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同學聚會
早餐時,伯父伯母看我們的眼神就有些曖昧,妍婷狠狠得瞪了我一眼,我真的好無辜,昨天都是她叫得那麼大聲。
剛吃過早餐,就接到了秦老爺子的電話,說珊珊來C市了,家裡也沒有什麼人,讓我好好照顧她,好好陪她玩幾天。
然後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說珊珊到家了,「塵哥,你現在在哪呢?」
「珊珊,我在城裡呢,今天下午有同學聚會,所以今天可能趕不回去了。」
「同學聚會,我也要去。」
去年的同學聚是在海天大酒店舉行的,在那裡包了一層,由班長錢偉牽頭舉辦,海天大酒店是一個四星級酒店。今年則是選在我們學校外面的聚星軒,聚星軒集咖啡酒店為一體,一樓咖啡二樓就是餐廳,高中時情侶必光臨的一家,老闆時一對年輕夫妻。
珊珊妍婷兩個人讓我有些發愁,到底帶哪個呢,原來都想好了,妍婷就在C市,自然帶她了,可是珊珊現在來了,顯然不是簡單得來給我拜年的,最後一咬牙心說拼了,全部帶上了,還有書蘭夢惜呢,一直這樣,以後她們豈不更要受苦,豁出去了。
高中同學中的朋友也分著好幾波,有的是還沒玩網游時認識的,有的則是玩網游是認識的「狐朋狗友」,見面時的激情完全被見到我身邊的兩位美女的驚奇壓了下去,一個個的走過來搭訕,好在珊珊跟妍婷都不是那種會害羞的人。
透過重重人影我總算看到了許慧,她形單影隻地站在那裡,她的男朋友呢,我才這樣想剛要走過去,珊珊早已經喊道,「慧姐。」
許慧聞聲扭頭望向我們這邊,看到我們忍不住向旁邊看了一眼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最後許慧的眼神定在了張紀開的身上。一個不好的念頭從心裡產生,許慧的男朋友不會是張紀開吧,真是怕什麼什麼來,張紀開跟原先一起說笑的人道別就跟許慧一起向我這裡走來,好像他們的每一步都踏在了我的心口上,我的心不斷下沉。
「表哥你好。」妍婷跟張紀開打招呼打破了即將形成的僵局,「這就是你那位傳說的女友啊?」
「妍婷,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會你也喜歡陳塵吧?」張紀開訝然道,不知道是故意做戲還是真的信息封閉,看來妍婷的父親沒有跟張家提起我,想把我當作秘密武器了。
「陳塵,這就是我說的那位男朋友,他叫張紀開。」
「我們早就見過了,不是嗎,張紀開師侄?」我笑著打斷許慧說道,立刻張紀開眼中的怒色一閃即逝,「陳塵,你說什麼呢,我們不就前兩天在妍婷的病房見過一面嗎?」
「啊,這樣啊,那我認錯人了,許慧,好久不見,最近還過得好嗎?」我轉頭向許慧問候道,珊珊也走上前去問道,「慧姐,我很想念你呢,好久不見。」
「還好,我也很想你跟書蘭呢,書蘭沒來嗎?」
「好啊,小白,可算讓我找到你了。」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山口焦漢玉在喊我,我示意許慧一下珊珊妍婷,我轉身迎上焦漢玉,「山口,好久不見哦。」
「靠,你小子上回還騙我,剛才我問許慧怎麼沒見你,你不知道有多尷尬。」焦漢玉一邊拉著我一邊指責我道。
「靠,我被甩了,隱瞞一下都不行啊。」
「是不是兄弟啊,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下。」
「老大。」遠遠就聽到了彭平那奇怪的叫聲,以前玩大話時的小弟,綽號PP。
「靠,PP,你的PP又長大了不少哦。」
然後一一打著招呼,去年還有很多事情聊呢,今年來了,才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像我的事情都不怎麼能說吧。
「哥們兒,聽說你混得人模狗樣的,是嗎?」聶勇上來拍著我的肩膀,打著招呼,我笑道,「哪裡,還不是託大家的福。」
「老大,我竟然在一家雜誌封面上見到了你,而你身旁的那個老頭好像是一個HD老大模樣的人。」彭平八卦得說道,彭平從小就比較崇尚娛樂界,希望向娛樂界發展,所以對那些娛樂報道也比較關心。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我笑著掩飾道。
