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訪菩提
除夕夜，爸爸去廟上燒香了，我留在家裡陪奶奶看春晚，奶奶跟媽媽一直等著珊珊的節目，過去讓我們開懷大笑的相聲小品，現在聽起來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孩子，你是不是困啦？困啦就去睡覺去吧，明天還要找你那些小夥伴耍呢。」奶奶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說了，我過去從來沒有想過，九天在我心目中地位如此重要，或許書蘭她們的地位也一樣吧，可是一想到九天我的心情就怎麼都提不起來。
「陳塵，要是困了就去睡覺吧，珊珊的節目出來了，我叫醒你。」
聽到媽媽也一起勸我，我搖搖頭說，「沒事，珊珊要是看到我這個樣子，准又要生氣了，哈哈。」
「可不是，我就看珊珊那個小丫頭厲害，孩子，你要把她娶回家，你能壓得住她嗎？現在就是大明星啦，對不對，你可得有點本事呢啊。」奶奶苦口婆心的說，我只有點頭的份。
「孩子，你聽我說了沒有？我看那個蘭蘭還有夢夢都還不錯，不過現在不是以前啦，要是以前咱就都娶過來，還笑呢啊，不是個好東西，誰不學學你爺爺呢。」說完奶奶還白了我一眼，我心喊冤枉啊，我哪有笑啊。
「奶奶，我爺爺以前不會還給我找過其他奶奶吧？」
「你爺爺是個好人啊，可是個好人啊，從來就不說其他人的壞話，可是好人不長命啊，你爺爺要還在多好呢，哎。」
「珊珊出場了。」我指著喊道，奶奶果然注意力就被轉移了過去，爺爺是我們全家的痛，爺爺死了時，爸爸兩鬢多了很多白頭髮。
「孩子，你看，珊珊還露肚臍眼呢，這以後可得跟她好好說一說，這個樣怎麼能行呢？」
我笑笑沒有說話，閃閃迷人的美貌加上甜美清脆的嗓子很快就紅遍大江南北，第一張專輯熱賣一百多萬張，更是打破了小天後徐靜的記錄。在娛樂圈身不由己嘛，我怎麼會限制珊珊這些呢。
珊珊甜美的歌聲不僅征服了所有少男少女的心，就連老媽跟奶奶都不能倖免，沉醉其中。
煙霧中，珊珊像美麗的仙子翩翩起舞，甜美的聲音引起一陣陣的掌聲。
珊珊下場之後就立刻給我打來了電話，激動的問道，「三哥，奶奶她們怎麼說？」
我把手機遞給奶奶說，「奶奶，珊珊要跟你說呢，哈哈。」
奶奶笑著接過手機，習慣性的整理一下衣服才慢慢問道，「珊珊，孩子表演的真好啊，那你這就準備回家呢吧？恩，好啦好啦，不打攪你這些年輕人說話啦，恩，新年好。」
我接過手機走了出去，「珊珊，恩，表現得不錯，提意見啊，可能會有些緊張吧。」珊珊非讓我提意見，我只有胡謅了，不過所有的新人都會緊張，還很容易糊弄。其實這兩天我幾乎都沒有什麼心思，我哪裡仔細看她的演出了呢。
「我在聽，我怎麼沒在聽啊，現在有什麼願望，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幫你實現。」
「三哥，我想看見你。」珊珊小聲的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道，「好啊，我們見面之後就立刻回家，不在那裡久留，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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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珊珊送回家，我沒有進去，因為我站在珊珊家大門口就感到沉重的喘不過氣，好累好累，好說歹說才把珊珊勸進去。
乘著夜風，我來到神農界外，無情樹的地方現在變得光禿禿的。
跟書蘭她們上午報了個平安，接到我電話時書蘭她們的喜悅即使遠隔千山萬水我都能夠感覺到。我沒有跟她們說起九天的事情，那種心態我都不能夠完全理解，只是害怕、擔心。
站在這裡忍不住又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九天那種忘情的哀怨、痛哭、絕望，而我則是肇事者，我怎麼對得起愛著我的九天呢，九天現在在哪怎麼樣了，韓老頭的語氣在預示著什麼，可是我是不是也應該盡自己的努力呢？
意隨心動，形隨意轉。
當我敲響韓老頭的屋門時，韓老頭似乎知道我回來似的，不帶絲毫感情說道，「染染，去開門，你一直念叨的那個混小子來了。」
「大哥哥。」急促的腳步聲后。
「還沒睡呢啊，打擾了。「我笑著跟韓染打個招呼就直接走了進去。
「坐，有什麼事嗎？」
韓老頭的反應非常平淡，似乎我就是一個路人，不過我確實是個路人，只是現在有事相求，我不得不擺低姿態。
「韓老闆，好，有點私事想找你談談。」
「私事的話白天再談吧，我現在要陪我的染染看春晚呢，沒有時間。」韓老頭絲毫不給我留情面，臉上凝聚著薄薄的怒意，但是我的心卻在不斷煎熬，那種壓力讓我難以承受。
「爺爺，我困了，你們談吧，不過不要談太晚啊，晚安。」說著韓染就跑進了自己的卧室。
