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生守護你(1)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生守護你(1)

「上官陌,你是西月的太子,一國之表率,怎麼能開口閉口的說洞房花燭呢?不怕把你的國民都引向歧路么?」蘇淺隱藏起心思,故意指著他挑毛病。

上官陌挑了挑眉,「你這算是報仇么?報我剛才指責你講髒話的仇?」

蘇淺輕哼了一聲,小手捶了他一下,「我才不稀得報仇呢。我說的是事實,你天天洞房花燭洞房花燭的,還知不知羞了?」她橫了他一眼,又加了一句:「臉皮厚的比乾州城的城牆還厚。」

上官陌輕笑了一聲,手指在她鼻子上勾了一下,「還說不是報仇?我看你越來越口是心非了。」他看著她,眸光是溫柔的寵溺。半晌,他輕聲道:「蘇淺,你以後再不許像今天這樣了。月魄回來就給我傳訊說你赤足跑的滿腳都是血,瘋了一樣的找我,我聽了心臟差點就停掉了。你該知道,我是見不得你受哪怕一點點小傷,你為我傷成這樣,是要我痛死么?」

蘇淺看著他仍流露痛色的眸子,心尖兒輕顫了顫。他愛她愛到連生死都看輕,她愛他又何嘗不是愛到看不見自己?但正因為這樣的深愛,才更見不得對方愛到忘我。她伸手撫上他的眉眼,柔聲道:「我說了我以後不會了,我會愛惜好自己的身體,不讓它再受一點點傷的,行了吧?」

上官陌滿意的笑了笑,手臂環住她纖腰,似輕嘆了一聲,「今日我也有錯,不該不告訴你一聲就出門,害你瞎想。以後我不會不告而別了。」

蘇淺親昵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是哦,你上次去冥國也是不告而別,害我大病一場,今日又這樣。幸好我只是傷了腳,要是我以為你出事了而殉情的話,你今日後悔死也見不到我了。」

上官陌眸光清淺,所有的不郁痛楚以及憤怒甚至*都盡數退去,看著蘇淺道:「我見你睡的香甜,才沒忍心打擾你,沒想到反倒是害了你。」

他曾經以為她不過是利用他甩開其他男子的追逐,他曾經以為她心裡有一道過不去的坎,是前生留下,今生不可能再愛人。卻不曾想她愛他不比他愛她愛得少。他今日受到的衝擊委實不小,心到現在還歡愉的跳躍著。

已經愛的如此深了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以後我們約好,誰也不準不經同意就離開。」蘇淺伸出小指,皺著鼻子道:「快點,拉鉤。」

上官陌好笑的看著孩子氣的她,伸出小指勾在她的小指上,笑道:「好,拉鉤,以後不經同意絕不私自離開。」

蘇淺滿意的笑了笑,心情也是無法言喻的愉悅。幸好她追了出去,幸好他沒有真的舍下她。否則日後她身邊再沒有這個人,她孤枕怎生安眠?

上官陌撫弄著蘇淺鬢邊一縷秀髮,眸光柔的滴出水來。兩人雖然連日都沒休息好,卻都沒有睡意。頭抵著頭瞎掰了一陣,蘇淺還是問起正事。鬧騰了一大早上,她還沒時間聽凌華稟告,此時上官陌在身邊,她自然不必去問凌華。

「軍營出了什麼事了?」

上官陌笑意正濃的嘴角淡淡的撇了撇,哼道:「有人暗中挑起事端,軒王的一隊兵馬和丁三手下的人發生了衝突,打了起來。」

「就是那日錦城邊上比武贏了丁四的丁三?」蘇淺挑了挑眉,「看來還是個不簡單的人呢。我當時竟看走眼了。」

上官陌撫摸著她的眉眼,輕笑了一聲,「不是你看走眼了,你是故意看走眼的吧?」

蘇淺笑了一聲,嗔著他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我當時是發覺他不對勁,但我想著就讓他折騰,我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麼大天來。沒想到,倒還真讓他折騰了點子事出來。怎麼樣,沒出什麼大亂子吧?」她這樣問著,心裡還是惴惴,想來事情不小,不然不會將他驚動去。

上官陌眉眼有一瞬的狠厲閃過,輕聲道:「輕塵傷了。」

蘇淺一凜,笑意頓時僵住。她鳳眸眯了眯,「很嚴重?」

「保住了一條命。只是現在還不能讓他撤出來,只能讓他留在軒王的軍隊里醫治。你也知道,楚淵不可能讓他那麼快好起來,所以我才悄悄去給他治傷的。」他輕嘆了一聲,但面上也沒有太大的情緒。