「可不是嘛,跟陳塵合影的那個人是武漢青雲幫的幫主王尖鼎,是武漢數一數二的人物,跟我們C市的顏千巷顏老爺子有一拼。」
「哇。」一些女生聽到之後立刻驚呼著圍了上來。
張紀開拿著酒杯走過來竟然當面拆穿了我的謊言,雖然我並不是很怕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可是當場被揭穿的感覺還是有些不爽。
「王尖鼎是HD上的嗎?我都不知道呢,那是一次我跟王老爺子的合作,我現在擔任夢想集團武漢分公司的高級助理一職。所以有很多業務上要大交道,PP你可真夠八卦的,小心下輩子變人妖哦。」
即使我只把我身份的冰山一角涼了出來,依然把我的那些同學驚得個個嘴巴能塞進幾個雞蛋,此時許慧說,「是啊,國慶節我去武漢玩時,陳塵確實是夢想集團武漢分公司的高級助理,而且陳塵的上司是一個美女,跟陳塵的關係很好呢。」
此時張紀開慢慢張動口唇,以唇語對我說:吃軟飯的男人
「慧慧,你不會吃醋了吧。」我對張紀開的誣衊視而不見,笑著對許慧說,許慧立刻臉紅道,「我才不會吃醋呢,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
立刻山口搭茬道,「那你是陳塵的什麼人啊。」
張紀開笑著說道,「許慧,當然是陳塵的同學了,哈哈,你就是山口吧,以前許慧經常提起你呢。」
「哈哈,小可焦漢玉,號山口。」
「好三口,好哪三口啊?」山甜在她的身後問道,山口的反應果然靈敏,只見他立刻笑臉相迎轉頭說道,「當然是愛老婆,疼老婆,關心老婆了。」
「肉麻。」山甜白了山口一眼,但是任何人都能從她的神情中看出甜蜜,許慧立刻上前說道,「山甜,你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而且皮膚好像又變白了一些。」
「哪有,別人都說我吃胖了不少呢。」
漸漸話題從我的身邊扯開了,我拉著珊珊妍婷坐在桌前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靜,雖然咖啡依然苦得讓我肌肉不斷抽筋。
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珊珊擔憂得說道,「婷姐,你表哥好像對塵哥有敵意哦,老是針對塵哥。」
「我也沒有辦法,我這個表哥從小就無法無天,就連我大伯都管不了他。」妍婷無奈得說道。
「對了,婷姐,你不是應該叫他堂哥嗎,為什麼會叫他表哥呢?」珊珊奇怪得問,聽珊珊如此問,我才醒悟了過來,過去有過這樣的疑問,但是後來一直沒有時間問又忘記了。
「小時候,他非要讓我叫他表哥,當時還小覺得沒什麼就叫他表哥了,隨後也就慢慢習慣了。」
等了一會,人差不多到齊了,有三四個人直接沒有回來,班長宣布開席。我們高中時的班很有意思,別的班換了很多班長,唯獨我們班是錢偉一任三年,錢偉給人的感覺,就像那種當官的料,長得很富態,而且未語先笑,從來不得罪人。
酒席開始之後,彼此相熟的好友聚在一桌,讓我有些驚訝的是錢偉也跟我們一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錢偉跟張紀開是好兄弟,張紀開坐我這邊,錢偉理所當然得坐我這邊了,錢偉還是高中時的女友——陳嬌。
桌子上鬆鬆散散得坐著我,珊珊,妍婷,許慧,張紀開,錢偉,陳嬌,山口,山甜九個人。
「塵哥,錢偉是我表哥的死黨呢。」坐下之後妍婷對我小聲說道。
錢偉向妍婷敬酒道,「婷婷,好久不見,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偉哥敬你一杯。」錢偉以他那特有的聲調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原先溫和的聲音現在聽在我的耳朵中感覺好盪。
「謝謝,錢偉哥哥,我也祝陳嬌姐姐越來越漂亮,希望你們能夠幸福永遠哦。」
酒過三旬,大家都有了一些醉意。
「小白,這兩個女生,哪個是你妹妹啊?」山口私下問道我,我笑著說,「兩個都是,爽吧。」見到山口驚訝的神情中透露著羨慕,我笑著說,「山口,看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山口回頭看時只見山甜正瞪著他,「死山口,合著別人一起欺負我。」山口委屈得叫道,「甜甜,我冤枉啊,真的,剛才我就是跟小白聊天來著。」
