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丟棄亂葬崗
看著眼前的男人,離洛心裡是厭惡的,可是明面上又不能表現的太過分,只能輕咳了一聲從他手臂之下退了出來,拍了拍胸口踹了好一會兒氣,才緩緩說道,「謝謝七殿下關心,離洛並無大礙。」
離洛給小丫鬟使了一個眼神,便跟著她往後園走了過去,蕭縝祁不知情,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兩人已經距離自己好一段路程,便小跑著追了上來,「離洛,發生什麼了,也不等等我!」
「我要去看看娘親,七殿下不忌諱嗎?」她回過頭來看他,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蕭縝祁追了上來,一把扯住她的手,「不要那麼急,慢點走,免得累。」
離洛只能慢了下來,看著被握著的手,她皺了皺眉,「七殿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離洛將他的手甩掉,雙手交叉在一起搓了搓。才說道,「既然七殿下不忌諱,那就走吧?」
兩人到了後園,行了禮,梁立新走到花如海的身邊,「花老爺,二小姐,許姨娘的事情大概也就這樣了,你們看是不是還要擇個時辰才另行下葬?」
花如海點了點頭,離洛本是想說娘親折騰了這麼些事,早點下葬為安,可是看見父親的神情,便只能如此,或許他也是良心不安,怕娘親再來鬧上這麼一場吧,畢竟之前下葬因為怕被自己發現什麼,所以也是草草了事下葬了的。
不過,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丫鬟珍珠的死呢?還有那麼多的疑問,就這樣被壓下去了?
離洛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梁立新,難道傳說中清正廉潔做官的梁立新並不是如常人所說的那樣嗎?輕咳了一聲,離洛向前幾步,「梁大人,離洛愚鈍,不知我娘親的死因究竟為何?」
梁立新聽聞,眉色一沉,「許姨娘長期被人用毒,所以才會出現早產癥狀,索性孩子沒事!可見兇手是個狠毒善妒之人。」
「剛剛在你娘親的棺木里發現了這枚耳環,據你們的管事說是三小姐的東西,但是昨日白天並沒發現這東西,所以究竟跟許姨娘昨夜屍體不見之事有什麼關聯,還需細細盤問三小姐才知曉。」
「依目前情況來看,許姨娘的死,大夫人嫌疑最大,但她已然瘋癲,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還需搜集更多證據。」
「暫且讓許姨娘的屍體入土,也了了死者的皮肉之疼,好安心投胎。」
離洛還能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既然說要證據,那就只能去找。
可是大夫人已瘋。知曉的人也都已經被處置,就連丫鬟珍珠都沒留活口,還能從何下手?
這些事情,梁立新自然是跟花如海商量過的,怎麼會告訴她一個小孩子呢。
離洛看著兩人私底下眉色揮舞的,怕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呢。
蕭縝祁以為離洛太過傷心,所以兩眼紅紅的,豈不知那是憤怒而至,便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被他這一弄,離洛心裡更是煩悶的很,想要怒吼出來,終究還是忍住了。
突然,一竄人影自拱門處魚貫而入。離洛抬眼去看,便見一撥的太監宮女撐著簾幕打著扇,端著凳子帶著果緩緩走了進來,那轎子上端坐著的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鈺妃娘娘。
只見她翹著蘭花指,手擰著手帕,挑著一雙鳳眼看著她們,一干人跪了下去,好半響,她才慢條斯理的抬了抬手,「都起來吧……」
離洛剛站了起來,便聽見鈺妃的聲音響起,「這不是二小姐嗎?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離洛向前兩步,躬了躬身子,「回娘娘,前幾日剛回來。」
「喲,這一回來就出人命啊,可不吉利!」鈺妃依舊翹著她的蘭花指,接過宮女剛剝的橘子放入嘴裡,一臉嫌惡的看著離洛。
離洛被這句話噎的喘不上氣來,蕭縝祁氣不過,將離洛拉到自己的身後,「鈺妃娘娘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情交代?」
他本就是看不慣鈺妃的行為,見她還這般的堵著離洛,心裡就更是不滿了。
「我來自然有我的道理,怎麼,七殿下這是要下逐客令?」鈺妃不是個好惹的人,如今又仗著皇上的寵愛,所以更是無法無天了。
蕭縝祁說不過她,只能將離洛拉到旁邊不說話。
鈺妃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不將別人放在眼裡,她的美眸微收,冷睨地望著梁立新,聲音冰冷無情,「梁大人,皇上派你過來,是破案的,可是這才兩日的光景,就將我姨母逼瘋了,你們還真是好手段!」
這話說的梁立新腳下一抖,差點沒跪下去,「回娘娘,尚書夫人是鬱結於心,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亂了心智!」
果然是老薑,梁立新這話回的完全與自己撇清楚了關係,是她黃氏自己做了虧心事才會半夜被鬼敲門,哪裡是他弄得。
一句話將鈺妃堵住,可是鈺妃哪裡會依,她本就是掛著皇上的名頭來尚書府鬧事的,若沒有個什麼結局,怎的會離開?
