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得償所願,八戒收服黃袍怪。
黃袍怪抬起頭,沉聲說道:「若是真能如你所說那樣,莫說一事,就是百事千事,我也應你!只是。。。你說的那個很長一段時間是多久?要知道我那娘子還是個凡人,我就怕等事情了了,她卻已經年華老去。。。到那時,還有何意義?」
朱天點點頭,親手扶他起來,贊道:「難為你不提自己吃什麼苦頭,卻只是擔心小玉女!好!不枉我如此費心幫你!放心吧,不過是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罷了,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倒是她靈智未開,記不起前塵往事,跟著你只怕是心有不甘。。。可惜你我沒那麼大的神通為她開啟靈智。。。嗯,我再找個高人,趁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正好收她做個徒弟,到時不但能為她開啟靈智,還能助她成仙了道。就連你那兒子也能跟著學些東西,如此可好?」
黃袍怪滿臉驚喜的連連點頭,就差磕頭謝恩了。
朱天笑笑,隨即正色說道:「不要高興得太早,此事若要成功,還需你去寶象國走一遭。我不管你如何做,但首要不能讓唐僧說話,否則他一念咒,猴子即使身在萬里之外,也會立即趕到。還有我們那馬兒也不是個省事的主,乃是白龍所化,說不定會去找你麻煩,到時你可不要殺了他,不然就沒人馱那唐僧了。但你可以打傷他,這邊的那個沙僧也不要放走了,這樣就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咳咳,那猴子可不好說話,我雖與他交好,但要讓他演這麼一出,也不知他願不願意,所以我需要時間。。。對了,你可還有什麼寶貝?那猴子收了禮,這事兒就好辦得多了。」
黃袍怪本就要去寶象國認親,聽了朱天的話正和己意,只有點頭的份,哪裡還有二話。只是聽到最後幾句話不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隨後咬了咬牙,一指遠處的那把寶刀說道:「說來慚愧,我下界不過十多年,心中所思又都是玉女,洞中不過收颳了一些凡間珠寶,想來大聖也看不上那等俗物。只有這把寶刀乃是我從天上帶來的,還算鋒利,哥哥就把那刀拿去罷。」
朱天有些失望,本想再撈些好處,卻沒想到這黃袍怪如此貧困,當下搖搖頭,笑道:「我豈能拿你的隨身兵刃?本想幫你與猴子結個交情。。。罷罷罷,好人做到底,這事我替你辦吧。嗯,你那些珠寶也都拿出來,就是給他的猴子猴孫也好,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黃袍怪低著頭稱是,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眼中卻滿是感動之色。
朱天看到他那樣,不禁心情大好,「我會讓猴子與你作一場戲,打過幾十個回合后,你就自去藏身。然後猴子上天庭大鬧,再說些不中聽的話,而玉帝與猴子向來有隙,見到猴子如此囂張,必然心中不喜。所以絕不會過多懲罰與你,最多讓你避避風頭,過後就會讓你官復原職。而且看在你向猴子下絆子的份上,日後說不定還會另眼看待你呢。」
看著黃袍怪恍然大悟,隨後又感激涕零的神色,朱天卻還有些不放心,便想再敲打敲打他,「其實若依我本意,本不想你吃那些苦頭,奈何你已露了行藏,不如此只怕不能打消王母的嫉恨。嘿,你還不知道吧?那唐僧去西天取經乃是佛祖授意,連我們這幾個打手都是觀音菩薩親自找來,豈能容你們打他的主意?不說別人,就說那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都是常駐身邊,你的事想來早已傳上了天庭,嘿嘿,若不是想要世人知道取經不易,只怕天庭早就派人下來拿你了!」
黃袍怪本已放下來的心登時又提了上去,面色不禁有些青白,額頭上更是有細微的汗珠冒出。
朱天笑吟吟地說道:「放心吧,天庭與西天也是面和心不合,你乾的這事倒也暗合玉帝的心思,只是不好明說而已。你就照我說的做,決不會吃虧的!」
黃袍怪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經過這麼三起三落的波折,對朱天除了感激之外,竟然升出一絲敬畏。「兄弟省得,定會依照哥哥所說辦理。哥哥還有何事就請一併說出,小弟無有不從!」
「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剛才說了,有朝一日,我是定會上天庭搶回嫦娥的!所以。。。我也不要你背叛天庭,只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幫我做做手腳便好!」朱天淡淡地說道。
其實朱天這樣直接,一是想看看黃袍怪是否真的敢幫自己。二是。。。不知怎的,朱天突然想到了女兒國的子母河水,若是打上天庭之前,或者趁著再開蟠桃勝會的機會,讓黃袍怪把那河水滲入酒食之中。。。嘿嘿,到時滿天庭都成了要生孩子的大肚婆,自己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哈,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難產。。。
黃袍怪遲疑了一下,隨即就下定了決心,再次拜了下去,「哥哥放心,我對那王母也是恨比天高,別說做些手腳,若是有機會的話,我甚至恨不得砍她幾刀!還是那句話,哥哥旦有所命,小弟無有不從!」
朱天心愿得償,不由哈哈大笑。也不怪他如此,費了這麼多心機,又使了這麼些手段,如今終於得償所願,怎能不開心大笑。而且更不怕他反悔,朱天早就留了後手,所謂的請高人收徒,不過是想押他老婆兒子為質罷了。有了這層算計,以黃袍怪的性子,就是想告密也要掂量掂量了。
二人又把諸般事項細細謀劃了一番,這才分手。黃袍怪悄然回了洞府,取出所藏的珠寶交付朱天,自去寶象國認親不提。只說朱天收了珠寶,便找了個僻靜地方,一邊賞玩,一邊喝酒吃肉,慶祝自己寶刀未老,得償所願。
待得吃飽喝足,天色也剛好漸黑,朱天想起答應要給猴子帶些兵器,便抹了抹嘴上的油,醉醺醺的踏上雲頭,直奔寶象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