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劍聖與猴子

「如何？」虛像看著秦楓笑道，顯得成竹在胸。

被一個無上強者收為徒弟並且傳授來自遠古的絕世劍道，相信任何一個修者都不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秦楓低頭思索臉色變幻不定，虛像靜靜看著也不再打擾他思考。

終於，秦楓抬起了頭。

「謝謝前輩，但是我拒絕。」秦楓堅定道，說完的瞬間似乎鬆了口氣。

這樣的機會面前，無論是作出拒絕還是答應的決定，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什麼？這樣的機會你居然拒絕？」虛像顯得無比吃驚，顯然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你可知道，以前即使那些比你天賦和實力都強無數倍的人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會答應收徒。你可知道拜我為師，受我傳承意外著怎樣的輝煌？」

「我知道，這意味著有一天我可能會成為您一樣的絕世強者，在這個世界上成為最強大無比的人之一。」秦楓毫不猶豫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這麼快就決定拒絕了呢？」虛像更加不解，他雖然閱歷無雙，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很簡單，第一，我不相信天下掉餡餅的事情。」秦楓臉色坦然道。

「第二呢？」虛像點了點頭，臉色充滿好奇。

「第二，就是我希望走出一條自己的路，追尋自己的道，創造一條專屬於我的輝煌！」秦楓臉色布滿堅毅。

「小子不錯，有志氣。但是你要知道即使是一個天縱奇才，天賦無與倫比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到獨創一條專屬於自己的道。」虛像臉色複雜道，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可能，不代表不能。」秦楓道。

「我剛才觀察過你的身體，除了你丹田我無法探測以及經脈比一般人強大些外，你的其他地方與一般的修者差別並不是很大。換句話說，你並算不上一個天才人物，天賦甚至比剛才逃跑的那個青銅級的火系魔法師還差。」虛像毫不留情打擊道。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覺得靠自己走出一條道來。」秦楓認真道。

秦楓這樣想是有原因的。

按照他所知道的那些英雄傳說故事，幾乎每一個絕世強者都有著不同於別人的能力，都是靠自己一步步感悟出來的。

而且——

雖然自己面對的是自己的偶像劍聖，但是秦楓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想要獲得那麼重要的傳承，自己要付出的代價肯定高到難以想象，恐怕那代價要自己付出一生做代價都不夠。

秦楓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受到束縛被奪去自由。

「小子，不管你是愚蠢也好，聰明也好，我欣賞你的這份勇氣。」虛像看向秦楓的臉色露出一絲笑意，「這樣吧，你不用拜我為師，我依然傳授你無極劍道，等以後有機緣了，你還可以創造專屬於自己的道，但是作為條件，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前輩，你為何這麼想我學習無極劍道呢？」秦楓問道，這是很納悶不解的事情。

劍聖虛像在這裡停留了無數歲月，肯定遇到了很多人，為何他不選別人而偏偏選自己。

「很簡單，因為在你體內我無法探測的丹田處，我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這也是你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的原因，否則你早就和他們一樣成了塵埃了。」虛像道。

「熟悉的氣息？」秦楓更加疑惑了，他已經從虛像的口中聽到了幾次這句話。

難道是和體內的那個神秘小鼎有關？

「具體的事情有些複雜，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吧。」虛像道。

「好，我洗耳恭聽。」秦楓道。

秦楓坐在大殿里的一塊石板上，虛像陷入了一片回憶中，開始娓娓道來地講述起來。

山風吹來，聲音飄渺。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劍客，他出生於一個守護著遠古傳承無極之道的古老部落。他崇尚正義之道，手中之劍以快速而負有盛名。」

「他的劍術和天賦，在一場和敵人對決的極其重要的戰役中得到了認可，被他擊殺的敵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劍到底從何處刺來，只能聽到嘶嘶的劍刃破空聲，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也從那刻起他成為了敵人最可怕的噩夢，戰場上來去自如的死神。」

「他的敵人恨透了他，但是在正面交鋒的戰場上卻無人能戰敗他。終於有一天，敵人採用了毒藥等極其殘忍的手段偷襲了他的家鄉，全部死亡無一生還。」

「他成為了家鄉唯一的生還者，因為剛好那一天他因為有別的事情離開了家鄉。」虛像的臉上充滿了痛苦。

秦楓神情肅穆地聽著。

「等他回來的那天，看著千瘡百孔的村莊，看著在一個個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冰冷屍體，痛苦和仇恨充滿了他的內心。就在那一天開始，復仇成了他活著的唯一目標，他成為了一個令敵人更加聞風喪膽的知名劍客。」

「無數敵人被他擊潰或者暗殺，他的劍術威力越來越強，但是卻始終無法真正觸摸到無極之道的門檻。」

「仇恨完全佔據了他的內心，蒙蔽了他的雙眼，他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絕世劍客。」說到這裡，虛像忽然頓住了聲音。

「後來呢？」秦楓追問道。

「忽然有一天，他意外碰見了一隻猴子。」虛像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猴子？」秦楓聞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隻威風凜凜的猴子的形象。

「對，猴子。那不是一隻普通的猴子，他天賦異稟，站姿筆直高大宛如人類。這隻猴子自從看見了他后，就死皮賴臉地一隻跟在他的身邊。他想把這隻猴子驅趕跑，但這隻動作極其敏捷的猴子卻反而開始模仿起他的動作和聲音。」

虛像陷入了回憶，秦楓聽得很認真。

「漸漸地，這隻猴子變得能言善辯，他也終於認可了猴子的存在，一人一猴遊歷在藍天白雲間，他心中的仇恨居然不知不覺間開始變淡了，並且終於感悟到了無極劍道的真諦精髓，成為了無極之道傳承以來最厲害的一名劍客。」

「最後，那隻猴子表示希望學習他的戰鬥之道。他有感於和猴子的相處時光，終於答應收猴子為徒。」

「後來呢，他去了哪裡，猴子又去了哪裡？」秦楓連忙問道。

「後來，他到處遊歷隱居，而猴子藝成后也向他告別，說想回自己的家鄉。」虛像道。

「家鄉？」

「對，猴子說他來自一個極其神秘的異世界，那個世界在一個蔚藍色的美麗星球上。猴子告訴他，當他想他的時候，就可以在晚上仰望星空，他家鄉所在的星球，也許就是其中最閃亮的一顆星星。」

「那他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又怎麼才能回到他原來的家鄉，那個星空彼岸的星球呢？」秦楓的聲音里充滿了顫抖，平靜了很久的心田再次翻起了滔天巨浪。

「猴子說，他來到這裡是一個意外，是因為一隻古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