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條狗而已，我不稀罕
回到工作的酒店，差不多也快上班了，我到洗手台洗了個臉，看到鏡子里被喬哲打的地方，微微泛著紅。
不管嘴上說得多瀟洒，心裡的失望和難受還是如海浪一樣席捲而來。
我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每個月的工資全都給了家裡，給他買衣服的錢，都是我拚命推酒掙的獎金，而我自己除了工裝，基本沒買過什麼衣服，當初選擇酒店上班，也是因為管吃管住。
可即使我對他做到這樣，他還是背叛了我，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你去哪了？」李芸從樓上下來，在我旁邊洗手，「到點了，還不快去換衣服。」
我哦了一聲，連忙跑上了樓，我們的宿舍在酒店的五層，是個小閣樓，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熱得像蒸籠。
點完名之後，我和李芸並肩上二樓，前台的高姐喊了我一聲說道：「你的包間有人定了，先把空調打開，客人特別交代，溫度調低點。」
「知道了。」我說。
李芸挽著我的胳膊，賊兮兮地掐我的腰：「中午幹什麼去了，又去找你家小哲哲啊。」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就是一陣鈍疼，鬆開她的手說：「以後別跟我提他，死了。」
大概是看出我的情緒不對，李芸沒再纏著我問。
下午一般都不用怎麼打掃，我折了一下餐巾花放到杯子里，有些心不在焉的。
等到八點半，訂包間的人還沒來，我跟領班說了一聲，前台打電話過去確認了一遍，說是馬上到，我便繼續等。
一直到九點多，其他包間的客人吃完飯都開始結賬了，才聽到走廊里有一伙人往這邊走，我連忙從休息間出來，可是看到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我立刻愣住了。
竟然是喬哲和小穎。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有幾個男的我見過，是喬哲當兵時的戰友。
我心裡隱隱地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這是酒店，我想他們應該不敢亂來。
小穎看到我，眼裡的不屑那麼明顯，向包間門口瞟了一眼傲慢地問：「我訂的是這個包間嗎？」
「是。」我撇開視線，不想去看喬哲此時摟著小穎的腰，一臉的賤樣。
小穎旁邊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孩子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在我一點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你這是什麼態度，艹，一個服務員牛逼什麼！」
我抬眼瞪著她，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整我，可我只能忍下來，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見我沒吭聲，他們推門走了進去，喬哲摟著小穎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看都沒看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我越發覺得自己眼瞎，當初的甜言蜜語，都不過是為了從我身上榨取更多，而我居然一點都沒發覺！
我跟著進去，一股冷氣瞬間襲來，包間里冷得就像是冰窖似的，看著他們在座位上坐下，我拿著菜譜正準備讓他們點菜，一個男的說道：「不著急點菜，先去搬兩箱啤酒過來，越冰越好。」
見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意思，我硬是忍著心裡的怒氣，往樓下跑了兩趟，給他們把啤酒搬了上來。
「全部打開。」有人說道。
我拿著起子啪啪地把兩箱啤酒全開了，然後問道：「可以點菜了嗎？」
照他們這樣耗下去，十二點我都下不了班。
小穎看著我，笑得意味不明：「林然，你今天中午乾的事，我可以告你蓄意謀殺，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寬宏大量，你把這些酒全喝了，我們以後各不相干。」
到了這會兒，我才算明白這個女人有多歹毒了，故意讓我提前把空調打開，又讓我把這些冰啤酒喝下去，我還能有命嗎，而且就算我死了，也是我自作自受，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沒理她，轉身就往外走，打算去跟經理說清楚，讓她安排別的服務員過來。
可是我還沒走出門口，手臂就已經被人抓住了，小穎在後面對抓住我的男人說：「把門關上，把她拖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我拚命掙扎嘶吼起來，之前打我耳光那個女的又走了過來，高跟鞋的鞋跟一下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疼得差點昏過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兩個男的把我扔到了角落裡，我像只蝦米一樣弓著身子，別說逃走，根本連動都動不了了。
一群人拿著啤酒澆到我身上，看著我瑟瑟發抖，興奮得手舞足蹈。
我身上全都濕透了，在冷氣的侵襲下，凍得快要失去知覺。
小穎站在我面前，勾著喬哲的脖子耀武揚威：「這個男人我要了，以後你別想再對他動什麼心思。」
我心裡一陣好笑，捂著肚子抬眼看著這一對狗男女，勉強說道：「一條狗而已，我不稀罕。」
我的話音剛落，喬哲惱羞成怒地上來一腳踢在我的頭上，朝我身上吐了一口：「賤人！你就是個婊子！耗子，二毛，你們不是缺女人嗎，她還是個處兒呢。」
我被喬哲那一腳踢得撞在牆上，腦子嗡嗡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又聽到喬哲後面的話，喉嚨里一陣腥甜，幾乎要吐出血來。
「喬哲，你不是人！」我咬牙低吼，看到那兩個男人已經獰笑著向我走過來，而其他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還有的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我也顧不上身上的疼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往門口跑。
可剛跑了一步，就被人故意絆了一跤，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牙齒磕到嘴唇，血流了出來。
「我最喜歡玩強/奸的遊戲了，二毛，你先讓開。」那個叫耗子的男人，猛一下拽過我的腿，硬將我的身體翻轉過來，感覺到他的手在撕扯我的裙子，我心裡感到深深的絕望和恐懼。
周圍的男男女女就那麼笑著看著，嚼著口香糖，打著口哨。
耗子一手扣著我的雙手，一手已經把我的絲襪褪了下來，然後就去解他的皮帶。
感覺到身上的束縛鬆開，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連忙撐起上身，抬腳踢向耗子的襠部，耗子立刻痛叫起來，趁著所有人愣神的功夫，我爬起來就沖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