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兄弟

經過十分鐘，我不斷的通過言語刺激著張虎，張虎總算有了一些情緒，這就是我要的效果，「陳塵，聽說你在那邊混得很好嘛，孤身一人就取了了盜跖門武漢堂堂主錢笑天的首級，誰還敢小看你呢？」

「虎哥，看你說的，那我也是智取了，你可知道我有多危險，差點就被別人逮住了。原先我一直都以為身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可是真正進入HD之後，才發現那完全都是胡扯。身在HD無論是大哥還是小弟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有命案，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盜跖門的門主嗎？」

「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再賣關子了。」張虎似乎有些不耐煩，其實這是張虎的特色，張虎現在的表情其實是著急，這也是我觀察總結出來的結果。

「虎哥，你絕對不知道顏伯是從盜跖門出來的呢？」看到張虎露出深思的神情繼續說，「虎哥，你當然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完全是因為顏伯的促使，我跟顏伯的認識都是顏伯早就設計好了的事情。」

「什麼？」張虎露出驚訝的神情。

「其實這都是我的師傅，也就是上任盜跖門門主告訴我，而且得到顏伯承認。當時有師傅，我並不擔心處理這些麻煩的事情，有師傅給我做主，我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多大的危險跟威脅。」

「陳塵，你說的詳細一些，我有些不明白，我怎麼越聽你說越麻煩呢？」張虎再一次露出了騙人的表情，我笑道，「我相信虎哥對這些事情，一定會有所了解了，真的，這半年來，我都感覺我老了幾十歲。」

「哇，我現在都不說老，你竟然說老，你老什麼嘛，啊？」

「虎哥，你要答應我，我跟你說的話，一定不可以對第三個人說，如果你對其他人說了，那麼就算我陳塵是個傻瓜，自取其敗。」

隨著我講出不斷講出這半年來的遭遇，張虎不斷變換著臉上的神情，不過每一個神情都表達著同樣的一個意思——驚訝。我現在已經很難看出張虎的驚訝是真是假，在我練習盜跖門功法迷惑別人之時，我自己也迷失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能夠取得大成，這並不是我自吹自擂，在典籍中有記載，而且我自己也有一定的判斷依據——每個人最大的敵人都是自己，既然我練自己都騙過了，那麼我的騙術還不算大成嗎？

只是張龍那張憨厚的臉，總是給我造成很多假象，假象太多以至於我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哪一種。張虎是天生異秉還是後天學藝呢，難道張龍會是顏千巷的徒弟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轉了幾轉就被我推翻了，因為我有足夠的理由。

「虎哥，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嗎，在大學中我除了對許慧的思念就是在懷念我們過去歡快的日子了。那時候多好了，無憂無慮，每天都可以隨便的玩，可是現在呢，我都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每天都活著猜忌警惕的生活里。」

「陳塵，那你又為何要回來呢，其實你既然繼承了盜跖門的門主，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把家搬到Y市呢，在那裡生根發芽不是更好嗎？」

聽到張虎如此說，我緊跟著問道，「虎哥，我聽出來了，你這可是話裡有話哦。搬家，談何容易啊，別說老爸老媽能不能割捨生活了多年的家，我也割捨不下對兄弟們的情誼啊。」

張虎突然望向，眼神直勾勾得望著我，「陳塵，盜跖門的後方不會不穩定吧？」

「虎哥，原來你都知道了。」我作出一副驚訝的神情，隨後鬱悶得說道，「張紀開，不知道你認識不，就是我們C市張氏集團的成員。我師傅過去收過一個徒弟，但是據說很多年前，不知道為什麼死了，而張紀開居然說是師傅的那個徒弟的傳人，而且張紀開竟然也會師傅會的武功。」

「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的。」張虎一副算你小子老實的神情，「顏伯跟我們說的，說是你當時做得很好，非常巧妙的解決了盜跖門的危機。」

