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賭約
「如果雷公子能通過這考驗，我王長生沒有二話，雙手將宅子奉上，今晚就讓全族搬出此間！」
雷震笑了起來：「那要是我通過不了呢？這宅子就歸你們了？」
「呵呵，不錯。但也不會讓雷公子吃虧。」王長生慷慨的說道：「只需雷公子在幾位公證面前親口作證，那王某願奉上十萬兩黃金，權作買下了此宅，如何？」
要自己親口作證？
雷震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王長生有一點說得沒錯，覬覦這雷族祖宅的，可不止有王家！
看來，王家是害怕有旁人拿蘇元曾經對雷族的承諾法令來做文章啊。
本是打算只要回祖宅就行了。可既然王家有這樣的打算，呵呵，那倒是送上門的小菜，不吃都對不起自己。
雷震微微一笑，可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菜花已經忍不住直接蹦了起來！
「十、十、十萬、萬兩？！黃金？！」菜花的眼睛瞪得比牛大，嘴巴張成了『O』型！
本以為王長生算計來算計去，要琢磨著怎麼坑雷族呢，居然開這樣的條件？
這、這、這這這！這簡直就是他媽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啊！
你贏了就還你宅子，你輸了竟然也給十萬兩黃金！輸贏都不虧！
說實話，雷族祖宅，若是拋開那些菜花不知道的宅中陣室、神秘泉眼、各種布置不提。單論宅子的大小、建築面積之類，十萬兩黃金絕對已經是公道價了！
這又不是在風雷城寸土寸金的城中心，而是在城邊上！要是換到雷族鄉下去，十萬兩黃金甚至足夠蓋上三五座那麼大面積的新豪宅，再買上幾百頭耕牛，全族人瞬間奔地主階級了！
這樣的賭注，不管是輸是贏，都簡直就是賺翻了啊有木有！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賭！誰不賭誰就是孫子！
菜花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小、小雷族長！」
「德性。」雷震掃了她一眼，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一邊去。」
「是！」菜花現在對雷震是一萬二千個服從！
小雷族長太有本事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肯定不可能是王家臨時起意，絕對是小雷族長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看來所謂的秘密計劃已經成功了！
嘖嘖嘖，看似簡單的談判，可天才知道這背後有著小雷族長怎麼樣智慧和汗水的結晶！
菜花整張臉都興奮得通紅，兩隻眼睛金光直冒！
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黃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黃金堆一起是什麼樣子！
還沒等她把十萬兩黃金活生生的在腦子裡意淫出來，旁邊雷震已經開口：「不知王家主準備的是什麼樣的考驗？不會是讓雷某人自殺吧？」
對對對！
菜花瞬間從夢遊中清醒過來，瞪圓了眼睛：這個得搞清楚！還是小雷族長聰明！萬一王家的考驗是讓雷族全族去死，說是看看你們雷族要回祖宅的決心什麼的，那雷族族人都死光了，這十萬兩黃金燒成紙錢給咱們啊？
「哈哈哈哈哈！」王長生心情大好，聽這口氣，似乎是答應了：「雷公子說笑了，自然不可能是那種強人所難、或是無法完成之事。」
他笑著說道：「只需和我王家中人比試上三場，或文比或武比，若是雷公子能全勝，那就算雷公子贏了。並且，我王家長輩也不會出手，只讓子侄輩出手。如此可還算公平？」
既然是為了堵人口舌，那自然得正式一點。否則別說三場，王長生覺得雷震連比半場的資格都沒有。
