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澳大利亞
半小時過後:
一間vip房間裡頭,一張白色的病床上,睡著一個臉色稍微有好轉的男生。而床邊,則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擔心的神色。
雪他們在這裡守了二十分鐘左右,洛還沒有醒來。他們現在必須等洛醒來,然後告訴他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軒這小子跑哪裡去了。」爍皺著眉頭,說道。
「唉。這宮洛,能叫我省點心嗎!」坐在椅子上的莫野有點生氣地說道。他們在外頭喝茶喝的好好的,還以為洛和月能夠化干戈為玉帛。但沒有想到,雪他們突然叫他們兩人回來,說是洛中暑了,情況有點刺手。這不,他們兩老立馬從咖啡廳趕了來。
趕到醫院時,就剛好看見洛從手術室里出來。雪告訴他們,因為洛身上曾經有過中毒的跡象,雖然毒已經清除掉了,但是身體畢竟還是很虛弱的。再加上中暑暈倒了,身體也更加不堪一擊了。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膽戰心驚的。他們不知道待會洛醒來之後,聽了消息,會怎麼樣。
再過十來分鐘后,床上的洛皺了皺眉頭,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頭一時也痛得厲害,伸出手按了按。這舉動,讓床邊的人都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難違的笑。
洛睜開雙眼時,看到了許多個人影。待適應室內的光線,視線不再模糊時,他才看清了所有的人。
「洛,你終於醒了。」聽得出,熙的語氣很是激動。
洛輕輕地搖了搖自己的頭,一時的疼痛感也逝去。「我怎麼了。」淡淡的發問。
「你在太陽下暴晒太久了,所以中暑了。不過無大礙了的。」雪的話令洛的腦海中閃過他在草地找戒指的情景。一下子,洛著急了起來。
「我的戒指呢?」四處尋找,卻沒有戒指的蹤影。最後,爍一個大步上前,將身上的戒指放到了洛的手中。洛像一個丟了心愛玩具然後失而復得的孩子一樣高興。臉上露出的笑容一時把雪他們給怔住了。
洛……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洛。。我們。。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汐吞吞吐吐的語氣,讓洛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惑。
「什麼事?」洛不知怎的,似乎這件事情,很重要。
「是。。這樣的。月她。。嗯。她。。」汐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而月這個字,讓洛緊緊地捕捉到了。
「月怎麼了!」聽得出,洛甚是著急。
「月她。。出院了。說要去澳大利亞。」一句話,凍住了洛的心。
什麼。月她。。回去了。是和軒回去的嗎?呵呵,到最後,他還是無法得到她的原諒。
「這麼說。她永遠都不回來了,對嗎。」洛沮喪的語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痛。
雪聽洛這般說,立馬辯說道:「不是的!她答應了我們,到澳大利亞處理一些事情后,她就會回來的。」雪的補充,讓洛的臉上再次恢復了神采。
「真的嗎?」
「嗯。月答應了我們的,就不會反悔的。所以,洛,你還有機會的!」汐咧開了嘴,笑道。終於,她可以放心了。既然月會回來,那麼,月和洛之間還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可能,她也要把他們給湊成一對!嗯。對!
洛聽見汐的話,雖然臉上一時笑開了。但是,他的笑臉又褪去了。「我怎麼會有機會。」洛微微地抽泣了一下。「軒對她很好。而我。。。呵,我怎麼還會有機會呢。」
「洛。你不要那麼傷心啊!其實,軒他。。」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軒他對月表白了。不過!月委婉拒絕了。」聽見前半句的洛有點緊張,但是後半句話,讓洛安心了下來。
「而且,軒,也自動選擇退出了。」熙說這話時,回想起了北辰軒離去的背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軒那種落寞的背影。不過,他也相信,軒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洛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對月的愛,會不會對軒造成極大的傷痛。如果會的話,他就算可以得到月的心,他和軒之間也無法和以前那樣和睦相處。若再次見面,只會尷尬。
「宮洛。」莫野見自己的徒弟一直冷落自己,心裡超不是滋味!
