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教訓小人
兩人相視了一眼,隨即會意,緩緩的退出靈藥殿,到了外面后,找了一個角落私語起來。
「余星海這小子從哪兒得來的如此多靈石,竟然意圖購買如此之多的一階靈藥?」
「這個我哪裡曉得,不過我敢肯定,這些靈石一定來路不正,就不知其做了什麼虧心事,才得那麼多靈石!」
「沒想到,這小子平時一副實誠的模樣,背後卻深藏不漏,能夠擁有如此之多靈石,虧心事肯定沒少干。」
「是啊!如此多靈石,那得干多少虧心事呢!」
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將余星海想象成為作惡多端,專做虧心事的那種小人。
突然,兩人眼中閃過強烈的貪婪之色,想起如此之多的靈石,反正都是來路不明的,不如來個黑吃黑。
「我們不如...」
「我們不如將這些靈石據為己有,這樣一來,我倆往後就可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了。」
「哈哈,注意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隱藏在靈藥殿外,等候了起來。
靈藥殿內,余星海一邊等候唐璽抓取靈草,一邊關注著那兩人的舉動。
一刻鐘后,唐璽從靈藥庫中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
「余星海,你要的靈藥都在此儲物袋中,需不需要我取出來給你一一清點一下?」
唐璽將手中的灰色儲物袋,給他遞了過去,同時對其說道。
「不用了。」余星海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儲物袋,神識往裡一掃,其內的靈藥不多也不少。
沉吟了片刻,即運轉體內的靈力湧向指尖,朝儲物袋一抹,靈力包裹著其內的所有靈藥,將其盡數移出儲物袋,緊接著,又快速將移出的靈藥轉入指尖的古樸儲物戒。
這一切快得如電光火石般,眨眼之間整個過程已經完成。
唐璽目睹著他所有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神色一愣,而余星海做完這一切后,對其神秘一笑,將手中的儲物袋給她遞了回去。
「謝了!」
「你...你何時修鍊出靈力的?」唐璽下意識的接過他遞迴來的靈藥儲物袋,嘴裡卻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前段時間。」蕭晨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那恭喜啊!以後你也是修仙者了!」聞言,唐璽對其甜甜一笑,並開口對他祝賀道。
「多謝!」
「不客氣。」
從儲物戒中取出若傾城給他的那個靈石儲物袋,給唐璽遞了過去,並說道:「給,這是靈石,你數數。」
唐璽接過其手中靈石儲物袋,用神識掃在其內掃了一遍,隨即將裡面的靈石轉入那個之前裝靈藥的儲物袋中。
做完這一切后,她將空儲物袋給他遞了回來,「靈石數量正確,給...還你儲物袋。」
余星海接過她手中的儲物袋,收進了儲物戒,並對唐璽說了一句:「走了,下次再見!」
隨即在唐璽的目光相送之下,緩緩的朝靈藥殿外走去。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落山,晚霞卻爬上尚未昏暗的天空,染紅了半邊天。
眼角掃視了一眼,躲在遠處鬼鬼祟祟的兩人,臉上閃過了一絲邪異。
「這麼多年皮肉之苦以及前幾日的斷骨之痛,是時候跟你們算算了!」余星海喃喃自語了一句,眼中同時閃過了一道厲芒。
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惹我,我必惹人,有仇不報非君子,之前被欺負而忍氣吞聲,那是因為他失憶,性格變得有些懦弱,但如今他卻恢復記憶了。
被人踩著而像條狗一樣的活一輩子,絕對不是他余星海的性格,從來,他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以前是,現在亦是。
抬腳大步朝前,但並未往其住處,而是順著山道,不緊不慢往山腳下的宗外行去。
古道宗,有明文規定,宗門弟子不可隨意打鬥。
雖說這條規矩有些名副其實,它僅限於沒權沒勢,沒靠山的人所用,對於那些稍微有點關係的宗門弟子,哪怕在宗內殺死一人就地埋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這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若想得到公平,拳頭夠硬,自己去爭取。
余星海雖說前往制符殿尋得一座靠山,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欠別人人情的,只因人情易欠,想還卻難,似封塵這樣的靠山,他還是留作壓箱底,能不用則不用。
因此,若不想給宗門抓住什麼把柄,處理此種私事,還是到宗外無人之地,偷偷的解決為好,就算往後宗門得知,也無從對證。
走出古道宗山門,余星海加快了腳步,頓時與兩人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昏暗,能夠目視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小子還挺能走的,竟然能夠走這麼快,天色馬上快要暗了,我們得趕緊追上去,將他攔截下來!」
跟在身後的兩人,其中一名對身旁的另一名說道。
「那我們快點...」
兩人隨即加快腳步,朝已經加快腳步的余星海追了上去。
余星海之所以加快腳步,此舉實屬其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激起兩人覬覦之心,好加大腳力,若不然對方慢吞吞的一路跟隨,那得到何時才能好好教訓對方。
「余星海,你小子給老子站住!」
