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異相
「嘿,小丁子,明天咱們公司組織去凈月潭旅遊,而且還不用花錢,單位報銷,咱有福了!」老張跑過來對丁君霍說道。
老張叫張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卻總是能跟他們這些二十來歲的小伙打成一片,不過卻總是不教好,給他們講些他當年的風流事,而老張也有一副好口才,時常講得火氣方剛的小夥子們火氣上升,兩眼通紅像公牛,恨不得立刻就拉出去配種,而丁君霍就是其中最急切的一個。
「旅遊?好機會,打野戰的好機會。」丁君霍雙手在身前像是一隻耗子一樣的擺弄著,一臉的怪笑。
「野戰?跟你的手野戰?」老張一臉都是怪異的笑,讓丁君霍的臉刷一下就黑了下來,娘了個皮的,又扯到老子痛處上來了。
丁君霍個頭一般長相一般,眼睛比別人小了,再加上色急,拉出個女的就想配種,這個人際圈圈就這麼大,雖然本性並不壞,但是口花花再加上不時的搞一些小動作,只會招人煩,哪會勾引到妹妹。
旅遊是個好機會,丁君霍是這麼想的,荒郊野領的,萬一哪個小丫頭片子再碰到個蛇蟲鼠蟻,只要自己盯住了,打野戰就不想的,摟摟抱抱解個饞總沒問題吧。
在丁君霍的無限期待中,公司的車在凈月潭的陽光浴場處停了下來,其實就是一片松樹林子,還大部分是人工林,那個所謂名勝凈月潭也不過就是一個臭水泡子,就是面積大了點,這個潭水能凈月那才算是怪了。
丁君霍和幾個二十多歲,同樣火力十足的小夥子圍著公司的幾個小丫頭片子轉來轉去,看著她們一個個清純的咯咯笑著,暗自腹誹著,娘了個皮的,指不定被多少個男人上過了,裝個毛清純。
就說裡頭最漂亮的那個劉美霞,光丁君就知道她至少和五個本公司的男人有過不正當關係,甚至不乏模樣比自己還差勁的,但不管自己怎麼獻殷勤,人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唔,忘了說,模樣比自己差,甚至用噁心來形容的男人,其實是部門經理……
「快看,那朵花好漂亮。」劉美霞的小手一指驚叫起來,陽光透過她保養得相當不錯的手指頭,讓她的手指像是羊脂玉一樣半透明。
一直都跟在她們身後的丁君霍順著劉美霞的手指望去,真的是好漂亮的一朵花啊,那朵花足有拳頭大小,紫色的花瓣上還染著些晨露,只不過這花卻長在一處十幾米高的小懸崖上,小懸崖下便是那散著微臭氣息的凈月潭水了。
「美霞妹妹,別急,哥來了,只要妹妹一開口,哥是趨湯蹈火再所不辭!」丁君霍憑著比別人強壯的身體兩膀子晃開兩個小四眼向劉美霞妹妹衝去,帶著一臉奸笑。
「好啊好啊,太謝謝。」劉美霞高興得大叫,雖然她是一臉的笑意,可是卻掩不住眼神中那一抹鄙視。
「狗日的小騷貨,等老子泡上去,非把新學的三十六式在你身上用個遍再一腳蹬了你。」丁君霍在心底暗暗的罵著,卻仍然帶著笑向那片小山崖走去,這將是自己泡妹成功的第一步。
雖然說那小山崖只有十幾米高,可是真正的站到了崖下的時候一抬頭,那小山崖卻又顯得無比的高大,令丁君霍的心底一陣膽寒,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退回去自己可丟不起那個臉,在心底暗暗的給自己打著氣,不就是個攀岩嘛,平時電視上還有書中見多了,三點定位,一點向前。
丁君霍捋了捋袖子向上爬去,下面那一半多少還有些坡度,想要爬上去倒也是不難,可是再向上,幾乎成了九十度直角了,丁君霍現在爬到了一半,勢成騎虎,而下面那些小姑娘又是叫又跳的,令丁君霍的心裡沒來由的一熱乎,小牙一咬,硬上爬了上去。
那朵在微風中微微顫抖的小花在丁君霍到了面前的時候微微的動了幾下,像是歡迎他一般。
「這要是美人多好啊,也不枉我費了這麼大的勁,不過這花真美,就算泡不上,能摸一摸聞一聞也值了。」丁君霍望著這朵美得沒有一絲雜質的花在心中暗嘆著,這臭水泡一樣的凈月潭竟然也能蘊育出這麼美的花來,真是怪事了。
丁君霍有些不忍摘花,但是想想女人白花花的身體,再看看這朵美得讓人心醉的花,終於一狠心……傾向了前者,花再美也解決不了生理問題,難道總是用手?
