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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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的美夢還沒實現,惡夢倒先來了,這一天下班后,盧司長邀他去家裡吃飯,席間盧司長告訴他,朱大河已經給他打過招呼,讓他高遠馬上把辭退回去,以後再也不能讓給他踏進總局一步。
高遠沒急,盧荻秋倒先急了:「他沒什麼要把高遠打發回去?」盧司長道:「你以為他會給我講原因?他是局長,他要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我只有照辦的份。」盧荻秋忽然起了疑心:「爸爸,這到底是你的決定還是朱大河的決定?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和高遠交往。」
盧司長生了氣:「你這孩子,爸爸什麼事不都依著你?這確實是朱大河的決定。」盧荻秋失望道:「高遠才來北都幾天?!本來他說是要借調過來半年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這個朱大河真是腦子進了水,高遠是招他了惹他了?他竟然對高遠這麼大意見!」
高遠明白朱大河是吃他和章曉睿的醋,他早意識到很可能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他淡定道:「荻秋,多說無益,我不走是不可能了,好在現在交通工具發達,有機會我會來看望你的,坐飛機也就三個半小時。」盧荻秋黯然道:「我也會去看望你的,對了,我已經和朱小山分手了,你再也不必擔心我跟著他受罪了。」
盧司長讓高遠找一下章曉睿,或許章曉睿有辦法留下他,高遠搖了搖頭:「我不可能再給章司長添麻煩,不能因為我耽誤了她的發展,萬一她和朱大河鬧出什麼彆扭,對她就不利了。」盧司長無奈道:「那好吧,明天我就給你發通知了,朱大河催得緊,我也沒有辦法。」
幾人邊吃邊聊,高遠和盧司長少不得又多喝了幾杯酒,盧司長有些醉意了,他趴到高遠耳畔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中紀委已經讓我把那些舉報隨我為的信件移交過去,你可以放心地回臨海了,估計隨我為很有可能垮台了。」高遠也醉熏熏的了:「我早知道了,中紀委有我的一個校友,我向他反映了隨我位的情況,建議他向您索取舉報他的資料。」
盧司長很意外:「原來是你的點子,小高,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一個小小的科長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高遠有些得意:「實不相瞞,朱大河也被我舉報了。」盧司長震驚道:「朱大河的把柄你也有?」高遠點頭道:「我不但有,而且是重磅炸彈,相信朱大河最終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盧司長不大相信:「你有重磅炸彈?什麼重磅炸彈?即使你有,也未必有用,你知道嗎?朱大河的後台是誰?!」高遠說當然知道,不就是楊永健嘛,盧司長張大嘴巴道:「你知道楊永健是誰嗎?他是最高決策層僅有的幾個人之一,要法辦朱大河,估計根本過不了他這一關,因為朱大河的妻子就是楊永健的女兒!」
高遠不屑一笑:「他楊永健如果是個清官,是個好官,那麼他就不會管朱大河的事,他如果是個貪官,是個罪行累累的人,那麼他連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保得住朱大河?所以無論如何朱大河都很難逃脫被法辦的命運了。包括楊永健本人,也已經惹上大麻煩了。」高遠說到這裡對著盧司長一陣耳語,盧司長聽了對他簡直是刮目相看:「小高,你竟然有這麼多內幕消息,楊永健看來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光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就足以毀滅他的政治生命了。」
盧荻秋感到好奇:「高遠,你給我爸說了什麼?快告訴我一下。」盧司長道:「你就不要聽了,就怕你管不住嘴。」盧荻秋只得作罷。飯後,盧荻秋說要送高遠回去,可能會在高遠那裡玩一會兒,盧司長不吭聲,盧母答應道:「如果晚上不回來發個簡訊,免得我和你爸擔心。」盧荻秋高興地答應了,高遠感到很意外,她爸媽居然默認了盧荻秋與他的任何交往。
兩人來到高遠住處,高遠感謝道:「荻秋,多虧你發現了朱小山的微博,暴露了朱大河受賄的證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盧荻秋道:「你要感謝我啊?那還不好說?!」盧荻秋盈盈含笑望著高遠,高遠明白了她的意思,兩人顛鸞倒鳳直到凌晨四點,這才筋疲力盡開始休息。
第二天來到單位,高遠收到了讓他回歸臨海監管局的通知,章曉睿大為憤怒:「這一定是朱大河的主意,我這就找他去!」高遠連忙勸阻道:「章司長,您再忍一忍,您已經不必要再和他理論,他估計很快就會成為階下囚了。」章曉睿迷惑道:「為什麼?」高遠便把朱大河房產上百、家裡古董無數、還接受過隨我為贈送的海上皇庭一事講述了一遍,然後說道:「紀檢部門已經關注到此事,所有證據我已上交,他的好日子不長了。」
章曉睿吃了一驚,隨之便是一陣惋惜:「可惜了,他一個才富五車的學者,竟然會壞在受賄行賄上面,本來他還可以為我國做出更大的貢獻,現在好了,一切都完了。」高遠知道她情緒不好,畢竟朱大河是她依戀過半生的人,她還是有些舊情難以割捨。高遠安慰她道:「章司長,他是咎由自取,您也不必過於惋惜,我明天就回臨海了,離開你的日子,我會想起你的。」
章曉睿感動道:「高遠,有你這一句話我就很高興了,謝謝你在工作上給予我們的支持,謝謝你對我個人的付出,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值得銘記的人!」很快已是中午,高遠把門關上,章曉睿已經躺下準備午睡,高遠坐到她的身邊,章曉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微微地笑了。
高遠把章曉睿身上的毛毯掀去,兩手開始在章曉睿身上無聲地愛撫,章曉睿感受著這遲來的一切,想到高遠即將離開北都,她愈發感覺到現在的可貴。她要記住這一切,記住高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終於,兩人再度結合在一起,皮質的沙發吱吱作響,章曉睿有些擔心,高遠索性抱起她,把她放在了辦公桌上。
高度正好,高遠就那麼站著,開始了人生中最美妙的律動。章曉睿羞赧難當,她沒想到自己的辦公桌竟然會成為她與高遠歡合的場所,可是她已經無法擺脫高遠的掌控,她也不願擺脫,她體會著高遠年輕的健壯、衝力與熱烈,體會著一股一股的舒爽從某一點輻射到全身,她終於覺得此生總算沒有白來一回,她真希望高遠能夠永遠陪著她,直到退休。
高遠再次將章曉睿帶到了愉悅的巔峰,她渾然忘記了兩人年齡的差異,她依依不捨望著高遠:「遠,你是我的唯一,從現在,直到永遠。」高遠意識到他在表示對自己的忠誠,他也動了情:「睿,我親愛的,感謝你對我的賞識與愛護,我是你永遠的守護,只要你需要,我隨時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下午兩點了,兩人整理好衣服,章曉睿滿面紅潮坐在辦公桌前,撥通了隨我為的電話:「隨局長,高遠在總局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他為跨境人民幣流動的制度設計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回去以後,請你看在我的囑託上,給他一個好的工作環境,讓他能夠順順利利地成長,請你務必答應我。」
隨我為信誓旦旦:「放心,章司長,有您的吩咐,我一切照辦!」
第二天,高遠坐上了飛赴臨海的飛機,他拒絕了盧荻秋與章曉睿的相送,他惟恐在分別的一瞬間,雙方都揮淚崩。
高遠登上了飛機,飛機起飛了,他俯瞰著機窗下的北都,心裡暗暗發誓:「北都,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