於是,她再一次輕抬起手臂,然後又重重拍在扶手上,怒斥道,「梁大人的意思是,我姨母是活該被嚇瘋的嗎?來人,將許姨娘的屍體丟到亂葬崗去,我倒要看看每晚有沒有鬼怪來要我的性命!」
鈺妃的一干下人聽聞就開始跑到許姨娘的棺材便奪屍體,離洛趕了上去,一把攔住,紅著雙眸看鈺妃,花如海也被激怒了,「鈺妃娘娘,許姨娘已死,活人何必跟死人過不去?」
蕭縝祁一手拉著離洛的手,一手護著他,生怕她受到傷害,他想要上去跟鈺妃對掐,可是母妃的話還在耳邊縈繞,「祁兒。不管鈺妃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隱忍,不能讓她拿你說事!否則到時候她到你父親面前吹吹耳邊風,別說你這位置不保,就是母妃也有可能被廢!」
這話,他一直都記在心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不知何時,蕭絕宸站了出來,他望了離洛一眼,福了福身,「鈺妃娘娘面色紅潤,氣色俱佳,哪裡用得著跟死去的許姨娘計較,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說四皇子。你究竟是向著容丫頭,還是這丫頭?」鈺妃誰的賬都不買,她決定的事情,那就是十頭牛也不能拉回來!
「月容是我的未婚妻,本皇子自然是向著她,只是這許姨娘的事情,父皇全權託付給梁大人處理,我們還是不參與的好,要不到時候皇奶奶問起也不好答!」
「有什麼不好答?我就是奉了你父皇之命過來的,區區一個許姨娘難產而亡,弄得整個尚書府上上下下草木皆兵,逼瘋了我姨母不說,就連我表妹都被嚇得變了個人,你們還想怎麼樣?梁大人,你說呢?」
連皇上都搬出來了,誰還敢說什麼,離洛只能望著娘親的遺體掉眼淚,心裡積聚滿腔的怨恨和憤怒,她望著鈺妃手上的鐲子,更是恨的全身難受。
「既然都不說話,那就拖出去!」鈺妃下令,許姨娘的屍體被太監宮女們圍做一團拖出了棺材往外拖去,離洛想上去阻止,被蕭縝祁一把拽住衣袖,根本動彈不了。
她瞪他,牙齒都要將下唇咬出血印了,「七殿下,請您放開我!」
蕭縝祁知道她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會依,反而拽的更加有力。
鈺妃看著被拖下去的屍體,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終於從轎子上走了下來,「梁大人,皇上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許姨娘的事情到此為止,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否則,殺無赦!」
「是!是!」如今奸妃當道,他一個為皇上辦事的還能說什麼,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鈺妃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離洛的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許久不見,洛丫頭真是越發出落的好看呢,只是,這人越好看就越生事,這不,剛回來就沒了娘親?嘖嘖嘖,還真是晦氣呢!」
眼前的這女人,還真是讓人厭惡的緊,離洛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多謝鈺妃為離洛著想,不過要說好看。自然比不得嫡姐傾國傾城的美貌,只是這回遭殃的是大夫人,下回不知道到誰呢,不會是……」
仗著皇上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呢,別以為她不敢怎麼樣,狗急了也會跳牆了,若是將她逼急了,還不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離洛深深透了口氣,看見鈺妃那秀美的臉上浮出一抹不爽的面容,心裡不免覺得高興極了,你不是護著花月容嗎?那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我自己的姐姐還不能拿她說事嗎?
