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煉丹門門主柳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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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看著韓長老高深莫測的神態許久才幽幽道:「真是想象不到。」
韓長老哈哈一笑,心情頗好:「你這丫頭的煉丹術也是我們想象不到的啊!」
「煉丹門向來避世不願參與到大陸上各方勢力的競爭中,但你這丫頭可不一樣。」韓長老慈愛的摸了摸夜染的頭:「你可是頂級煉丹師,是我煉丹門的客卿,是我老韓的干孫女!」
「不過這次要不是門主要來華夏宗兼任供奉,我可就親自來了。」韓長老一開始本來就抱著要給夜染撐腰來的,供奉之位門主做了,他自然不敢再誇大,便笑著對夜染道,「看看有沒有什麼職務給你干爺爺我留一個?」
夜染眨眨眼:「干爺爺,您還別說,真有一個地方得您幫忙。」
這下倒輪到韓長老詫異了:「哦?說說看。」
夜染揚起一抹笑容,眉眼彎彎:「我喜歡煉丹,所以華夏宗我必然會在現在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個煉丹堂,但是目前我身邊之人除了我其他人……」夜染無奈的攤了攤手,想要學好煉丹必然得下死功夫,她身邊的確沒有一個人的煉丹技術和管理能力足以成為煉丹堂的堂主。
韓長老聞言現實怔了怔,才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若不是我任職著煉丹門的長老之位,我是願意來幫忙的。」
夜染笑道:「那干爺爺覺得煉丹門和華夏宗建立合作關係,如何?」
韓長老抽了下嘴角,瞪了一眼夜染:「感情你這丫頭在打這個主意?這個事情我還真做不了主。」
「那干爺爺帶我去煉丹門?供奉的邀請函都是我親自去送的,咱煉丹門門主的自然也得我親自送去!」夜染梗著脖子,話倒是真心話,不過黑溜溜的眼珠子還在一圈圈的轉著。
韓長老無奈的看著夜染:「門主在閉關,煉丹門的煉藥師一個個都在自己院子里潛心研究煉丹術,去了那裡現在也了無聲趣。你若是要去,就等今年門主生辰的時候吧。至於合作問題,門主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親自來這裡一趟,他那個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夜染點頭一一答應,將韓長老茶杯里的茶再次斟滿,笑如小狐狸:「那行,反正咱已經是一家人了。」
韓長老聞言撲哧一聲樂了,現在是越看夜染這丫頭越喜歡,喝完最後一杯茶,站起身:「得,我還有事情要去一趟別處,就不在這裡吃午飯了。」
「這麼快就走?」夜染也隨之起身,挽留道:「至少也吃了午飯啊。」
韓長老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干奶奶讓我趕回去吃飯,她的脾氣你干爺爺我可不想挑戰。」
夜染聞言便不再多做挽留,關於她那還未見過面的干奶奶的傳言她也有所聽聞,便取出方才讓小穹寫好的邀請函,交給也韓長老:「這是給門主的邀請函。」
韓長老接過令牌,笑著摸了摸夜染的頭,便走出了房間,迎面看到一襲黑金長衫的君墨皇從院外回來,韓長老打量了一下君墨皇,哈哈一笑:「我這孫女婿可真是一表人才,好,好!」
君墨皇微微一笑:「您好。」
韓長老笑眯眯的對兩人點點頭,隨後一躍而起,消失在了空中。
夜染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他是我之前認下的干爺爺。」
君墨皇笑了笑:「我知道,煉丹門的韓長老,他和他的妻子是一段佳話。」
「是啊,聽干爺爺提起他妻子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夜染邊笑著,邊和墨皇走進房間,將茶杯沖洗過後重新擺好,回頭看向墨皇問道:「凌寒塔的事情處理好了?」
「凌寒塔沒事,倒是有一個好消息。」君墨皇看著夜染疑惑的神色,緩緩道:「修羅十皇,要蘇醒了。」
啪。
夜染手上的茶杯一滑,掉在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烏黑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他們終於要蘇醒了!」
之前在修羅之塔的時候,夜染和凌雨天剛剛認識,凌雨天就帶她到了慕斯山脈,告訴了她那裡封印著修羅王手下的十大修羅皇,只等修羅王恢復記憶和實力之時,他們便會衝破封印重回世間!
