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被人挑釁
熬湯?
掛斷電話,覃子暄才發覺不妥之處,她怎麼會這樣客氣地對顧梓熙說話,不會是鬼上身了吧,還是她發燒了?
反正不管是什麼,她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以顧梓熙的身份,她可不會相信會缺旁人來為他做這些。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她不得不考慮的一點是,這個酒店裡住滿了參加比賽的選手,而顧梓熙又是這個比賽的評委,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應該有過多的交集,她這樣做,被有心人看到,怕是又有一番說辭了吧。
這不,還沒勾搭上呢,已經有人有反應了。
「子暄,是男朋友的電話嗎,真羨慕你啊,看你剛剛打電話的樣子,就知道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就在子暄懊惱不已的時候,旁邊床上安黎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耳中,明明是很溫柔的聲音,卻生生讓她覺得刺耳。
男朋友?她跟顧梓熙?什麼跟什麼,覃子暄難得耐心的解釋了一下,表示電話那頭只是一個欠揍的臭男人而已,但是安黎當然是不會相信的。
怕是在安黎看來,覃子暄這樣的大美人,沒有男朋友才不正常吧,現在的男人不都喜歡出色的外貌嗎,要是她也有這麼漂亮就好了。
看著安黎的樣子,覃子暄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爭辯下去的必要,浪費唇舌的事情她向來不喜歡多做,誤會就誤會,反正她受的異樣的眼光已經夠多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不介意借顧梓熙來為自己宣傳。
但是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顧梓熙的身份,不允許她做太多的幻想,而她,也早就認清了現實。本來一天的奔波也有些累了,再加上本來就有些暈車,和安黎道了晚安便歇下了。
這樣的覃子暄,不可否認的是,安黎很是嫉妒,但是還好,她還有驕傲的資本,那就是她受過多年專業訓練的歌喉,想到這,安黎便安心的睡下了。
集訓從第二天開始,天還蒙蒙亮,覃子暄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什麼,才六點。」顯然,某人已經忘記了昨晚似乎是自己設好的時間,將手機狠狠地丟向床尾,揉著本來就亂七八糟的頭髮,在安黎像是見了鬼的眼神中,覃子暄帶著嚴重的起床氣走進了洗手間,然後便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
安黎在洗手間門外站了一會兒,確定時間差不多了才離開房間。
結果可想而知,覃子暄自然是最後一個到達訓練的地方的人,五十幾人站得很緊,覃子暄本想不知不覺插進去,可惜,傲人的身高讓她註定無法靜悄悄地來。
「覃子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有沒有時間觀念,如果不想參加可以馬上滾。」
冤家路窄,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吧,只見一身休閑裝的徐淵站在了最前面,而他的視線正是對著剛剛進門的覃子暄。
「對不起,老師,不會有下次了。」
覃子暄當然知道徐淵對她很不滿,而她,實話實說,也對這老頭實在提不起任何好感,懂不懂什麼叫潮流,她那天是穿得驚世駭俗了一些,但是有必要以此就對她下了這麼嚴重的偏執令么,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好吧,儘管不樂意看到這幅嘴臉,但是既然進來了,她就會忍耐下去,不管對方是不是討厭她。
徐淵冷哼了一聲,便沒有再針對覃子暄,可是,他的這一公然的舉動,其實已經在無形中給覃子暄的形象定了型。
和徐淵一道的還有五人,除了徐淵是此次比賽的評委外,其餘人都是作曲組以及其他組裡抽調過來的人。
「好了,閑話少說,這幾位在這三個月里會擔任大家的老師,他們會教授你們何為規範的唱法以及正確認識曲譜,當然,如果有熟悉的就可以訓練其他方面,在此,我只想申明一點,想要取得成功,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不要想著投機取巧,實力是證明你們能力的唯一方法。」
說完,徐淵就把時間交給了餘下的五人。
徐淵話中有話,覃子暄怎麼會聽不出來,實力是嗎,不巧,她最不缺的就是實力,哼,沒有人可以小瞧她。
訓練分幾個部分進行,每個老師負責的部分都不同,而覃子暄並沒有隨著大家一起按照步驟走,而是徑直走到樂器房。
「怎麼,不跟大家一起訓練嗎?」就在覃子暄剛剛走出樂器房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迎了上來。
「無聊。」
拿著吉他,覃子暄與范承月擦身而過,這種花花美男子,給她家喬小笙欣賞欣賞還行,深交,就不必了。
「有趣,實在是有趣。」范承月並沒有對覃子暄的行為表示不滿,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他就知道,他看上的女人,註定不是凡品,沒事,來日方長,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拿下這個女人。
試著彈了幾個音,算起來都有五六年沒有碰這個樂器了,覃子暄唯一擔心的只是怕自己的手藝生疏了而已,至於樂譜一類的東西,她早已記得滾瓜爛熟,根本就不需要再浪費時間。
可是她的這種自信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畢竟任何一個群體狀態下,總會有一些憤世嫉俗之人,而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埋汰其他人,無關實力,只關口舌。
「哼,拽什麼拽,還不是靠著關係才能進來的,都不知道上了幾個男人的床了。」
「不能吧,大家哪個不是千辛萬苦才通過初選的,騰風國際可是大公司。」
「你們懂什麼,人家可是有後台的,二少一句話,誰敢不聽啊。」
「啊……二……二少,我想起來了,那天評委席上確實坐著一個氣質斐然的人,原來竟是二少,覃子暄真是太幸運了。」
……
隨著話題被引起,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覃子暄指指點點。
「子暄,你不要聽她們亂說。」
子暄身前,安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我根本就沒聽。」
沒有再理會安黎,覃子暄戴上了耳機,隔絕了一切雜音,有人曾經告訴她,音樂不應該摻雜進雜音的,而她的音樂不容許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