「顏伯說的？那他還說什麼啊，他對我有什麼印象呢，是誇還是貶呢？」

「誇獎，一副果然不負眾望的樣子。」張虎肯定的說，張虎一向是一個非常穩重的人，一般不會對事情下結論，一旦下了結論，那就**不離十了。

「虎哥，你這樣一說，一個想法忍不住在我心中升起，你知道嗎？」

張虎急忙搖著頭說，「不需要，你那些想法我不想聽，很無聊。」

雖然張虎以最後一句很無聊掩飾了一下，但是卻有欲蓋彌彰之嫌，「虎哥，你知道嗎，我有種想法，會不會顏伯早就知道我會當上盜跖門門主，也就是說顏伯早就算準了我師傅會有此一難呢？」

當我說話時，張虎的神情有些變幻莫測，「你個傢伙還是這麼刁鑽，有你這樣想人的嗎，顏伯的意思自然是說，你果然有出息，沒有辜負他對你的期望啊，我當時也想你果然沒有給我們兄弟丟臉呢，那是不是我也有嫌疑呢？」

「小白，阿虎，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刀疤他們過來了，我站起來笑著說，「刀疤，你個傢伙不會又去鬼混了吧，剛才我一直找都沒有找到你。」

刀疤也是過去一起跟我一起混的，跟刀疤的認識與許慧都有些關係，當時我在修道觀只認識張虎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刀疤竟然看見了許慧，從此就經常糾纏許慧，把許慧嚇得不得了，一次陪許慧去逛街，非常碰巧碰到了刀疤。

刀疤當時就上來要調戲許慧，當時真讓我非常尷尬，我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前面扛住，但是又沒有刀疤的力氣打。當時的刀疤存心不良，就這樣一起糾纏不休，直至張虎出現，刀疤才跑開，但是我還騙許慧說張虎是我的同村朋友呢。現在想來這一切都非常可能出於顏千巷的安排，如果被我不幸言中的話，顏千巷這個老狐狸就太厲害了，一環套一環，把我引入了陷阱深處，當我醒悟時已經難以逃脫了。

「嘿嘿，塵哥，你那裡有沒有什麼正點的馬子啊，介紹幾個給小弟，小弟以後就跟你混了。」刀疤笑著跟他身後的小弟吩咐說，「快點叫塵哥，虎哥。」

「塵哥，虎哥。」

十幾個人一起喊出來，引起了一陣耳鳴，我笑著說，「你個傢伙，就知道泡馬子，你那還行不行啊，別到時候在我弟妹面前給哥我丟人啊。」

「塵哥，看你說的，要不然你來檢查一下。」隨後吩咐那些小弟，「你們去那邊玩吧。」

「你個傢伙現在還是那麼荒唐，C市雖然我們修道觀實力最強，可是聽說最近另外兩家也漸漸抬頭了啊。」我胡扯道，刀疤的嘴巴不嚴實，希望能夠從他的嘴風中獲得一些消息。

「他們算個蛋，我草他媽的，他李玉明沒有顏伯幫助，他能幹成什麼啊，張家咱們就更加不屑一顧了。他們要是敢惹我，我就報出塵哥的名號，就說我是塵哥一手帶出來的小弟，塵哥，小刀對你的敬仰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真的，你在那個Y市乾的那一票真是帥呆了，你不知道那個張紀開那混蛋平時有多騷，碰到你還不是碰壁了，他叼毛啊。」

可能喝多了，刀疤簡直就是大放送，不斷得抖料，雖然與我想要的有些差別，但是我知道了C市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波濤洶湧。反倒是張虎勸阻道，「小刀，喝多了就趕緊去睡覺，沒有喝多就好好聊天。」

「虎哥，我心裡不爽啊，你說顏伯是為了什麼啊，本來地下世界完全由我們掌握，多好啊，為什麼非要讓給張家一半呢。就那幫孫子，還自稱斧頭幫呢，老子我一個砍他十個。」刀疤顯然沒有聽進去，仍然在倒著自己的苦水。