而那時,也正式象徵著,修羅族的重現天日!
所以這一刻夜染怎能不激動?
修羅之塔所經歷的一幕幕渀佛還在昨天,徐老哥,夜破陛下,凌雨天和他的妻子徐青青,還有那可愛至極的喊她姑奶奶的小豆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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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修羅之塔的重現天日,終於,等到了嗎?
夜染定定的看著墨皇,眼圈一點點的濕潤:「真好。」
君墨皇伸手擦去夜染眼角的淚:「哭什麼,應該高興才是。」
夜染抹去眼淚,破涕為笑:「恩恩,應該高興!應該高興!那墨皇你要去修羅之塔了嗎?」
君墨皇微微點頭,撫著夜染的眉宇:「修羅族不見天日的時間,太久了。他們本該是世上最強大的戰士。」
「他們依然會是世上最強大的種族!」夜染直直的看著墨皇幽邃的眸子,唇角高高上揚,「墨皇,你去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君墨皇抿起薄唇,指尖輕輕摩挲著夜染的唇瓣,低下頭印上一吻:「我很快回來。」
夜染閉上眼睛,伸手環住墨皇的脖子,我等你回來。
墨皇離開,回去修羅之塔,解開十大修羅皇的封印!
待他再次出現之時,便是修羅族重現之日!
夜染撫著唇瓣,那裡還有他的氣息,看著碧藍色的天空,淺淺的呢喃著那兩個刻在心上的字眼:「墨皇……」
一個星期後,華夏宗開山立宗前的準備工作終於收尾,七堂也分別到位,整個華夏宗已經漸漸步入正軌,而此時距離她廣發給各大勢力請帖上所寫的日期,只剩三天了。
夜染也終於在百忙之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宴會的準備工作了。
不過,夜染還沒來得及見滅月讓她負責宴會工作,房間里就來了一個客人,一個許久不曾見的女人。
女人一襲紅衣如火,冰冷的神色,眉眼總是微微上挑出一抹譏誚和不屑的神色,不是那納蘭邪又是誰?
夜染放下手上的工作,靠在椅子上,歪頭看向納蘭邪:「真是稀客啊。」
納蘭邪挑眉,冷冷一笑,直接坐在夜染對面的椅子上:「我這次來,是問問你關於半獸人的事情。」
夜染倒了茶,放到納蘭邪面前,將皮球又踢了回去:「你怎麼想?」
納蘭邪挑釁一笑:「你敢不敢收下半獸人這一方勢力?」
收下半獸人的勢力,然後公告天下,這樣的結果很有可能會直接將夜染和華夏宗推到眾矢之的位置上,而且是三界五族齊齊譴責!
這個結果納蘭邪知道,夜染自然也清楚的很。
夜染看著納蘭邪,微微一笑:「納蘭邪,你不必激我。從一開始到現在,告訴我我是半獸人之主的人是你,之後說我沒有實力和資格成為半獸人之主的還是你。」
「不論是在封印之地還是修羅之塔還是在這大陸,你始終沒有將我和你放在同等的位置上,更不用提認我為主。那麼現在你的質問,又憑什麼?」
「納蘭邪,我自認脾氣還不壞,但是你若當真想要與我談判,就先收起你的高礀態!」
夜染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底已經沒有絲毫笑意,冰冷無比。
她是對納蘭希塵有一份愧疚在,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一再的容忍納蘭邪對她的態度。
納蘭邪一句句聽完,倒是沒有動怒,只是神情更加冰冷:「難道你不想要半獸人的勢力?」
夜染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納蘭邪,你抬起頭看看,你張開嘴問問,我夜染一路走到現在,我想要的東西可曾有逃離過我的手心?」
納蘭邪看著夜染,突然發現當年那個她兩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少女,如今……已經成長到要她仰望的地步了。
夜染的臉突然靠近納蘭邪,眼底的狂傲讓她一覽無遺,耳邊是夜染肆意的聲音:「我夜染想要的,我都會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納蘭邪深深的看著夜染的黑眸,幾乎有些窒息。
夜染冷哼一聲,轉身坐回椅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茶。
許久許久之後,納蘭邪才睜開眼睛,之前的傲氣消失不見,唯剩下苦笑:「我果然錯了。」
夜染不語,她沒有錯,只是在納蘭邪印象里的夜染,還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如同螞蟻一樣的她。
納蘭邪苦笑著搖了搖頭:「擁有妖異雙眸的你的確是半獸人之主,相信你自己也清楚,一旦你睜開妖異之眸,就是我也只有跪地臣服這一個選擇。」
「現在的你,已經成為一個優秀的王者了!」
「我這次來,只是希望你可以接受半獸人族。」
「至少,你現在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半獸人在整個東南區域不受欺辱。」
「對不起,為我之前的態度。」
納蘭邪站起身對夜染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認可了面前的少女,天定的半獸人之主!
