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寧可得罪閻王,不能得罪楊社長
直到出了病房門外,游所為才深吸了一口氣,不贊同的說了一句:「怎麼說也有幾十年的感情,這麼做未免太狠辣了些,毀人容貌還不如要她的命。」
立刻便傳來小白帶笑的語聲:「那游董事長可就錯怪我們老大了,我們老大可沒對川島小姐做過什麼,是她不幸患上衰老症,才會變成這個樣的,我們老大隻是交待請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病而己。」
游所為微微一愣,繼而泛出譏諷的笑容:「楊朗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就算了,還會有這麼好心?只怕找人治她,也是不想讓川島海荷死得太快,便宜了她吧?」
門口的那些中蹲點的娛樂記者也是他那家新聞時報社的,想來也是他特地派來的,這個男人在報復仇人之餘還真是不忘記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嗷嗷,游大公子,你真是楊社長肚子里的蛔蟲啊,連他的那點心思都已經摸得通通透透了。
小白輕咳了兩聲,憋住笑意道:「如果不是敖氏家族的人及時救了游家的二少爺,小少爺和小姐,恐怕他們就葬身海底了,真到那時,游總還會覺得老大對川島小姐做的這些事太狠太絕嗎?只怕是把她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去心頭之恨吧?」
小白的這番話很直接,很犀利,讓游所為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川島海荷真把寸心母子害死了,川島海荷就是死一萬次也挽回不了什麼了。罷了,還是收起這些泛濫的同情心吧,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
小白又道:「游董也不必太傷感,如果醫生真能在川島小姐身上試驗出治療這種病症的藥物和方法,也算是川島小姐的大功一件。何況,多積點德對她是有好處的,或許她下輩子想要投胎就靠這次積德積福了。」
什麼叫罵人不帶髒字,這就是!
他分明是拐著彎兒罵川島海荷壞事做絕,不得善報,死後不能再為人,投入畜生道!
游所為深深地看了白小白一眼,心想楊朗手下的人還真是個個都不簡單,不但身手了得,連嘴皮子也很厲害。
游寸心是從電視新聞上知道川島海荷現在的情況的,因為她的早衰症實屬罕見,又是娛樂圈的公眾人物,所以各個電視媒體和新聞報紙大肆報導她的病情和治療過程,想不讓人看見都難。
正跟游天樂說話的敖正冷冷的撇了電視熒幕上蒼老衰敗的川島海荷一眼,極是讚賞的道:「沒想到楊朗做起事情來比我老頭子下手還要狠辣,不錯,不錯,不愧是我敖家的女婿!」
游寸心聽了,暗自腹誹道:「什麼叫你敖家的女婿?我還沒打算認你這個父親好吧?」
不過,她還真沒想到楊朗竟然會對川島海荷下這麼重的手,把她整得這麼凄慘,半點舊日情份都不念了!
唉,真是寧可得罪閻王,不能得罪楊社長啊!
游寸心正神遊著,突然游天樂扯了扯她的手袖,說:「媽咪,你在想什麼呢?敖爺爺在問你話呢?」
「啊?什麼?」游寸心回過神來。
真是個不孝女,竟然不仔細聽親爹說話。敖正皺了下眉頭,耐著性子重複了一次剛才問的話:「寸心,既然已經證實你確是我敖正的女兒,那麼你什麼時候可以認祖歸宗?我想你趕緊辦個美國綠卡,把你的國籍改過來。」
敖正問這話的時候,他現任的太太溫婉和二女兒敖湉都扭過頭來看著游寸心,神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游寸心也不由一愣:「認祖歸宗?改姓……敖?」
話說,雖然通過了親子鑒定的證實,但她卻還沒想到要認回親生父親,改為敖家的姓呢。在她的心裡,游家永遠都是她真正的家,游家父母和兩位哥哥就是她的親人。敖家與她雖是血緣至親,但在感情上卻沒有游家來得深刻,畢竟她是從小在游家長大的。
敖正點頭道:「不錯!如果我宣布你是敖家的三女兒,相信以後就沒有人敢傷害你了!為了你和樂樂的安全,我看你還是趕緊把證件給辦了吧,以後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在敖家堡,誰也不敢對你不敬!」
「這事啊……」游寸心知道敖正霸道的性子,遲早他都會把她弄回敖家的,所以只能打著哈哈,施行拖延政策:「阿朗還沒回來,我跟他是夫妻,改姓名和國籍這麼大的事情,總要跟他商量一下的嘛。萬一他有意見……」
敖正立時怒目道:「他敢?這個小子敢阻止你認親,我就把他砍了喂鯊魚!」
「呃……」游寸心無語,這個敖老頭果然不是普通的霸道。
游天樂不高興的噘嘴道:「敖爺爺,他是我爹地,你要是敢砍了他,讓我再次變成沒有爹地疼愛的單親孩子,我就不認你這個外公了。」
敖正一聽,連忙哄著寶貝孫子道:「乖孫兒,別生氣,外公是說著玩的,不會真砍了你爹地哈。」開玩笑,以楊朗那般好的身手,又是萬年王八命,就算他想,那也得真有人砍得了他才行啊。再說了,如果真做了他,只怕女兒也永遠認不回來了吧。
看著一向盛氣凌人的敖正在游天樂面前表現得比孫子還孫子,敖三少忍不住撲哧一笑。
敖正丟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繼續勸說著游寸心和楊朗夫妻倆早點回歸敖氏,把認自己當父親(老丈人)的各種好處都說了一遍。金錢,肯定是多得花不完的,還有各種精神上的滿足,令人艷羨的社會地位,良好的政商關係等等。
當然了,游天樂這個小祖宗也是敖正想要討好的對象:「乖孫子,只要你勸服媽咪早點帶著你們爺倆認祖歸宗,外公就把敖氏集團50%的股份送給你當認親禮。
啊哦,50%的敖氏股份啊,那得多少個億的資產?這認親禮未免太貴重的些。
游寸心聽得砸舌,溫婉和敖湉母女卻是微微皺眉,她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都找了個借口先後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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