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要我么
他是不是在向她透露著什麼?
這算是……承諾么?
官霓纖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臉貼著他的胳膊,拽住駁有些任性的道:「睡覺!」
慕容七夜看著她姣好的側顏,替她順了順髮絲。然後挨著她躺下了……躺下的那一剎那,官霓纖突地拽過他的胳膊,如往次一樣枕在她的腦後。
她望進他的眸子里,笑意盈盈。
「放肆!」某人慍怒道,卻並沒有抽出手來反倒是摟過她來,用被子蓋住兩人。
「嗯,我還有更放肆的。不知七王爺,可想體會?」官霓纖也不等他回話,翻到他的身上,唇直接送了上去……
慕容七夜摟著她的腰,這一個衝力她險些掉到地上去。
「官霓纖……你……」他嘆口氣,有絲無可奈何有絲無可察覺的寵溺。有哪個女人向她一樣大膽的,不把他王爺的身份放在眼裡……絲毫不怕他。
從一開始就是,膽大妄為。
藍眸深處隱藏的一片溫柔被月色掩去了。他摟著她……吻漸濃,室內溫度也升了起來。
官霓纖竊笑著,這次她終於是主異了,她終於把七王爺給撲到了。
吻著的同時,手也伸到衣服裡面去……沐浴後有絲沁涼,舒服極了。只是傷疤有些粗造,看來得和一些好葯,絕對不能在這上面留下疤痕來。
手指極具挑逗性的慢慢往下……終於摸到她夢寐以求的腰,他竟然有腰線。不是女子的嫵媚,摸著就像是走過了一遍放大的小提琴……
在上面多摸了幾把,以前的傷好了,沒有疤。
光滑細嫩,讓她捨不得放手。
而官霓纖也清楚的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臉側。
官霓纖暗暗笑了……
手繼續往下……腰以下的部位,她也好想摸摸。
但是剛有那個想法,某人抬起她的頭來,道:「得寸進尺。」
那冰藍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情yu……似蒙紅紗,性感迷人。
官霓纖嘿嘿笑著,只感覺心都快滴出來了。
「那我不摸……但是你有沒有覺得它很礙事?要不……脫了吧?」脫吧脫吧,脫了她就能好好看了,不能摸看看總行吧。
「真要脫?」慕容七夜眼底有一絲玩味兒,卻很好的被他隱過去了。
「嗯嗯。」她連連點頭。
「好。」
一個好字落下,撕……她就跟剝粽子似的,一絲不掛。
她傻眼了……她要剝的是他的衣服!!
借著月色她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全身沒有一分多餘的贅肉,該大的地方大該平的地方絕對平。皮膚白皙似雪,光滑似絲綢,透著迷人的光澤。尤其是胸前……那兩個跳動的小兔,粉嫩飽滿,這樣的月色給人的視覺絕對震憾。小腹平坦,往下是幽幽深谷。筆直的雙腿,互相交疊著……媚態十足,性感撩人。
這樣的她……就像是崖邊的罌粟,哪怕知其有毒也要嘗嘗。
有一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魅惑,讓人慾罷不能。
一向修為不錯的慕容七夜,自以為定力不錯。但是這一刻……他也忘了呼吸。
官霓纖有些驚,但一看到他定定的樣子……
感覺也不錯,吃都被他吃了,還怕被他看。
「夜……」她低喚著,聲音輕柔讓人酥麻。她重新爬上他的身子,纖纖玉指划著他的臉頰……「我美吧?」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而她卻想不到的是……
慕容七夜竟扯過衣服來,把她包得個嚴嚴實實的。
「幹嘛!」她有些不滿……
「穿上,成何體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卻極致性感。
一聽便知,他在隱忍著什麼。
「不公平!」她拉扯著他的衣服,你也脫!不經意碰到了他兩腿間的東西……某人顫了下。
「住手!」他粗啞著嗓子,捉住她的雙手。
手雖然被捉住了……但是……
官霓纖一掙扎就把身上的衣服給退去了,光著身子騎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夜,你不想要我么?」
「纖兒,我不想傷了你……」
「不會,我早好了。」她只當是慕容七夜怕她的葵水還沒走利索……
官霓纖爬在他的身上……身子若有似無的晃動著……動作不大,但每次動必劃過他身體的栽個部位。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它的碩大……但就是動……忍耐力還真是強。