洛聽見莫野喊他,這時才抬起頭。「爺爺?」
「咳咳。」莫野裝模作樣地輕咳了幾聲。嗯。。要訓斥他不理他嗎?額。。貌似太小氣了。。但是,都喊他了。。對了!「你和辰軒一起上的山,為什麼辰軒先回來了,還說你喝了毒藥,已經。。嗯,為什麼你還出現在這裡?」雪他們聽了莫野對洛的發問,都點了點頭。
對啊對!不是已經。。嗯,怎麼回來的?
洛回想了一下。「是幸運吧。」
***
一個寬闊的房間裡頭,紅木製的地板。一條名貴的地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床邊,天藍色的牆壁。裡邊的陳設甚是簡單。一張大而軟的床,一張歐式風格的深紫色沙發。而天花板上,折射著光的水晶燈卻與這房間甚是不搭,顯得華貴。
床上睡著一個沉睡中的男生。英俊的臉,足以讓人沉迷。纖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具有英氣的劍眉蹙了一下,那雙眼慢慢地睜開來,一對深邃的墨色眼瞳。
洛突然感到頭傳來痛感,伸出手按捺了一下。一個起身,靠在了床頭上。一雙眼巡視著四周,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
這是哪裡。一直以有的警惕感,讓洛下了床。不去專註那些簡單的傢具,慢步地走出了房間。走出房間,才發現。外面,正是他和北辰軒從石房裡出來的場景。
那個出口,還有著兩排人站在那裡,只是,出口被封閉住了。那些人對於他的出現,安然不動。似乎並不驚訝。
洛仔細地巡視了四周。和他們之前進來的時候毫無兩樣,但是,多了一份的死寂。他邁出了步子,走到了大廳的中央。
看著他們進來的地方被封閉住了。洛的眉頭不知覺地蹙了一下。軒,他拿到解藥下山了嗎?為什麼。我還活著?
「看來恢復得不錯。」一把柔聲在洛的身後響起,洛猛地轉過了身。原來是剛才接待他們的那位女子。
「什麼意思。」洛一下子如掉進了地獄般,一個地獄修羅忽的而生。冰冷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危險。
「你的朋友,可就不見得好了呢。」女子的櫻唇勾起,勾勒出一個淡笑。放心,遊戲就要結束了。
「你把軒怎麼樣了!」洛的眼中猶如要噴出火般,生氣了。不是答應了他給軒解藥放他下山的嗎!
女子逝去那抹笑,「那血清,可有副作用的。」眼角斜睨地看著洛。她在高高的台上看著台下的洛,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這,完全威脅不到洛。
「你到底要怎麼樣!」洛的心急了起來。現在若是他們都發生了事情,月怎麼辦!
女子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忽然。她手一揚,一男子便端上一個紅色的盤子,上面端放著一顆葯。那名男子將盤子端到了洛的面前,等待女子的話。
洛斜睨了那藥丸一眼,這女的,到底還要幹什麼!
「你認為,你喝下那毒藥,現在醒過來了。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女子露出了一抹不明意的笑。「葯,終究是有副作用的。你、你的朋友。身上都還殘留著毒素。喏!」女子手指向了那顆藥丸。「這是你身上毒素的解藥,也是你朋友身上毒素的解藥。怎麼做,你應該明白的。不是嗎?」女子淺笑地看著洛。我倒要看看,你可以犧牲到什麼程度!
