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潰不成軍
第517章潰不成軍
蚩尤暴怒之下便要整隊出戰，有他的兄弟便出言勸阻，「大哥，你不能上當啊！有熊國人的弩箭厲害，咱們抵擋不住啊？」
「是啊！咱們就等有熊國人進攻吧？出戰定然不利呀...！」
「怎麼抵擋不住了？」蚩尤氣惱道:「不是打造了一批加厚盾牌嗎？都拿出來！」
「大哥，」利石說道:「那些盾牌太重了，兵士們勉強能拿起來，可要是作戰...怕是不行啊？」
「一個人拿不動就兩個人抬...！」蚩尤怒火尤盛，有些失去理智了。他也不想想，兩個人抬一塊盾牌、怎麼打仗啊？
「大哥，那怎麼能行...？」
「我說行就行！整隊...！」蚩尤跳上自己的獨角獸，斬魔刃大刀提在手中，兩隻眼珠子紅通通的、似乎要冒出火來。
利石等人一看，都不敢再勸了。
「開門！」蚩尤將大刀高舉，「我們九黎族都是無畏的勇士，今天就是我們為族人報仇的時刻，跟我沖啊...！」
寨牆一開，蚩尤帶著兵士沖了出去。有熊國這邊早有準備，九百張大弩排在中央，兩側是小弩；一待九黎族人進入到有效射程，立刻千弩齊發。
九黎族人雖然打造了一批加厚盾牌，可是因為重量太大、兵士們幾乎沒有辦法單臂提起，只能擔在蛟駒背上；盾牌本應該是靈活使用的東西，這時變成了固定物、那能好得了嗎？
正面的羽箭能擋住，可是側面射來的羽箭呢？再者說，弩箭的射擊準確性高啊！射不到頭臉、胸部，可是胳膊、大腿都在外面呢？
前一排的兵士一倒，後面的兵士都是普通盾牌、就更擋不住有熊國的大弩了！一百四十步的距離便成了一道坎，一排排的九黎族人倒在那裡，受傷的沒受傷的蛟駒四處亂竄。
沒用上多大功夫，九黎族兵士想往上沖都過不來了。軒轅見狀，命令兵士們整體壓上。後面的九黎族兵士見前邊的族人一排排倒下去，哪裡還有必死的決心？紛紛掉頭逃進寨中。
蚩尤雖厲聲喝止，卻也無人肯聽，沒辦法也只得灰溜溜的退回寨中。
任何時期都是如此，只要你有先進的武器便能掌握戰場的主動，而且還能以極小的損失換取對方毀滅性的傷亡。
有熊國兵士便以零亡百傷的微弱損失輕鬆獲勝，高高興興的回到大營之中。
路上，方且便說:「主人，照這麼打下去，用不上三五次咱們就能把九黎族的兵士殺光！」
「哪有那麼容易？」大鴻和方且總喜歡往一起湊，而兩個人又都愛抬杠、拌嘴，這時大鴻便發表不同意見了，「你以為蚩尤傻啊？明天咱們再去，蚩尤肯定不敢出來了！」
「那可沒準，」方且想當然的堅持自己的看法，「我看出來了，那個老小子怕激、只要罵他幾句他就受不了啦！」
「好，明天你去罵罵看...。」
力牧在旁說道:「這回啊！就是罵他祖宗，蚩尤也不會出來嘍...大帝，蚩尤不出戰怎麼辦？咱們是不是得先準備點別的辦法？」
「嗯，」軒轅點點頭，「咱們回去研究研究，是得先準備好...。」
等回到營中，軒轅沒有看到女兒女妭。嫫母笑著說:「女妭著急，自己先回阪泉城去了。」
「回去也好，她媽媽、奶奶一直惦記她呢！反正風伯和雨師已經死了...哎？」軒轅忽然想起一件事，擔心道:「女妭她...她知道人間還有一個奶奶嗎？別她不肯認這個奶奶...那老太太可是要氣壞了...！」
「知道的，」嫫母笑道:「我也擔心這事兒都告訴她了，否則不得鬧出笑話來啊...！」
「呵呵...可不是嗎？」軒轅問道:「那你...你的事兒？算了，說不說、嫘祖她們早晚都會知道。」
「本來就是嘛！」嫫母抱著他問道:「要不然你還想把我藏起來不說啊？」
「沒有...怎麼會呢？」再說九黎族人大敗回營，接連失敗、兵士傷亡越來越多，兵士們的情緒能好得了嗎？
所有人都知道這仗沒法打了，沒有人不擔心自己的死活。最讓他們憂慮的是蚩尤的狀況，前兩天先是殺了主張投降的蠻角、今天又不顧兵士死活強行出戰；照此下去，豈不是人人都沒有活著的機會了嗎？悲傷、恐懼的氣憤籠罩著整個軍營。
入夜之後，便有膽大的兵士悄悄逃離了營寨。所謂瞞上不瞞下，有許多事情只是怕上級將領知道、對於同級是不需要隱瞞也無法隱瞞的。
很短的時間內，這一行為以高於瘟疫傳播的速度席捲了整個軍營；三三兩兩、十個八個，成群結隊的兵士趁著夜色悄然離去...
