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伴

早上下了第一節課回來再一次的校訂一下，哈哈，我用心你舒心.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恩？沒，不。」一下子鬧得我措手不及，算時間，現在應該快到下課的時間了，跟書蘭約好下課後一起早點的，於是就走神了

「你。」秦靜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相

「靜珊，請見諒，我約了女朋友下課後一起吃早點的，所以不能奉陪了。」

「哼，女朋友，什麼時候有外遇了的？」秦靜珊站了起來指著我質問道

「美女，坐下來說話好嗎？」

「老實交代，鬼混了多久了。」

好像氣消了一些，我心想，對於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我還是避而遠之為妙。

我環顧著周邊的翠竹絞盡腦汁地在想著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推搪，這時『千年之戀』的鈴聲響起了，我接起來說道：「恩，我知道了，你在那等我。」

「靜珊，這次不好意思了，我女朋友找我，只好失陪了。」

「好吧，也煩了你一個上午了，下回我讓你煩我。」

秦靜珊一下子如此溫柔體貼得說話真讓我接受不了，差點就繼續坐下來聽她嘮叨，強制住自己的神經中樞說道：「哪裡話，應該的，那再見了，886。」

「小八怎麼回事啊？」感到秦靜珊遠去了，才趕緊掏出手機按一下回撥

「你被點中了。」小八奸笑地說道，沒有同情心的傢伙

「我靠，我只被點一次怕什麼，以後別沒事亂打電話，電話費不是錢啊。」說話就掛了機

剛進大學，對於我們什麼都是新奇的，富有挑戰性，彷彿大學的一切都應該去嘗試一遍，我的女伴就是這種新奇之下的產物。她比我大一屆，剛到校時就是她接待我的，叫柳書蘭。

剛進校看到寬廣的校園，綠蔭成行，絲絲涼風拂過，雖然在炎炎夏日仍然可以感受到陣陣清涼。人來人往，所有的同學都熱情高漲，立誓要敢出一番事業來，這裡倒成了一個競技場。

程序化得我也向學姐提了很多的問題，最後學姐跟我說道：「學弟，有一句話你可能不愛聽，學生成績永遠都是居第一位。當然如果你能掙錢，能得到社會的認可，那證明你很有能力，事實上這也僅僅是個假設，一萬名學生中有這麼一名已經算不錯了，那麼我們只有腳踏實地得好好學習，取得了好的成績這樣也算得到學校的認可，間接地得到社會的認可。」

我不知道柳學姐是不是對每個熱情高漲的大一學弟都要澆這一桶涼水，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個學姐好煩啊，把大學說得如此無趣，那我的選擇會不會錯了呢。

後來接到學姐的電話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參加學校的學生會之時，我當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還是欣然答應了。

參加學生會是一件很膩歪的事情，至少我是這樣認為，他們招幹事，我本來以為幹事也就是一個名稱，後來才知道幹事就是名副其實的做事情，他們招的人就是會幹事，換言之是那種會幹體力活的學生，不過也很正常，不經過歷練你怎麼能成熟起來，怎麼能擔任幹部的重任呢。我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雖然學姐幫我說了話，最終還是落選了，面試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提不起興趣，本來以為大學的新鮮感可以沖淡我對許慧的思念，可是顯然我失算了。

悔不該當初沒答應許慧一起複讀以抵抗她的父母的**，悔不該當初逞男子漢氣概故作大方最後害得自己獨自相思。

相對於我的失利許慧就比較厲害了，什麼文藝部文學部，還在一個文學社團混了個副會長。接觸到了新的天地，雖然每天晚上都有簡訊聯繫，當大家對大學的新鮮感過去之後，話語越來越少，經常才聊兩句許慧就說回一句『老公，今天做活動鬧了一天，累死了，我衝下涼就先睡了，晚安老公。」

當時我並沒怎麼在乎，畢竟我身邊這樣的人比比皆是，為了學校為了社團為了集體忙死忙活，那種忘我的精神我是非常得敬佩的，但僅僅是敬佩而已，我不會讓自己去做那些事情，因為我沒那麼高的覺悟。

