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代價

殷晟楓和殷晟臨兩兄弟一直在屋內商討國家大事，同時也提到關於李傲雲要造反的一些風聲。自然而然的，將殷晟楓遇刺的事情和李傲雲聯繫起來，其中的微妙關係不言而喻。現在朝中，有能力，有膽量行刺皇上的只有李傲雲了。其實，在皇后祭日那天，殷晟楓身邊並不是沒有一個護衛。殷晟臨早就擔心有人會利用這個機會行刺，所以安排了一百死士在後陵周圍暗中保護殷晟楓的安全。可是，事發當天，他們之中竟沒有一個出現救駕的。唯一的解釋只有這一百人都已經死了。放眼朝中，有如此實力的只有李傲雲一人。

兩人為即將到來的變數感到隱隱不安。如果李傲雲某朝篡位成功，這改朝換代，便也只是一夕之間的事情了。

然而，他們對葉子在將軍府發生的事還全然不知。

商量完國家大事，就要解決衣食住行的問題了。既然皇宮回不去，那麼殷晟楓只有在王府暫時先住下了。

「皇兄，今晚就委屈你。」雖然替殷晟楓準備的是府里最好的房間。

「皇弟客氣了。」

「管家，吩咐下去，現在開飯。」

「王爺。」管家唯唯諾諾的叫著殷晟臨。

「何事？」

「王妃、太子和郡主還有皇上帶來的小姑娘從白天出去就沒有回來過，是不是要等他們回來？」

「他們去哪了？」殷晟臨漫不經心的問，心想，娘子估計又在哪玩瘋了，連飯都不記得回來吃了。

「老奴聽王妃說要去李將軍府里。」

「什麼？！」這個消息對於現在他和殷晟楓的處境無疑是雪上加霜。

「看來，他開始行動了。」殷晟楓淡淡的說，語氣異常的平靜，似乎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皇兄，這下該如何是好？」如果不是關係到國家的命運，他會不顧一切的去將軍府救人，可是，他們身上都背負的太多，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所有的事。

殷晟楓閉上眼睛，徐徐的睜開，依舊是用那樣雲淡風輕的語氣，說：「直接去將軍府要人。」

「皇兄，這個會不會太冒險了？」殷晟臨有些驚訝，這樣的冒險事情應該不是他那個深謀遠慮的皇帝哥哥會做的出來的。

「若他要皇位，讓給他便是。」還是那樣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的語氣，彷彿這個讓出皇位就像讓出一樣不需要的東西一樣的輕鬆。

「皇兄，殷家的江山，百年的基業，你忍心就這樣拱手讓人？」王位不是一件小孩子可以隨意丟棄的物品，畢竟它是殷家世世代代的帝王苦心經營的產物，這其中凝結這多少代人辛酸，豈能說讓就讓的？儘管這是為了救出自己的妻子兒女，可是，這樣的代價，讓他殷晟臨有些承受不起。

「但得有情人，白首不相離。既然找到這樣的一個人，就要好好珍惜。」是的，這就是殷晟楓的答案。

「皇兄……」殷晟臨百感交集。十年來，殷晟楓他憔悴了，原先本應屬於一個帝王那樣風發的意氣，早已消失不見。而他的皇兄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十年前便死去的那個女子。殷晟楓已經沒有機會去好好珍惜的自己心愛之人，只有他最明白失去最愛之人的像窒息一般的痛苦。留給他的只有不住的悔恨，以至於在午夜時分都難以入眠。

沒有知道殷晟楓心裡有多思念她，只是聽宮裡的人說，皇帝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屋頂上去，在那靜靜的望著星空。即使是見不到星星月亮的陰天，或者是下雨，他也都會在屋頂上，靜靜的仰望著天空。

「走吧。」

「不用忙活了，我們回來了。」兩人轉身，不遠處，葉子正牽著殷轅瑾和殷思憶，有些氣喘吁吁的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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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更，早上還有點事，先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