山口在山甜耳邊口語幾句,山甜再看向我時的眼神就不善了,我知道壞事了,高中時因為我跟山口關係不錯,於是山甜跟許慧的關係也非常好,現在山甜一定把我當成了那種負心漢,而我又不能解釋。
「陳塵,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三個能夠白頭偕老。」山甜向我們敬酒道,聲音很大,立刻就吸引了別桌上那些同學的注意。
其實這樣的場景我早就想到了,只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是山甜這樣說出來,珊珊跟妍婷一樣的落落大方站起來喝了這杯「祝福」的酒,畢竟這是第一個支持我們的人,不管她是出於何種心態。
立刻引來了很多狼嚎,山口也暗暗向我豎著大拇指,坐下之後我在桌下撫摸著兩女的手,這樣做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我難以想像,我想一般的女人都做不到吧。
「小白,想不到你跟慧慧這麼快就走完了,去年回來時我還向你祝福呢。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偉哥在此祝你們,白頭偕老,不錯吧。」錢偉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再跟過去一樣了,其實原因很簡單,錢偉對我的身份有所了解,似乎錢偉也在DL讀書呢。
「多謝偉哥的祝福,我們也祝福你跟阿嬌大美女能夠白頭偕老。」喝完酒之後我故意小聲逗妍婷道,「偉哥姓什麼來著,是不是姓楊啊?」妍婷立刻「哈哈」笑了出來,錢偉立刻問我說了什麼笑話,當妍婷說出時錢偉再看我時,眼神中的仇視已經掩藏不住了,既然仇結下了,我也就懶得隱忍了,「偉哥,好像你跟許慧在一塊讀書是吧。」
錢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下就收縮了起來,笑道,「是啊,當初你還讓我多多照顧許慧呢,我對她可是很照顧,不信你問她。」
我笑笑沒有說話,心想,照顧竟然連男朋友也幫著找了,你的照顧可真夠到位。
爾後,許慧跟山甜像把氣氛再搞活躍一些,我已經沒有心情再跟他們玩了,看到婷有了倦態,我就起身說道,「兄弟們,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時間再一起去玩。」
「小白,記得明天一起去滑冰。」
滑冰幾乎成了我們寒假聚會的必須項目,可是我已經沒有了心情,尤其是不想看到錢偉的那種醜陋的臉,「不好意思,明天沒有時間,因為我還有兩個老婆需要我關心,我還要去給她們拜年呢。」
隨後不管身後的引起多大的反應,拉著珊珊跟妍婷就走了出去,我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並沒有喝醉,開著車說,「珊珊,妍婷,對不起,剛才我實在忍不住了。」
雖然別墅的所有權是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睡得不踏實,早早就起來了,珊珊昨天喝酒喝得有些多了,至今仍然在沉睡。昨天晚上不知道發什麼瘋呢,非要跟我一塊睡,說什麼冬天有些冷,我說不是有空調嗎,珊珊又說一個人單獨睡害怕,最後又說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又不幹什麼,怕啥呢,況且就算做了什麼也理所當然啊。
自從跟妍婷發生了關係之後,我發現我對於女人的抵抗力越來越差,當我一聞到珊珊沐浴之後的體香時,我就起了生理反應。鬼機靈的珊珊好像看出了我的窘相,一直追問我為什麼,最後實在被問得快扛不住了,只好把她的嘴堵住,就在我們要跨出下一步時妍婷打來了電話,說是跟我們說晚安的,當然我跟珊珊都不這樣認為,總算讓我度過了一劫。
推開窗戶,外面的空氣真的好新鮮,呼吸了之後似乎連我六識都更加敏銳了。走出門外看到楊媽正在門外,「楊媽有什麼事情嗎?」
「老爺,你起來了啊,不知道誰在門口放了這個塑料帶,上面寫著是給你的。」
