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離妃娘娘不要臉

第四百二十五章 離妃娘娘不要臉

裝修典雅的外廳里,青竹挺著個肚子笑的很是暗藏玄機:「臣妾今日來,是聽聞祈天的宜貴妃來了,想當初臣妾怎麼也和宜貴妃有過幾面之緣,如今宜貴妃既來了,臣妾又怎麼有不來看望的道理?」

沈晟婻聽了這話就笑了:「今日本宮不過是想和友人暢聊,瑤藍離妃若是想要來看望本宮,明日……」

沒等她把話說完,花月滿便是握住了她的手,對著青竹微微揚眉:「既來了,就一起用膳吧。」

然後,拉著沈晟婻就先朝著飯桌旁走了去。

沈晟婻靠坐在桌邊上,不解的看著花月滿,她不懂,自然是不懂。

其實有一點她並沒有想錯,就是花月滿真的是懶得看見青竹,但她不懂的是,既然青竹主動上門來得瑟,就完全沒有關門放狗的必要,反正她得瑟的德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自己都不嫌累得慌,那就繼續唄。

待青竹坐在了飯桌旁,鈺瑤才帶著其他上膳的宮女退了出去,一時間就剩下了花月滿,沈晟婻和青竹。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是俗話,也是真話。

沈晟婻以前和花月滿在祈天一起吃飯的時候多了,所以現在也不拘謹,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夾菜的同時,這話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阿滿你是有所不知,我現在看什麼都沒胃口,以前我爹常和我說,等人一上了年紀,這食慾就會跟著淡下去,曾經還不信,但現在不信也是不行。」

花月滿點了點頭:「我也是如此,也許真真是應了老輩人的話吧。」

「凡事總是有例外的。」青竹笑的靦腆,「可能是因為臣妾懷小皇子的關係,臣妾現在看什麼都是胃口十足的。」

說到此,頓了頓,像是說錯了什麼似的,抱歉的對著花月滿和沈晟婻笑:「瞧臣妾這記性,忘記兩位姐姐都是沒懷過孩子的人。」

花月滿和沈晟婻相互對視了一眼,無言以對。

青竹笑著又道:「不過姐姐們不懷孕也有不懷孕的好處,身體骨靈分不說,還不用左右的顧及,哪裡像是妹妹我,就連皇上來寢宮看我,那也是要避忌三分的,就算是臣妾說無礙,皇上也是要命的緊,不過好在這後宮里還有其他的妃嬪能伺候皇上,不然臣妾這心裡當真是過意不去。」

花月滿聽了這話就笑了,今兒這日子還真是挺好的,青竹也不知道趁著這好日子,是吃錯了葯出門了,還是忘吃藥就出門了,徹底的口無禁忌,眼下竟是連黃段子都搬上了桌子。

不過好在,對於青竹她基本已經免疫了,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對於她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女人完全不起任何的傷害。

想當初她罵人的時候,青竹還在山溝溝里掏糞滾球呢,如今這點傷害值,還不至於讓她眉頭皺一下。

不過這事兒花月滿不在意,從不在外人身上吃虧的沈晟婻卻不能假裝聽不著。

「那妹妹還真是命苦。」沈晟婻笑容發涼,「就算皇上疼著,那也是疼著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我雖然沒吃過豬肉,但總歸是見過豬跑,妹妹可千萬切莫因為懷了孩子,就不管不顧跟要上天似的。」

花月滿在一旁聽著就忍不住的好笑,這麼多年過去了,沈晟婻拐彎抹角罵人的功夫,倒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孩子早晚是要落地的,總是不能在妹妹的肚子里揣上一輩子,後宮這地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誰能保證永受隆寵?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皇上趁著妹妹懷孕的時候,喜歡上了別的女人的味道,這妹妹別說是生下龍子了,就是生下個老子,那也得人比黃花瘦。」

青竹笑著回:「宜貴妃還真是杞人憂天,如今這皇上膝下無一子,等我肚子里這小龍子呱呱落地,就算妹妹我人老珠黃那也肯定是聖寵不減,難道姐姐沒聽說過一句話,叫:母憑子貴嗎?」

花月滿瞧著青竹那不甘示弱的樣子,很難想象得出,幾年前頂著同一張臉的她,不過還是在她身邊端茶遞水的小丫頭片子。

如今這丫頭竟變成了厲婦,也不知道是她以前隱藏的太好了,還是被這歲月洗刷的太過嚴重了。

「哈?」沈晟婻臉上的笑容,在控制不住的擴大,「瞅著妹妹這肚子,撐死不過三個月,妹妹現在就如此信誓旦旦的說是龍子?怎麼?玉皇大帝給妹妹託夢了?還是觀世音菩薩是妹妹的遠房表姐啊?」

