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洞房花燭夜
易雲皺眉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視線像是利刃一般從無雙的身上刮過,半晌,冷聲道:「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
無雙挑眉,「這不能,就我這玉樹臨風帥破天際的長相,萬中無一。我絕不相信這安定城中還有比我更帥的人。」
易云:「……」
他抽了抽嘴角,默默偏頭看身邊的余月,小聲道:「這人,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將君念嫁給他合適嗎?」
余月看一眼無雙,笑道:「侯爺此言差矣。你看這位公子周身氣度,怎會是神經病?大多才高八斗者都有幾分傲氣,想來這位公子也是如此。」
呵呵,就是個神經病!
易雲皺了皺眉頭,回頭看站在一邊的唐柔。
「君念是你的孩子,你看?」
唐柔眼眶微紅,那張小家碧玉的臉,此刻多了幾分滄桑,唯唯諾諾的。
她偏頭看了眼無雙,好半晌,才咬著牙低聲道:「侯爺做主便是。」
看余月也想將這個神經病賽給君念,她若是出言反對,定然沒好果子吃。
站在一邊的無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唐柔,這便是那冷美人的母親?心中多少有點開始同情那位冷美人了!
易雲又看了無雙幾眼,臉上的神色有些猶疑。
雖說他對君念不甚喜歡,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在終身大事上,他還是不免為她多思慮一分。
余月看易雲神色,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笑得溫婉。
「侯爺,我看這公子就挺好的,不若應了吧。」她湊上前,壓低了聲音道:「咱們侯府公開招婿已經足有十日,這十日,可是沒有一個人上門啊。君念雖說才貌無雙,又是我侯府的嫡長女,可到底在那靈山寨……」
她抬頭看一眼易雲冷下來的臉色,沒再繼續說那件事,而是道:「這公子雖狂了點,但是相貌氣度也算是百里挑一了,配君念,綽綽有餘了。」
連山野村夫和老叟屠夫都看不上的大小姐,能有個這樣相貌的公子為夫,已算是萬幸了。
余月心想,找個神經病配易君念,也不錯。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易雲聽了這些話,深以為然。遂轉頭看向無雙,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雙挑眉一笑,道:「無雙,天下無雙的無雙。」
易云:「……」
他抬手扶額,轉頭對身邊的唐柔道:「你安排安排,明日大婚。」
唐柔錯愕的看著易雲,「這麼快?這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夫人,新郎新娘都齊了,還需要準備什麼?」余月笑看唐柔,淡淡的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易雲冷聲打斷唐柔的話,道:「你那女兒究竟怎麼回事你還不知道?還想鬧的人盡皆知不成?趕緊拜了堂,這事兒就算了了。」
唐柔:「……」
她低下頭,顫聲道:「是!」
易雲帶著余月拂袖而去。大堂之上,便只剩下唐柔和無雙兩人。
唐柔直等到易雲離開之後,才抬起頭來,眼眶通紅一片。
她轉頭看無雙,眸中帶著一股子陰冷。
無雙挑眉,直直的看著這位大夫人。
唐柔緩步走到無雙的面前,抬頭看他,冷聲道:「不管我的女兒在如何不堪,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欺辱的。你記住,不管如何,她始終是我安定侯府的大小姐。」
撂下狠話,唐柔拂袖而去。
無雙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這位大夫人人前人後兩個樣子也就算了,但是這對易君念的態度,還真是讓人難懂。
一邊說著自己的女兒不堪,一邊做出深愛女兒的慈母樣子來警告自己。
說他是神經病,他看著安定侯府就沒幾個正常人。
說是準備婚禮,但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好準備的。
第二日,無雙便被換上一套大紅的喜服壓上了大堂。他的新娘子,此刻大紅嫁衣加身,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鴛鴦戲水的紅蓋頭將那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無雙瞟了眼,心中嘆息。自己也將近170的身高也不矮了,可他的新娘子少說也得有180,站在她的面前,還得仰望他。
這樣身高的女子,簡直是萬里無一,偏還被自己給碰上了。
大堂之上,坐著易雲和唐柔,側手邊首位坐著余月,再接著,便是那位庶出的二小姐易卉了。
此刻易卉盯著兩人,眸中惡意的笑容絲毫不加掩飾。
管家輕咳一聲,高呼:「一拜天地……」
三拜之後,兩人便被趕進了洞房。
這麼簡陋的婚禮,他真的是第一次見。易雲連個衣裳都懶得換,受了三拜之後站起身就走了。
無雙坐在桌邊,偏頭看坐在床榻上的媳婦兒,嘆息連連。
「看夠了嗎?」
「咦?你知道我在看你?」
「……」
易君念咬牙,那直勾勾的目光快把自己給剝光了,她能沒感覺?
無雙嘿嘿一笑,上前一把揭開易君念的蓋頭,讓那張絕美的臉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美人兒!」無雙伸手,挑起那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對為夫,可還滿意?」
易君念盯著無雙那張臉看了半晌,陡然間冷笑一聲,「靈山寨的大當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無雙瞳孔一縮,臉色霎時間冷了下來。
他現在的容貌,可與在靈山寨時大不相同。這女人竟是一眼便看出來了。
「美人這是看上我了?」無雙眸色沉沉的調笑,「竟是如此對我念念不忘。」
易君念嗤笑一聲,抬手揮開他的手,似是懶得搭理他了一般。
無雙挑眉,不喊不叫,這是打算裝不知道了?
他突然間蹲下來,雙手撐著下巴仰頭看易君念,「美人兒如此心念我,我無以為報,便只能以身相許了。」
「你是在找死。」易君念低頭看那人,神色冷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美人兒,今兒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易君念臉色一沉,警告的看著無雙,「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干該乾的事兒。」無雙話落,猛然間躍起,直接將易君念撲倒。
兩人滾作一團,摔進了床內。
「你敢!」易君念臉色鐵青。
「娘子別怕,為夫會溫柔的。」無雙話里透著濃濃的惡意,伸手就去扒易君念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