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雕蟲小技

鳳瓊綾抽泣道：「老赤斷臂救我，彭老以血喂人，我們這才能活過來。如果不是老齊向前打通一段石道，現在也許除了我和老公，其餘的人現在都會死在裡面，而最關鍵的是你及時打通石道，救了我們一命，不知你是怎麼做到了？」

鍾雄很慚愧，輕聲道：「在下本欲自殺，誰知被彭老點了我們的穴道，他運功強行往我們的嘴裡灌血，才保住一條命。彭老死了，我們心裡都難受。」

雷英輕嘆了口氣，這才解釋道：「小的鑽到地下，就是聽到你們炸石的聲音打洞過去的，只是小的知道王爺身材高大，洞小沒用，加大了寬度，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秋堂輕聲道：「雷英，在我的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喊『小的』這詞。我身邊只有兄弟姐妹和朋友，只是我看走了眼，相信了甘言。他臨死前告訴我『西面』，後來經彭老提醒，我這才從西面房間的牆壁上開始削斷鐵柱，挖地道。看來甘言了解這裡，他的老家就應該在這一代。」

雷英聽到秋堂不讓他喊小的，心裡感激，「王爺，在下實話告訴您，那整個機關在一個石窩子里，就是整塊的大石塊中，唯有西邊的石壁薄，其它的地方至少至有十丈的厚石，小的在地下，那也得炸上十來天。

可是，當時有人設計這個大陷阱機關，就是因為西邊的石塊高，而他未想到挖出的陷阱西邊石壁要薄一些，你們打穿了一段距離，我最後大體打到那個位置時，聽裡面的爆炸聲，準確地找到方位，便用炸藥爆開了。」

「幸虧你沒有被埋在裡面。」小九娘調皮地說了一句。

雷英笑了笑，「在下點燃前得先打另一個洞，點燃后再進去躲著，一路上遇到不少大石塊，不然能提前一會兒來救王爺了。」

秋堂感嘆道：「雷英，你真是神人啊！」

「王爺，您和鳳王妃才是神人呢，六天了，裡面我進去就憋得受不了，你們竟然還活著，還能幫我將他們拖出來。」雷英笑嘻嘻地說著。

赤桑呵呵地笑，「王爺，想不到我還能活著出來，還是王爺背著我，死也值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今後得讓你享福，得讓你給我哄兒子女兒，等你傷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去。」秋堂真得很感激這曾經不可一世的北元大國師。

「唉呀，王爺，您可不要亂來，我這個人可哄不得孩子，您在大同不是有秋府嘛，我給您守府去，也圖個安樂安靜。」

「美柯會去的，你就陪著她吧！」

「王爺，您怎麼不讓她去深山的府邸啊？」

「她是一個不願意跟其他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就像妙妙，就像酈月婭，還有玉狐，可是我不能拋棄她們。」

「王爺雖然好色，但是不拋棄自己的女人，是個爺們，我就是斷兩條手臂，也值的。」

「老赤，你變了！」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王爺是黑赤之人，我老赤也變黑嘍……」

「哈哈……」

一句玩笑話，將所有的人逗樂了。

赤桑真得變了。

山洞裡，眾人吃喝后便是練功，而土遁閑不住，這傢伙竟然到外面用土遁之術鑽洞捉野兔……

數日後，秋堂等人已是恢復如初，眾人都減肥了，尤其是金蓮，這小丫的一瘦后變得更加美艷動人。

秋堂沉聲道：「齊林，每人二十顆霹靂彈，剩下的，留下來對付鬼魂幽谷。我們這就去白龍鎮，殺了所有的牛鬼蛇神。」

齊林稱是，將霹靂彈分給眾人，而赤桑斷臂，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只好在洞中養傷。

人不怕鬼，就怕鬼惦記著。

白龍鎮，這鎮子並不大，只有兩百多戶人家，傍晚正是眾人吃飯的時候，時值三月初三，也是鬼節，家家戶戶過鬼節，祭拜后正在飲酒慶節。

這鎮上還真是齊全，酒樓、客棧、賭坊、葯坊、妓院、衣鋪、雜貨鋪等一一俱全。

秋堂帶眾人突入小鎮，要不是九尾狐提醒，他們看到這樣的小鎮，真得一準再上當，而這次他帶人痛下殺手，十一人從四周突殺進去，用霹靂彈幾乎將小鎮夷為平地。

鎮上的大人物終於出現了，楚鳳梨帶著洛陽九俠中倖存的馬場、古箏、魯水花和苗永枝守在這一關，這老太婆並不知道是秋堂來了，還認為不知哪裡來的毛賊鬧事，迅速召集了二百餘人，來到大街上。

