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巧遇孫成
自打戲志才進去后,曹昊就一直在樹下寸步不離地等著,他生怕曹操腦袋一熱非要過了夜再走。那樣他一直以來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張綉還是要反,自己多半還是會死。
正在曹昊心急火燎的時候,打北邊的營房那邊走過來一個小兵,曹昊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上午給他引路的那位。他一抬手就把他叫住了。那小兵一看,得,又是曹安民將軍,一天遇上兩回了,這回不知道又有什麼麻煩事等著呢。不過想歸想,將軍招呼,哪敢不應,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將軍有何吩咐?」
「又是你,倒是巧了,我正好問你一件事。」曹昊看著那小兵問道:「之前主公派五十甲兵往舍館那邊去了,你見到沒有?」
「回將軍,小的過來時確實見到一隊甲兵,人數確實也是大約五十來人,不知是不是將軍所說的。」見曹昊只是問話,小兵鬆了一口氣。
「哦,你叫什麼名字,平時都在什麼地方當值啊?」曹昊忽然關心起這小兵來,倒讓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回將軍,小的名叫孫成,近日正在舍館當值。」那小兵戰戰兢兢地答道。
「哦,孫成,好名字。」曹昊點點頭道:「我且問你,你可知那舍館附近住的都是何人?」
「住的大多是張繡的親眷。」那叫孫成的小兵答道。
「你可曾見過一個美艷的婦人?」曹昊又追問道。
「這...回將軍,小的不曾見過」孫成遲疑了一下。
「大膽!我偶然經過都曾見過一兩次,你盡日值守,怎會不知!分明是在撒謊!你可知罪?」曹昊故作嚴厲地大聲呵斥道。
「小的不敢!」孫成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下了,「小的不是有意隱瞞的。」
「那還不從實招來。」
「是。」孫成略想了一想說道:「小的第一天當值就見過那女子,據說是張綉之亡叔張濟的遺孀,確是美艷無雙。」
「起來回話吧。」曹昊還是不太習慣別人跪著答話,「既是這樣,你剛剛為何欺瞞本將軍?」
「回將軍,小的不敢說。」孫成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看著曹昊說道。
「無妨,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不怪罪你。」曹昊寬慰他道。
「是,那小的就斗膽說了。」孫成對曹昊說道:「只因家父早年剿黃巾之時,曾被張濟救過一命,故而張濟於小的也算有恩。且小的素聞將軍好色,以為將軍欲私納張濟孀妻鄒氏,小人一時糊塗,故而隱瞞。」
「呵呵。」曹昊冷笑道:「張濟為人殘暴不仁,燒殺擄掠,脅迫獻帝,可謂罪大惡極。而你卻與他有舊,你一小小衛兵,預謀通敵在前,污衊本將軍好色在後,你是想死不成!」
「將軍饒命,斷無此事啊。」孫成嚇得又撲通一聲跪下了,心說將軍都會騙人,明明是你說不怪罪我才說的。
「你不必驚慌,本將軍說了不怪罪就一定不怪罪你。你且起來。」曹昊斜睨著孫成說道,「知恩圖報是好事,而且你說的也不全錯。」
「將軍的意思是?」孫成滿臉疑惑地站了起來。
「確實有人要納鄒氏,不過不是本將軍。」曹昊向對面曹操的宅子使了個眼神。
「這...若是得主公垂幸,也是鄒氏的造化了。」孫成頓了一頓,似是狠下心來一般說道。
「你嘴上這麼說,恐怕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曹昊笑著說道,「本將軍知道你想幫那鄒氏一次,以報當年張濟之恩。我倒有一計,不知你願不願意去做。」
「小的但憑將軍吩咐!」孫成雙手抱拳向曹昊行了個禮。
「好,我先問你,從這裡到舍館可有近路?」曹昊正色道。
「回將軍,小的記得來這邊的時候是打北邊饒了一大圈。若是南面可行的話,應當只有一里地的距離,只是當下南面有幾處房屋倒塌,正在修繕,不知能否通行。」孫成答道。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總之本將軍不管你是飛天遁地還是飛檐走壁,你務必儘快趕到舍館處,先告知鄒氏務必卧床,切莫起身。之後用布掩住口鼻,裝作當值的樣子,待那五十甲士一到。你便對他們說鄒氏得了熱瘟,需得掩住口鼻才能免於傳染。他們必不敢入內。」
「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那孫成腿腳倒利索,曹昊遠遠望去,只見他一路向北邊小跑過去,之後踩著廢棄的磚石就爬上了房頂,接著三五步行去就看不到人影了。
看到孫成走後,曹昊長吁了一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這步棋說不上好,但沒準會有奇效呢。正想著這事,只見對面大門吱呀呀地開了,從中閃出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進去的戲志才。
戲志才遠遠望見曹昊還在這沒走,便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走了過來,對曹昊拱手道:「將軍一直在這等著呢?」
「可不么,等不到你出來,我簡直寢食難安啊。」曹昊嘆了口氣問道,「如何?主公可答應即刻起兵,星夜前往定陶?還是要明晨再走?」
「咦?將軍怎知道主公會有明日再走的想法?」戲志才雙目圓睜,驚奇地看著曹昊。
「他是我叔父,我怎麼會不了解他。戲先生請。」曹昊苦笑了一聲,之後伸手往前面指了指,示意戲志才邊走邊聊,過了這許久,曹昊早就餓的不行了,只是沒什麼心思吃飯。
「將軍請。」戲志才一邊走一邊說道,「主公今天醉的有些厲害,我進去時他猶在飲酒。我將剛才的話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主公果然有些忌憚呂布,於是下令說明日班師。」
「我說要帶賈詡的事,先生可曾跟主公提及?」曹昊心下稍安,只要能熬過這一夜,想必就萬事大吉了,即便曹操真把鄒氏帶了回來,想必張綉也不會就這麼快連夜反水。
「這個我也稟報主公了,主公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並未多問,也准了。」戲志才對曹昊說道。
「嗯,那就好,有勞先生了。」曹昊心道,只要把賈詡跟張綉分開,張綉便不足為慮,宛城之危至此便解了大半了。
「對了,安民將軍。」戲志才似突然想起什麼事來一般,對曹昊說道,「主公還說了一件事。」
「不知是何事?」曹昊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主公打算把你和曹昂將軍留下來,駐守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