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奇怪的任務51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奇怪的任務51

吳鑫手裡拿著一封密信,仔細讀罷,然後將信投到了筆洗中。橢圓形的白瓷筆洗,裡面還盛著剛涮完毛筆的水,墨水將信紙逐漸浸沒,模糊了上面的筆跡。

信上只說了一件事,廖峰並交州兵道司左參軍劉獻已經進駐曲靖城,接管曲靖各方面防務,並包圍鎮南王府。

鎮南王府如何,吳鑫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背靠鎮南王府這棵大樹乘涼的陳未語。

如果鎮南王府倒了,可想而知,陳未語又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最後又能落個什麼下場?

正沉浸在思量中,門外有下屬提醒:「護法,幾位長老已經到齊了。」

吳鑫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轉過身看向那把掛在牆上的無鋒寶劍。

人人都說他吳鑫的硬功好,掄起兩個沙缽大的拳頭,三兩下就能把人打的魂飛魄散。但是硬功在他自己來說,卻並不是最拿手的。他最拿手的,是劍,重劍。

重劍無鋒,教他劍術的師父曾說,希望他能仗著手中這柄無鋒劍,終身持正,嚴守信義二字。自譚月初拋下一切事物,心灰意冷的歸隱之後,這柄劍就一直掛在這裡,再也沒有出過鞘。

對於吳鑫來說,譚月初就是他的信義。

他從牆上取下無鋒劍,細細摩挲一番,轉身出了房門。

議事廳里幾位長老堂主都已經到齊了,吳鑫環視一圈,皺了眉頭。

「鐵堂主何在?」

立馬就有下屬上前抱拳道:「稟護法,鐵堂主他……他……」

「吞吞吐吐做什麼?有話快講,鐵堂主現在何處?」

「稟護法,鐵堂主午後去看望了那位姑娘,隨後就帶她一起去了地牢,如今正在陪同那位姑娘一起用晚膳……屬下去通知了鐵堂主前來議事廳,但鐵堂主說他現在有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要證實……」

那下屬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鐵堂主跟中了邪似的,兩眼發光的盯著那位小姑娘,寸步不離的跟著,連他這個旁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吳鑫臉黑了黑,這傢伙怎麼這麼不靠譜啊?有什麼大事比現在要商議的事還大?這可是關係到千絕宗的存亡啊!

「請諸位長老堂主在此稍後,本護法去去就來。」吳鑫向著在做的同門拱了拱手,告罪了一聲,他非得那廝痛揍一頓,拖回來不可。

幸好在座的也都清楚鐵書生那個不著調的脾性,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吳鑫出了門,就大步流星的往葉瀾居住的小院去。如今已是夜幕四合,星月爭輝,千絕宗處在絕頂之上,就更有一種觸手可摘星辰的仙境之感。

若站在高處舉目四望,遠處蒼莽的山影,在夜色中留下模糊的痕迹,彷彿一條條卧龍,形成千絕宗四周的天然屏障。

怪不得,從未有人覓得千絕宗的蹤跡,這萬里山脈內,人間絕境中,沒有人指引,誰能找得到呢?

葉瀾真是餓壞了,做到飯桌前,什麼形象都拋到千里之外了。

哇,這燒雞好好吃啊!誒喲,這紅燒肉做的也不錯!千絕宗的廚子手藝真不賴,這糖醋裡脊也燒的一絕!

不提在林子周旋了那麼久,根本就沒吃飽過。後來又中了毒,再加上昏迷的時間,醒了之後,又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去看了樊野一眼。

緊接著就是樊野的傷口處理的不合她意,那麼長的傷口連縫都不縫,還在往外滲血,她只好又搗鼓著給他縫了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這會兒已經飢餓到極限,前胸貼後背了!別問她這是什麼感覺,她只知道現在呼吸都是痛!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很注意口腹之慾的肉食主義者,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她填飽肚子大。

因此旁邊那個人殷切的眼神,就被她華麗麗的無視了。

書生哀怨的看著這個一個人就幹掉了一桌菜的女土匪,幽幽嘆道:「你為什麼夾菜那麼准?」

葉瀾咽下嘴裡的紅燒肉,殘留著油漬的唇角一勾,白眼一翻,用一種冷嘲的語氣道:「我筷子用得好唄!」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書生額角青筋亂蹦,平常只有自己把人噎死的份,今天第一次遇見把自己噎的死死的人。「我是說,你不是看不見么?」

「傻孩子,我鼻子靈啊。」葉瀾面對著書生,臉上流露出一種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

書生崩潰,你這不僅是鼻子靈吧?你簡直是逆天了好么?看不見你還縫傷口縫的那麼溜,嚇得我膝蓋都軟了!書生覺得自己還是換個話題的好,免的年紀輕輕就被這丫氣的英年早逝。

「那個,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你師父現在在哪裡?」

葉瀾摸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筷子。吃完之後心情好了,也就有了跟人侃大山的心情,她露出一抹瞭然的笑:「你想找我師父給人看病?給誰看病?」

「給我自己看看不行么?」

「甭逗了,我給你扎針的時候,就摸過你的脈了。你身體康健,吃嘛嘛香,壯的跟頭牛似的,除了不能生孩子,啥事兒都能幹。」

書生挑了挑眉,這丫頭果然聰敏,他剛挑了個頭,她只知道他要幹什麼。只是,什麼叫做除了不能生孩子,啥事都能幹?為什麼聽起來怪怪的?