楚鳳梨怒聲吼道：「是誰敢用奇技淫巧的東西毀我白龍鎮？」

奇技淫巧，這四個字非常刺耳，尤其是後世穿越過來的秋堂，他心中更是氣憤。

火器本是固國之本，到清朝時直接被禁止廢除，致使後來中華國遠衰敗，不知多少文物瑰寶被洋人鬼子搶走。

當時火器直接遭到滿族武士階層的嚴厲抵制，一旦擁有火器，一個老百姓也可以輕易地幹掉一個苦修武功兵器多年的武士。

最後中國根深葉茂逆向淘汰的權力和文化足消磨掉了任何智慧和才能，使得這大明朝發展到鼎盛的優秀技術最後都歸零，以至於火炮發出實心彈，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在權力文化的語境中，在滿族皇帝和達官貴人的統治中，所謂的科學和技術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

秋堂現在滿腔怒火，哪裡還會跟一個老太婆廢話，抽出太玄古劍，寶劍疾揮，傍晚里的餘輝中一道道紅色的劍氣鋪天蓋地過削過去。

剎那之間，二百餘人身體分離，四肢亂飛，鮮血飛濺，慘叫聲，哭嚎聲，聲聲不絕入耳，在小鎮中回蕩著……

楚鳳梨等人首當其衝，還未跟對方說話便已被劍氣攔腰斬斷，馬場腦袋分家，而古箏等幾個姑娘趁著慌亂逃走了。

秋堂如旋飛般衝殺過去，太玄古劍絲毫不留情面，劍劍殺人，看著滿街的屍體，看著幾個姑娘逃走，他並沒有追，她們不過是小角色，無傷大局。

唐明跑過來，見到一具斷屍，趕緊喊道：「主人，這是楚鳳梨，我認得她，她跟吳蕊當時共掌飛鷹堡。」

秋堂有點後悔了，他應該留她一命，至少問問鐵甲衣是哪裡來的，而他問過吳蕊，她只說是西域之地東西，是楚鳳梨一手經辦的，那是金面具人安排下來的。

西域這麼大，到處是沙漠，根本無法尋找。

秋堂後悔的拍了拍頭，當時他為彭連訣報仇的仇恨充斥著大腦，只顧殺人了。

鍾雄認出了采石磯中一些人物，還洛陽九俠中的馬場等人……

第三月三。

古月星和眾人有急事做，那是祭天拜主，他在小鎮上找了一些祭祀之物，見秋堂沒來，只好代主祭天，可是拜主得等主人回來，這誰也不敢代替。

眾人左等右等還不見秋堂來，雷英等急了，「星哥，要不我去找找王爺和小王妃們？」

古月星樂得怪笑，陰陽怪氣地道：「我說雷英啊，你才跟著王爺沒幾天，不知王爺之事。王爺不僅是武功高深莫測，就連房事那也是久戰不懈。

嘻嘻……你就等著瞧好吧，王爺來了，五個小王妃一準來不了。」

雷英摸著頭，「這是為啥啊？」

唐明拍了雷英的頭一巴掌，「你小子難道沒聽說過，王爺一夜入十二洞房而第二天還能早起來的事嗎？」

雷英樂得咧著嘴，「嘿嘿……我這東東怎麼不行，那天在地下的地溝里跟那女人做那事還不到一刻的光景呢！」

「你拉倒吧，就你那小豆蟲，一刻的光景就不少了。對了，要不你就學主人教孫土行的辦法，讓下面的小頭練鐵頭功啊！」唐明樂得哈哈地笑。

「乾脆閹掉算了，省得費事。」古月星陰陽怪氣地直笑。

雷英知道這群人哪個都不是善茬，嚇得躲到一邊去，惹得眾人捧腹大笑。

在笑聲中，秋堂來了，他接連兩次大戰，都是酣暢淋漓，現在爽得不得了。

雷英看到秋堂來了，五個小王妃果然沒有跟著回來，心想王爺還真是虎威，比吃了虎鞭還在牛逼，竟然將五個美人整得下不了床，在一邊偷樂。

古月星趕緊走過來，解釋一番，原來鬼谷子算定秋堂要遭這一劫，可他無法化解，而這一劫是生死劫，也是情義劫，上天註定，無法改變，此後他必定再也不會遇上這種大劫難。

秋堂心裡直罵，這個死鬼哥早說聲多好，老子多備點吃的喝的，也不必受這份罪。

古月星又解釋了，鬼谷子說秋堂是天煞星下凡，今夜要在深山中為他祈福，讓他一定不要有任何行動。

秋堂有自己的打算，現在趁著毛襄還不知他活著，那麼像一線山這種關口一定沒人把守，他可一路闖過去，直去鬼魂幽谷，殺毛襄一個措手不及。

誰知古月星替鬼谷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還真是猶豫了，鬼哥一向占算的很准，心想還是聽這小子一回吧，他是一個抱著女人找不到眼的男人，但凶災一向看得很准，就再信他一回。

古月星將秋堂拉到椅子上坐著，與眾人跪拜，齊呼道：「齊皇王千歲千千歲，我等願為王爺赴湯蹈火，死而無憾。」

做王爺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而做齊皇王更過癮，畢竟一般的王爺還沒有高千歲一等的稱號，只有皇后、公主和娘娘才有這種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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