「恩,知道了,楊媽,去準備早餐吧,麵包加牛奶。」
塑料帶上歪歪曲曲寫著幾個字——交給陳塵,這會是誰的惡作劇呢,打開一看,竟然都是許慧的**,照片上許慧的神情盪而放浪,這真的是許慧嗎,我的心開始流血了。
「塵哥,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珊珊的聲音,我把照片遞給她,「你自己看吧,哈。」
「這不會是真的吧,塵哥,你不會傻得相信了吧,這怎麼可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慧姐跟張紀開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啊。」珊珊安慰我道。
「管她呢,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天空,我想許慧選擇張紀開一定會有自己的理由的。」我安慰著珊珊,這話連我知道都不相信,珊珊怎麼會相信呢,「珊珊,睡醒了嗎?怎麼不再睡一會兒了。」
「你剛才跟楊媽在外面說話時我就醒了,塵哥,我現在好像家啊,我們現在就走吧,怎麼樣?」珊珊說著就開始穿衣服,我笑著說道,「珊珊,走光了哦。」
「人家專門讓你看呢嘛。」珊珊撒嬌道,聽著珊珊的撒嬌我竟然有一種感覺,似乎我跟珊珊不只相處了半年多,似乎已經經歷過了千萬年,有點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楊媽,早餐我們不在家裡吃了,最近兩天也不過來了,過來時會通知你們的。」
「啊,恩,知道了老爺。」
開車到了中學門口,品嘗著那熟悉的口味,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只是原先位置上的許慧換成了珊珊,雖然同樣的美麗,但是我的心總是不能釋懷。
「顏伯,你好啊,我現在已經在去L市的路上了,去我老婆家中親戚呢,哈哈,幫我查一件事情,知道不知道最近有誰對我不利啊?恩,今天早上我受到一個女同學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什麼,張紀開,哦,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看顏伯說的,這我還能不懂,即使他再胡鬧,我看在顏伯跟他張家的關係我也一定會網開一面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忍不住想顏千巷知道不知道張如天呢,當年的盜跖門之亂會不會是張家跟顏千巷合手導演的呢。顏千巷曖昧的行徑實在可疑,雖然盜跖門也不是多麼見不得人,但是外界對盜跖門的了解只知道盜跖門是一個組織,並不知道盜跖門門主更加詳細的事情的,可是從張如天的行為上來看,顯然他是針對盜跖門門主之位去的。
翻開手機一看,陌生號碼,那種囂張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張紀開,「張紀開,有什麼事情嗎,許慧過去是我的女朋友,現在還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什麼傷害。當然,我對於你們的閨房之樂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不要拿著那些照片到處炫耀,ok?」我心中的怒火無處可發,一口氣把話說完。
「陳塵,你不是很叼嗎,那天你很有種嘛,繼續跟我叼啊,在Y市那是你實力強橫,來了C市你還敢繼續跟我裝,你真他媽的有種。那的身材很棒,怎麼樣心疼了吧。」
只聽見「啪」的一聲,雖然就聽見了一悶悶的慘叫聲,「恩。」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春節期間高速路上車輛比較密集,我強攝精神專心開車,「張紀開,是男人我們兩人單條,不要拿女人出氣,那不是男人該有的行徑。」
「呀哈,你還在叼啊,有種,叫得再大聲一點。」
那個女人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塞著嘴巴,所以我聽得並不是很清晰,難以分辨,到底是不是許慧,這樣才更讓我心焦。