將心一狠,伸手就向那朵花摘去,可是落腳之處不知怎麼回事一滑,原來上來的時候挺堅固的一塊石頭竟然脫落了下去,丁君霍的身體一輕,接著騰雲駕霧般的向下摔去,而這時凈月潭中的水稍稍一退,露出一大片的塵石來,丁君霍若是摔在那上面,只怕想不死都不行了。
刺耳的驚叫聲從下面那些小姑娘的嘴裡發了出來,遠遠的傳出好幾里地,可是她們的聲音再大,也阻止不了丁君霍向下的落勢。
嗡嗡嗡的轉響不知從何處傳來,丁君霍下落的那裡忽地出現了一圈圈的波紋,看起來相當的漂亮,而丁君霍也在那波紋出現的時候一頭扎了進去,憑空的消失在這天地間。
大家都以為丁君霍是掉進了水裡,在凈月潭裡撈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找到人,無奈之下只得報了警,工廠的老闆也只有自認倒霉,陪了他父母一大筆錢。
放下悲傷中的丁君霍父母不說,再說這離奇失蹤,已經成為那廠子中最離奇的靈異事件主角丁君霍。
丁君霍從小山崖上掉下來的時候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連自己要完蛋的念頭都沒有興起來,只聽見耳邊傳來嗚嗚的風聲。
過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掉到地上,丁君霍不由睜開緊閉的雙眼四下望了望,身周一片蒙蒙的霧氣,自己還在向下墜著,可是卻看不到地面在哪裡,丁君霍不由奇怪,那小山崖只有十幾米高,不至於這麼久了還沒有掉到地面上去吧?
浮雲鎮,地處於漢、楚、吳三國交界處,是一個只有幾萬人口的小鎮,由於這裡地處三國交界處,每個勢力都無法滲入這裡,成為了真正的三不管地帶,哪一個國家都沒有在這裡駐軍設鎮收稅,所以這裡便成了那些逃荒或是無家可歸者的地盤,小鎮那幾萬人口一多半倒都是從各個國家逃來的。
三不管地帶無人收稅,這一點好倒是好,可是正因為是三不管地帶,不免就有些不法之徒混入其中成為了強盜,而且還不是一夥,大大小小的幾十伙強盜在這裡滋潤的生活著,搶劫著一些過往的商隊,偶爾有些膽大的強盜甚至會偷入三國的境內進行搶劫,那些國家的軍隊也只不過是追到邊境就不敢再追了
浮雲鎮處於整個三不管地帶的最中央,不光是這裡,整個三不管地帶都是土地肥沃,氣候也適宜,隨便的撒下點種子,稍稍的照料一下便可以有所收成,按理來說,在這麼一塊肥沃的土地上,只要肯出力的話,最起碼的生活就不用愁了,可是在浮雲鎮,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是很好,還會有挨餓的時候。
浮雲鎮的這一切,都要怪那些強盜了,強盜們不會工作,只要打劫一下便可以了,這浮雲鎮更是成了他們定期來掃蕩的一塊肥肉,有的時候甚至是十幾個強盜團伙來攻,中途大家打上一架,誰敗了誰就退出,浮雲鎮,幾乎成了那些強盜們旱澇保收的一塊好田。
浮雲鎮上雖然都是一些為了躲避戰亂或是飢餓而背景離鄉的人,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會貪生怕死,為了自己的生活,浮雲鎮挑出一些青壯年自組了護鎮兵,手持簡陋的武器與那些強盜們對抗著,人數也不少,足有兩千多人。
浮雲鎮的護鎮兵雖多,奈何都是些老實的莊稼漢子,種地是把子好手,可是要是論起打仗來,手持簡陋武器,甚至是鋤頭的他們哪裡會是那些來去如風的強盜對手,當然是勝少敗多了,要不是那些強盜還要靠這些勞力來種地的話,早就把他們都給幹掉了。
辛苦了半年,終於又到了收穫的季節,金爛爛的稻穗長得剎是喜人,沉甸甸的穗子都快要垂到了地上,只怕沒有二兩重也差不多了。
玉米也已經發黃了,一個個的大棒子看著就讓人喜歡,小鎮的農戶們拼了小命的在地里忙活著,將一車車的稻子還有玉米運到打穀場,磨成白花花的大米,黃爛爛的玉米面,這些,可是他們生活的必需品啊。
忙活了一個多月總算是將莊稼都收了回去,真正的糧滿倉,畢竟像是這麼好的地,這麼照顧人的天氣放眼整個大陸都不多。
二茬莊稼還沒等種到地里松上一口氣,嗚嗚的牛角號響了起來。
「他娘的,那幫強盜怎麼算得那麼准?這邊莊稼剛剛收完那邊就來了。」一個壯得跟牛一樣的大漢將身上兩包足有二三百斤重的糧食包向倉子里一扔,回手抄起一根木製的長槍的就向外跑,那木製的長槍擺開來足有三四米長,手臂粗細,已經磨得鋥亮,槍頭上還有些暗紅色,一看便知是那種人血飲多的兵器。
「寶兒他爹,你可要小心點啊。」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從小屋中跑了出來叫道。
「你這個娘們,咋那麼煩呢,老實進窖里去。」那漢子回頭喝道。
「那這些糧食咋辦啊?」婦人叫道。
「娘的,命都沒了,要糧啥用,帶著寶兒躲好。」漢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只剩下那婦人皺著眉頭望著那滿倉的糧食發愁,最終還是一咬牙,拖著那二百多斤一袋的糧食包向家家都有的地窖中行去,怎麼也要有口糊口的糧食啊。
「娘,我幫你。」一個八九歲,長得壯壯的小孩說著幫著他娘拖著那沉重的糧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