許慧經常開玩笑得埋怨道：「老公都是因為你不愛心公益，只好讓我連你那一份也一起做了。」

對此我總是哈哈大笑，或許真如許慧所言，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蜜意。

大學的新鮮感竟然新鮮如斯，有我在心中的許慧都忍不住地想去嘗試一下大學戀愛之美妙。開學不久之後許慧就跟我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很多男孩子在追她，煩都煩死了，說很想我，想讓我過去看看她。

已經訂好了機票，突然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說奶奶生病住院了。DL之行只好取消，當我歉意得跟許慧解釋之時，她僅僅表示了一下對奶奶病情的關心，然後就是說很惋惜，我笑著說，我們來日方長，我們要相守一生一世。趕緊訂票回家，到了醫院奶奶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至今仍然記著當時奶奶看見我時的表情，膩愛、依賴。

奶奶從小就很疼我，小時候不懂現在還是不清楚，只是記得小時候跟奶奶要東西吃，不給就坐在地上哭著嚷嚷：「一百兩真金子，買不上一個親孫子。」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臨走時奶奶的病情已經有了好轉，手腳可以活動了，去爺爺的墳地上上了炷香，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爺爺並沒有離我遠去，感受到爺爺的氣息，感到踏實安全，也有種解脫的感覺，想到這些年的隱忍，我好想大哭一場。

國慶長假回來，所有的人都滿載而歸，更有些人感嘆假期太短了，要是再有一周就好了。

一天晚上，已經10點了，許慧突然打電話過來，事出蹊蹺我接起電話就走了出去，看著滿天繁星，心中卻說不出的惆悵，許慧的父母到底出於怎樣的心態為什麼非要把我們分開呢，為什麼要做那世間人都鄙視的王母呢？

「老公，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啊。」許慧懦懦得說道

「恩，怎麼啦，寶貝？」這是許慧少有的口氣，一向都是犯錯了才會這樣，不過偶爾也會跟我開個小玩笑，其樂融融。

「老公，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怎麼啦？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緣定三生的嗎？怎麼突然這樣問？」

「恩，我好愛你啊，老公，沒你在身邊我感到一天都過不下去。」許慧突然哽咽了起來

「寶貝，不哭，不哭，我明天就向老師請假過去看你，都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啊。」我趕緊安慰道.可能相思這種毒藥是不會因人而異的吧，所以我更加能體會到此時許慧內心的慌亂無助

「別，那樣多不好啊，我長這麼大了，也應該學著自己照顧自己了，不是嗎？老公。」

最後甜甜的那一聲把我叫的渾身舒爽我笑著說：「寶貝，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人家哪有，就是今天有個男生向我示愛，我沒有直接拒絕。」

「噢？」不由的心痛，回想起過去許慧拒絕那些追求者時的意氣風發內心不由得一痛，強懾心神安慰道：「哪有這麼啦，名牌大學嘛，優秀的學生那麼多，很正常啦。」

「不，老公，不是這樣的。」

「寶貝，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你愛我如我愛你般，放心吧，這種飛醋都吃的話，我高中不就完蛋大吉了啊。」

「只是，只是這次，我想感受一下大學中的愛情故事，就當作人生的一次體驗，一個試驗。」

「試驗？然後跟我比較比較，貨比三家嘛。」一股邪火由心底升起聽到對面哭泣的聲音更加頻繁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似乎重了點，再一次強懾心神溫柔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一個人只有一輩子，總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多姿多彩嘛，放手去做吧，老公支持你。」

「真的嗎？老公你是說真的嗎？」許慧聽到我的話之後驚喜得叫道

她卻不知她的驚喜幾乎令我心碎，強忍心中的苦澀，盡量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來，深呼吸幾下說道：「當然了，只有你快樂，老公才會快樂嘛。」

「老公，你真是太偉大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老公，波！」

「寶貝，你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美麗的寶貝，老公會愛你一輩子的。」我一臉苦相得說道，如果她看到的話一定又要說我口是心非了.