「哈~~，好睏啊，一會睡覺時把電視關了。」韓老頭踢踏著拖鞋也準備要去睡覺。我急忙走過去攔住他的去路，但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怎麼，想跟我動手？」韓老頭蔑視的看著我，我正視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屈服。我知道我不能屈服，為了我也為了九天，因為我是她的奇情。
「為了達到我的目的我並不介意動手，最多拼個魚死網破。」
「呀哈，兩天沒見你小子，說話都硬氣了不少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夫還要睡覺呢。」韓老頭坐回沙發上，盯著我眉頭皺得很深，非常不耐煩。
「你是我的前輩，所以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
「別亂叫前輩，老夫可擔當不起，有事就直說。」
「我想要知道你跟九天的關係，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說一下嗎？」
「這個與你無關，如果沒其他話了就請走吧。」
「恩，那麼，請問，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九天的魂魄呢？」
「魂飛魄散，魂飛魄散，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還魂魄呢，神農門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嘿嘿，繼續，快點。」
「那麼，九天在神農界，神農界內的九天是不是也魂飛魄散了呢，我想要知道這點，據說神農接與外界完全隔絕，毫不相干的，那麼我想知道，會不會神農界內的九天還活著呢？」因為來的匆促，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想清楚，一邊想一邊說，盡量使我的言語能夠條理一些。
「恩，即使神農界內的九天還活著，可是三魂七魄丟掉三魂六魄，神農界我們又進不去，你以為就憑你師父那種水平能救得了她嗎？」韓老頭雖然這樣說，但是毋庸置疑，原先的想法已經有所動搖，「九天即使活著又怎樣呢？神農界我們進不去難道她就能出的來嗎？一輩子關在神農界內，生不如死嗎？」
「好了，多謝您的指教，奇情銘記在心，他日定當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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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就轉身離去了，並沒有看到韓老頭當時的神情，也沒有看到韓染跑出來拉著含老頭的手臂打聽故事。
「爺爺，奇情是誰啊？為什麼大哥哥叫陳塵又叫奇情呢？」
「爺爺，爺爺，九天又是誰啊？九天一定是個美女吧，她怎麼樣了啊？」
「爺爺，爺爺，你就給我講一下他們的故事嗎。」最後韓老頭被纏不過，不得已只好為撓著後腦，翻起陳年老賬。
「染染，乖，既然你不想睡覺，想要聽故事，爺爺就給你講一個。你相信輪迴轉世嗎？」看到乖巧的小孫女點了點頭韓老頭繼續說，「天地第一對相愛的戀人，那個女孩叫九天，男孩叫奇情。要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兩人非常相愛，但是突然有一天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叫梅姬夫人，梅姬夫人是一個會巫法的女巫，非常羨慕九天。梅姬夫人用計激將九天跟她打賭，賭注就是奇情的愛情，九天並不擔心奇情對她的感情，所以很不在意得就接受了打賭。打賭開始之後要求梅姬跟奇情兩人單獨相處三天，在這三天內，梅姬對奇情施用了她最強的巫術，一種使中者迷失本性的巫術。三天後，奇情就不再認識九天了，就連他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啊？爺爺，世上真有這樣的巫術嗎？」
「誰知道呢，哎，這就是一個故事。」
「那故事的結果呢？」
「然後梅姬讓九天帶走奇情，只要九天能讓奇情重新喜歡她就算贏，說是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試探出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但是不許提起他們兩人之間的過去，一旦提起九天奇情的過去，七情就會死掉。」
「爺爺，後來怎麼樣了？奇情一定重新喜歡九天了吧，對吧？」
「故事嘛，有人說是奇情重新喜歡上了九天，但是也有人說是奇情從此忘記了九天，九天為了救奇情，答應下了梅姬一個要求，讓奇情去投胎轉世了。」
「爺爺，那後來呢？」
「沒了。」
「哦，爺爺，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染染，快去睡覺吧，要不然，明天早上又叫不起你來了，你大哥哥來拜早年你來在床上不起來，這算什麼樣子啊。」
「啊？爺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