「呵呵，何為文比，何為武比？」雷震問。
「在此宅中有一室，名為天魔琴音室，內有亂人心志之陣法。雷公子與我王家子弟一起進入，誰能在裡面呆的時間更久，誰便勝了一場，這叫文比。」王長生說。
天魔琴音室？
雷震笑了。
從他踏進王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一雙藏在暗中的眼睛正在窺視。
也虧得自己擁有前世的靈魂，神識無比強大才能在如此孱弱的身體條件下，依舊隱隱感覺到那麼一絲。真正強者的危機感，永遠不會出錯！
他感覺對方至少在天武境界！
沒想到一個商賈之家，居然還真像菜花說那樣，隱藏著一個天武強者。難怪可以霸佔雷族祖宅百年之久，讓風雷城中其他家族只能覬覦而不敢強奪。
可，王長生既然提到了天魔琴音室……
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別的不說，就沖這比試方法，自己也賭定了！
只要能進天魔琴音室，說不定自己就可以一舉攻克天書的第一道關卡！吸收『鎮』字決，成就元武之境！
畢竟實力才是硬本錢。雖說就算自己成就元武，也不可能是那神秘天武的對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
雷震會心一笑。
世人只知天魔琴音室是雷帝陛下建造給後人鍛煉意志所用的，卻不知，在天魔琴音室中還藏著另一個秘密……掌控了那裡，就等若真正的掌控了整座祖宅！
天武強者又如何？在這座自己親手建造的祖宅中，就算是來了聖武強者，自己單以元武境界也足可自保！
呵呵，居然讓自己如此輕易就直接進去……王家這真是在自掘墳墓！
雷震心中思念如電，轉瞬間已然考慮清楚了一切，卻面色如常，嘎了口茶，老神在在的問道：「那武比呢？」
「武比。」王長生笑道：「那自然是擂台對決，勝負一目了然！」
「夠簡單，夠直接。」雷震鼓了鼓掌。
「這比試方法沒問題！」菜花覺得比試方法什麼的，壓根兒就不用再分析了，反正輸贏都是賺嘛！
「那雷公子是答應了？」王長生問。
「一半一半吧。」雷震笑了起來：「和你們打這賭沒有問題，可你這賭注卻不太公平。」
「不、不公平？怎麼不公平了？！」菜花耳朵瞬間豎起，狠不得去揪雷震的耳朵，哪怕他是族長！哪怕自己剛才還對他萬分敬仰！
輸贏都有賺，這還不公平？！她實在是害怕這眼看著已經煮熟的鴨子給飛走了。那可是十萬金啊！
「乖，一邊玩泥巴去。」雷震摸了摸她的腦袋。
「呃！」菜花瞬間獃滯，自己剛才明明還很投入的說……
王長生問道：「雷公子是嫌十萬金少了嗎？呵呵，那二十萬如何？」
他並不在乎錢，這事兒既然是老祖吩咐下來的，那自然得辦到最好！錢給得越多，旁人才越無話可說。
他先前甚至想直接開口喊五十萬，甚至一百萬的，只是怕把這鄉巴佬給嚇著了。
「二、二十萬……」菜花瞬間從獃滯中清醒過來，並且乖乖的閉上了嘴。
靠，不虧是小雷族長！都還沒還價，就把這價錢給翻一倍了！
輸了就得到二十萬！
菜花覺得雷震不要再廢話了，趕緊開始比試，然後輸掉、拿錢、走人，三步一體！
雷震卻笑著搖了搖頭，那淡定的表情直看得菜花想尿褲子！
「五十萬？」王長生再次開口。
五、五、五十萬？！
菜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衝到腦子裡了。
她緊張的看著雷震，這祖宗可千萬別再裝逼了！
五十萬了呀！萬一再獅子大開口，把人家惹火了怎麼辦？討價還價也得有個限度嘛！那可是五十萬兩黃金啊，夠整個雷族坐吃八輩子了！
「一百萬。」雷震笑呵呵的說：「而且，這賭法也得改一改。」
「恩？」王長生眯起眼睛看過去。
改賭法？
「輸贏都讓我雷某人得好處，這還叫賭嗎？」雷震微笑道：「既然要賭，那就正式一點。三場比試，若是雷某人輸了其中一場，便依王家主所說，請來公證人，雷某奉上地契，心甘情願將此宅轉讓到王家名下，拍拍屁股走人，從此雷、王兩家再無瓜葛！」
王長生微微一楞。