第二天，蚩尤照常登上瞭望台。讓他納悶的是，瞭望台上空蕩蕩的連一個兵士也沒有，「人呢？值班的人哪去了...？」蚩尤心頭火起，張望之下才發現異樣。
平常這時候，兵士們也應該起來做飯了，可是今天卻只有四五處炊煙...
「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人都到哪去了...？」當蚩尤的目光落在大敞著的營寨寨門上時，心中的震驚和怒火一起升騰起來，「來人！集合...整隊...！」暴怒的吼聲在營寨上空回蕩。
那些不知情的兵士、知情而沒有膽子逃跑的兵士都慌張的跑出營帳。當然了，像利石這個級別的人是不可能知情的，還在驚疑蚩尤這麼早集合兵士想要幹什麼？
等到了訓練場上，看見稀稀落落的兵士都是驚訝不已。查點之下，只剩下不到八千兵士，也就是說昨天晚上跑了一萬來人。
利石問道:「大哥，這...這可怎麼辦啊？」
蚩尤默然無語，喘了幾口粗氣才說道:「讓兵士馬上做飯吃飯，吃過飯...撤...撤回牧野城...。」說罷，黯然走回自己的營帳...
九黎族人一退兵，雷當、方艾立時便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報告給軒轅。
軒轅聞聽大喜，一拍桌子，說道:「嘿嘿...蚩尤這個戰神也知道害怕了...！」
「大帝，」方艾說道:「蚩尤不退兵也不行了。昨天晚上，九黎族兵士跑了一萬多人...。」
「什麼？」力牧一時沒轉過彎來，「怎麼叫跑了一萬多人...？」
雷當答道:「九黎族兵士害怕唄！同伴越死越多，兵士們能不害怕嗎？什麼勇士不勇士，眼看著死路一條誰不怕死啊？」
「哈哈...！」方且笑道:「這麼說蚩尤手下連一萬人都沒有了...主人，咱趕快追吧！把蚩尤殺了，以後就不用打仗了...噢！還有炎居和榆岡，這兩個老小子也得殺了！」
「炎居和榆岡先放一放，我也沒想好怎麼處置他們，」軒轅說道:「咱們先把蚩尤搞定再說...馬上起兵追擊。方且、色坎，你們倆帶領兩千人負責整理營帳、馱運物資，其他人帶兵出發！」
「主人，」方且可憐惜惜的望過來，「怎麼又是我啊？」
「什麼叫又是你？你干過幾回這活？」軒轅問道，「再說了，這活兒終歸不得有人幹嗎？就是你了...！」說罷，也不看他徑往外走。
方且不敢再同他爭辯，卻望向大鴻，「兄弟...？」
「別叫我...，」大鴻立刻邁開大步，「這活我也沒少幹了，我才不跟你換呢！」
「嗐！還兄弟呢？有好事兒就忘了兄弟了...？」方且再轉向其他人，「干邑...祝...哇！都裝聾子啊...？」
「嘿嘿...別叫了，沒用的！」色坎拍拍他的肩部，「像我似的，習慣就好了。」
「不幹...我習慣不了...！」方且看看一個人都沒有了，只好撅著嘴走出去...
有熊國兵士輕裝簡行，距離牧野城四十里時追上了九黎族人。九黎族人見勢不好，扔下物資、裝備猖狂逃進牧野城。
有熊國兵士就便使用九黎族人的東西，離城十里紮下大營。吃過晚飯，軒轅把眾人找來研究怎樣攻城。
雷當先介紹說:「牧野城是」九黎族人的都城，九黎族人的鐵器都在此製造，牧野城很大、城裡有兩萬多族人。城牆又高又厚，都是用石塊砌成的、易守難攻啊...！」
力牧說道:「強攻是不行了...大帝，咱們還是得想點兒什麼辦法吧？」
「對啊！」大鴻望著軒轅，「是得想點辦法。打完這最後一仗，我還要去看看大海呢...！」
「大海有什麼可看的？就是一大片水而已...，」軒轅說道:「那玩意就是個名兒，看了就後悔...哎？你們都盯著我幹什麼？」
「嘿嘿...等你想辦法唄...！」
「幹嘛？幹嘛？又都推到我身上了...？」
再說蚩尤帶人逃進牧野城，立刻組織兵力上城戒備；城中還有兩千多兵士，加上他帶回的八千來人也有一萬左右，守城應該是沒有問題。
安排完畢，蚩尤又將利石等主要將領召集到一處。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說別的也沒有什麼用了。蚩尤只說牧野城堅固異常，城中儲備又很充足，守上一年半載都可以；有熊國人遠來，運輸補給困難。只要熬到有熊國人離開，仍然可以重新召集族人...
一直到天黑，利石等人才離開蚩尤的家。利石心中鬱悶，也不同人搭伴、自己默默往家走。
他心中有事兒也顧不上看路，經過一個路口時差點撞到人，那人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利石聽到是女人的聲音、而且還有幾分熟悉，便跳下蛟駒，問道:「是哪一位...沒撞到吧？」
「沒...沒事兒，」女人答道:「只要嚇了一下...。」
利石越聽越覺得熟悉，湊近一看果然是熟人，「二嫂？這麼晚了...你這是上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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