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玄火鍛殘軀，清池遇神女（中）

「無論到了哪裡，都還是這樣嗎？」雲圖不甘心，雙手緊握，滲出血來。

陡然間，雲圖的雙眼紫光大盛，他仰天長嘯一聲，體內經脈之中，氣如潮湧，澎湃沸騰，傾瀉而出。

剎時間，雲圖身周風雷並涌，冰火交融，氣勢駭人。而後又轉瞬消逝，沒入雲圖體內。

雲圖眼中紫光驀然黯淡，失去了神采，整個人趴倒在地。

「成功了……嗎？」雲圖呢喃低語，感覺全身仍然有一陣灼痛。

「恭喜你！」刀白羽道：「沒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敢情你從來不覺得我能成功啊！」雲圖苦笑一聲。

「誰能有絕對的把握呢！」刀白羽模稜兩可。

雲圖盤坐在地，感受身體的變化，只覺體內有一股暖流自丹田處散發，運轉全身，逐漸壓制了灼痛之感。

「這就是真氣嗎？果然玄妙。」雲圖讚歎著，感受體內靜脈中如水般流動的真氣。

「你體內的真氣，居然已經形如流質，流暢經脈！」刀白羽驚訝道：「這是已經邁入築基初期的象徵，你竟然從毫無修為直接進入了築基之境。」

「築基嗎？」雲圖握了握手掌，感覺體內真氣越來越旺盛，流動之間讓其神清氣爽。

「修真之道，一般分為三個階段，即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刀白羽解釋道：「其中第一階段的煉精化氣中，有四個境界，分別為鍊氣、築基、結丹、離合。」

「三個階段？」雲圖接收了玄火真經的信息，對刀白羽所言卻有所不解，「但玄火真經上，有四個階段！」

「四個？怎麼可能！」刀白羽說著，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道：「難道……是煉虛合道？」

「沒錯！」雲圖道：「我從玄火真經得到的信息中，煉精化氣分為四個境界，是如你所言；鍊氣化神同樣有四個境界，分別是化神、沖元、空冥、寂滅。煉神返虛只有一個境界，歸虛。」

「沒錯！」刀白羽道：「這是世間修真之法的共識，無論你如何改變基本功法，創造了什麼樣的神通，都無法改變境界之說。只是在傳說中，煉神返虛之後，還有煉虛合道之境，但這一切畢竟只是傳說，從未聽聞有人達到過。」

「玄火真經中記載，煉虛合道的境界：道化，是修真的終極境界。」雲圖有些激動的道：「到了這個境界，神與道合，形與道融，返璞歸真。」

「終極境界嗎？」刀白羽驚嘆道：「想不到世間竟然真有如此功法，它到底源自何處？莫非是遁世仙宮的秘藏？」

「誰知道呢！」雲圖對此不以為然，無論它源自何處，最重要的是能為他所用，只要能夠修鍊，就能擁有掌握自己未來的力量。

「你的真氣是什麼屬性？」刀白羽問到。

「屬性？」雲圖道：「不是都五行俱備的嗎？」

「你說什麼？」刀白羽以為自己聽錯了。

「依玄火真經所言，我體內的紫色真氣可以轉化為金木水火土的任意一種屬性。」雲圖看著自己的手說到。

「五行俱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刀白羽似乎無法接受。

「五行俱備似乎有什麼問題？」雲圖對刀白羽的反應感到好奇。

「當然！」刀白羽沉聲道：「從修真之法出現以來，五行齊修就是禁忌，千百年來，不乏天縱奇才嘗試五行齊修，要麼難以寸進，要麼走火入魔，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蓋因五行屬性各不相同，想要在體內完美統一，極其困難。」

雲圖聞言，不由皺眉，「若是五行齊修有如此禍根，玄火真經又怎麼會一開始就強修五行呢？」

「玄火真經……」刀白羽道：「我本以為是火屬性的頂尖神通，卻不料名不副實，這難道只是空想的道法？從未經過實踐？」

「玄火之意，並不是五行之中火屬性的意思，而是指天地之氣！」雲圖解釋道：「天地之中，不同的氣有不同的特質，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玄火真經能夠將萬物之氣轉化為道之本源，再由道生五行，以此修鍊。我剛剛所吞噬的，正是修鍊玄火真經第一重所必須的真火，太一真火。」

「這……」刀白羽更是驚訝，「與世間盛行的修真之法截然不同。」

「哦？世間盛行的修真之法是怎樣的？」雲圖感到好奇。

「世間修真之法，萬變不離其宗，最重要一個『緣』字。」刀白羽道：「世間之人，皆有陰陽五行之分，不同的人自降生之後，其五行屬性就有偏向，只有挑選最適合自己的五行屬性，才能在修道路上更加迅速的成長。而修真之法，莫不以五行劃分，著重與吐納天地之間特定的五行之氣，以此修行。」

「原來如此！」雲圖點頭道：「如此說來，玄火真經倒真是離經叛道。」

「現在說什麼也太遲了，你已經修鍊了這功法，只能照著它走下去！」刀白羽道：「也許會有奇迹發生吧？」

刀白羽感慨，所說之話連自己都有些不信。

「存在就有其道理！」雲圖從來就不是墨守成規之人，對此不以為然，「我相信一定有辦法找出五行齊修的秘密。」

雲圖站起身來，走到門前，道：「現在，不知道我是否能進去了？」

「或許可以！」刀白羽也不確定。

門上的透明圓球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個半圓的凹痕。雲圖輕輕一推門，門卻紋絲不動。

「奇怪，還是不行？」雲圖用力一推，卻還是沒有反應。

正當雲圖奇怪之時，門上突然浮現無數光紋，與雲圖的手連為一體。

「啪！」門陡然間打開，雲圖不由驚喜，邁入門去。

門內，是一個細小的庭院，綠蔭環繞，石徑縱橫，中間有一張石桌，四張石椅。

石桌上，一個捲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彷彿鑲嵌在了空間中之中。

捲軸上刻著三個古文字。

「無涯譜？」雲圖沿著石徑走到石桌前，很費勁才看清那三個古字，「是什麼東西呢？」

「都來到這裡了，你還怕什麼？」刀白羽對於他的顧慮不以為然。

「有道理！」雲圖淡淡一笑，手握住了那個捲軸。

異變陡生。

捲軸倏忽間化作一團光芒，沒入雲圖手中。

雲圖一驚，只覺一股詭異的力量從手中迅速竄入腦海，眼中金光一閃，一道道信息瘋狂湧入腦海之中。

雲圖身子微微一陣，不過呼吸之間，眼中金光消散，周遭一切又復原樣。

「怎麼回事？」刀白羽奇道：「難道又是一個功法？」

「不！」雲圖雖仍有驚訝，卻也帶著驚喜，「是鑰匙！是出入這個空間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