輸了就請來公證人，並且送上祖宅，拍屁股走人？不要錢？
可他剛才不是還說要百萬兩黃金嗎？
只聽雷震繼續說道：「呵呵，但若是這三場比試讓雷某人僥倖贏了。三個條件！」
「第一，王家今天便搬出此宅，並且留下宅中一切家用傢具。」
「第二，給我黃金百萬兩。」
靠！
菜花差點翻了白眼，明明輸贏都有賺，穩賺不賠的買賣，幹嘛非要孤注一擲？
王長生卻是眯起眼睛看向雷震。
讓王家立刻搬家，還給百萬兩黃金。這賭注對雷族來說，聽起來很美好，但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的。
那就是他得贏！
一個連元武修為都沒有的廢物，憑什麼覺得他自己能贏？而且，就算他真有不可理喻的理由認為他能贏，可他又憑什麼認為贏了后就能從王家手裡拿到這麼瘋狂的賭注？
這要是換了幾天前，王長生一定覺得這小子是得了失心瘋了。
可今天和他這會接觸下來，雷震卻給了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也說不來這種感覺，很彆扭，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姓雷的絕對沒瘋！
非但沒瘋，反倒是句句珠璣、話中藏話，好幾度都讓自己恍惚中覺得面對的是一個曾掌控一方的豪雄巨頭！
「雷公子似乎很有自信啊。」王長生呵呵一笑：「那雷公子的第三個條件呢？」
「呵呵，簡單。」雷震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第三，你們王家子弟中有一個叫王璨的，雷某看他不大順眼，你這家主親自動手，抽他兩百鞭子，必須鞭鞭見血。」
他笑了笑：「這，才叫公平對等的賭注！」
王璨便是曾經指使家丁在大街上羞辱小雷震，逼得小雷震跳神像那傢伙了。
雖然雷皇陛下並不怎麼在乎這種小角色，可沒辦法，接受了小雷震的記憶，小傢伙的腦子裡對王璨的怨念可是很深的啊。得解決解決，否則恐怕不利於自己日後的心道修行。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自己動手，不把這條加到賭注里。但俗話說得好，打人就得打臉！
就得讓王長生親自來干這事兒，才能幫小雷震把這口氣出得夠痛快。
他說完便老神在在的繼續吃著點心。
旁邊菜花卻實在淡定不下去了，早打探過雷震和王家的事，王璨是誰她當然清楚。非要孤注一擲也就算了，現在還開口讓人家親爹抽親兒子兩百鞭子，你以為你是元皇陛下啊？雖然你不可能贏，但就沖這話，人家不發火也得發火了！
靠，明明之前看起來還挺正常來著！還以為他有什麼驚人手段……這、這該不會是那什麼間歇性精神病吧？
她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小雷族長，咱們……」
一塊肥肉塞到她嘴裡：「閉嘴。」
旁邊的王長生笑了。
王璨的事，他倒是略知一二。
那是自己的親兒子，也是王家子弟中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便是在整個風雷城年輕一輩中，也是首屈一指！
因此深得自己，甚至是老祖的寵愛，平日里簡直是視作命根子一樣的護著。把這孩子驕橫慣了，向來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心態。
聽說前些天他曾在城中指使手下家丁羞辱過這姓雷的，倒是像他的作風。雷震對他懷恨在心，也很好理解。
只是……
搬家和百萬金倒也罷了，那本就是賭約的內容。
可讓王長生親自抽親兒子兩百鞭子，還鞭鞭見血？
嘿嘿，不是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這姓雷的也還真敢開口！
王長生笑著問道：「雷公子可知這王璨是誰？」
「聽說是你們王家的世子？呵呵，」雷震說：「自然就是你親兒子了。」
他回答得這麼直接，倒是在王長生意料之外：「雷公子既然知道，還敢在我面前提這樣的要求？」
