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此生初遇2
安心聽完眼角抽搐,真是淳樸好淳樸。
「好吧,看在你這麼善良的份上,大傻小子,迷路了吧!帶你到有人的地方,十個銅板。」看這小男孩穿的光鮮亮麗,一定是有錢人家吧,十個銅板……嗯,我的小野心真的是不夠膨脹啊!
她好像忘記了自己比這個孩子都要小五六歲。
男孩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眼裡閃著十個銅板的光芒,想著,她能進來行走於這座山,不受陣法困擾,還說著果樹是她家的。那麼她一定和這山有什麼關係,很有可能就住在這山上。若我給了銅板,她就再也不理我了,那在我破了這個陣法之前我豈不是十分的無趣。
「在下來這裡,並沒有帶上銀兩。」男孩歉意的拱手道。
安心的銅板夢破碎,憤怒道:「你不是小偷,又沒有銅板你來這裡幹嘛?」要不是看在阿鳥它們都沒有出來理你,那說明它們允許你在這山上玩玩,姐姐我早就把你弄暈,拿了身上貴重的東西,再把你丟海里去為大魚了。
小男孩的心裡不由得開心想走,終於走到了江湖俠義故事裡的情節。
「在下是奉師傅之命來此山歷練。師傅說此山中有著無數的陣法。只有我闖出了這個陣法,才能夠學習下一個本領,還有師傅說過此山,不是尋常的山,倘若在裡面遇到任何的人與物,只要他們問起便一定要老實交代不得說話。」
什麼叫做人與物?難道他師傅知道這裡有狼。
「謊話,一定是謊話,像你這種小奶油最愛說謊話,一般說謊的人,都會說自己不說謊,我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謊中謊,或者是謊中謊的謊中謊。先是讓人搓破你的謊言,然後在說出一個謊言,那才是真的謊言。而你現在正在製造一個謊中謊,或者是謊中謊的謊中謊。」
小男孩被安心謊來謊去得一頭霧水,突然他想到,自己曾經偷偷瞄了一眼阿珏看的書。書中說道:當女子,指責你說謊的時,你一定把你最真實或者扮處最真實的一面說出來,而且要不斷地喊著女子的名字,喊得有多好聽,就喊多好聽,這樣女子方能相信你的謊話。
學以致用的男孩當頭又是一揖:「敢問姑娘尊姓……芳名。」喊出女子好聽的名字,首先要知道人家叫什麼。
呃,安心被男孩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弄懵了,怎麼還有人比自己更不按常理出牌的呀!
「哼,我不會告訴你,我叫安花兒。」
小男孩急忙接上話茬道:「在下叫周恆……秋。周恆秋奉師傅之命,前來學習陣法。望花姑娘成全。」
安心一個趔趄歪了腳……怎麼怪怪的?
「呃,你師傅叫什麼名字?」
「吾師名為碧松道長。」
「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安心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撈不到好處還要給他買一個地盤。
為什麼呢!因為山頂上有一個大石碑。安心小時候也在那石碑的後背拉了不少屎和尿,那個石碑上寫著的是「肖與碧松所創」。創的是什麼,不會是山,那就只有山裡的陣法。
肖,是安心的便宜祖宗,而碧松則是一個長命了好幾百歲的道人。當然,每隔50年就會有新的道人坐在碧松道觀最高的位置,並被世人所景仰,聲稱他為畢松道長。
所以在安心的理解下碧松道長是被繼承的,且十分的悲催,不倫之前你的道號有多麼響亮,一坐上這四洲里做好、地位最高的道觀你都要像是重新回到娘胎里鑽出來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出來你是含著金鑰匙。
不過,前道號會很厲害點的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安心認為這就像是翰林院里的德高望重的老頭,那德高望重是建立在鬍子花白的情況下,但是你50年才一次選,且不說你五十歲時坐上碧松的位置,你能不能活到一百歲還不能確定,所以一把的碧松都是在三十左右開選,而三十左右是剛剛從掃地的小道長成為夜裡點燈、帶新小道長的年齡,更不要說什麼遊歷四方,宣揚道教了。
「你說什麼?華兒懷孕了?你為什麼隔了那麼多天才告訴我。」肖錘在山洞裡暴跳如雷,追著阿,大罵道。
「啊嗚……」安心讓我這個時候再告訴你的。
「她什麼威脅你。讓你這麼聽她的話。」
「嗚嗚……」她沒有威脅我,她說我這樣做叫做報恩。
肖錘:……
海邊,安牧梧抱起了安心,對她說道。:「心兒,在家好生照顧娘,可千萬不能惹是生非,爹爹出海,半個月就回來。」
「好。」安心拍著她老爹的胸脯啪啪作響,答應道:「咱敢有哪個刁民敢上前來討債或者哭訴我的種種不對,我一定把他踢飛出去,絕對不會讓他,打擾到娘親。」
安牧梧聽到女兒這樣的打保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在她粉嫩的小臉頰上輕輕的掐了一下,說道:「你這個搗蛋鬼,可千萬不能做,要是爹爹回來,娘親要是告訴我你這般,爹爹一定讓你跪搓衣板。」
肖華站在一旁,用哭的發紅的眼睛看著,這一對父女,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安心朝著娘親努努嘴,說道:「哼,娘親最愛打小報告了,過幾年一定是榕樹底下的長舌婦。」
「哈哈……哈哈……」三個人笑成了一團。
「小安,上船了。」站在船板上的王瘸子,對著安牧梧喊道。
安心聽到父親就要登船了,便緊緊抱著父親的脖子。肖華的眼圈頓時又紅了,想著女兒可以緊緊抱著父親的脖子,自己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定要撲到丈夫的懷裡。心裡想著也不由得羨慕起女兒來了。
只有安牧梧和安心知道,安心趴在他脖子邊,低低的說著:「爹爹,放心吧!我一定看著娘親不讓她有紅杏出牆的機會。
安牧梧聽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見安心的小手放在父親的鼻翼一側,輕輕的推了推父親的鼻子,咯咯笑道:」爹爹,氣歪了鼻子沒有,爹爹在船上,要是想女兒了,便拿手推推自己的鼻子,把鼻子弄歪,這樣就想起女兒的淘皮搗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