洛看著藥丸,心中沉思。為什麼,還要他做抉擇。上次的毒藥,他是鼓足了勇氣才喝下的。這次,他還要做出選擇。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捉弄他。其實,每一個人都有私心,洛也不例外。
「只要你吃下了,你就可以拿到解藥救你心愛的人,並且可以與她長相廝守。這不是很好嗎?」女子的話猶如魔咒一般,誘惑著洛,指使著洛。
「不要猶豫了。你心愛的人還等你呢!」最後的一句話,徹底把洛的心給擊垮。要知道,他有多麼想要和月在一起。
猶豫中,洛不禁伸出了手。就在要觸碰到那藥丸時,腦海中閃過的是軒的身影,手頓時止住了動作。不,我不可以這樣自私的。軒也很疼愛月的,不是嗎?而我。。卻一次次的傷害。我根本就不配下山的。
洛縮回了手。女子看到這動作,眸子不禁微眯了一下。
「我早就應該死了的。」洛正視著女子,雲淡風輕地說道。話中之意,便是。他不會吃下藥丸的。這顆葯,應該給軒。
「難道你不想和你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嗎?」女子似乎還不肯罷休。
「想又如何。只要她幸福,什麼都好。」洛淡淡地發出自己的誓言。這讓女子震驚不已。只要她幸福,什麼都好。這話,世上又有多少男子可以這樣坦然說出。
女子的手再次揚了一下,那男子便端著盤子下去了。洛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心裡暗道:軒,月的幸福,就交給你了。
女子再次揚起了手,洛的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轟。」洛猛地轉過身,落入他眼帘的,是他們起初進來的出口被打開了。洛疑惑地轉過了身,沒有發言。
「會幸福的人,是不應該留在這裡的。」言外之意,洛可以安全下山了。
「那我的朋友。。」洛還未問完,那女子便插嘴打斷:「你的朋友已經安然下山了,身上的毒素也清除完畢了。你身上的毒素也清除完畢,你可以放心下山了。」女子簡單地陳述著。洛聽懂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女子一開始就不想要他和軒其中一個用命來換甘芯露,這麼說。那一切,都是在考驗他們。那顆藥丸,也是來考驗他是否依舊的。
「謝謝前輩。」洛恭敬道。毫不猶豫地轉過了身,邁出了步子。在他離出口還有幾來步時,後面的女子突然開口道:「你很愛她。應該去把握的,不能放棄。」
洛頓時止住了身子,愣住幾秒后,他又再次邁出了步子,消失在出口處。
女子看著洛的離去,雙眸微眯。
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了。這甘芯露,終於有它的用處了。
女子抬起頭,看著天窗,一片藍天落入她眼中。姐,你看到了吧。其實,幸福還是在的。忽然,女子的眼角處掉落了一滴淚,啪嗒在地上,僅一瞬,悄然無息地消失。
***
淡淡地述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些事情都是那女的來考驗你們的啊!」雪恍然大悟。難怪洛喝下毒藥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也可以安然回歸。
「邪奇山的考驗還真不一般。」汐捏著下巴有感觸地說道。若是換做一般人,豈會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難怪那麼多人死在了邪奇山的考驗上。
熙和爍也不說話。他們只是嘆息了一聲。雖然洛和軒回來了,但是月該選擇誰,還是個未知數。他們轉移了一下視線,卻捕捉到了莫邪和莫野臉上那傷感的神色。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爺爺他們聽了洛的話后,又流露出了那種傷感?難道,他們和邪奇山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莫邪和莫野聽完洛的話后,傷感的神色也隨之爬上了他們的臉。那一次,他們都是敗在了類似這種考驗,導致,心愛的女人去世。
「既然,宮洛已經沒事了,冰月也會回來。那麼,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莫野起身,身旁的莫邪也隨之起了身。
「我們還有事情。你們就好好處理這裡的事情。」莫邪和莫野一點也不擔心這裡的情況。有汐和爍這倆鬼精靈搭檔在,洛和月在一起的機會很高。
「爺爺!這麼快就要走啊!」雪和汐上前幾步,賴住了莫邪。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心裡還是巴不得莫邪快快點走。這樣,她們才可以與自己的男友無憂無慮地相處嘛。
莫邪淡笑了一下。「怎麼,捨不得我?那好,我在這裡長住也行。」莫邪一副認真的模樣,有點怔住了雪和汐。。
你們倆小鬼!誰不知道你們暗地裡是要趕著我走啊!這口頭上的話,是客套話吧!