「夜……」她紅唇輕啟,對著他吐氣如蘭。指間有意無意的劃過他胸前的小黃豆……她就不信,他不會動情。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
小小七夜是站起來了,而老七夜卻依然神色安然,除了眼角有絲情yu之色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讓她有點小小的失措。
「你真不想要?」她道,讓她太傷心了。
慕容七夜突然摟著她鄱過身來,把她壓在身上……
魅惑如斯,「你膽子太大了……」他道,聲音壓得很低,嘶啞,性感。
官霓纖笑了,勾著他的脖子……
哎呀……終於有反應了………而她最喜歡做的就是老虎頭上撥毛。
她還沒有開口,他的頭猛地低下,準確無誤的攫住了她的唇……吻,纏綿而至。這樣的濃情霸道,讓她失神,讓她人身發軟。她感覺她就像是海浪上的小花,被浪花拍打著翻翻滾滾,衝擊著她全身無力……卻又有著說不出的**。
好像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被按磨了一遍……
舒服得連骨頭都要散開來……
她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他一次次的吻著她……
從唇到頸到胸……
而他今晚似乎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猛烈些,大手有些熱遊走在她的身上……
他捲走著她的思緒,腦子裡只有他……心裡只記得他的名字,慕容七夜。
他像是要不夠她似的……一次又一次。
「夜……夜……不要了……」也不知是第幾次了,他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背上,身上是柔軟的被子,背上是他火熱的胸膛……她全身酸軟,真的不行了……
而他的滾燙還在她的體內……馳騁。
「纖兒……一會兒就好……」他在她的耳邊,隱忍著情yu……
那聲音真就像是毒一樣,繞著她的心臟跟著一起沉淪…
她柔聲回應,「好……好……」聲音里有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與嫵媚。
一朵大風吹來,她只感覺那朵浪花被拋得老高,飛上了天空……接著又緩慢的落下來……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她全身是汗,他亦是。
她不想睜開眼睛,她感覺慕容七夜抱著她起來,穿過屏風到了浴桶內,溫熱的水溫延至全身,舒服極了。她往後靠去,貼緊了他的胸膛。
浴巾在身上擦洗著……
她痴痴的笑著,「夜,你真好……」
這麼多日子還真的沒有好好睡一覺,剛剛又那麼大的運動,這會兒又泡在水裡,困意來襲終是抵不住了。在他懷裡蹭了蹭,就那樣睡去了。
慕容七夜把兩人擦好,然後抱著她上床,替她穿上裡衣。穿衣服不免的要肌膚相觸,那冰涼的胴ti讓他指間一顫……他眸子暗了暗,還是給她穿上了。
視線在她肩頭的那顆痣上多停了會兒……
那深隧的眸子閃著讓人看不懂的思緒……
穿好衣服,確實她依然熟睡后,他才起身離開。
天快要亮了,朦朦朧朧透著一絲涼意。他上了屋頂,鳥瞰整個京城。
一身的白衣仙風道骨,就如上仙道人超凡脫俗。手負於身後,有種高高在上的距離,倨傲不遜,狂妄不羈。
風吹起了他的衣擺,露出他白皙的手腕來,那種白就像是黑夜裡的一朵曇花,讓人不停回望。那藍眸更是奪人心魄,掃視著城中街道……這麼早便有人開門忙起來了。
看來,今日太後果然放鬆了警惕……
「影子叩見王爺。」房棱暗處只見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全身的黑只露出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來。
「宮裡怎麼樣?」慕容七夜問道。
「回王爺,一切正常。全如王爺所料,太后已信王爺已亡。」
慕容七夜那簿唇上諷刺的笑了笑……臉上卻風輕雲淡。
「那慕容予呢?」
「皇上也很正常,除了上朝就是呆在書房,沒有別的異常。」
正常?
這就是不正常了!
慕容予絕不是如此!
父皇與七弟同時逝去,他一個皇上怎麼可能不做出點什麼來?
「好了,本王知道了。派幾個人保護好她。」
「王爺,誰?」
那藍眸一利,一個凌歷的視線掃過去!
