只是說我生意失敗了,還在奮鬥,其實我不想出去工作,不想在外面再漂泊奮鬥,我害怕失敗,害怕命運的折磨。我把自己關在破爛的出租屋裡,老舊的掉漆的窗框,防盜細鐵絲網上銹跡無數,牆皮斑斑,上面寫滿了電話號碼,鐵架子床一翻身就吱吱響。但這屋便宜,一月一百二,包水電,網費一月三十。
那時候,我才拾起了曾經的文學夢。坐在跟我好些年的二手筆記本面前,開始了我的碼字生涯。我的第一本書。寫的一個苦難的孩子,講究辭藻、句逗,但它為我沒帶來一分錢的收入。隨後的一些書,分別在很多網站里流著浪,賺的只有三五百的全勤獎勵,稿費少得可憐。在網文里,這就叫撲街!
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搞純文學的,吃得起飯的人是少數。而網路文學,跟玩文字的就不是一個道。那時候,我賺得最多的,是在一個叫MT的網站,那是新興的一個站,2011年開站。但我也只是賺了兩萬多的全勤,因為它的全勤實在是高。MT的站里,那時候還有我們現在網站的總編大人「一葉漂洋過海」在那裡。那時候我就和他是互為好友,但後來他出走MT,來到黑岩這裡,我們再也沒有聯繫。
MT站那時候我發現訂閱不好。便去了X浪網,在那裡讀書頻道里發布作品。終於,在2012年7月4號上架了一本書,成績還不錯。當時最高時候日銷售過了千,我都興奮得不行。那個七月,和網站是四六分成,網站四,我六,網站的手機站是五五分,分成后除八百塊以上部分的稅11.2%之後,我拿到了九千五百塊的稿費。編輯對我很好,說書還可以,繼續努力,那時候碼字都瘋了,有時候一天能寫出兩萬多字來。
到2013年一月,我六個月時間,賺了十萬塊。其間,我戀愛了,是我出租屋樓下餐館老闆的女兒盧曉雪。重慶人,重慶,我也叫它雙慶。盧曉雪長得還不錯,性格外向,跟我同齡,老給我往樓上送飯,也就那麼認識、交往了。當時碼字能賺錢,盧家人也很喜歡我。
那時候,我依舊沒有回家,而且選擇了和盧家合夥開起了火鍋店。店裡還是他們經營,我佔了四成股份,依舊碼字賺錢。但是,二月十五號的時候,我和盧曉雪辦了結婚證。我原想著到了五六月的時候,火鍋店賺著錢了,盧曉雪有了我的孩子,便可以風風光光帶著她回家見父母,然後擺酒席。
但沒想到,火鍋店生意並不如意,一直賠錢,搞得我心裡也不爽。我光顧著碼字,和盧曉雪的溝通交流也不多,漸漸也起了矛盾。那時候,我也算是沒忠於家庭,偷偷的和瀟姐聯繫上了。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在寫網路小說,目前看來還不錯,但我面對現實,結婚了。
瀟姐很高興,哭了,說我只要找到合適的謀生之道,她也就安慰了,祝福我們火鍋店能做起來,以後會幸福。我們重新加了QQ,借著在家碼字時間,再次聯繫。我也知道,她和齊生平還是三天兩頭吵,過得並不如意。在她的照片里。能看得出來,那兩年她都蒼老了一些,讓我心痛,卻已沒有辦法了。
到了2013年七月的時候,盧曉雪終於知道了我和瀟姐的事情,跟我大吵大鬧要離婚。我那時候因為火鍋店老是賠錢,有時候連我稿費也砸進去了,非常不舒服,也暴躁無比。最主要的是,2013年四月的時候,全國凈了一次網,直接把X浪網的讀書版塊給打掉了。媽蛋,讓我很痛苦,生怕自己像別人一樣被抓去坐牢。那一次,X浪是典型,一個編輯兩個作者頂了包,都進去了,兩個判了一年半,一個一年。那個編輯也可憐。才大學剛剛畢業就進去了。好在我當時也是重點作者,所以受到了保護,沒事兒。
當時也是乾脆,說離就離了,好在我們沒有孩子。而且我碼字已經被打擊,賺不到錢了,盧家人也不喜歡我了。離了婚之後,火鍋店也轉讓了出去。媽的,我前後投入了十四萬吧,到頭來就剩下六萬了。
那一次對我的打擊還是挺大,不過我換了一家網站(W易)繼續碼字,老闆是網路上戲稱養豬的,當時條件不錯,新開網路小說頻道,稿費是全給我們,不分成,還有全勤。盧曉雪全家都回了重慶,自此不相往來,各求好活吧!