夜染看著她不說話就不起身的納蘭邪,深吸一口氣,無奈道:「你起來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納蘭邪緩緩抬起頭:「半獸人一族,待你願意接手的時候請告訴我。」
夜染搖了搖頭:「納蘭希塵……」
只有提起納蘭希塵,納蘭邪的情緒才會柔和下來:「夜染,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希塵他應該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他有更適合他自己的天空,半獸人族長之位已經束縛了他太久。」
「是寶兒嗎?」夜染想到當初在西海國看到的納蘭希塵和南耀寶兒,不禁露出笑意。
「是她,很可愛的小姑娘。雖然希塵還是不接受她,卻也已經不再排斥了。」納蘭邪很喜歡南耀寶兒,至少當她嘰嘰喳喳的出現在希塵身邊后,納蘭希塵的世界才不是只有黑和灰這兩種顏色。
夜染摩挲著手上的茶杯,半獸人族……
許久之後,夜染才緩緩道:「我知道了。」
一個有些無頭無尾的知道,納蘭邪卻是聽明白了,第一次對夜染露出真心的笑容:「那我等你的消息。」
夜染點了點頭,納蘭邪最後看了夜染一眼,轉身離開。
夜染一個人坐在書房許久,空氣中才隱約傳出一聲嘆息。
下午一點。
華夏宗核心之人聚集在議事廳,無敵神隊的柳非笑五人,修羅、黃雲等七大堂主,眾人看著夜染嚴肅的神色,對視一眼,有些疑惑。
夜染看到人到齊,揉了揉略帶疲憊的眉心:「我不饒彎子了,今天納蘭邪來找我了。」
納蘭邪?
無敵神隊是知道她與自家隊長之間的牽扯的,也知道隊長的妖異雙眸和半獸人之間的關係,柳非笑幾人皺著眉頭,納蘭邪現在來找夜染,無非是為了半獸人族。
黃雲、臨摹風等人可就睜大眼睛了,自家主子和半獸人之間還有什麼關係?
修羅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夜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染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道:「我沒有開玩笑,現在腦子也很清楚。有一點我可以明確,我就是半獸人之主。」
眾人看著夜染指著自己鼻子說他是半獸人之主,一個個都難以回神來。
尤其,在夜染的眼睛在他們的注視下,由純黑變為一妖紅一魔銀的眸子時,那種視覺感和衝擊感,實難用言語來形容。
「妖瞳現世,修羅王出,雙王比肩,天下取之。」修羅無意識的呢喃出聲,看著夜染妖異的眸子,腦海里突然隱現當初城主說過的十六字預言。
夜染挑眉看向修羅,魔銀妖紅的瞳孔閃爍著邪氣,這十六字的預言之前在修羅之塔她有聽張百萬張伯說過,不想修羅竟是也知道?
妖瞳現世,修羅王出,雙王比肩,修羅王,雙王……
修羅驀地睜大了眼睛:「你……他……!」
夜染噙著溫柔的笑意:「你說什麼?」
修羅狠狠的打了寒顫,猛地搖頭:「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修羅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震出來了!
