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十年之約
「大美人呀。是誰呀。你在找誰呀。」張麗嫻走到伊芳華耳邊輕輕地問伊人兒。她也感覺到了伊芳華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他來了。」然後伊芳華捂著嘴巴對著這片大楓樹林大聲叫喊說:「你在哪裡呀。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出來吧。我很想見到你。我很想見到你。」
伊人兒用比她平時最大聲音還要大上幾分力氣喊了出來。但是等待回答她的卻是呼嘯著的秋風和那掛在地上嘩嘩作響的落葉。
「唉。你就不能出來嗎。」伊人兒黯然說道:「為什麼就不能出來見我呢。我真的很想你呀。」
琴聲還是不斷地傳了過來。不過傳來的琴聲卻是更加快了。如流水般急促。但是在秋風的傳送下這琴音卻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離伊人兒不遠的最大的一棵楓樹上。葉飄零早就坐在上面撫琴。他加快了撥弄撥弄琴弦的速度。就如他現在的思念一樣。
葉飄零看見了伊人兒的臉容。是那麼地漂亮動人。比他最愛的倩兒也不遜多少。葉飄零很想與伊人兒見面。這從他來到這裡看伊人兒便可以看出來。但是他又害怕與她見面。不知道見面時說些什麼。
所以他還是決定不見為好。所以他還是繼續以琴為傳遞自己思念的途徑。繼續表達著他對伊人兒的思念。
伊人兒聽著那醉人心弦的琴音痴醉了。彷彿墜入了夢境中。突然間。如裂帛聲過後那飄揚的琴聲消失了。只剩下了寂寥的風聲。
從夢中醒過來的伊人兒朝著一個方向大跑過去。跑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所要找的那個人。
「嗚嗚~~」伊人兒眼裡擎滿了淚水。滴落下來了。她不知道她已經找到了他的方向。他就在她身邊那棵最大楓樹上面。
葉飄零看見伊人兒哭哭泣心裡如刀割。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下去擁抱她安撫她的心思。他知道此時此刻他是不可以與她見面的。
「唉」伊人兒幽怨了幾聲擦乾了眼角的淚水。然後又往回走了。
等到伊人兒走遠后。從樹上落下了一個人。他就是懷裡抱著古琴的葉飄零。再看看了伊人兒那嬌俏的背影一眼。決然地離開了。
等到伊人兒回到剛才的地方。張麗嫻和叫錢伯的人在等著她了。
看來的錢伯威嚴的樣子。伊芳華她裝作是沒事地走到他們面前了笑了笑。露出了與平時一樣開心快樂的笑容。
看見伊芳華這樣。這兩人心中都明白。不管是現在的伊芳華不是平時伊人兒。她的模樣是做出的。這時的伊人兒笑笑呵呵的。但是背負著家族使命的她有著太多的苦楚了。有太多的無奈。很多事情她被限制了。就像剛才一樣。與自己思念的人不能見面。
張麗嫻是伊芳華多年的閨中密友。但她還是不了解伊人兒。只有看著伊人兒長大的錢伯才了解。肩頭被壓上了家族的使命和責任。不管是現在的伊人兒還是平時的伊人兒。都是不快樂的。
錢伯看了張麗嫻一眼。於是她走到伊人兒身邊說了幾句話后便走開了。她知道錢伯有話要對伊芳華說。
這個時候。一個保鏢模樣的大漢走到錢伯耳邊說一些話然後又走開了。
再過了一會兒。從沉思中回神過來的伊芳華看著錢伯問道。「錢伯。你實話告訴我。剛才來的是他么。」
「小姐。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見到他。」錢伯看著伊芳華靜靜說道。
「錢伯。你就不要再欺瞞我了。就告訴我吧。剛才是不是他來了。」伊芳華帶著哀求的語氣對錢伯說道。
「唉。」錢伯不是不想告訴伊芳華。伊芳華是他看著長大的。早已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孫女了。他也不想讓她受太多的苦。但是事實又不能允許他那樣做。最後錢伯嘆著氣說:「嗯。不錯。是他。」
「呵」伊芳華聽到后笑了。臉上露出了那甜美迷人淺淺的小酒窩。她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而暗自高興。但是她又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來到這裡了都不與她見面。這讓她很不高興。於是問錢伯:「錢伯。那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呢。」
「小姐。他是不可以見到你的。」錢伯說。
「為什麼。」伊人兒問。
「他目前還沒有達到最基本的要求。所以他現在不能見到你。」錢伯說。
「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他。」伊人兒傷心地說道。「還有其他的理由嗎。」
「嗯。那小姐你還記得九年前對他說過的話么。」錢伯想了一下問。
「呃…..九年前對他說過的話。」伊芳華問自己。突然她想起來了。九年前的在她家後花園離別的時候她對他說。「等我十年。不要來英國找我。我會回來中國找你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與自己見面的。真是個傻瓜。比自己還要傻的傻瓜。伊芳華想到后笑了。
「唉。」伊芳華又嘆了一口氣。她明白那種相思的情感。三百六十病。唯一相思苦。是那麼地折磨人。讓人轉輾反側寤寐思服。沒有想到他萬里迢迢來到英國就是為了在遠處看著自己。為了守著那戲言般的承諾竟是苦苦忍住了相思的煎熬。
「錢伯。你剛才看到他了么。他現在長得是什麼樣子的。帥不帥呀。」伊芳華問錢伯。
「我沒有看到他。」錢伯說道。
「呃…..那錢伯你怎麼又斷定是他的呀。難道不會是別人嗎。」伊芳華疑惑了
「嗯。就是他。錯不了的。」錢伯確定地說道。
「怎麼說呢。錢伯。」伊人兒再問。
「在兩年前。我跟著老爺回了中國一趟。當時老爺在家裡宴請親朋好友和商業夥伴。在晚宴要開始的時候。老爺與其他的賓客剛入席我就在當年小姐你和他分別的那個花園裡發現了異常。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有人在花園裡要襲擊老爺或是其他的人。當我來到後花園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發亮的火星是一個煙頭。隨後我便叫人拿去化驗了。」錢伯想著對伊芳華說起兩年前在中國時的一段往事。錢伯繼續說道:「剛才我也在進入楓樹林的石凳旁發現了一個煙頭。剛才有人告訴我在楓樹下發現的煙頭與那次發現的煙頭是同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