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撒潑持續
鄭蠻蠻的貓爪功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楊雲戈也沒防著她。
事實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她鮮嫩欲滴的雙唇,白皙玲瓏的身軀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等她自己反應過來,也呆了呆。
楊雲戈撐在她上面,眼角可疑地抽搐。
「……」
鄭蠻蠻二話不說就想溜,剛從他身下翻出來就被他攔腰提了回去,她沒出息地抱頭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楊雲戈怒極,把她提到自己膝蓋上放好,挑肉最多的地方二話不說就先打了一巴掌:「真當爺治不了你這個小潑婦了!」
「啪」的一聲,打了第一下她渾身的血就往腦子裡涌去,拚命掙扎了起來。
可是楊雲戈握住她腰身的大手鐵箍似的,她哪裡掙得開?
接下來就是「啪啪啪」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而且每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他打得順手了,覺得手感不錯,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鄭蠻蠻又哭又叫變成又哭又罵,半點用處沒有,直到她嗓子都哭啞了,他才覺得差不多了,收了手。
她一滾滾到了旁邊,被打的地方已經疼得幾乎沒有知覺了,伸手摸了兩下結果更疼。她只得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掩面哭了起來。
楊雲戈撥弄了她兩下。
她竟然道:「給老娘滾……」
「……」
楊雲戈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把她拎了起來讓她趴好。她死活不配合,雙腿亂蹬,一腳還踢到了楊雲戈下巴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又怒了,但看她可憐只得又按捺下去,硬按著讓她趴好。
鄭蠻蠻只顧傷心,不防他伸手在她股後幾個穴位推拿過去,一陣酸麻的感覺后,就有東西流了出來。
她一下就不哭了,回過頭獃獃地看著他。剛剛那是……他在幫她避妊?
然而不等她說出感激的話,楊雲戈啪的一巴掌又落了下來。
「!!!!」
「皮都沒蹭破就哭!就許你動手,沒想過別人也會動手?」楊雲戈憤憤道。
鄭蠻蠻徹底瘋了,身體的極度疲憊讓她的自制力大打折扣,剛剛停下來的哭聲一下又大了起來,而且她還滿床打滾!
「……」
楊雲戈這輩子走過多少地方,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當下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連忙下床收拾了一下就逃走了。
臨走還聽見她在嚎:「王八蛋!臭混蛋……」
跑到門口,想到他出去了門關不上,那潑婦光溜溜的在床上打滾,又只得退了回來。
接下來他就聽她把她能想到的罵人的話都罵了一遍,自己綳著臉坐在桌邊灌冷茶。好在她剛剛哭啞了嗓子,聲音不大,聽著更像是磨牙嘟囔。
直到她累了,睡著了……
楊雲戈嘆了一聲,意識到最近太慣著她了,倒讓她有點恃寵而驕起來。
走到床邊,正想上床睡覺,不防她突然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
楊雲戈僵住。
好在她在枕頭上蹭了蹭,披著那一頭及腰長發,又把眼睛閉上了。剛才應該還沒醒。
第二天鄭蠻蠻睡到日上三竿,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像被車碾過一樣疼。昨天晚上哭得太厲害,導致她的眼睛腫得都睜不開。
立刻有人遞上了一條涼涼的毛巾,敷在她眼睛上。感覺很是舒服。
耳邊傳來安福像是哭過的聲音,道:「蠻蠻姐,先敷一敷眼睛。」
鄭蠻蠻連忙往自己身上摸了摸,發現衣服都穿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扒拉下眼睛上的毛巾,眯著眼睛四處看了一會兒,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安福道:「騎主說你病了,讓我來照顧你。蠻蠻姐你好像有點發燒。」
發燒?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燒,只知道頭重得像是要抬不起來了。嗓子里要冒火似的難受。她道:「我想喝水。」
不一會兒,杯子就送到了她嘴邊。
喝了水,她舒服了一些,又蹭回了枕窩:「騎主人呢?」
「在外面看書。」
鄭蠻蠻花了一會兒工夫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
耳邊安福還在哽咽道:「蠻蠻姐,昨天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衝動,罵騎主罵了那麼久。我真怕今天一起來,你就被騎主給殺了……」
當時那不是氣瘋了嗎……不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嗎,他要是打兩下見好就收倒算了,結果呢?他估計是自己打過癮了,還意猶未盡吧!
死變態!