「你不會現在就吃了我吧？」雷震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賭嗎？」
……還真不會吃了他。
至少，在自己合理合法的拿到祖宅地契之前。
不就是一個口頭承諾嗎？且不說這姓雷的無論如何都沒有勝算，就算真有，自己不但不會履行賭約，反倒會讓這姓雷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豈會真讓自己親兒子受罪？
王長生大笑出聲來：「那就玩玩吧！需要白紙黑字簽個契約嗎？」
「用不著。」雷震爽快的站起身來：「這屋裡三個幻影豆莢，連我的後腦勺恐怕都被記錄下來了，對王家主來說，那可比什麼契約都管用。」
王長生微微一征。
幻影豆莢確實他事先吩咐布置下的，就是為了將談判過程記錄下來，日後如果有人敢說王家逼迫雷族，那這就是最好洗清嫌疑的證據。
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在鄉下長大的鄉巴佬居然還懂這個？而且，居然還能不動聲色間就看出屋裡不止一個幻影豆莢。
那可不是什麼大件擺設，而是藏在暗處的豌豆大小的東西。雖說幻影豆莢上都有元氣波動，但那也得是高手才能察覺。就算是王長生自己，身為中階地武強者，可若是沒人事先提醒，他頂多也就只能勉強感應出屋裡有很細微的幻影豆莢的元氣波動存在。但放在哪裡？有幾個？那是肯定猜不出的了。
何況更過分的是，這姓雷的既然能對這一切都如此了如指掌，足見他是個明白人。
可就這樣他竟然還敢和自己賭？
嘿嘿，有點意思。
王長生意味深長的問道：「那雷公子就不需要一個契約或者證明？」
雷震笑了起來：「不用，我相信你們不會賴賬的。」
王長生這下是真的有點看不懂了。
他實在想不通，這小子究竟哪來的底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
瘋了？不像。
真有什麼底牌？有高人暗中相助？
更不像。也根本沒那道理！
雷震在城裡這些天，他可是有派人盯梢的，可沒見他和什麼神秘高人搭上路子！就算是最俗的故事橋段，在這裡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算了。
想不通就不想！
區區一個小毛孩，還能翻了天去？
自己大概也是因為老祖給的壓力太大，有點杞人憂天了！
豆莢的事，應該只是他蒙的！
此人並沒有瘋，甚至可以說，很有頭腦，說不定也真有那麼幾分手段。那些話未必只是他虛張聲勢，或許是他真有什麼打算和安排。
但……呵呵，也太過狂妄無知了！
不論你有什麼樣的底氣，可就憑你，也想和我王家斗？
王長生只覺得好笑，不自量力的傢伙他見過很多，可還從沒見過無知到這等地步的。
「小雷族長，那就請吧，」王長生也站起身來：「比試的第一場，天魔琴音室！至於這位……」
他看了看一旁的菜花：「就不用跟去了，此間有酒有肉，小雷族長還是讓你的族人在這裡等候結果吧。」
王長生有王長生的考慮，他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封住所有人悠悠之口的所謂『公正』，所以欺負雷震這種現場，自然是越少外人看到越好。
菜花有點急眼，靠，自己在場的情況下，這傻族長都已經如此奇疤了，擺明輸贏都穩賺的局，都能被他玩出穩輸的新高度。
那要是自己沒在場，他還不讓人給玩出翔來？
倒是雷震，大笑著拍了拍菜花的肩膀：「既然王家主有命，那你就呆在這裡吧，吃飽喝足，等待本族長佳音。」
佳、佳音？就小雷族長這忽正忽負的智商……
菜花傻了眼，可還不等她發表意見，那邊雷震和王長生都已走了出去。
靠！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特別是那種自我感覺特別良好、而且專門忽悠自己人的豬！
菜花徹底服了。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會相信這樣的蠢貨！