那黑衣人立刻道:「屬下明白,屬下會拼盡全力去保護官姑娘。」
「派人去看何笑,他若傷好了立刻接來。」他的身邊少不了何笑。
「是,王爺還有別的吩咐么?」
慕容七夜遲疑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紫色的錦袋來,上面的圖案很簡單,就是一朵蓮花銹法精緻。這不是重點,有花很常見,主要是這錦袋的布料以及銹花的線。
這種線在這個朝代只有皇家能用,也就是慕容家!
皇家特權!
他把這東西拿到黑衣人面前,「看清楚,半月後給我消息。」
那黑衣人眸子精銳,顯然是受過密練之人。一眼足夠記住這錦袋上的所有東西,包手連花之間是的線色他也都知道。
「影子記下了,定不負王爺所望。」
「下去吧。」慕容七夜道,收到袋子放在衣內。
這個錦袋也只是像普通的一個荷包一樣,看這質地……想必年歲已遠。
慕容七夜站了一會兒也就下去了,還真是有些冷情……突然覺得很疲憊,他需要養精蓄銳。
官霓纖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而慕容七夜已經不見了。
小瞳那死丫頭也不在了,她去了看了下慕容七茉,丫環說她剛剛喝過葯,已經睡著了。
她連午飯都來不及吃,簡單給面貌做了一些處理,只要看不出來她是官霓纖就行了。她怎麼把於媽給忘了……睡得這麼晚才起來。街上果然恢復了以前的繁華狀,各種吆喝聲都竄了起來,行人幢幢。
她去了於媽居住的客棧,於媽本名叫於良紅,一個很土的名字。當年年幼不懂事時,她還經常取笑於媽……現在想來,真是不懂事。向小二一打聽於良紅住在哪間房,慌稱是她的女兒,本來年齡也相仿。
小二沒有多想,也就帶她上去了。
於媽見到她還有些愣,她心裡想著應是小姐但是又不敢確定,若是……別人喬裝的那可慘了。
官霓纖拉著於媽的手,「於媽,是我,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於媽見果真是她,呼地一下就跪了下來!
官霓纖嚇了一跳……
「於媽,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有事咱們一起商量。」
於媽沒有起來反倒哭了,老淚縱橫,哭得官霓纖心裡也不好受了。於媽不是她的親娘,卻勝似親娘。
「你先起來,別這樣。你讓纖兒怎麼受是起?」她心裡的不安愈發擴大了……果然是出事了!而且非同一般!
她把於媽幾乎是半抱起來的,坐到床上於媽只是一個勁的哭。
「別哭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她離開醉仙樓不足一月,可是於媽已經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好多。
「小組……是朱朱……朱朱她被人帶走了!」
官霓纖一驚,「你說什麼?」
於媽抹了一把淚,「你和小瞳走得第二天,樓里便來了好多人,他們蠻橫無理,而且武功高強……他們硬是帶走了朱朱。我動用了我們所有的力量到處找,一無所獲。朱朱就像失蹤了一樣……」
她走的第二天?
那不是快一個月了!
天!
就算是人遇難,屍體都該臭了!
「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但是看那外形倒像是一群女人,她們沒說話但那身形是女人無疑。」
女人?官霓纖心裡更震驚了……
若是有男人發現了朱朱的本來面貌,貪戀美色她倒可以理解。可是一群女人……她們找朱朱幹什麼?她突然想到了昨夜的那一群女人,她們不也女人么?
而且她知道官霓纖的所有事情。
一定是她們!
這些該死的!
威脅她不成,還要擄走朱朱!現在連敵人的巢穴都不知道,想見個人都難……問也問不到。更何況……朱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想盡了辦法,現在也無法了。我看到全城都在輯拿你,所以也不敢出門,小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於媽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官霓纖思緒了一會兒,現在她可謂是前有狠後有虎!她要進宮,而且朱朱又不見了……一堆的事竟然全都攪在一起了。
她驀然想到了那個黑衣女人給她的錦袋,把她從口袋裡拿出來。口袋裡藏得還有那個令牌,能隨便出入皇宮。但是現在看來必然是用不了。還沒等她拿出來,她肯定就會被太后那裡,然後被抹脖子!