「再說了。」葉瀾身子往後一靠,懶散的倚在椅背上,小腳一翹,翹著二郎腿,悠哉道:「與其找我師父,你還不如找我呢。我師父他老人家脾氣古怪,一言不合,說不定就把你磨成屍粉了。」

磨……磨成屍粉?書生驚悚側目,果然這個傢伙才是邪教出來的吧?

「不過你放心,我只繼承了我師父的醫術,沒有繼承他的古怪性格。」葉瀾拍著胸脯保證。「我是真正妙手仁心的大夫!」

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不得不說,您臉真大!書生看了一眼葉瀾,只覺得腹部和背部的巨闕穴和靈台穴隱隱作痛,雖然銀針已經取出來,但是那種武功全失,萬蟻咬噬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感受了。

虧她還能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妙手仁心?不過,有本事,倒是真的。

書生斟酌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開口,門外就是一聲怒吼傳來。

「書生,你給我死出來!」

書生轉頭看著已經帶起一陣風,氣沖衝進門的吳鑫,詫異道:「你不是在跟長老們議事么?」

「你還知道要跟長老們議事?現在正是關乎宗門存亡的關鍵時刻,我有幾項重要的事情要說。平常你懶散也就罷了,這一次你必須到場。起來,跟我走!」

書生這才知道吳鑫竟是為他而來,他坐在椅子上不動:「不是我不去,而是我現在有一件更要緊的事。」

「什麼事比宗門存亡還重要?比宗主還重要?」

「正是有關宗主!」

提到宗主,吳鑫慎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別在這給我打啞謎!你要是敢隨便找個由頭躲清閑,我饒不了你!」

書生嘆氣:「你也知道,宗主的身體沉痾已久,如果再不醫治,只怕就算是最後功成,宗主願意重新回來,也……」

書生沒說出口,但兩人都明白,以譚月初如今狀況,恐怕撐不了多久。

「那你在這裡拖沓,難不成是有了什麼好辦法?」

書生眼神詭異的看了一眼葉瀾,用一種奇異的口氣道:「我沒有,但她可能有。」

吳鑫隨著他的眼神看向葉瀾,少女懶散的窩在椅子中,眯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一臉的茫然。其實葉瀾倒不是茫然,只是在吃撐了之後,昏昏欲睡,已經懶得做表情了……

至於他們說的話,她也聽了個大概,大致意思就是他們的頭兒得了什麼疑難雜症,貌似命不久矣,然後如果再不治,就會死翹之類的。

吳鑫又轉回頭看書生,臉上已經是沉怒:「你真是昏了頭了,開什麼玩笑!」

就知道會是這樣,書生無奈的攤手,無辜道:「我說真的啊!」

如果不是葉瀾露了兩手驚艷到了他,他也不想相信好么?而且看她的樣子,真的像是很有一些本事的啊,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唄。

吳鑫簡直被書生給氣毀了,就算是開玩笑也要有限度啊!宗主的身體是他們所有人懸在心頭的心病,當年也曾發動全宗上下的力量,為譚月初尋醫問葯,然而這麼多年下來,也沒有絲毫進展,

此刻書生竟然指著一個身量不足的小姑娘說她能治宗主的病?書生的腦子被豬啃了吧?

眼見兩人怒目相視,空氣里火花直冒,下一刻擼袖子就要打起來。葉瀾隨手拿起一根筷子,「叮」的一聲敲了一下碗沿。

兩人齊齊望過來,葉瀾扔下筷子,一手拄著下巴道:「這位……那個啥,前輩,你胸口的傷還沒有好啊,不要動怒啊,怒極傷身。」

吳鑫愣了,好一會,他不可置通道:「你怎麼知道我胸口受了傷?」

葉瀾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眼睛的秘密,而是笑了一下道:「我聽你氣息不勻,說話雖洪亮然中氣略有不足,此乃氣血不暢呼吸受阻之礙。你來時匆匆,進門時甚至帶有風涌,因此必定身體底子不差,無甚病痛,因此我猜你胸口有傷未愈。」

吳鑫這一下,被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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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之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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