沈晟婻自顧自喝了一杯酒,「啪」的一聲放下了酒杯,這臉上的笑容又漸漸地冷了下去:「妹妹愛做白日夢,別人確實是管不著,但我奉勸妹妹一句,這白日夢還是關上門來自己做的好,若是做的人盡皆知了,這夢就成了笑話了。」

青竹雖然這幾年在後宮裡歷練的不錯,但和沈晟婻這種老油條比起來,還是太過稚嫩了一些,這不,才是三兩句話,青竹就敗下了陣來,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僵硬。

鈺瑤帶著雅翠居的宮人們,在院子里聽得清楚,聞這來自祈天的宜貴妃,把離妃弄了個啞口無言,無不是暗自拍手稱快的。

這麼多年,青竹時常都是要來得瑟的,雖然她們的娘娘面上不說什麼,但她們卻受不住自己的娘娘被一個尋常的妃子給欺負了。

一頓飯吃的倒是也歡晌,因為到了後來,沈晟婻乾脆就不給青竹說話的機會,花月滿全程坐在一旁裝聾作啞,就看著沈晟婻和青竹互相傷害,往死里懟的歡實。

其實,她不說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擔心沈晟婻會在青竹的身上吃虧,沈晟婻是什麼?跟著她在祈天廝混了那麼長的時間,她吐沫星子殺人的功夫,這娘們就算沒學到九成,那也總有七成了。

可青竹呢?不過就是一個仗著肚子里長了個球的跳樑小丑,既然主動上門來找抽,而這沈晟婻的眼睛里還偏偏揉不下青竹這粒沙子,刺激刺激也是好的。

反正不見刀光,沒有劍影的,吐沫星子噴得再多也不犯法。

「皇上駕到——!」門外,響起了張培高呼的聲音,還沒等這屋裡屋外的人都跪在地上,一身明皇長袍,頭戴金色發冠的司慕冉就走了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兩個女人的異口同聲,雙雙下跪,司慕冉卻只是伸出了一條手臂,握住了花月滿的手臂,隨後對著已經跪在地上的青竹,淡聲道:「起吧。」

話說,花月滿現在佯裝彎曲膝蓋,完全是為了應景,因為若是這寢宮只有她一人,她是從來都不會跪的。

所以眼下司慕冉的及時攙扶,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倒是一旁站著的沈晟婻見此,這一直提起來的心,總算是舒服了一些,眼下來看,這瑤藍帝的心理還是有花月滿的,不然她的真的是怕……

嘆了口氣,淡笑著微微頷首:「天色不早了,本宮就不打攪了。」

司慕冉拉著花月滿的手,對著門外的張培吩咐:「派人送祈天宜貴妃。」

「是。」

門外響起張培應聲的同時,沈晟婻便已經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去。

跪在地上的青竹,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了身子,很有分寸的她,也主動告退:「時辰確實不早了,臣妾也告退了。」

司慕冉點了點頭:「回去吧。」

對於青竹的這般做法,花月滿並沒有放在心上,無非是想給司慕冉留下個好印象罷了。

可就在青竹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就輕輕地笑了,壓低了聲音的道:「難道太子妃就不好奇,為何皇上這般一味的縱容我嗎?」

私下裡,青竹還是喚花月滿為太子妃,花月滿的解釋是,這青竹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不過是一個從祈天逃回來的落魄棄婦罷了。

對於青竹的問題,花月滿懶得用心去猜。

青竹並不以為意,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離開之前淡淡的又道:「因為我手裡攥著一個關於皇上的秘密,這個秘密是皇上連死,都不想讓太子妃知道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重重砸在了花月滿的心尖上。

她想要去騙自己,青竹這話的水分佔了百分之一百,但是她不能,因為自從她進了這後宮,沉毅便時時刻刻的躲著她,哪怕是在後宮碰上了,沉毅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掉頭離開。

這樣的沉毅,讓花月滿就想起了曾經沉毅問過她的那句話:「你都想起來了?」

對於自己的記憶,花月滿覺得她已經想起了全部,可沒想回想起沉毅的這句話,她就會覺得,她到底還是漏掉了什麼。

可到底,她的記憶漏掉了哪裡?

這話,她想問過司慕冉,可是幾次開口,想了想又覺得算了,司慕冉既然想瞞著她,那麼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她再過逼問,他也不會正面回答。

只是,秘密永遠是生長在心裡的一顆野草,看似燒的片甲不留,可誰又曾真的有把握,再沒有春風吹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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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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