那天暗看不清楚,原來是紫色的。而且綢緞不錯……
「小姐,你手上的那是什麼?」於媽看到官霓縴手上拿的東西,眸眼眨也不眨的,臉色也變了。
「一個小荷包而已……」如她來說就是如此,可是看著於媽的臉色不對,語氣也不對。她好奇,「怎麼了?於媽,你見過?」
於媽多看了兩眼那袋子,藏在袖子里的手竟有些發抖……
而她卻說,「有些熟,這銹法真好。小姐,誰送給你的?」她竟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可是她和官霓纖在一起生活多少年了,她的一點小細節的變化,官霓纖都明白。
她又把錦袋好好看了番,這蓮銹得栩栩如生,相當不錯。
手法老練而且質地上乘,一看皆是出自豪門之家。
一個錦袋而已……於媽至於這麼緊張么?
「於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我看這錦袋時日定長,起碼得有個十年以上。雖是保養得不錯,但也舊了些。你告訴我,說不定我就能救朱朱了。」
於媽喝了一口茶,淡定的道:「開始我還以為是我曾經看到過的東西,這細看又不像。你這荷包於媽我確實是沒見過,這麼貴重的布料,只有皇家用得起。」
官霓纖在於媽的眼睛里還真是看不出什麼來?
莫非真是她看錯了?
等等……
「你說什麼?皇家?」
「對啊,十五年前這紫色就相當於尊貴。是有階級之分的,紫紅黃只有宮裡之人才能用,其它老百姓根本不可能。若是查到,那是要殺頭的。只是六七年前,這紫色才淡下來只要有錢你就能用。但是紅黃還是不行,這種顏色只代表著權力高貴之人。」
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個錦袋起碼也有個十五年了。
但是被保護得相當不錯。
她相信於媽所說的,她記得她剛穿越過來時,她的母親確實這樣說過……
在醉仙樓里,於媽也交代姑娘們不許穿紅色和黃色衣服。
而她也只是嫁進七王府後,才接觸過黃……
如此看來這錦袋是出自皇家,那麼那個黑衣女子是誰?
皇家人?
不可能!
若是皇家人怎麼可能進不去宮而讓她出手去救慕容白!
突的,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媽的!
那個女人又沒說她不能進宮!指不定就是利用自個兒而已。如此看來,那個女人必然是皇家之人,慕容家的!
「小姐,怎麼了?」
官霓纖收起錦袋,一絲陰寒劃過眼底!管你是誰,管你姓什麼,敢動朱朱她官霓纖拼了老命也要報這個仇!
「於媽,只有你一個人么?」
「還有一個隨身丫環,被我支出去了。」她不敢打草驚蛇,人多事容易亂。
「於媽你回去吧,把那個丫頭留下,我需要人。」
「小姐?」
「放心吧,醉仙樓正常營業!朱朱我會想辦法,若朱朱還好好的,我也必定會救她。若朱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會讓她陪罪!」官霓纖冷道。
「好吧……」於媽看她這堅定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醉仙樓的確是需要她。
從於媽那裡出來,她才發現肚子餓得咕咕叫。民以食為天,先找個吃的。隨便吃了碗面,也沒敢品嘗便走了。街上人比以往還要多了了些,她譏笑著,好一幅假相!不知過了太后的生辰,明日街上是否又是空空如也?
然後滿大街貼上她的畫像?
官霓纖啊官霓纖,什麼時候你這麼出名了?
她穿梭於人中,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肥頭油耳的一幅官步,古玩名器,文人字畫,看來這些人真是想著法子拍馬屁。她站在這其中……兩邊儘是古玩,她想著要不要自個兒也買一件,畢竟她要進宮還是先個東西的好。
「這個五百兩……」
「這個是唐伯虎的字畫,一萬兩起。」
「先生,這是宋代玉瓷,五千兩。」
最便宜的也就是五百兩了……
她站在那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這也太貴了,跟搶似的!
她有錢,但是她也愛錢。一般來說能不花錢就不花……
還是算了,反正太后估計也不會喜歡她的賀禮!她還沒有走出一步,突然腰間有一個東西抵著她,一個利器很尖,戳著她的皮膚有絲疼。
她全身一震,莫不是被發現了?
下意識的回頭……卻不想……
「別回去,看前面。」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冷很陰。
官霓纖立刻便想到了昨夜的那幾個人,想不到她已經在面部上做了處理,她們竟然還是知道她!
看來……果真得小心了!