「張如海是個什麼東西,以為巴結上你,就有了靠山,最近竟然敢公然反駁我爸爸的提議了,他算個什麼東西,在C市還是我們說了算。你剛才不是要跟我決鬥嗎,好啊,你定個時間怎麼樣,老子非把你打得連你老母都不認識你了。」
我強壓著自己的怒氣說道,「時間你定,只會口舌之爭的人是個懦夫。」
「元宵節吧,我要在月圓之夜品嘗到你的鮮血,哈哈。」
掛了電話之後,給周素素打了電話,讓他注意一下張紀開的行蹤,但是不要盯得太緊,我希望得到他的大概行蹤就可以了。
隨後又在顏千巷打了個電話,雖然顏千巷口稱說要給我們和解,但是我知道他巴不得我們能夠兩敗俱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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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曾經是抗日時的三晉重要陣地,雖然戰爭已經離我們遠去,但是處處可以看到烈士墓,這些烈士墓警示我們要自強不屈,落後就要被挨打。這裡曾經出現過兩個歷史女名人,讓珊珊樂不絕口,一個是劉胡蘭這是我們小學就學過的,生得光榮死得偉大,**親自題詞,另外一個就更加了不得了,世上絕無僅有的女皇帝,我崇敬她。
珊珊的父母雙亡,那是發生在她小時候的一次車禍里,現在珊珊早已經忘記了這件凄慘的事情。秦家是過去那種大宅子,給人的感覺是侯門一入深似海,看見珊珊的爺爺時,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得愉快了起來,而珊珊的爺爺顯然也是心情大好,對著我們直笑。
從小沒有了父母的珊珊,跟爺爺格外的親,看到爺爺時竟然流下了眼淚,哭上跟她爺爺說,「爺爺,對不起,珊珊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偷偷問珊珊,她家過去是不是老地主啊,珊珊笑罵說你們家才是地主呢,珊珊家是神醫世家,生活自然富裕。文革時房子被沒收了的,後來又還給了她們,珊珊家現在只剩下他們祖孫兩人。
進去裡面才知道什麼叫做別有洞天,原來裡面還著別人,聽珊珊介紹說,那些都是他們家的下人,年代久了,也就在珊珊家生了根,管家一家就有十幾口人呢。一路上,珊珊爺爺給我介紹,我也不斷跟人打著招呼,生活在這裡真的不會寂寞,反倒擔心會不會太熱鬧了。
跟珊珊的爺爺的聊天非常愉快,只是當珊珊的爺爺問我會不會圍棋時我非常尷尬的說不會,並且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學會下圍棋,因為珊珊的爺爺說了,那些下人再多也是下人,只有珊珊跟我能算得上是親人。
珊珊家竟然還有寒玉床,當我剛聽到是那種驚訝無以復加,躺上去沒有任何的感覺,後來才知道寒玉床是道家至寶千年寒冰煉話而成,躺在上面並不會感到明顯的寒氣,不過躺得時間長了,抵抗寒冷的能力會自然增強。
在珊珊家住了一天,第二天準備走,受不了珊珊的爺爺的挽留,我又留下了一天,可能是珊珊跟她爺爺說了我即將要跟張紀開決鬥的事情吧。珊珊的爺爺非常關心,多次提到這個話題,還給我講了很多拳理,最後跟我說他們家有一套雙修功法,說要傳給我,我當然求之不得了。
珊珊的爺爺說我道基已築,有了一定的內力底子,只是根基不牢,而珊珊則是道基已有小成,根基紮實。我們雙修彼此互助,陰陽生息,達到先天之境,練成金剛不壞之身,我傻傻得問,「爺爺,是不是達到金剛不壞之身就成神了啊?」
珊珊的爺爺笑著說,「呵呵,這世上哪來什麼仙佛鬼怪,你一個年輕人怎麼還說這種無稽之談。」
我頓時感到有些汗顏,說道,「爺爺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珊珊的爺爺又說道,「不過至今雙修功法未有大成者,但是祖上因為練雙修功法長壽的也並不是沒有,祖上活得最久的人活到一百四十多歲呢。當然外人都以為神醫世家,長壽理所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其實那是因為雙修之功的奇效,至於到底能不能成神成佛,老朽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並不能急著下結論,這些都還需要你們探索。」