雪和汐被莫邪的話給怔住了。立馬改變了臉色:「誒!爺爺。這不好哦。你看,世界還等著你去闖呢。你就放心去吧!」雪張開了雙手,一副迎接的樣子。
「就是就是。爺爺怎麼可以呆在這裡呢。闖蕩世界,才是爺爺的本色嘛!」汐也跟著雪配合著。
「噢!那我就非走不可了?」莫邪恍然大悟一般的模樣,讓雪和汐點了點小腦袋。後邊,熙和爍看見自己的女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行為,不禁笑了。
「恩呢。世界需要乃!」一時,兩人默契地說道。
這讓莫野不禁笑出聲來。「行了。你爺爺和我還有事情去做呢,不會呆在這裡耽誤你們搞甜蜜的。」莫野一話說開了。
「額。。。」雪和汐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哈哈!~~」莫邪和莫野都大笑了起來。沒有留下任何的一句話,就消失在雪他們的視線中。
「爺爺真是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雪嘟著小嘴,甚是可愛。身旁的汐也一臉的烏雲。
熙和爍看見自己女友這幅樣子,笑出聲來了。「哈哈。這下你們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兩人甚是默契地對自己的女友損道。
雪和汐對視了一眼,面帶笑容。「呵呵。你們最近,是不是皮癢了!」一聲怒吼,雪和汐都撲了上前。而熙和爍都靈敏地躲開了,跑出了房間,還是放肆地笑著。
雪和汐都不服氣地跟著跑了出去,「你給我站住!」隨著雪他們身影的消失,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洛一個人坐在病床上。
看著、聽著。雪他們幸福的一幕幕、幸福的笑聲。洛的眸子黯淡了下來。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
月,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之間,真的還有可能嗎?
*
在蔚藍的天空中,片片白雲在天空中放肆地玩耍著,有時幾隻飛鳥也來湊熱鬧。穿過雲層,朝目的地飛去。
一架私人飛機上,一把舒適的椅子上,坐著一位敲打著電腦鍵盤的少女。此人就是剛剛出院的月。
月在醫院的房間里想了許久。最後做出一個決定:出院去澳大利亞,處理魅幫的事情。而且在登上飛機的時候,發了消息告訴雪他們的了。她去澳大利亞一趟,會回來中國的。如果沒有後面的保證,雪他們必定會把世界掀翻。
她的雙手在筆記本電腦上飛快地敲打著。忽然,右下角的頭像閃動。一個輕輕的點擊,出現了黑道上她未查看過的報紙。
第一張報紙上的頭條:世界第一兩大幫,在神秘人的幫助下,度過危機。
第二張報紙上的頭條:天邪神秘幫主回歸,竟是殺手至尊--魅!
第三張報紙上的頭條:天邪幫主身中魔蠍劇毒,目前無法醫治。
第四張報紙上的頭條:兩神秘男子,捨身邪奇山,取得解藥為救天邪幫主!
月簡單地看過那些報紙的內容。嘴角扯起一個角度。那笑,不知是自嘲還是諷刺。
「雨。」月合上筆記本電腦,喊道。幾秒后,雨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月的身旁:「幫主。」
「野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已將野放置在天邪幫的骷髏房屋中了。」雨想起那骷髏房屋,就冒了一些的冷汗。他還想著把野帶回魅幫慢慢折磨。但沒有想到,雪和汐竟然叫他把野放置在那裡!
骷髏房屋,是天邪幫中處置叛徒和姦細的地方。裡面什麼刑具都沒有,只有一些蛇和蟲類的。雖然沒有毒,但是它們善於啃咬。它們會分工合作。蛇就死死地纏住裡面的人,讓他動彈不得。然後蟲類的就爬到他的身上,用自己的利器,一下就扎進他的身體,但不會令他致命,只會讓他疼痛不已。
然後,纏住他身上的蛇就張開嘴,狠狠地咬下去,毫不留情地將那塊咬著的肉給咬下來。那些蟲,也開始放開肚皮,吃大餐。
這種方式,是所有人最害怕的。因為,你只能在痛苦之中死去。不能一招斃命,只能慢慢地熬著。
月冷哼了一聲,也猜到野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也猜得到,是雪和汐命令雨這樣做的。雪和汐懲罰人,最喜歡丟在那裡了。
「目的地,魅幫基地。」說完,雨便消失了身影,去下達命令。
月再次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發了一封郵件給風。就雪和汐她們的性格來說,現在風還不知道她回來的消息。得發個消息讓他放心。
不一會兒,風便回了消息。大概內容就是替月高興,還有一些關心的話。
月再次發了一封郵件去。內容:風,到澳大利亞一趟吧。順便,把幻嫣也帶上。
發出去后,風也很快回了答案。答案固然是答應的。
「啪。」月合上了筆記本,閉上了雙眼。
這一切,都要結束了。她,也要學會去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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