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強者的交鋒
「哦……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放在哪裡了,媽你不用擔心,等會兒我就拿給他。這會兒婚禮也結束了,你跟爸爸回去等消息吧,會沒事的。」張曉曦笑了笑,希望能平復程夫人的情緒。
「好,你自己小心點。」程夫人拍了拍張曉曦的手,不舍地看了她幾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程夫人走後,張曉曦不由得蹙緊了眉頭,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眼下只有一個人知道程雨萌在哪兒,那就是花梓皓。只要找到了程雨萌地契的下落也就知道了,眼下的難關也能平安度過。
想到這,張曉曦向休息室走去,拿起手機給阿強打電話。可是那邊除了嘟嘟嘟的聲音始終都沒有人接,無奈之下她只好暫時把事情緩一緩,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阿強正在處理更重要的事情。
商水樂天賭場。
紙牌,骰子,轉盤散落了一地,原本熱鬧的賭場空無一人。兩個俊朗的男人相對而立,他們身後是一幫穿著黑色西服的小弟,氣氛有些詭異,彷彿是世界大戰一觸即發。
「總裁,現在該怎麼辦?」阿彪一邊攙扶著受了重傷的男人,一邊小心地看著遲安澤。
「靜觀其變。」遲安澤不屑地瞥了一眼阿彪背上的人,匆匆地移開了目光。
婚禮才剛剛結束便迫不及待地給他惹麻煩,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這件事情你們想怎麼解決?」花梓皓上前一步,雙手插在兜里,一副浪子模樣。
「說說你的條件吧。」遲安澤冷眉微挑,修長的雙腿停在了花梓皓的面前。他陰沉著臉,渾身散發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兩個男人如同是磁鐵的同一級,越靠近只會排斥的越厲害,一股無形的壓力感籠罩著所有的人。
「我要他跪下來跟我磕頭道歉,並且還要賠償我所有的損失。」花梓皓指著阿彪背上的人,目光卻始終圍繞著遲安澤。
「不可能。」話音剛落,遲安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黑色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毫無預兆的抵在了花梓皓的腦袋上。
要他的人下跪,和要他下跪有什麼區別。
兩邊的小弟一看這情況紛紛上前,只等著老大開口,一大惡戰即將拉開序幕。
「哈哈哈……」被槍抵著的花梓皓突然發出幾聲冷笑,看得在場的人一頭霧水。
有點兒膽識,看來不是什麼蛇蟲鼠蟻。遲安澤唇線微微一呡,放下了手裡的槍。「損失我們會負責,但是磕頭道歉就免了吧。」
在他的槍口下還能這麼淡定自若,背後的力量肯定是不容小覷,真的鬥起來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他遲安澤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阿強,你把這邊收拾一下,做好善後的工作。」花梓皓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吩咐了一句便徑自向著車上走去。
總有一天他會把遲安澤踩在腳底下,現在只是時機未到罷了。
「哥……」受傷的遲宸掙扎著抬起頭,嘴角的鮮血已經凝固,綻成了一片片血色的薔薇,看著觸目驚心。
「我說過不要叫我哥。」遲安澤冰冷的臉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他的目光也沒有片刻落在遲宸身上。
遲宸不過是他父親在外面留的情債,現在人死了卻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他收拾。每當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便會想起母親日日以淚洗面,最終抑鬱而終的場景。要不是那個老頭子用財產威脅,他才懶得管這個廢物。
「你的婚禮還成功嗎,我……」遲宸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垂下了頭,像個受傷的小獸。
十歲時,他第一次見到哥哥。莫名地,他對這個哥哥充滿了好感,雖然哥哥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後來他才知道哥哥的母親是被他和媽媽逼死的。
遲安澤冷哼一聲,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你給了我這麼大一個賀禮,我的婚禮還能不成功嗎?」
「我……咳咳……」遲宸猛地咳嗽了幾聲,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遲安澤早就走遠了。
「小少爺,我送你去醫院吧。」阿彪皺著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幾年看著總裁和小少爺的關係越鬧越僵,他這個做下屬的也只能是干著急。
「我只是想讓哥哥能看到我。」遲宸被鮮血污染的臉龐仍顯清秀,眉眼處深深地悲傷彷彿是尖刀刻上去的,那麼濃烈。
「總有一天少爺會懂的,小少爺你就放心好了。」阿彪攙扶著他慢慢地朝車子走去,心裡也不是滋味。
坐在車上的遲安澤透過車窗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遲宸,眉眼處有一絲怨恨也有些許不舍。
十五歲時母親生病去世,他不得不暫時跟著父親生活。每天看著大人們給遲宸的寵愛,他會嫉妒得發瘋。雖然那個天真的孩子總是跟著他屁股後面跑,不管怎麼趕也趕不走。再後來,他親眼看著遲宸失去了父母,心裡竟然有竊喜的感覺。
從那之後,他封閉自己,沒日沒夜地與工作為伴,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強大,只有這樣在乎的東西才不會被別人搶走。而不知何時,那個天真的圍著他打轉的孩子變成了遊走在社會邊緣的不良少年,只會不停地給他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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