輕塵的功夫蘇淺並沒見過,但他在她面前她連他的氣息都探不到,知道他武功定是已大成,不是一般的江湖武夫可比的。能將他傷成重傷,想來是極不簡單的人物。「是誰傷了他的?」蘇淺皺眉。

上官陌輕哼了一聲,「楚淵的手中握著的,是不比你我差的權勢,自然能人輩出。要是打定主意傷輕塵,他也是防不住的。我去時事情已經了結,傷人的人自然是被楚淵隱藏了起來。。」

蘇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誰傷的也沒那麼重要。輕塵若想報仇,待他傷好了自然會自己去找那人。咱們倒不必理會。」

「你鬧騰了一場,腦子似乎明白了些,比以前聰明了。」上官陌點了點她額頭,「輕塵又豈是吃啞巴虧的人?日後他自會自己去找回場子的。」

蘇淺忽的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眸中閃爍著一抹光華。「輕塵自然不是個肯吃暗虧的,你呢,陌太子?別告訴我你被人算計了就這麼算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她表情豐富的小臉在上官陌面前晃來晃去,靈動的大眼顧盼生輝。

上官陌看的痴了痴,「鬼精靈。」他彈了她腦門一下,「月魄燒了軍營的糧囤,此時你表哥該是氣的很呢。」

蘇淺眉眼一挑,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全部?」她誇張的張大了嘴。

上官陌好笑的看著她,「楚淵那般狡猾的人,豈會把糧草都集中在一起?自然只是軍營里的那部分。」

蘇淺似乎有些遺憾,但依然覺得很解氣。輕塵是上官陌送給她的人了,她自然替他同仇敵愾。「那也夠我表哥受的了。軍營里至少存了半年的軍糧呢。」她得意的笑起來。

上官陌看著她因為得意的笑而神采奕奕的俏臉,取笑道:「看來今早楚淵白給你治傷了。原來你竟是這麼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蘇淺哼了一聲,「道不同,我還是拎的清的。他之於我,情意歸情意,立場歸立場。這世上唯有愛情是不能公平的,不是他有情於我,我就要有情於他的。」她溫柔的望著上官陌如詩似畫的眉眼,手指輕瞄著那刻畫般的輪廓,柔聲道:「我心裡只能裝得下一個人,多一分地方也沒有。」

上官陌眸色微動。只裝得下一個人么?他嘴角勾了勾。曾經他見她對每個人都好,唯獨遠著他,他以為她的心很大,卻獨獨裝不下一個他。原來是他著相了。她的心原來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他。

「我前世是做了什麼好事?能修到你今生陪伴在我身邊?」上官陌修長的手指流連在她燦若桃花般的小臉上,細細摩挲著。

時光在他指下被一分為二。一邊是數不盡的汲汲營營,陰謀陽謀,血雨腥風,一邊是靜好歲月、和諧琴瑟。

蘇淺聽著他的甜言蜜語,心裡如注入了春陽一般柔暖,她真希望時間能在此刻停住,就此地老天荒,再不用捲入那些金戈鐵馬明爭暗鬥。

「在想什麼?」上官陌見她久久不語,笑看著她。

「在想如今天都晌午了,我似乎還沒吃早飯。不知道是先補眠好呢還是先吃飯好呢?」蘇淺揚眉。掰著手指頭計算。十足的小女兒做派。

上官陌好笑的看著她,如畫的眉眼沾滿笑意,「你怎麼會……怎麼會如此的……」

「什麼?」蘇淺大眼睛看著他,鳳眸閃著光華。

上官陌愉悅的笑了一聲,勾起手指在她鼻尖輕輕劃了一下,「如果不想睡,就起來吧,我帶你去吃好東西去。」他不答她的話,笑著放開環在她身上的手,起身下床,眸光落在凌亂的衣襟上,似乎極其愉悅的笑了一聲。

蘇淺看著他優雅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眸光閃了閃。「你說什麼?」她依然衣衫不整的窩在床上,眸光定在他修長的玉手上。

「我說帶你去吃好東西。」上官陌瞥了她一眼,直接忽視掉了她眼睛里的什麼東西。淺淡的笑了一聲,「等我一會兒給你穿衣服。」

「你前面那句說的是什麼?」蘇淺一邊慢騰騰的整理衣衫,一邊挑眉望著上官陌。心裡想著最好他說的是好話,不然她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說什麼了嗎?」上官陌挑了挑眉,說話間已經穿好了衣裳,俯身坐在床前,把她從被子里揪了出來,伸手整理她已經被他蹂躪的看不出面目的裡衣。「我說你還真是像個孩子。」他勾了勾唇角。

蘇淺哼了他一聲。她敢肯定他剛剛一定不是想說這一句。「算了,美食麵前,我就不逼問你了。」她哼唧了一聲,起身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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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曲之傾國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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