正走著,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厲喝,緩緩的轉過身,余星海微眯著眼睛,盯著小跑追來的兩人,眼中閃過一道玩味之色。
但,隨即又故意露出意外之色,甚至有些驚慌的叫道:「是你們,你們來幹嘛?」
說此話時,還不忘倒退了幾步,這演技對付一介凡人來說,綽綽有餘。
「小子,我們跟你已經很久了。」兩人來到他的跟前,其中一人露出狠厲之色,開口對他說道。
「你們跟著我有何事,幾日前你們踢打我,使我受了如此重的傷,難道還不罷休?」
兩人觀其驚慌害怕的模樣,臉上簡直樂開了花。
「小子,怕了吧!既然怕了,那就廢話少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你在靈藥殿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見了,識相的你就將你身上的所有靈石以及靈藥都盡數交出來,我們可饒你再受一次皮肉之苦。」
余星海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蔑視,真是可笑,竟然還敢威脅他。
余星海臉上的驚慌之色,驀然消失,並沉聲緩緩的,問道:「假若我不交呢?」
其實不難從語氣中聽出異樣,但此刻兩人早已被無數靈石和靈藥蒙蔽,失去了判斷能力。
兩人臉上同時浮現狠厲之色,邪笑道:「不交,不交的話,我們就揍到你交為止!」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兩人一聽此話,終於有所發覺,待看清其已經不再驚慌時,同時露出一陣驚詫。
心中頓時一陣遲疑,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閃過了猶豫不決的神色。
不過,他們卻突然想起前幾日踢打對方的情景,臉上猶豫不決的神色即刻又消失,換成了一副猙獰的模樣。
「小子,你嚇唬我們什麼呢!看來你是想讓我們兄弟倆再打斷你幾根骨頭了。」
「跟他廢話什麼,我們上...」
兩人想到馬上成為囊中之物的靈石與靈草,貪婪之心的催促下快速挽起袖口,一臉猙獰的握著碩大拳頭,大步朝余星海沖了過去。
「看來你們仗著主子橫蠻習慣了,那我今日就也讓你們嘗嘗被人斷骨的痛苦!」
觀其兩人舉動,余星海臉色一沉,眼中煞氣浮現。
「小子,看拳!」
「小子,看腳!」
兩人,一人一拳一人一腳的朝他攻擊而來,余星海嘴角微浮,冷笑了一下,雙手一抬,快速抓住對方的手腕和腳腕,在兩人的尖叫聲之下,狠狠的朝外一扭。
咔嚓...
咔嚓...
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緊接著兩人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未理會他們的慘叫,余星海鬆開他們的手腳,同時抬腳朝他們橫掃了過去。
砰砰!
兩人被扭斷手腳,還未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就被他的腳掃中,倒飛了出去,跌落在遠處的雜草叢中。
從出手到將他們掃出去,整個過程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甚至來不及反應。
這還是他未動用靈力的緣故,若是動用靈力,恐怕此刻兩人早已翹辮子了。
兩人被掃飛倒在一丈外的雜草叢中,分別捂著各自的手腳,嘴裡哽咽的慘叫著,因疼痛此刻臉上開始蒼白一片。
余星海行至兩人的身前,緩緩的蹲了下去,看著他們痛苦的模樣,眼中閃現著一絲絲邪異。
「怎麼樣,這痛苦的感覺還好吧,幾日前拜你們所賜,我已經感受過了,今日我就讓你們也感受感受,如此好事,不能我一個人包攬了,你們也應該好好的體會一下嘛!」他開口邪邪的對他們說道。
兩人正被骨頭斷裂所造成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當聽到他的話時,臉部肌肉不禁抽搐了幾下,同時身子被氣得顫抖不止。
「你...你...是魔鬼!」
「哼,我比魔鬼還可怕!」余星海對他們冷哼了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慢慢享受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吧,如此之事,可是人生難遇啊!」
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便朝遠處走去。
對於似他們如此只會仗著主子的威勢欺凌弱者的人,只需教訓一番便好了,至於取他們的性命,他絲毫興趣也沒有,若與他們如此計較,又與他們有何區別。
天色已晚,山路已經模糊不清,所幸余星海有神識,施展御風術一路疾馳,很快便回到了他的茅屋。
作為雜役的茅屋,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宗門弟子涉足,除非是特殊情況。
因此余星海並不怕晚上有人打擾。
將木門關好后,他從儲物戒中取出封塵給他的制符材料,沉吟了片刻,又將它們收了回去。
「如今,還是煉製一些濃縮藥液提升修為要緊,制符換取修鍊資源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一放。」
他心裡暗自想道,抬手一抹儲物戒,從中取出從靈藥殿那兒購買而來的一階靈藥,並動手快速將它們分配成五十份。
煉製丹藥需要丹爐方可煉製,這樣可以更有效的阻止煉製過程中藥力的流失。
但是,煉製濃縮藥液卻不一定要用丹爐煉製,當然用丹爐煉製更好,但是如今余星海他沒有,所以只好求次,用他在仙界學來並沒有運用到純熟境界的隔空煉丹術,提取靈藥的精華。
煉製靈藥,需要修士體內的三味真火,將所需煉製的靈藥包裹,利用一定的火候慢慢的灼燒,將其內部的精華提取出來,與雜質分離,濃縮成液體,最後將不同靈草的濃縮藥液融合在一起,目的就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