我也把這些告訴了瀟姐,她嘆了口氣,說沒事兒,離了就離了,沒有孩子離起來確實方便,虧損了也沒事,大不了從頭再來。她說她都不和齊生平一起在公司做了,自己開了個分公司,生意還不錯,說我們要一起努力。
那時候,我像打了雞血一樣,似乎又燃起了和她在一起的希望。
八月份的時候,我新書在W易上架,銷售還不錯。九月的時候,我去了一次西安見瀟姐。那時候她自己做分公司,所以自由時間比較多。齊生平也以為一切都過去了,覺得妻子忙生意,沒時間想別的了。
再次的重逢,淚流滿面,激動非凡。自是不提。我在那邊一呆就是半個月,住長纓東路某酒店,離我最先租的那破房子也不是很遠。
瀟姐確實也忙,隔一兩天來看我一次。我們一起吃飯、聊天,追憶往事,濃情無限,就是無法暢想未來。她說我們都年過三十了,源源也大了,她也習慣那種生活了,而且生意越做越大,離起來也麻煩,正賺錢的時候也想多賺錢啊,那年頭沒錢不好使。她說,我能隔兩三個月就去看她一次,她就滿足了,因為有個人愛著,也是一種幸福,也不管那種幸福能有多久。
確實,那時候瀟姐他們生意做大了。瀟姐都換車了,快兩百萬的賓士S600。她坐在車裡,那真叫一個霸氣韻味。當然,車錢是她和齊生平一起賺了。齊生平這個人,我真的還是很服氣的,三年時間,資產飆到六千多萬。齊生平那個變態土豪,買了一輛辦完之後七百一十三萬的勞斯萊斯。2013年的時候,夫妻倆給兒子源源購置了12個門面,一套三百八十萬的別墅正裝修。那時候房地產正是泡沫爆發的年頭,各類建材生意都好做啊,大到鋼材,小到燈泡。
隨後的日子裡,差不多兩個月,我就會去西安住半個月。房錢我不用出,瀟姐讓我存錢,先按揭買個房吧,畢竟老大不小了,現在的女人現實。沒房誰嫁你啊?酒店房間里的毛巾、拖鞋都是瀟姐置辦的,我走的時候就寄存起來。酒店是內院停車場,她的車來停了之後,也不會被熟人發現。那時候我也能感覺到她和齊生平的業務很忙,有時候正做著事情,齊生平還打電話來說生意上的事。她正在興頭上,自然又是吵一架,掛了電話,一切繼續。
到2014年一月的時候,我用稿費按揭了一套准現房,媽的,那時正房價高峰,四千九一平,全款得45萬了,我也只能首付。七月交房搞裝修的時候,我終於在離開老家九年後,才第二次見到父母和妹妹,因為我叫他們來看我的新房子。我本想裝修好了再叫他們來的,但我實在忍不住啊!九年了,九年了,我終於在老家的城裡有自己的房子了。
父母蒼老了很多,背都駝了不少;妹妹早已成家,外甥那時都四歲了。正好,妹妹和妹夫的房子也剛裝修完了入住,他們也是首付,但我爸媽出了九萬塊,那算是他們的積蓄了,給我留了三萬。因為二老覺得我失蹤了一樣,沒指望我了。
至今想起那天,在我的房子里,一家人哭做一團。我跪在父母面前,只能說兒不孝,這些年不成器,活得並不好,讓他們牽挂了,現在總算是有個家了。
那一天,也算是我正式回歸家門的日子。在妹妹家,我爸破例喝了些酒。醉得一臉的紅,我和妹夫大醉。也好,我專心碼字吧,裝修的事交給妹妹和妹夫,他們本來也是做這一行的民工。
也許吧,老天就是註定了要折磨我的。所以在我裝修剛剛到一半的時候,W易這個站在2014年的八月又被打擊了,老慘了。媽的,我就是這樣,命運里專克自己,連網站也被我克;我到MT站,MT被同類站干翻;到X浪,它被打,整慘了;又到W易,它又被掃掉!我幾乎沒有了經濟來源,但裝修不能停,所以我給瀟姐電話。她給我轉了十萬過來,也正好把裝修做完。
不過,2015年的春節,農曆新年,我們全家是在我的新房子里度過的,也是一種安慰吧!之後,我便來到了大黑岩,但願大黑岩穩住啊!在這裡,結識了我的編輯葫蘆娃。葫蘆娃是個英俊小生,悶騷,好基友,給了我很多的幫助和關照,讓我一步一步走過來,一直走到本書「青春禁島」,再到新書「戀上冰山女總裁」。是葫蘆娃的堅持和鼓勵,是審核編輯的嚴格要求,是所有書友的支持與厚愛,讓我走到了現在,還還清了欠瀟姐的債,因為我不能欠她的,她對我已經夠好了。
是大家讓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也是大家的訂閱支持。讓我的父親在年老體弱的時候不至於癱瘓在床、無錢醫治。他現在在果城中心醫院康復科住院治療,多年的勞疾讓脊髓神經受損,雙腿無力、萎縮,連勾腳尖都沒有辦法,但現在好多了,能勾了,走路也有力了。只是每天的醫藥費用八百零九塊,醫保會報銷二百左右的份額。父親固執、倔強、樸實忠厚,一生不易,為了他能站著走路,我覺得我應該更努力的撐起這個家。在這裡,也真心謝謝大家,讓我不再被命運捉弄,新書還請多多支持吧,跪謝了!