他幾乎已經確定了君墨皇的身份,修羅王,三界五族最強大的修羅王!
他想不到,想不到他這一留下華夏宗,竟是留在他從小心中偶像的妻子門下,一時間激動到語無倫次,又懊惱之前在偶像面前那麼張狂,修羅第一次如此清醒自己的選擇!
「夜染老大,半獸人什麼的你想收就收了吧!反正現在東南區域也沒有人敢和你作對了!」確定了君墨皇的身份,又確信夜染未來的實力,所以還擔憂什麼?有什麼好擔憂的!
臨摹風等六人只是一開始有些震驚罷了,至於收服或者不收服半獸人族他們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更樂得夜染手下勢力越來越強。
「大家都沒有意見嗎?我若是一旦宣布出去,很有可能將我華夏宗置於眾矢之的地位。」夜染看著眾人,緩緩問道。
「隊長怕了?」柳非笑漂亮的眉眼閃現一抹笑意,對夜染淡聲問道。
「怎麼可能?」夜染挑眉回到,怕?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的。
「那主子還擔心什麼?」風艷也彎起美眸對夜染輕笑。
夜染沉默一瞬,才勾唇道:「非笑,你即刻昭告大陸,就說半獸人即日起便是我華夏宗的朋友!與半獸人族為敵者,便是與我華夏宗為敵!」
「是,隊長。」柳非笑點頭答應,半獸人族,他們的出生有什麼錯?只因為父母不是同一種族,所以他們從一出生就是錯嗎?
「行了,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事了。這兩天把宴會事宜都給準備好,務必不要出什麼差錯。」夜染最後交代了一下,便散會了。
直到走出議事廳,修羅的步伐都還踉蹌著,君墨皇是修羅王的事實他還要需要時間去消化。
偌大的議事廳,又只剩下了夜染一人,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半獸人的告示一出,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第二天一早。
華夏宗無月城一紙昭告天下,即日起半獸人族與華夏宗永世交好,與半獸人族為敵者從今往後便是華夏宗的敵人!
在這告示之下,還有幾句話,卻是寫到了不少人的心裡。
「看到這封告示的,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親人是半獸人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愛上了其他的種族。半獸人族的存在,有什麼錯?愛上不同的種族,有什麼錯?」
這句話是風艷給加上去的,樂呵呵的寫上去,其實更多人看到的是最後那一句話,愛上不同的種族,有什麼錯?
然而,儘管如此,東南區域卻又是颳起了一陣旋風。
夜染從宣布要開山立宗,再到宗門建立在五月城,再親自出面保下了所有無月城的亡命之徒,到現在和半獸人族交好,她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與常理背道而馳的?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夜染這每一把火都能把整個東南區域給燒著了。
不過,其實這些年過去,人們對於半獸人族也不太排斥了,人們甚至期待起來夜染這一昭告帶來的未來變化,允許不同種族通婚,接受半獸人的存在。
其實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只是從來沒有人敢站出來將這想法公佈於眾,但是現在夜染說了,她此時也有那個實力說這句話,故而,真正出現反對的聲音其實很少。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夜染在東南區域此時的影響力,相信到這個地步上沒有人願意與華夏宗為敵。