呵,鈺妃。如今你得皇上的寵愛,我便讓著你些,等到時候皇上一死,你還得跪在我腳下求饒,今天你將我娘親丟棄亂葬崗,明日我便讓你死無全屍!
「真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嘴巴子還挺厲害!」鈺妃被離洛將了一軍,心裡自然是不痛快,可是仗著這麼多的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胆的拿皇帝老兒出來壓制,要不到時候傳的太多的事情去皇上那裡,對自己也是不好的,所以,必要時候,還是需要忍讓。
離洛捋了捋垂到胸前的青絲,淺笑著說道,「鈺妃娘娘過獎了,離洛哪裡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
好一個實事求是!鈺妃被這小丫頭憋的心裡難受極了,不免多看了幾眼,最後甩了甩手,帶著一干人往大夫人的院子而去。
黃氏被花如海關在院子里,叫了好多人看著,此時她一個人害怕的捲縮在凳子下面,看見鈺妃出現,害怕的又是往凳子下面縮了縮,「別……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
黃氏昨日被嚇,整個人的神智基本上是全部為零了,不僅腦子轉了過來,就連眼前的人她特是不認識了。
「姨母!」鈺妃看著害怕的捲縮在一起的黃氏,小拳頭緊緊握了起來,「花離洛,我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她走到黃氏的身邊,黃氏便又往後挪,死活就是不出來,花月容看著母親這個樣子,眼睛都哭腫了,她跪在地上,伸出手給黃氏,「母親,我是月容啊,你看看我。不認識我了嗎?」
「這個是表姐啊,母親,你別嚇我好不好?」
聽見花月容的聲音,黃氏的心情稍稍平撫了些,伸出手想要往這邊爬了過來,不過馬上又膽怯的縮了回去。
「不……不是的……」
今天,兩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對白,花月容想要將娘親從凳子下面拉出來,可就是不行,如今還是這樣,她整個人都煩躁起來了,花月容跺了跺腳,「表姐,你看母親都被她們害成什麼樣子了!」
鈺妃嘆了嘆氣,也是伸出手往黃氏身邊去,卻是被她一把拍了下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那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似的,就算碰到了凳子腳也都不覺得疼。
花月容看著母親這樣,心裡如同千百萬隻蟲蟻啃咬著一樣,難受的要命,嘴裡卻依舊不忘記抱怨,「都怪花離洛那個臭丫頭,若是她不回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母親也不會被許姨娘給嚇瘋了!」
鈺妃同意的點了點頭,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樣呢?
她從凳子旁邊站了起來,看著依舊蹲在旁邊的花月容說道。「容丫頭,你覺得有鬼嗎?」
花月容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哪裡知道這些東西,可是母親原本好好的,卻是突然瘋了,而且還出現了許姨娘的屍體,若不是鬼又是什麼?可是既然許姨娘死不瞑目也要變成厲鬼出來,為何又只是小小的懲罰而已,何不將所有陷害過她的人一併殺了不是更好?卻又實在是說不過去。
「表姐,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鬼嗎?」花月容看著自己的表姐,心裡依舊堵得慌,她真的是恨死花離洛這丫頭了。
「我也不清楚,可是姨母這突然之間又是瘋了,確實也是說不過去,不過,不管有沒有,我已經讓人將許氏的屍體丟到亂葬崗去了,你也別想太多了,好生照顧姨母,花離洛這邊我會處理的。」
自從那日在皇宮看見這丫頭,她便就一直記恨上了,沒想到卻是命大,竟然沒將她怎麼的,如今碰上這樣的事情,她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離洛看著鈺妃離開,心裡依舊是不滿的,所以只能自己回了屋子生悶氣。
彩虹帶了花皓軒在老夫人那裡。她便自己一個人未脫鞋躺倒了床上,心裡不停的想,不知道娘親被這噁心的女人丟到了哪一邊亂葬崗,她又應該怎麼去找回來?