她今後豈不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前面那個穿灰色袍子的人就是尚書。你還記得吧?你殺了他的兒子!」
官霓纖也懶得辯解了,那次酒樓里的人不是她殺的!但解釋也沒用,人家看到的就是她拿著筷子刺穿了人家的脖子。
前邊八米遠的距離,一個穿灰色袍子的中年人,身材魁梧,眼光很銳利,正聽著下人講解這攤上的名器。眼睛一遍遍的掃視著,好像沒有一件滿意的。
「那又怎樣?」她道。
「一會兒我去殺他,你去救駕!尚書好色府上三十位小妾,只要漂亮他都想收入囊中!你做得漂亮點。我想你跟在七王爺身邊這麼久,應該也知道如何取悅人了吧。」
官霓纖張口無言,拐著彎罵她!
靠!
那人繼續道是:「你想辦法讓她帶你進宮,然後去給太后賀壽。到時候你自然就能見到慕容白!」
官霓纖諷刺地一笑,「就算是我能讓他帶我進宮,但是不過一面他又怎麼可能帶我去太后的寢宮裡。」
「這我可管不著。」
兩人挨得很近,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聊天一樣……後面那人穿著寬大的袍子,很好的擋住了匕首!
總是沒有給官霓纖拒絕的機會,那女人一掌推開了她!
她一時不防,砰地一下就爬到了地上!
而身後那個女人,持著長劍已經沖了出去……
頓時現場大亂!
「保護尚書,快!」
「快跑!」
跑得跑,保護得保護。
官霓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前方那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女人,手裡長劍已經沾了血,地上躺著好幾個侍衛!
靠,她來真的!
「住手……住手……」尚書久居宮中,今日好不容易出宮,哪遇到過這種事情,臉色大變,一邊口齒不清的叫道。眼前劍光花了眼,身邊的人明顯的不夠用了。
而刺客身手不凡,街上一會兒的時間已然血流不止!
「狗賊,去死吧!」她冷呵一聲,劍破勢而來!
尚書嚇得砰地一下座到了地上,瞳孔睜得老大!
「不要……」突然想起一個女人的高叫聲,她騰地一下撲了過去,擋在了尚書的懷裡!
呃……劍尖插入了她的肩頭,真疼!
該死的,做戲而已!
這麼認真?
「狗賊,你還帶了幫手?」她怒聲吼道,有些氣急敗壞!
尚書也是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這姑娘哪裡冒出來的?
「有刺客,就是她抓住她!」
有救兵到了!
尚書大人的膽子也大了,把受傷的官霓纖扶起來,對著官兵道:「抓住她,抓住了本官重重有賞。」
「哼!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定取你首級!」那人根本不把那些官兵看在眼裡,長劍一揮從手腕里擲出去,一劍插在了某個官兵的胸口上,人當場死亡!
而她已經展開輕功,逃了!
「追!」有人令道!
尚書卻道:「停,窮蔻莫追。」
「大人,您……」
「沒事兒,回俯。把這裡恢復乾淨,讓那些賣古玩的都回來,一人給一百兩撫慰金。給我照常做生意,不可聲張出去!」
「是,大人。」
其實尚書還有另一層意思,今天是太后的生辰,他出皇宮卻遭暗殺……
若被太后皇上知道了,他定沒有好果子吃!
堂堂一個大臣絕不會無緣無故被殺,縱然是太后不會查他,那皇上可是個精明之人。定然會下令查他。
到時候,倒霉的肯定是自個兒!
今天多虧了這個女子……
傷口不算深,不是很疼。依她以往的傷來說,簡直太輕了。她果然有自虐傾向症。可是她不能說什麼,只能裝作柔弱的爬在這個老男人的懷裡!
噁心死了!
也不知道這個老東西在想什麼,這麼久都沒注意她。
尚書大人也就是何謙想了下自己的處境后,這才注意到懷裡的女子……
但是此時街上不易多呆,他看也沒看的就把她交給了手下,然後上了轎。
這是幹什麼?
官霓纖心想不好!
她『虛弱』的看著何謙走進他的轎子里,然後走了……
而她身上有傷,卻什麼表現都不能有!
這個老王八蛋,如此冷血?
而她卻不知有另一番景象……
何謙上車后,車夫動也沒動!
「怎麼回事,駕車!」
「哦哦……」車夫這才想起來……看著那一個女人那樣的美就跟失了魂一樣。車子跑歪了,車軲轆撞在了一個磚頭上,車子顫了兩顫!