我心想,珊珊的爺爺是不是擔心我不用心練功,故意說這樣的話安慰我呢啊,立刻就被珊珊的爺爺看破了,珊珊的爺爺笑著說,「陳塵,我並不是要安慰你們,只是,我們不去探索又如何能得知未來是如何呢,是吧。」
聽到珊珊的爺爺如此說,立刻讓我感到心悅誠服,是啊,我不去探索,要如何能知道我的未來呢,我一定要把握自己,向前去探索,無論是前面等著我的是什麼,我都要勇敢得去面對。
雙修功法叫做渾玉功,需要在寒玉床上練習,需要躺在寒玉床上吸取寒玉精華以洗滌人體內混雜的氣息。經過寒玉床的洗滌男人的陽氣能夠更加的剛強,女人的陰氣也會更加的精純,然後男女對掌互通內息,以達到陰陽調和的效果。
當天晚上試驗之後我能夠明確得感覺到由珊珊替內傳來的真氣,而珊珊則沒有明顯的感覺,珊珊爺爺的解釋是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內力底子,所以對內力感覺會比較明顯,而珊珊體內還沒有內力底子,所以很難感覺到內力的存在。
根據書蘭給我留的地址,我仔細尋找著書蘭家,總算找到了,哇,又是豪宅區,想不到書蘭也是一位富家千金。在以前的交往中,我早已預料到書蘭家非富即貴了,但是書蘭從來都不盛氣凌人,我還總在猜想,是什麼樣的家庭能夠教養出如此的集小家碧玉跟大家閨秀於一體的美女呢。
看到書蘭走出來急忙攔了一輛的士就走了,我都沒有來得及打招呼,我慢慢驅車跟了上去,是什麼事情讓書蘭如此著急呢。
慢慢跟在後面,心情又放鬆了下來,想到前面就是書蘭,但是看著書蘭從小生長的環境,看著那些陪伴書蘭一起長大的一草一木。
看著書蘭走進一家醫院,我的好奇心越來越強了,心中忍不住想到,難不成書蘭的媽媽是個護士長或者醫生。
一會之後,看到書蘭拿著紙狀東西,手掩面跑了出來,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看到的士一開走,我就趕進去,尋著空氣中殘留著書蘭的特有的體香,找到的是一個中年老醫生,還戴著老花鏡,我問道,「大爺,可以問一下,她有什麼病嗎?」
「這個不好,我們要為病人保守秘密,還請你能夠見諒。」老醫生笑著說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憐憫,我的心更加急了,「我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老公,可以問一下她的病情怎麼樣了嗎?」
「哎,晚期了,準備後事就行了?」老醫生搖搖頭惋惜得說,似乎在說,多漂亮的一個姑娘啊,就這樣要去了。
我似乎被勾了魂似的,開著車遊盪在街道上,我好害怕,我到底要如何面對書蘭呢,我的眼睛就像蒙了一層煙霧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我要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原先想不通的問題全部想通了,書蘭是怕她走後我一個人孤單,所以才把珊珊介紹給我,不斷的撮合我們。她絕對這樣有些愧對珊珊,所以才會不斷得牽就珊珊,即使對我跟妍婷夢惜諸女交往都不吃醋,我為什麼這麼混蛋呢。
我跟書蘭雖然認識已經一年多了,可是真正甜蜜的日子才剛開始呢,為什麼好人都不長命呢。開著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郊外,我要發泄,「你個賊老天,為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反倒遺害千年呢,像我這樣的,混HD,拉幫結派的人為什麼不拉去劈了去呢?我願意以我的餘生換取跟書蘭多相聚幾日。」
書蘭,書蘭你在哪,我掏出手機給書蘭打電話,佔線,真是要急死我了,一直打一直佔線,直到書蘭家門外,我站在門口手放在門鈴上面沒有勇氣按下去,試探了幾下就沒安下去,我退縮了。
我開著車剛離開不遠,書蘭突然給我打過來電話了,「塵,你怎麼還沒到呢啊?」
「書蘭,我迷路了,你來接我吧,恩,我現在在藍天咖啡吧呢,恩,我等你,好。」