2015年十月,是我最後一次去西安見瀟姐。回來之後,父母家人給我長談了一次,說不現實的東西就算了,面對現實吧,老大不小了。瀟姐也一直讓我找個踏實的女子過日子。我說你要是和齊生平好好過,安安生生,不再吵架,我就找。
到2016年春節的時候,瀟姐說準備和齊生平再要個女兒,徹底讓我失去了希望。那時候,除了碼字,還得相親了。是的,我就淪落到相親的地步了,那是一種沒法說的痛苦。
不過,人生第一次相親,我便遇到了現在的妻子小鄭。我們見面的地點在區民政局的廣場上,她是個樸實的女孩,沒有非常華麗的外表,身材苗條,很孝順。接觸之下,感覺還不錯。
大半年的愛情小跑,我們不轟轟烈烈,平淡樸素,感覺挺好。我們去年十月份去了民政局辦了證。2017年1月21日,我們的婚禮,鋪滿了鮮花,沒用各自父母一分錢,幾乎就是我自己主持的,過足了癮。那時候,小鄭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唉,想想早孕時的嘔吐痛苦,痛苦到她吐血,我真的很心痛,感覺女性太偉大了。婚禮前後都我一個人忙碌,累成了狗,還斷更了一天,唯一的一天斷更,大家記得不?
也巧的是,那時候,瀟姐也終於懷孕了。當然,她在微信里含淚祝福了我們,動人的嗓音里透著淡淡的凄楚,說你們結婚了,有孩子了,姐就心滿意足了。她給我轉了四萬賀禮,我沒有收,心意領了。有時候想想,我也是固執、倔強的。
做四維彩超的時候,我的妻子懷了個男孩兒。瀟姐是一對雙胞胎女孩兒,因為齊生平身體不行,她們做的試管嬰兒。瀟姐很高興很高興,說一下就是倆。她是過來人,常在微信里給我講孕期要注意些什麼,也分析孕期心理,讓我碼字之餘多陪陪妻子,讓人感動。
我微信里說我心痛妻子,不想她自然分娩,想想好痛苦,我不敢到產房外面等待,所以準備剖宮產。她呵呵笑,說自然分娩對胎兒有好處,她準備這樣。我只能說真是厲害了我的瀟姐,大寫的服,這份勇氣給一百分。她聽得又是開心笑,說我是一生唯一讓她開心的男人。
好吧,只能祝瀟姐天天開心,願大家也天天開心,生活幸福,安康如意。
我不能再說我還想著瀟姐,只能默默在心裡祝福她越過越好。祝福,便是我們最後的風情。而我要面對的是我的家庭,因為那是我的責任,妻與子,父與母及其他親人,都是我的責任,甜蜜的負擔。誰不想父母安享晚年?誰不想妻子兒女富足無憂?誰不想親朋好友隨你一同奔向幸福安康?
我曾對妻子說兒子隨她姓,叫鄭中央。我是認真的,她說你個杏動物,扯淡吧?
杏動物?呵呵,這是她對我的理解,所以我不跪搓衣板。我想,我的後半生,會傾盡一切照顧好中央和他媽媽的,因為我是中央他爹!
鄭中央已30周了,最近踢得老厲害了。我在想,要不要讓這小傢伙以後跟我學踢足球呢?萬一他長大了進入國家隊了,怎麼辦啊?那中國男足還不得拿世界盃冠軍么?呵呵……
末了,真的末了,那根的小傳也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即將以「戀上冰山女總裁」繼續我的命運,還請大家多多支持,站內搜索就是。那根出品,天賦異稟,熱血燃情,不爽不行。一直跟隨到此章的兄弟姐妹親人們,給中央他爹一個面子不?
跪謝!
---------杏動物那根,於2017年5月2日凌晨3點28分,敲打完最後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