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流雲密謀

自從當初感受靈力的波動時曾悟出了靈力波動的節奏和韻律后，劣質咖啡對靈力的認識由表及裡，可以說已經領悟萬流歸宗的道理。這也是劣質咖啡可以和靈晶溝通的關鍵所在，儘管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只是感覺應該如此而已。讀到了有關「隱形」的特技后，劣質咖啡習慣性地繼續探測白玉簡的內在結構，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靈力經過中間的某個區域的時候，靈力的感覺突然自動地就跳了出來。那種感覺好象走迷宮一樣，把裡面的路線大概弄清楚了，可是就是有個房間很怪，一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竟然回到了最初迷宮的入口處。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現象，劣質咖啡試了好久也不知就裡，只好退出探測，睜開眼睛不由地感嘆了一聲：「奇怪！」就不再言語，腦海裡面還在回放剛才的感覺。

看著劣質咖啡的模樣，小青重新點燃的火焰又開始黯淡下去。「不行嗎？」小青湊到劣質咖啡跟前，緊盯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本來劣質咖啡還沉浸在剛才的感覺中間，聽了小青的問話才回過神來，這時才發現一雙大眼湊到了自己跟前，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了一步。小青本來滿懷期待地等著答案，看見劣質咖啡驚惶後退，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心切靠得太近了。女孩哪受得了這個窘啊！一下子也鬧了個大紅臉。「怎麼啦，我臉上有字啊？」小青羞怒交加，紅著臉開始不依不饒了。劣質咖啡連忙道歉，小姑娘慢慢也緩過來了，於是兩人才開始探討其中的怪異之處。

「怎麼這麼奇怪，以前我也試過但沒你這樣的感覺啊？」小青以前也試過這塊玉簡，劣質咖啡說的感覺她也基本上能夠理解，可是她以前根本就這樣異常的感覺。

「我也說不好，不過如果有時間再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想到這東西是小青從紫煙那裡拿來的，劣質咖啡一臉遺憾。

「這樣吧，這快玉簡先放在你這裡吧。我給紫煙姐說一聲，再給你兩天時間試試看。」「好吧，就這樣。」

事情雖然沒有解決，但是總算也有了一個結論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突然小青好象想起了什麼，看了旁邊瞎忙的npc師父一眼，然後狡黠地一笑，又偷偷地湊了過來：「哎，咖啡，我給你說過，讓你通過考核后找npc師父可以要到一個秘密，你試過了嗎？」

「什麼？秘密？」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劣質咖啡也忘了這事，「這幾天我都在這兒打鐵煉器啊，他也沒說什麼秘密啊。」想了一想，劣質咖啡又興奮起來，「哎呀，前兩天他告訴我可以試試煉器的時候把靈力注入，不會就是這個吧。」

「切！這也算秘密，是個煉器的人都知道！」被劣質咖啡一聲「哎呀」提起興緻的小青聽到最後感覺有些惱火了。「可是不對啊，以前考核完后我一回到鐵匠鋪，師父就告訴了我那個秘密啊。」小青開始回憶自己出師時的情景了。想了一會，好象也沒什麼答案，這時候私頻有朋友叫著練級了，小青只好作罷。「肯定還有什麼觸發條件，等回頭我記起來了再告訴你吧。」丟下了眼巴巴盯著要秘密的劣質咖啡，小青又象風一樣飄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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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如人生，江湖險惡。「煙雲巷」里，激烈的辯論聲從「煙雲十六」小小的議事廳傳了出來。隨著「煙雲十六」的發展，因各自忙碌，昔日「煙雲四人組」的四人也難得在一起，而今天不光昔日四巨頭到齊了，而且又多了兩人。

「大姐，『流雲』的提議雖然對我們而言可以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但對劣質咖啡的回報卻顯得不夠。雖說是遊戲，但作為一個大的發展戰略，還是應該以互榮共利為基礎。如果因為一時的利益而忽視了合作的根本，那以後可能還是會有潛在的問題的。」說話的是丹珠，聽了流雲的提議，皺了皺眉頭，慎重建議。

「我同意流雲的意見，那個劣質咖啡也就是菜鳥一個，從根本上來說也不具備和我們合作的條件。現在我們專門派人陪他練級，以後還要捐款提升他的聲望，免費贈予武功秘笈，這一切雖然最終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利益，但對他來說這一些已經足夠多了。以後建設領地我們負責規劃投入，經營所得歸我們所有，這應該是最符合我們的利益的。而且從流雲調查的結果劣質咖啡也應該對我們以後全力支持他成為最好的鑒定師這樣的條件感到滿意，有合作的可能性。」一席侃侃而談，聽上去也感覺合情合理，發話的是四人之外的「袖裡乾坤」。四人組之外的兩人是「袖裡乾坤」和「嘯天」，是煙雲組建幫會時第一批加入的，在煙雲擴張中「袖裡乾坤」和「嘯天」嶄露頭角，功不可沒。「嘯天」乃幫中頂尖好手，而「袖裡乾坤」則精於全盤籌劃。

煙雲大姐「紫煙」看了一眼負責籌劃此事「流雲」一眼，發現「流雲」氣定神閑，坐在一旁不露聲色，知道他在等所有人的意見，於是發話問道：「老四你的意見呢？」

「暗影」本來一心喜歡的就是練級打寶，對這些經營類的籌劃一向沒什麼興趣，但因為是最初四人組成員之一，地位特殊，所以一般有重大決策還是必須參加。這幾天陪「劣質咖啡」練級，「暗影」受菜鳥的連累，自己也差點掛了，本來就是一肚子氣，所以也沒什麼好話。「反正大家也清楚我對這些經營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不過陪那小子練了幾天，我很贊成『袖裡乾坤』的意見，這小子根本就是菜鳥一個，而且他的興趣既不是經營也不是練級，而是不值一提的鑒定師，所以我覺得『流雲』計劃的條件已經夠優惠的了。」

