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查不出就溶了它!
「碧池,我來撐傘好不好?」秦沫的聲音有些近與哀求的味道,她不想這個小丫頭把傘傾向她這邊,也不想這個小丫頭用麻痹的手來替自己撐傘。
「好的啊!」碧池第一次順從地把傘遞給她,小小的身體更加挨近秦沫。
油紙傘像是無意一般,傾向於比較矮小的碧池那邊。
身後拱門之外,一道白色身影靜靜站立著,看著遠走的兩個婀娜女子,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不知道楚沐寒站了多久,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淡青色的油紙傘,在風雨之中靜靜飄落,傘骨斷了一根,豆大的雨打在傘上,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碧池的手扶住她墜下的身影,卻被重力一帶,跪了下去,「秦姑娘,秦姑娘...」
楚沐寒從拱門外大步走出,雨滴濺濕了白色外袍,身後的郭青一愣,撐著傘在原地站著。
「王爺,秦姑娘...」
「別說了,你先回去換衣服。」楚沐寒大手一揮,抱起秦沫,往沐雨閣走去。
真是,只能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幹嘛!本來是想回來研究那天和左辰梁下的殘局,結果居然看到她也在。
不知為何,他竟然第一時間隱藏於暗處,悄悄看著那個女人坐在石椅上沉思。
本來,他應該生氣不是嗎?
那日與左辰梁分別的時候,他就下了令,不準人動亭上的棋盤的!
自己居然看著她那般興奮地坐下,看著她唇邊的笑意,看著她的瞳中散發的光芒!
私心裡,不想打擾她!
那個女人,身子才剛剛好起來,吃的苦頭還不夠是不是?
居然跑去淋雨!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就那麼靜靜地立在荷花池旁,她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凍結了一般。
他能感受到她散發出來的哀傷,能感受到她的無助!
只是,他融不進她的世界。
剛剛走進沐雨閣,楚沐寒就開始發飆,一腳踢開房門,大聲呼喚,「一個人去叫綠瑤過來,一個人去請大夫來。」
把秦沫放在床上,解開繁瑣的羅衫,該死的,女子的衣服怎麼這般難解!
女子!手上的力道一下過重,「撕拉」一聲,衣服、衣服...
精緻的鎖骨下穿著藍色的抹胸,心悸的完美線條展露眼前,楚沐寒的腦中嗡地一片空白。
他怎麼忘了,他懷中的是一名女子!
「來人啊!幫秦姑娘先換下濕衣服!」濕漉漉的精美男靴再一次踢向房門,把匆匆趕來的郭青嚇了一跳!
「不準進去,跟本王回沐風閣。」大手揪過郭青的衣領,兩人匆匆離開。
郭青的雙眼微微一眯,這個女子的影響力可真不小啊,還沒有見過他們家王爺,對誰那麼好過呢!
雖然不情願,但是他還是跟著楚沐寒離開。
幸好楚沐寒居住的沐風殿和秦沫居住的沐雨閣離得很近,回去倒也方便。
喝過薑茶,楚沐寒似乎有點心不在焉,輕輕眯眼,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如玉的手裡拿著一塊手帕,手帕裡頭有一枚銀光閃閃的銀葉。
若說銀光,普通的銀子,就算是剛剛鑄好,也不能有這種色澤,那般發亮,那般耀眼的光!
卻含有劇毒!
瞬間將人至於死地,多狠毒的人,才會射出這樣的暗器?
秦沫?她像嗎?
她沒有內力,更不會武功!
若說是用毒高手,她的身上也不會只藏了銀葉,難道?是保命的暗器?
可是看她用暗器的手法,卻嫻熟得令人讚歎!
「郭青,還沒有查清是什麼毒嗎?」冷冽的聲音,聽不出往日的嘶啞。
郭青暗暗皺眉,「屬下無能。」
這又過去幾日光景了,還是沒有查出嗎?「拿去,叫人溶了它,記住,不要觸碰到任何傷口,還有,一切暗中操作,不要叫人起疑。」楚沐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語帶閑散。
嗤!查不出!就毀了它再查!
清澈的眸染上陰鷙,再怎麼樣折騰!結果還是會出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