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二郎神君卻是笑了:「傻瓜,無論你要轉世多少回,嫁的都不可能是別人!」
「為什麼?」一向後知后覺的游寸心沒聽明白他這句話里的意思。
「因為,我的情魄不會允許你這麼做!」二郎神君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目中透露著說不完,道不盡的情意。
「你是說……」游寸心的面上已現出欣喜之色。
啊!原來,他並沒有把她一個人丟到人間歷劫,而是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邊。
二郎神君的笑容漸收,額間突然射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茫,游寸心的天魂瞬間便化作流光被吸進了他的天眼中。
他大袍一展,衣袂飄飄,飛下了凡間,來到了自己的妻子出生的地方,西海。
果如所料,游寸心的愛魄賴在敖聆心被萬年寒冰冰封住的軀殼裡,不願走了。
堅硬的冰塊將那位美麗的公主冰鎮在石雕玉榻上,她面色紅潤,栩栩如生,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二郎神君施法將游寸心的愛魄從那具身體里逼了出來,又用了同樣的方法勸她回去,最後還親自送她到人間。
「二郎,你以後會常來看我嗎?」在進入凡間那具身體的那一刻,游寸心的天魂問二郎神君道。
二郎神君偏頭看了旁邊悉心照料游寸心的楊朗一眼,輕笑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沒有什麼分別!所以,我其實每天都在看著你!」言罷,人已化作金光消失不見。
「哎,二郎……」游寸心驚呼的同時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那具凡間的軀殼裡面。
「寸心,你醒了?」
「媽咪,媽咪……」
聽到游寸心嘴裡無意識的叫著『阿朗』,楊朗和游天樂父子立刻圍了上來。
「阿朗,樂樂……」游寸心揉揉睡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問道:「我睡了多久?」
游天樂哭喪著臉道:「媽咪,你整整睡了一個星期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別怕,媽咪不會丟下寶貝的。」游寸心柔聲安撫游天樂幾句后,楊朗問道:「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游泳的技術一流,怎麼會溺水呢?」
游寸心有些頭痛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天我跳進海里去救樂樂,遊了一會就感覺好像有人在後面抓住了我的腳,我怎麼用力都掙脫不了他的糾纏,所以才……」她語聲一頓,突然想起了什麼,驚聲道:「阿朗,是川島海荷,她想要害死我們的兒子!」
她當時在拍攝現場看得非常清楚,川島海荷分明是故意把游天樂推進海里的,看來她一直都沒有放棄要傷害他們一家人意圖。
卻不知那些國際殺手組織跟她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是川島海荷所為,那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留她在這個世上就等於是裝了一顆定時炸彈,必須儘早拆除!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回可是她自己找死的。
楊朗的面色也是一沉,冷聲道:「你放心,她這回跑不了了,我會跟她把新賬舊賬一起算個清楚明白!」
游寸心不由一愣:「還要算舊賬?」
啊呀,得罪楊社長的下場果然很可怕,一旦他不再顧念舊情,你就死定了!
本來游寸心以為楊朗要跟川島海荷算的是之前她製造誤會拆散他們的婚姻以及上次僱人綁架游天樂的舊帳,誰知卻是……
「該死的川島海荷,她竟然騙了我幾十年,當年救我的那個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她,卻還厚顏無恥的佔據著我救命恩人的位置數十年!」楊社長一臉怒氣的道。
丫的,川島海荷分明就是只旱鴨子,當年怎麼可能下河把他救上岸呢?他萬萬沒想到,原來川島海荷早已對他撤下了最大的謊言。
想起這事楊朗就鬱悶,自己報了那麼多年的恩,結果一開始就把救命恩人給弄錯了。找錯了對象,報錯了恩,還有比他更烏龍,更離譜的人么?
當那天楊朗猛然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他本不想救川島海荷的,但轉念一想,不能讓她死的那麼便宜,就把她拖上了岸。
「嘎?」游寸心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不是她還會是誰?」
游天樂已經搶著介面道:「笨媽咪,當然是你啦!那個壞女人只是借用了你的名字而已,當年救爹地的小海荷其實是你呀!」
嗷嗷,九死一生,剛從天堂路回來的游三小姐又被自己的兒子鄙視了一回。
游寸心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對哦,我才是當初救阿朗的小女孩。」愈想愈是不忿:「川島海荷好不要臉,竟然連救命之恩的功勞都要搶過去。」
不過,川島海荷搶了也是白搶,命中注定不是她的東西,她就搶不走。該是屬於她游寸心的,老天爺都會幫她看護著。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游寸心這次溺水差點變成植物人後,竟然奇迹般的想起了六歲之前的事情。
經過一番考慮,楊朗決定一個人先回s城。一來,由於僱用殺手的主謀還沒找到,楊朗覺得把她放在敖家堡會比較安全;二來,在游寸心溺水的這段時間,敖正已經通過親子鑒定證明游寸心確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並希望游寸心能在敖家堡多住些時間,讓他們父女培養培養感情,所以楊朗便把游寸心母子暫時留在了敖家堡,他獨自回國去處理川島海荷的事情。
私人客機穿過重重疊疊的雲層,很快就在楊家古宅的機場降落下來了。
小白開車過來,載上楊朗便往市醫院而去。即將要面對川島海荷,撕破她的所有偽裝和臉皮,徹底斬斷幾十年的情誼,楊朗的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雖然已經證實川島海荷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但這幾十年來的相處和交情卻不是假的,他曾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付出了極大的心力,她的成長,她的榮耀,她的名利都與自己的傾力相助脫不了關係,若要徹底毀掉她的一切,他還真有些下不了這個手。
不過,這些不忍和顧慮到他在病房看到川島海本人之後,就顯得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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