從書蘭的聲音中我並聽不出她有任何問題,但是我也聽不出書蘭那種即將見到我的喜悅。
我到了藍天咖啡吧停車,旁邊就是一家心怡花店,我賣了三百六十五朵玫瑰花拿在手中,本來想買九百九十九的,可是又擔心書蘭說我亂花錢,我走進咖啡店靠窗戶的桌子上坐下,遠遠就聽到了書蘭的腳步聲,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回頭。
「塵。」聽到書蘭喚我我回頭以花遮面走到她面前說,「書蘭,送給你,相識到現在都還沒有送過你玫瑰,我這個男朋友真是太不到位了。」
書蘭驚訝得看著我,「塵,你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書蘭,今天好像好像送你禮物,可是我又不知道送什麼好呢,看見這裡有一家花店,就買了三百六十五朵玫瑰,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夠快樂幸福。」今天書蘭穿著鮮紅的連衣裙,就像童話故事中的公主,白裡透紅,但卻天妒紅顏。
「塵,你送我什麼都喜歡,其實你能來我真的好高興啊,我爸爸媽媽都在家裡等你呢,說是要好好跟你談談。」說這句話時,書蘭有了些許的笑意,而且還有些羞澀。
發動引擎,載著書蘭,雖然只有幾百米的路程,但是卻似乎無窮無盡,怎麼都走不完,不行,我要向書蘭表白,我有很多話,可能見到書蘭的爸爸媽媽之後我就沒有時間說了,我一剎車道,「書蘭,我愛你。」說完就吻了上去,書蘭略作掙扎之後就放棄了,久久才分開,看到滿臉通紅的書蘭,我帶著哭音說,「書蘭,我不能失去你。」書蘭聽我如此說,神情更見迷茫,我繼續說道,「書蘭,我的生命中如果沒有了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過去我好混蛋啊,浪費了那麼多的光陰在遊戲上,卻沒有抽出時間去陪你,陪你說話,逛街,陪你陪你陪你。為什麼禍害遺千年呢,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現在我都知道了,一直都不懂你為什麼要撮合我跟珊珊,現在我才知道,你是擔心你離開之後沒人照顧我。我以前還一直傻傻的想,書蘭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會嫉妒呢,現在我才知道你來日無多那還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聊的嫉妒上面呢。」
「塵,你今天是怎麼啦,說話怪怪的。」書蘭更加迷茫得看著我,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苦著臉說,「剛才我跟著你去醫院了,一切都看到了,書蘭,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瞞我呢,你以為沒有了你我僅僅是孤獨寂寞嗎,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嘛。」
「塵,你弄錯了,你想到那裡去了,那不是我的,那是我爺爺的,我爺爺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書蘭鄭重其事得說道,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腦袋嗡的一震,似乎還不敢相信書蘭說的話,「書蘭,你不能騙我啊,我什麼都能夠接受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有病我們不怕,我們現在有錢了,真的,書蘭。」
直到書蘭再次確認之後,我才確信書蘭真的沒事,我剛才的一切完全都是杞人憂天,那種天上人間的感覺對我的衝擊簡直太大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擦了擦濕潤的眼睛看著眼前真切的書蘭,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是對我的打擊已經足夠,我一手拉著書蘭一手駕車。