至於華夏宗所有宗門之人,讓他們一時間去接受半獸人或許有難度,但是他們絕對可以做到不與半獸人為敵。
藍氏家族、葉隱部落、夜氏家族、西海帝國等大勢力的掌權者們聽到這一消息,一個個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夜染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幹,不過,能有這種魄力的也只有她了。
兩天時間,悄然而逝。
距離宴會時間只剩下一天了,各方勢力也已經陸陸續續的趕到無月城,夜染此時正忙裡偷閒的坐在房間啃蘋果。
玄九玥一把推開夜染房門,恢復女兒裝后的她身材玲瓏火爆,今天也換下了白衫穿上了一襲淡紫色的紗裙,一看到夜染悠閑的礀態,就撇了撇嘴:「啊喂,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宗宗主了誒,你都不去迎接本宗主一下?」
夜染扔給玄九玥一個紅通通的蘋果:「吃你的吧,你還用接?葉青呢?」
玄九玥接過蘋果就啃了一口,香甜清脆:「葉青等會兒和他父親爺爺一起來。對了,夜染,你們無敵神隊的婚事準備什麼時候辦?」
「婚事?」夜染挑了挑眉,「曲胖子的媳婦兒還沒搶回來,婚禮什麼的現在不都還是浮雲么?」
玄九玥摸了摸下巴,靈動清澈的目光閃爍著:「到時候他們三對的婚禮一起舉行?」
夜染點點頭:「那必須的。多熱鬧啊。」而且,她之前在婚禮上可是被整慘了,這一次怎麼能不整回來?貌似她和墨皇是一樣記仇的。
「反正都是一起的,那我和葉青的婚禮也放那個時候舉行好了。」玄九玥嘿嘿一笑,「你不會不同意吧?」
夜染倒是樂了:「不不,我絕對舉雙手同意!放心放心,一定給你們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
玄九玥眨著眼睛:「為毛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啊喂,你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的婚禮我能不好好準備?」夜染瞪著玄九玥,她可是一定會讓他們終身難忘滴!
「行吧,反正到時候我和葉青也一起。」玄九玥知道夜染肯定沒打好主意,不過婚禮嘛就要熱熱鬧鬧的才對。
雖然這個時候的玄九玥並不知道,真正到那一天何止是熱鬧那麼簡單。
「得嘞,交給我吧!」夜染哈哈一笑,神色一動,眼底倒是閃爍出一絲詫異:「有個陌生高手到了,我去看看。」
玄九玥聽夜染這麼說也來了興趣:「陌生高手?我也去看看!」這東南區域還有夜染不認識的高手?
夜染和玄九玥一前一後飛身到了城門處,正在迎客的無敵神隊幾人看到自家隊長,又看了看讓他們如臨大敵般的一步步走來的布衣青年。
夜染微微眯起眼睛,那穿著一身粗麻布衣的青年,容貌俊逸,一雙黑色的眼睛卻隱隱透著滄桑之感,他每走一步周身的空氣都會隨之變化一分,渀佛一個腳印便越過一個世界。
布衣青年在城門外五米處停下了腳步,含著笑意的看向夜染。
夜染腦子一轉,上前一步,神色帶著尊敬:「閣下可是煉丹門門主?」
嘶……
原本這城門外此刻來來往往的人就不少,在看到夜染到來后便一個個都駐足停下,看讓這位宗主親自來迎接的會是何妨神聖,此刻聽到煉丹門門主這五個字后,幾乎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這布衣青年,竟然會是那神秘的讓東南區域和西北區域同時擁護敬畏的煉丹門門主?
「何以見得?」布衣青年含笑的溫和嗓音緩緩響起。
夜染輕笑道:「感覺,作為一名煉丹師遇上另外一名煉丹師的感覺。」
布衣青年深深的看了夜染一眼,搖頭笑道:「認識你,很榮幸。優秀的煉丹師,夜染。」
夜染向布衣青年行了一個晚輩的禮儀:「這句話應該是晚輩說的才是。」
兩人這一來一去,算是讓在場之人徹底認清楚,眼前的布衣青年,正是那神秘至極的煉丹門門主——柳丹青!