「嗯，也算是一種表態吧。那『嘯天』呢？」紫煙接著問。在眾人的印象中「嘯天」和「暗影」感覺差不多，醉心練級，不大關心策劃。但作為「煙雲十六」的大姐大，「紫煙」很清楚「嘯天」的實際能力比大家認可的還要強。「嘯天」醉心練級，對一般的策劃從來都不會太多關注，可是只要表態提議都是切中要害，所以遇到重大決策的時候「紫煙」一般會叫上「嘯天」。「嘯天」一直沒說話，直到「紫煙」點名叫上也沒想好，又沉默了一會終於說道：「我對此事接觸不是太多，劣質咖啡是個不起眼的人物，所以平時也沒太留意，了解的也不多。現在我們所有的提議都是基於對方是一個不起眼的菜鳥，換而言之，如果是一個實力強勁的玩家的話，我們可能會開出更好的條件。所以我的意見是先要確定一下我們策劃的前提基礎是否正確，如果這一點沒問題的話，本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我們的提議就大的方向來說也不無不可，當然小的細節上可以再作些調整。」一番話極為中肯，就連一直無語的「流雲」也微微點頭。

按照「煙雲十六」的老規矩，「紫煙」是最後作決定的關鍵人物，所以一般「紫煙」最後決定大的方向，然後大家再調整細部。「紫煙」扭過頭看看「流雲」，微微一笑說道：「老二，輪到你了吧？」「流雲」微微頓首，開始了更細緻的解說。

「煙雲四人組」中大姐「紫煙」行事頗有俠女風範，處理事情干脆利落，殺伐決斷不讓鬚眉。從最開始的四人組練級開始到後來逐漸幫會就一直是發號施令的頭，每逢關鍵時刻都能保持最清醒的頭腦做出正確判斷，這一點很多玩家都自愧不如。儘管知道內情的一些玩家中有人說「紫煙」能當上「煙雲」大姐實際上是「流雲」主動讓出來的，但沒有一個人否認「紫煙」的俠女風範和處事能力。而老二「流雲」則是「煙雲」的另一靈魂人物，「煙雲」之名也是從「紫煙」和「流雲」而來。「煙雲」發展的每一次重大的決策都有他的影子，但「流雲」行事低調，一般不喜歡拋頭露面，在他而言更喜歡躲在幕後，每次出手都是致命一擊。玩家中對「紫煙」表現的是欽佩，而對「流雲」則是恐懼，因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按照流雲的籌劃其實很簡單，劣質咖啡本來就是一個生性散漫的人，其追求也就是鑒定師。所以一旦申請到領地，則「煙雲」全方位介入。而對劣質咖啡的好處首先是為了提高聲望的練級等如「袖裡乾坤」所提的那樣，以後「煙雲」也可以儘力提供一切資源助其成為鑒定師第一人，滿足其追求即可。接著「流雲」說道：「近一段我看了所有可能找到的記錄，劣質咖啡一直就在礦區，後來在小青的提議下才參加鑒定考核，所以應該是個胸無大志的人物。就算讓他參與領地的建設估計他也沒什麼興趣，所以我們的回報應該也是他潛在的願望，這一點應該也很容易達成諒解，而這一切也符合我們最大的利益。所以我堅持以後的領地建設由『煙雲』全力介入，當然參考丹珠和嘯天的意見，基調不變的情況下，在回報上我們可以再討論一下。」

「流雲」從劣質咖啡的性格入手，一番分析合乎情理，而且參考大家的意見又作了小的改動，其餘幾人也覺得沒什麼問題。丹珠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紫煙」掃了一眼眾人，然後說道：「看來大家基本搭成一致了，我還有問題需要澄清一下。」說著「紫煙」看了「流雲」一眼問：「如果萬一有了意外的話，憑『煙雲』的實力是不是能夠罩的住？」「流雲」略一思索了，然後肯定地點點頭說：「我已經派人了解了所有與劣質咖啡接觸的人，他一向獨自採礦，朋友不是太多。交往最長的是「萬里獨行」，然後是小青和新認識的兩個菜鳥。即便有了萬一，實力最強的「萬里獨行」和他所屬的練級組合對於「煙雲」來講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小青當然沒什麼問題，從下面反應的情況來看，新認識的兩個也就是一面之緣，而且也是兩個菜鳥。」

「紫煙」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丹珠」說道：「劣質咖啡是小青的朋友，雖然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但畢竟我們獲得的利益更多一些，小青那邊你就負責解釋一下吧。」丹珠依然感覺有些不妥，但僅僅只是感覺而已，而且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說，於是點頭答應給小青解釋。

一場影響深遠的籌劃就基本定調了，「煙雲巷」小小的議事廳依然燈火通明，六個人還在為以後的發展作更詳細的計劃，而菜鳥的好處也就僅限於此了。而此刻劣質咖啡則呆在新手村的小窩拿著小青送過來的白玉簡依然是愁眉不展。「怎麼這麼奇怪呢？」劣質咖啡開始發獃了，盯著白玉簡半天也沒有說話。這一切也似乎正印證了「流雲」調查入微的結論：劣質咖啡的興趣僅在鑒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