心情輕鬆之後,車速也提了起來,腳步也輕快了一些,下車之後依然拉著書蘭的手,直到家門,在外面覺得書蘭家也就是一座豪宅,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裡簡直就是一座超級豪宅,山水花草樹木要有都有。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我的心不由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馬上就要見到書蘭的爸爸媽媽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剛才的窘態,准要笑死呢。開門向里一看,一個中年婦女,雖然打扮還不錯,但是總覺得不像書蘭的媽媽,就在我遲疑是不是給叫伯母時,書蘭已經喊道,「張媽,這是我朋友,塵。」
我也趕緊喊道,「張媽,你好。」
「塵少爺好。」
一進去我立刻就傻眼了,我在這裡竟然看到了我師傅,柳成風,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人現在正活生生坐在沙發上,比起過去來明顯得老了。整個客廳中,我的眼中只有師傅一個人,其他人都直接被忽略了,師傅看到我時也定住了,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問道,「你就是蘭蘭說的塵?」
「師傅,你就是書蘭的爺爺?」
「你就是我爸爸收的徒弟?」
三聲質疑之後,書蘭跟書蘭的媽媽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嘛。」
我走上前對著師傅跪下說,「師傅在上,弟子陳塵給你拜年了,祝師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陳塵,起來吧,天意啊。」師傅扶起我說,不用書蘭介紹,我也知道另外的兩個人是誰了,我在向書蘭的爸爸拜年時,書蘭的爸爸在說,「起來吧」時無奈著搖著頭,我知道一定有事情發生,腦海中同時閃過千萬個想法,但是每個都不能完全說服自己。
書蘭跟她媽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樣的雍容大方,活脫脫的一個貴婦。
書蘭的爸爸說道,「張媽,開飯了。」
飯桌上,大家的話很少,書蘭的媽媽對我還算滿意吧,不斷得給我夾菜,書蘭則是一會給她爺爺夾菜一會給我夾菜,我能夠隱約得感到,書蘭爸爸跟書蘭爺爺直接有隔閡。
飯後,書蘭爸爸讓書蘭回到了她的卧室,然後把我喊進了書房,書蘭的爺爺也跟著進來了,書蘭的爸爸好像審犯人一樣,開始以一問一答的形式諮詢著盜跖門的現狀,盜跖門雖然在我的帶領下沒有繼續開闊領土,但是也前景卻更加明朗化了,看到書蘭爸爸跟書蘭的爺爺不斷得點著頭,我還在疑惑,書蘭的爸爸怎麼好像對盜跖門很懂的一樣啊。
隨後才頓悟,原來書蘭的爸爸就是十年前應該死去的人嘛,心中忍不住暗想,書蘭家裝死是不是也有遺傳啊。
「很好,你做得很好,你對盜跖門的將來有什麼打算呢?」書蘭的爸爸的語氣一點都不能讓我感到舒服,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把眉頭皺起,可是看在他是書蘭爸爸的份上,我再忍一下,「師傅,伯父。」我才不甩你呢,在我的眼裡只有書蘭跟師傅,既然你跟師傅關係不好,那麼你就忍著吧,「我是這樣打算的,先把盜跖門重新整頓一下,把不服的分舵全部整頓之後,再考慮剷除張家還有顏千巷。」
「恩,你在幾年內能夠把這些事情做完呢?」書蘭的爸爸再次問道。
「我畢業之後,應該就可以完成了。」我思索著盤算著說道。
「恩,北方分舵現在在我手下掌握,全部交由你調度,你平定張家跟顏千巷,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呢?」書蘭的父親胸有成竹得說道,雖然這個消息非常驚人,但是今天我已經處變不驚了,「消滅家族需要三個月,徹底剷除則最少需要一年。」
「好,北方分舵交給你了,盜跖門也交給你了。」聽到書蘭的爸爸如此說,我看向了師傅,看到師傅朝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