「小刀，你喝醉了。」張虎扶住刀疤說，「我送去你休息一下。」

「虎哥，小刀我敬佩你，但是你要這樣做，小刀會看不起你的，我跟塵哥好久不見，想說一說心事都不行啊。還有你啊，我們過去在一塊的時候多爽啊，可是看看現在呢，原先我們走在街上誰不是笑臉相迎，可是現在呢，都要被別人騎到脖子上去了。我真搞不懂顏伯是怎樣想的，竟然能夠忍受這樣的恥辱，他姓張的算什麼啊，不就發一個煤礦錢嘛，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工人的性命才換來的，黑心錢。」

「小刀。」張虎大聲喊道，沒有把刀疤喊醒，卻引起了遠方那些小弟的注意，立刻走了過來，幫忙扶著刀疤去休息去了。

這時一個女人向我們這邊走來，「陳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都不來看我。」

顏巧如，顏千巷的女兒，離婚一次之後，不再考慮結婚，我在高中時非常照顧我，只是她對我的照顧會不會也是出自顏千巷的安排呢？

「如姐，我前腳剛回來，後腳可就來參加顏伯伯的宴會了，可是，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看到顏巧如明媚的容顏，我心中忍不住慚愧，如姐對顏千巷一向都不是很尊重，怎麼可能會是受顏千巷的指使呢？想到過去顏巧如對我的照顧，心中的愧疚之情就更加重了，於是跟顏巧如的擁抱就更加用力了一些。

「哇，塵哥，如姐的擁抱好辣啊，來個KISS。」身邊不知道那個小弟如此起鬨道。

顏巧如抬頭望向我，我看到顏巧如的眼神，嚇我一跳，她不會來真的吧，隨著她那嬌艷的櫻唇慢慢靠近，忍不住迷醉在了她的柔情之中。慢慢，顏巧如的舌頭伸了過來，然後兩條舌頭不斷的摩擦攪拌，突然一真微痛由舌尖傳來，顏巧如白了我一眼，我才醒悟到我起了生理反應，低聲說道，「如姐，你的魅力不可擋嘛，這可是我的初吻呢。」

「哼，你騙鬼呢吧。」隨後如姐拉著我說道，「我們姐弟好久不見，去聊天去，有很多朋友要介紹給你呢。」

從顏巧如的閨房看，一點都看不出成年女人的氣息，房中竟然還到處擺放著玩具娃娃，就連整個卧室的主色調都是粉紅色。

「塵，要喝點什麼？」

「茶。」

「哎，習慣還是沒有改，真想不通你這樣小小年紀竟然也跟我爸一樣習慣喝茶。」

「如姐，房間多久沒有布置了啊，我總覺得這似乎是你幾年前的樣子嘛。」本來準備說是小時候的樣子吧，但是想到這樣說話有點想是說她老的意思，急忙改口就變得不知所云了。

「恩，這樣住著多舒服啊，簡單就好。」

「恩，可不是嘛，簡單就好，只是太簡單了會不會讓別人認為沒有內涵呢？」

「呀，你竟然敢糗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顏巧如就撲在了我的身上，跟我打鬧成一團，雖然過去我跟她也算親近，但是顯然沒有親近到如此程度，讓我有些戚戚然，強忍著那種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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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忙忙碌碌緊張西西，只有跟顏巧如在一塊兒心情輕鬆一些，其他時間都好累，充滿了算計與被算計。跟張虎在一塊時我已經不能夠放鬆，隨時提高自己的警惕，即使跟刀疤在一塊兒，我也需要故意用計釣他們的話語，真的好累。幸虧最後有顏巧如陪著我聊天，讓我的神經得到了完全的放鬆。

C市還真是一團亂麻，不過我要把這一切統統拋諸腦後，姐姐的婚禮就要到來了，維護姐姐的幸福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