安福還在旁邊嘀嘀咕咕,一會兒哭著說擔心,一會兒又道:「好在騎主心疼你,沒有真的把你怎麼樣……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聽了這話,鄭蠻蠻若有所思。
半晌,她伸手從枕側摸了摸,摸出那個木鳥,遞給安福,道:「拿去。」
果然安福欣喜地驚呼了一聲,就自己端著木鳥到一邊玩去了。不時還發出兩聲傻笑。
約莫是怕鄭蠻蠻又撒潑胡鬧,今天一整天,楊雲戈都沒有出現在鄭蠻蠻面前,連吃飯都是自己在外面吃的。
直到夜裡要睡覺了,楊雲戈才硬著頭皮進了房門。說實話,她昨天的表現實在太過「驚艷」……連楊雲戈都有些扛不住!
鄭蠻蠻紅著眼睛站在門口等他,等他一進門她立刻就去把門關上了,像怕他逃跑似的。
楊雲戈頓時頭皮發麻,只是面上不顯,輕輕咳了一聲,不自覺地又走到桌邊去倒茶。
她走到他身後,扶住他的肩膀,俯下身:「騎主。」
聽她輕聲細語,耳鬢廝磨那般親密,楊雲戈鬆了一口氣,聲音不由自主也輕了:「怎麼?」
鄭蠻蠻咬著他的耳朵,道:「我覺得,小福子有問題。」
「……」
她走到他跟前兒,坐下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先前不覺得,可是這兩天卻總是覺得不對勁。他前言不搭后語我是習慣了的,可……」
安福先說,楊雲戈是個好人。後來又做出害怕的樣子,告訴鄭蠻蠻,楊雲戈很會殺人。順便,又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了關於那位郡主的消息。
這些看似無心的話,對鄭蠻蠻一個初來乍到,生死未卜的人來說,自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她一直提防著楊雲戈。
本來這也沒什麼。
但就在幾天前,安福說楊雲戈是個防心很重的人。后又強調,楊雲戈待鄭蠻蠻不一樣。
雖然沒出息,可是鄭蠻蠻不得不承認,這種矛盾的話,讓她有點煩躁。昨天晚上她會這麼一鬧,多半也和安福的說法有關。
可是今天,他又狀似無意地把那句「心疼」什麼的話說了七八遍,她就起疑了。一個小孩子,又總是表現得未發育,他哪裡懂得這些?
若是不把他當成一個天真的小孩,那麼他好像前言不搭后語說的那些話,都是很值得琢磨的。或許一開始他說楊雲戈是個好人的時候,抱著的是看好戲的心態。那麼後來他後來的所作所為,在無意間就推了鄭蠻蠻一把……把她往死路上推。
她畢竟不是真的懵懂無知的十五歲的小姑娘,仔細考量她和楊雲戈的相遇至今,她很明白。其實他們之間,還沒到那個地步。楊雲戈對她的容忍,依然是有限度的。要是她再這麼鬧下去……難保最後楊雲戈會把她怎麼樣。
「本來這些都是我的猜想。可是今天我蒙著眼睛,光靠耳朵去聽小福子的聲音,便覺得愈發不對勁起來。若是個孩子玩木鳥,絕不是他那樣玩的。當時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的神情非常認真,就像是……想要知道這木鳥是怎麼造的。」
所以她就肯定了。原來那些所謂的胡言亂語,並不是無心的,而是恰到好處的故意為之。
聞言楊雲戈皺眉,他自負看過不少人,覺得自己不大可能看錯。
「你來之前,我和他已經相處了有月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說著又斜睨了她一眼,道:「該不是你自己撒了潑不好意思,倒把責任推到個孩子身上去?」
鄭蠻蠻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道:「我縱是不好意思,也不能害死了他,我是那種人嗎!」
聞言楊雲戈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嗯,你不是。」
鄭蠻蠻又生氣了,嘟囔道:「好心沒好報。」
楊雲戈哈哈大笑,道:「那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別有用心?」
「……」鄭蠻蠻傻了。突然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前幾天的打聽,又有點忐忑起來。
楊雲戈笑道:「行了,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你玩那小木鳥的時候,就是個孩子玩的樣子。會覺得稀奇打聽,也是普通人會有的反應。」
鄭蠻蠻鬆了一口氣,討好道:「還是騎主聰明。」
「你剛才的分析對,也不對。有一件事,你就是再在床上又哭又叫滾幾個晚上,我也不至於殺了你。」
他像是會因怒而殺的人嗎!
鄭蠻蠻呆了呆:「騎主……」
「頂多揍你一頓。」
「!!!!」幾句話提起了鄭蠻蠻的傷心事,她果然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