「怎麼回事?」何謙怒道,經剛才一事本就心驚膽顫,可千萬不要有人再來殺他了!他又不敢掀開帘子看看。
「對不起,劉爺,我馬上走馬上走……」他也是額頭冒汗,真不該看向那那個女人,壞了事尚書饒不了他!心裡一急,駕車也快些了。車快了,必然有風。
風捲起帘子,一扇一扇的……
也正是掀起了帘子,讓劉家德看到了一個人……
一身素衣淺綠色,面容精緻小家碧玉,小臉慘白被他的屬下壓著……只一眼,那種弱不禁風的美,就像一根刺猛地扎在何謙的心上!
「停,給我停下!」何謙道。
車子停了,他拉開帘子看了去,不禁嘆道果真是美啊……
這麼粗布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絲毫不減她的風采。白凈如雪又靚麗如花……
那不是剛剛救了他的女人么?
他記得他是交給了屬下了的……
真是悔恨!
若是錯過了,他豈不要悔死!
「吩咐下去,把那個姑娘帶回俯里。」他搓著手掌,若不是此刻不宜久留,他真想去摸一摸她那精美的小臉。
「是。」轎外有人回道。
這對於官霓纖來說,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呢,卻不想……但轉念一想,那個老雜毛果然是個好色鬼!
果然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她被壓上了車,隨著尚書大人一起進了他的府院。這府果然氣派,不比七王爺俯差!現在當官的油水這封厚了么?這更讓官霓纖確定了,這個何謙絕不是個好官!
她背上還疼呢,還不至於疼得她齜牙咧嘴的,但是這樣一直留著血也不是辦法。
她被人帶到正廳里去時,何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喝著小茶眉宇間還有些驚后餘悸的樣子。
官霓纖一走來,何謙看得眼睛都直了,拿在手上的茶都忘了喝。
她低著頭,掩著厭惡的神色!
而那些人一放開她,官霓纖砰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眼眸微眯,那幅子柔弱樣果真楚楚動人。縱然是百練鋼也變成了繞指柔。
劉家德忙放下茶杯,撲過來,一把抓住官霓纖的手!
「姑娘,姑娘……」順勢摸了兩把,然後才看到地上的血,才猛地想到這姑娘為了救他受傷了。
「快,傳大夫過來。」
「是。」
官霓纖被安排到了房間里,她時而醒,時而睡。當然都是裝的,演得幾木三分。.
大夫一會兒就來了,然後處理傷口。既然是大夫,自然也不會顧忌身份的問題……對於一個醫者來說,任何身份都一樣。
官霓纖也覺得沒什麼,只是露個肩頭出來而已,有啥大不了的。
但是何謙可就不一樣了……他都沒摸到呢!
但也沒說,他可是時時刻刻把自己尚書大人的身份拿捏得很好。
「傷沒大礙,休息個幾天也就沒事了。」大夫道。
「好,有勞了。」何謙讓手下領大夫下去領賞,他朝官霓纖這邊走來……
官霓纖感覺到了,眼睛一閉,睡!
而好巧不巧的,有人沖了進來!
「爹,聽說你又帶了個女人回來,在哪兒?我要殺了她!」這是何謙的女兒,被寵慣了加上又會些武功,誰都不放在眼裡。在俯里更是誰都不怕。此時她一衝進來,看到父親竟然站在床邊上,想著床上一定有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
抽起腰間纏的皮鞭,一鞭子抽在地上,啪啪直響!
「沁兒,別鬧……這個姑娘可是救了你爹,給我把鞭子收起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劉家德對於這個女兒相當頭痛,罵捨不得打更捨不得。
「哼!我倒要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何沁陽從來都不會聽這個老爹的,他說右她偏往左!
說著就又一鞭子照著床帘子就抽了過去,帘子飛開了,而那鞭子落下時打到了官霓纖的屁股上!
好吧,這下連裝睡都不行了……
她幽幽睜開眼睛,眉頭微蹙小眼迷離,煞是惹人。
「唔……」她捂著屁股,還真是疼!那個瘋婆子,下手真狠!這也足以可見何謙家教如何了!
「姑娘,姑娘……」何謙見她皺眉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揉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官霓纖掙扎著起來,一步三軟二步一倒………簿如蟬翼的睫毛微微的顫著,弱如揚柳隨風而擺,像是一不小心便逝去一般。
何謙看著眼冒紅心……
何沁陽看著怒火攻心……
她是一個火爆脾氣,抽起鞭子……眸光一利,打不死你!