「另外，老公我要求你也找個女伴在身邊代我照顧你。」似乎感覺交代得不夠明白補充說道：「我們說好啊，只是個伴，陪著伴著就行了，可不能真愛上她，我也不會愛上他們的，放心吧老公。老公，這可是硬性指標，必須滿額完成任務喔」

這些話仍然縈繞在我耳邊，就像是昨天的約定一般，可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我也成了孤魂野鬼。

柳書蘭學姐性格跟許慧很相像，這時我一見面之後的第一印象，她們都是女強人，我跟柳書蘭走得很近，我一直認為這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條。

一個周末，幫戰結束，我從網吧出來，正好看到校門口附近柳書蘭被幾個小混混糾纏著.我體質很差，或許他們一拳就能結果了我的生命；或許他們只是撩逗一下美女找找樂；或許……。柳書蘭學姐平時對我照顧有佳，甩甩頭我還是義無返顧得走上前去說道：「老三，老大叫你趕緊回去，收了賬不趕緊上交，想私吞啊。」我希望可以先聲奪人

「哪條道上的啊。」

老三老氣橫秋得問道，這還是因為聽到『老大』『收賬』這些詞語才稍微收斂了一些，身邊的幾個小混混更是不可一世的囂張相，一個個把手伸到了背後，我暗責自己的魯莽的同時六識外放慢慢的觸摸著他們的情緒波動心脈跳動頻率.柳書蘭看到我似乎看到了救星，急忙跑到我的身後，我腰一挺喝道：「青雲幫什麼時候有了你這種目無尊長的小雜碎的，沒大沒小，一點規矩都不懂？」

「乾的。」「你算哪跟蔥？」「三哥幹掉他。」老三身後的小混混一個比一個地叫喧著，有個長相萎縮之極的小矮子竟然已經抽出了砍刀此時老三發話了；「贖老三眼濁，不知道您老是……？」

「我叫鼎爺二叔，你說呢？」我皺眉道，感受著他的心跳不斷傳出的信號得知這個叫老三的人是個謹慎心細的人，而且據說青雲幫王尖鼎的侄兒也在這個學校讀書，而王尖鼎此人有名的心狠手辣，屬於那種寧可錯殺不肯錯放的狠角色，我只好賭一把

「原來是王少爺啊？」老三獻媚得喊道

「要試探我，很簡單，直接給我二叔打個電話就行，不需要這麼麻煩。」我皺眉道

「贖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回見。」

這件往事本來已經被我塵封心底了，當我向柳書蘭表白希望跟她交往的時候，她才跟我舊事從提。我才知道自己竟然還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只是當時的我太心中只有許慧，一葉障目，為了許慧似乎有些不擇手段。

當說明原意之時，柳書蘭眼中的失意我無暇顧及，心中只有欣喜，完成了許慧交給我的任務。

站在15教樓下，安心等著柳書蘭下課，看到擺放整齊的一排排自行車，整棟樓靜悄悄的，竟然想起了了以前高中等許慧時的感覺。

柳書蘭雖然好強，更多了幾分成熟，自強，好強，自知，自製，溫柔似水尤其是對我。兩年來一件件往事浮上心頭才感覺到了柳書蘭的好。

「鈴鈴鈴」下課鈴一響，教學樓就沸騰了起來，柳書蘭抱著課本與她的舍友，看到我之後與舍友打個招呼就向我走來，只聽那些舍友喊道：「不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了。」

看來柳書蘭還沒有跟她的舍友們提我們分手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太過分太自私了呢？因為許慧柳書蘭一同被牽連，當天晚上也提出分手，愧疚之情不由而生。

『既然我們的戀情由許慧而起就隨許慧而去吧』當時如此瀟洒得想道，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資格，我又如何可以瀟洒得如此殘忍.

柳書蘭遞過車鑰匙狠狠得白了我一眼說：「以前不是說過了嗎，不許為了等我而早退。」

「我，我對不起。」

「看你，現在怎麼這麼見外了起來，這種小事都要說對不起，走吧，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馬上我們淹沒在了下課之後的人流之中，可能因為人群的擁擠可能因為受到周邊情侶的感染，我們身子挨得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