………………
穿過王家那奢華又幽長的庭院，來到一間密室前。
只見那密室緊閉，上面石刻著『天魔琴音室』五個大字。
此時的室外，早有數十名王家子弟得到消息過來看熱鬧，正圍在那裡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
「上次不是已經把這姓雷的趕跑了嗎？怎麼又給找回來了？還要比試？」有不知情者問。
「誰知道呢？不過早上倒是聽家主發過一次命令，讓人去找這姓雷的來著。」
「應該是不想落人口舌吧。咱們王家，家大業大，在風雷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世族。樹大招風啊，要佔這宅子，自然得名正言順才行。」
「那直接買了不就行了？那雷族還敢說一個不字？」有人不屑道：「還逼他比試三關，聽說那姓雷的前些天練功走火入魔，連原本的初階元武修為都給廢了，這還比什麼啊？弄得這麼麻煩，進這天魔琴音室，只怕他一分鐘都撐不過去。」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笑道：「這比試可不是家主逼他的，是那姓雷的主動應承！而且，那小子還放話說，如果他贏了，非但要我們王家馬上搬家，讓出祖宅，還要奉上百萬兩黃金。最奇疤的是，居然還要讓家主親自抽世子兩百鞭子，還得鞭鞭見血！」
「啊？！」一眾王家子弟聽得都是瞠目結舌：「這姓雷的腦子銹逗了吧？」
「真是個逗逼！還真把他自己當根兒蔥了！在風雷城，誰敢和咱們王家提這樣無理的條件？說一個字都要他死！」
「誰說不是呢，」那人嘆道：「不過家主居然答應了，嘿嘿，我看這姓雷要倒霉了。就算輸掉，憑他說那些話，家主也絕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風雷城的。」
「別說家主不讓，我第一個就不答應讓他活著離開！」一個面色清秀的青年走了過來，冷笑道：「咱們王家豈是可以容這等垃圾踐踏的？等會本少親自出戰第一場，我要他在天魔琴音室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志哥來了！」
「志哥威武霸氣啊！」
「志哥要親自出戰第一場？靠，要不要這麼正式啊。」
「就是，那種垃圾哪配讓志哥出馬，還是讓咱們這些蝦兵蟹將隨便上一個得了。」
這青年一出現，周圍子弟立刻馬屁如潮。
他看起來其貌不揚，可此時卻如眾星捧月。
那青年也有點惱火：「你們當我願意來？我本在閉關，剛有點要突破的感覺，可家主召喚，不得不來！」
「志哥又要突破了？」旁邊王家子弟個個驚詫。
「志哥已是高階元武，再進一步，那可就是巔峰，即將邁入地武境了！」
「哈，二十歲以下的巔峰元武，咱們王家的第二位，志哥威武！」
「也是家主不知志哥即將突破吧，否則怎麼也不會挑這時候打擾志哥！」
周圍馬屁如潮，王志不無得意：「呵呵，解決完此事，還得趕緊回去閉關，看還能不能抓回那絲感覺。」
此人正是王志，雖不是王家世子，沒有號稱王家第一天才的王璨那樣光彩奪目。
可身為旁系，格外努力，十六歲就晉級元武，如今已是高階元武強者，可是王家子弟中的領頭人物之一。
特別是在這天魔琴音室中，此子修行意志格外強大，年輕輩中，在這天魔琴音室呆得最長的記錄，便是由他保持的。在這方面，甚至比族中第一天才王璨還要更強！
也難怪王長生會指名讓他出戰此場，畢竟雷震來得蹊蹺，雖然處處透著無知，但王長生顯然不想大意以對。
「被打斷了閉關，難怪志哥會火大。」
「哈，天魔琴音室里折磨人的方法最多了，志哥你可悠著點，別給玩兒死了。估計那小子對家主還另有大用呢，否則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
「搬小板凳，坐看志哥戲耍雷族傻逼！」
「噓，家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