官霓纖就盯著她看呢!
哼!你氣?不讓她靠近你爹,她官霓纖偏去!
眼看著鞭子就甩過來了她借勢一歪,整個人倒在何謙的懷裡。
這何謙自是心花怒放,順勢就摟上了。
官霓纖氣死人,恨不得立刻踩死這對狗父女!背上為老爹受了傷,屁股被女兒打了!
「劉沁香你給我出去!你若再這樣,今晚你就甭想我帶你入宮。」
何沁陽最不喜歡的便是寵她的父親,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訓她。
何沁陽長相不俗,一身淺紅衣袍梳著兩個辮子,衣服也也短裙,英姿颯爽!
她一甩鞭子,氣死她了!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爬到她父親的懷裡去了。
「哼!你不帶我去,難不成你還想帶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去么?」她怒道,紅衣似火。
管她爹地怎麼護著那個女人,今天她是打定了!
揚起鞭子用盡全力對著那個女人的背便抽過去!而官霓纖此時兩腿一軟,順著何謙的身上就滑了下來。
何謙也就彎腰撫著她……
而他這樣一彎腰,啪!那鞭子自然就甩到了劉宜德的肩頭,鞭尾抽中了劉宜德的耳朵。
血當場就流了出來。
「何沁陽,放肆!」何謙這下也顧不得官霓纖,捂著耳朵血順著指縫瀉泄而出!
何沁陽也嚇了一跳……她明明是打那個女人的!
哼一定是她搞的鬼!
官霓纖在暗地裡笑了,真想放個鞭炮來慶祝一下!何謙讓你把你女兒寵得無法無天的。可她不能老這樣裝下去,她爬起來撫著何謙的身子,看他耳朵上全是血,血流下來肩頭前胸全是。
她臉色一白,又要暈了……
「大人……大人……你……快來人啊……找大夫……」她驚慌失措的叫著,一邊把何謙拉到凳子上坐著,扯出懷裡的絲絹來捂住傷心,血一下子就滲透手絹。
她倒是不心疼,在街上亂轉悠時隨便拿的。
「大人,您沒事啊?疼不疼?」她『焦急如焚』,『不知所措』,『心有恐慌』。
這招對她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何謙來說可是很受用!
這個女子……不僅長相不俗,心地也不俗。一由柔柔弱弱的樣子,雖怕血但她又強裝著給自己捂著……這份心相當難得了。
但是何沁陽可不一定了!
不要臉!作!
但是這次她是不敢出手,把自個兒的爹傷了,她哪敢在造次。
「爹,她是誰啊……你就把她帶回來,一幅假惺惺的樣子。」何沁陽雖心有愧,但還是不高興!
她這樣一說,她老爹可生氣了!
心想著我白疼你這個女兒了,老爹受傷你不問,偏偏還繞在這個女人身上。
「下去,回房好好反省反省!」
「哼!」何沁香一跺腳就出去了,卻剛好碰到外面步履匆匆的幾個小妾們。
她們最怕這個大小姐了,停下來想問問她怎麼回事,何大小姐頭一甩跑了,壓根連看了沒看她們一眼。
「遲早有你受的。」其中一人說道,她看不慣大小姐,但又無法何謙寵她無法無天。還指望著她嫁入皇室呢。
官霓纖捂著那耳朵也不管事,她也不會醫,「大夫怎麼還沒來?」
何謙對於這個女兒是無可奈何,說不聽打不得。心有怒火……但也只得壓下去了。
於何謙來說這點傷,其實也沒有什麼,不算疼。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當年上過戰場,只是現在年紀大了不頂用了。但是看著這姑娘滿臉焦急的樣子,他倒是挺開心的,心痒痒的。
「姑娘,你是哪家人?你怎麼知道我是大人?」
「在街上時那些官兵不也是這樣叫的么?」官霓纖眨著眼睛特無辜的問。
何謙這才想到,的確如此。
還想問話呢,那些小妾們一窩蜂們全來了。
官霓纖也被擠下去了,正合她意!真不想呆在何謙的身邊,一臉色迷迷的。她摸了摸臉頰,沒什麼異常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