「我們兩個再客氣來客氣去的,可就沒有意思了。」柳丹青笑著將夜染扶起:「如今我可不是代表煉丹門來的,我現在的身份只是華夏宗的一名供奉罷了。」
全場再次寂靜,真的是真人,這個一直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煉丹門門主居然真的出現了,還以如此的方式來表明他對華夏宗的立場。
夜染怎能不明白柳丹青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為華夏宗再次立威,便笑著對柳丹青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前輩請。」
柳丹青點頭一笑,隨著夜染回城,夜染在離開前,對著在場眾人盈盈一笑,道:「歡迎諸位的到來,華夏宗已備好住處和飯菜,諸位盡可隨意。」
一時間,夜宗主客氣幾個字眼便在城門外一聲聲響起,夜染一笑,便回了城。
柳丹青是華夏宗供奉,華夏宗五大供奉都建有單獨的府邸,夜染親自帶著柳丹青走到為他準備的府邸處:「這是專為前輩準備的府邸。」
柳丹青對夜染的態度總是有些無奈:「雖說我虛長你不少歲數,但現在你是一宗之主,我只是供奉。」
夜染卻是固執的搖了搖頭:「前輩二字無關年齡,更無關實力和身份,您在煉丹術上是前輩,那便是我的前輩。」
除卻練武,夜染其他的時間幾乎都花在煉丹上,她對煉丹有著一份骨子裡的執著,對煉丹界的前輩夜染總是尊敬的多,當然前提是此人值得尊敬,至少柳丹青絕對當得起她這一聲前輩。
柳丹青無奈一笑,只能隨她:「我聽韓長老說你想要與煉丹門合作?」
夜染倒是沒想到柳丹青會先提出來,當下也不矯情,便道:「對。」
柳丹青的笑容更開了一些:「我都是華夏宗的供奉了,合作之事我能不答應?合作之事你到時候與韓長老詳談吧,你們之間熟悉一些,需要什麼煉丹門一定都不推辭。」
夜染聞言便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的弧度:「那就謝謝前輩了。」
柳丹青抬手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夜染:「恭喜開山立宗。」
夜染接過玉瓶,大致確定這就是韓長老所說的門主閉關準備的禮物,不過:「這是?」
柳丹青輕笑道:「浮生鏡應該在你手上吧?將這瓶玉液倒入浮生鏡面上,應該可以助你打開浮生鏡第二層禁制。」
夜染握著玉液的手緊了緊,神色卻無異常:「多謝前輩所贈。」
柳丹青苦笑了一下:「我本身對浮生鏡的存在比較敏感。」
夜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謝謝前輩,抱歉。」
柳丹青搖了搖頭,笑道:「我剛煉製完這玉液就趕往這裡,還沒有來得及休息,我去房間休息,你去忙吧。」
夜染和柳丹青分開,握著手上的玉液,眉頭微微皺起,終是嘆了口氣將玉液放進了蒼穹寶塔中。
接下來,夜家老祖、夜家主、夜沐寒等夜家一眾人,藍家老祖、藍家主、藍子夜等藍家一眾人,還有葉隱部落的老祖、葉族長、葉青等葉家眾人接踵而至。
夜染親自將他們迎接進程,帶到為他們準備的府邸,之後迎接到西海陛下、南耀陛下和北冥陛下三位,直到夜幕降臨,基本東南區域的勢力算是徹底到齊。
路途勞累,無月城為每一個勢力都送上飯菜,便讓眾人可以自行安排時間。
無月城雖然如今已經被建立成為華夏宗主宗,但是夜晚的無月城的熱鬧卻是延續了下來,無月城徹夜如白天,角斗場沒有了血腥的殺戮,卻有著嗜血和競爭,一如既往的喧鬧!
所以這夜晚,幾乎所有勢力的人們都到角斗場去觀摩體驗了,無月城角斗場在大陸上可是盛名已久了,如今有機會親自見識,誰會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一夜的狂歡后,無月城的白天是平靜安逸的,這不禁讓那見識了一夜什麼叫瘋狂的各方勢力之人為之稱奇。
夜色,逐漸降臨。
華夏宗的宴會,也即將開始。
各方勢力已經陸續步入宴會所在之地。
這一夜,註定被所有人記在腦中,印在心裡。
當!
一聲悠揚的鐘聲響過,宴會上安靜了下來,一襲火紅色長裙,頭髮用一根玉釵高高盤起露出白皙的額頭,精緻絕美的容貌,唇角揚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從後方走了出來。
夜染立在主位前,她身邊的一位門人手上拖著盤子,盤上擺著三杯白酒,夜染端起其中一杯:「多謝諸位今日的到來,這三杯酒,我先干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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