想著想著,心裡就越是堵得慌,煩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晃蕩著身子還未坐穩,便跌入了一個結實有溫度的懷抱。
是寒王,他將離洛的頭緊緊護著貼在自己的胸膛,每說一個字,離洛都能感受到他胸口強烈的震動,「怎麼,回來了,也不去雪蓮池上看看我?」
「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果然是說的沒錯啊,你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寒王輕拍著離洛的頭,不免覺得抱怨。
不知為何,任由他這樣抱著,將頭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呼吸和震動,心裡竟是沒來由的一陣心安,這許久未見的情感好似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這樣奇特的感覺,令她的心頭一顫,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你不用這麼多愁善感,我可不喜歡愛哭的女人!」寒王望著眼前憋著嘴,微紅了雙眼的離洛,不由得打趣,「笑一個,我帶你去個地方。」
離洛聽話的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抬起頭來望向寒王,問道,「去哪?」
「你只需將眼睛閉上,跟著我走就是了。」他的聲音低沉的好似帶著一種魔力,離洛聽著,不免覺得好似被施了什麼蠱一樣,竟是聽話的閉上了雙眼,期待這他接下來帶她去做的事情。
她感受到他將自己抱了起來,然後便是踩著東西飛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落空的雙腳踩在了地上。一股異樣的味道自鼻孔傳了進來,然後他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睜開眼睛吧!」
聽話的將眼睛睜開,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一張大臉,然後她便被寒王扶著肩膀轉了個身,「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眼睛所到之處,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骸骨,離洛身體為之一振,即使他不說,她也已經明了,便抬起眼又看向他,用眼神交流,「你怎麼將我帶來這裡?」
寒王努了努嘴巴,離洛好似明白了什麼。便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在那一堆已經被蟲蟻啃咬的不成皮肉的骸骨之中,有一具相對新鮮的屍體,那人穿著深紫色的衣服,便是她那含冤而死的娘親。
離洛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寒王只是哭,幾乎是沒有片刻停留,她快速跑到了許氏的身邊,「嗚嗚嗚,娘親,是離洛對不起你!」
寒王將她拉了起來,往身邊一帶,擁著她的頭,為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傻丫頭,別哭了,你娘親若是知道,也不捨得你總是這樣以淚洗臉!」
一邊說著一邊將離洛往回帶,她哪裡會依,伸出手就要往那邊爬過去,被寒王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讓他揪心難過心疼了。
「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離洛手舞足蹈的,手指狠狠掐進寒王的手臂肉里,寒王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手上的力道卻依舊沒有放鬆,知道將她抱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才將她放了下來,雙手卻依舊放在她的肩上,用力壓制著她的肩頭,不讓她做太多的反抗。
「洛丫頭,我帶你過來,不是看你發瘋的!」幾乎是用咆哮,寒王看著離洛,瞪大了雙眼,「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為什麼做事情依舊這樣不經過大腦!」
離洛被他這麼一說,心裡憋的慌,委屈到了極點,明明就是他自己帶她過來的,如今竟這樣說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怎麼就不經過大腦了,不是你帶我過來的嗎,你又這樣說我,算什麼事!」
簡直就是氣死她了,離洛將頭扭了過去,不去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意欲為何!
「我帶你過來,只是告訴你你娘親被丟棄亂葬崗這個事實,並不是要看你發瘋的!」寒王整張俊臉隱藏在面具之下,話語清冷,依舊可以感受到他此時的憤怒,「你就不想想。鈺妃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會派人在旁邊看著,就等著你來落網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跟鈺妃無冤無仇的,她能拿自己怎麼樣?
「既然這樣,你就不該帶我過來啊!」離洛一邊說著,眼睛依舊停留在許氏屍體丟棄的方向,卻是硬生生被寒王將頭給扭了過來,她怒了,「寒王,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具屍體不是你娘親的,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寒王簡直恨的牙痒痒。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愚鈍,連自己的親娘都認不出來!
「什麼意思?難道這丟棄在亂葬崗的不是我娘親,而是另有其人嗎?你究竟想說什麼!」花離洛死死盯著寒王,可是他的臉上帶著那麼厚重的面具,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只能透過他說話的聲音來判斷他的喜怒哀樂。
此時此刻,她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是不安而憤怒的,而且還與自己有關,可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
若說這屍體不是娘親,那又是誰,莫不是鈺妃這個噁心的女人還想要拿娘親的屍體另當別論?
可是為什麼他又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難道他跟鈺妃是一夥的嗎?離洛盯著寒王,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臉,也依舊死死盯著,好似看著仇人一般。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就鈺妃那樣的人,還不值得與我為謀,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屍體不是你娘親!」寒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望著花離洛,「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屍體有什麼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