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能存在分身
目前為止,劉斬邪還抱著事不關己身為旁觀者的冷靜,參與這次法庭的審判,雖然白田川對他抱有懷疑,但他的冷靜實在讓人太難以捉摸了,直到現在,他的表情終於有些變化,同時看向白田川,反問道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對劉斬邪這蠻不講理的話白田川自有辦法。白田川說。「你一定要這樣做,我們八個人都有本子,唯獨你卻沒有,我們不能證明你為什麼沒有,但可以證明這張紙條是不是你的筆跡,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們就有理由相信,你的刀根本沒有丟,是你栽贓陷害我的!」
「可是為什麼要用左手來抄寫?」左正義有些不理解的問題。
「因為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明顯不是用更加熟練的右手書寫的,估計犯人為了不讓人看出他的筆跡,特別用了不熟悉的左手書寫,結果才導致了這麼歪歪扭扭的字跡。」白田川解釋道。
「我明白了。」劉斬邪似乎相同了什麼,從旁邊的王敢當面前拿過本子和筆,便開始用左手書寫起來,寫完后亮給大家看。「我是左撇子,這下子可以證明,這張紙條不是我寫的了吧?」大家依次傳遞查看劉斬邪寫的內容,發現字跡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工整,和白田川那張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完全不一樣,可是傳到白田川手裡,白田川對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紙條的,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張紙條我最初只給王敢當看過,你怎麼能直接寫出裡面的內容?而且,連對我的稱呼都完全沒有變?」雖然紙條的內容只有一段話,但完全不看就靠推測的情況,寫出一模一樣的內容,也太扯了吧?
劉斬邪意識到了什麼,顯然愣住了一秒,不過王敢當馬上打了圓場。「那個,其實你去調查的時候,我把紙條的內容跟所有人都說過了,所以劉斬邪知道也是應該的吧?」
聽到王敢當的解釋,劉斬邪有些沒有想到的鬆了口氣,白田川絲毫不在意,反正也不想就用這個問題打敗他。
白田川說。「看來紙條應該不是劉斬邪用左手寫的,劉斬邪同學,你能再用你的右手寫一遍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法庭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劉斬邪用力拍著桌子反問白田川,他開始有些按耐不住了。「哦吼吼,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哦!」監督貓在旁邊煽風點火起來。
白田川也不甘示弱,按照紙條的內容左右手都抄寫了一遍,擺在大家的面前。「各位可以看到,我的左手或者右手的字跡完全對不上紙條上的字跡,劉斬邪,我敢問心無愧的寫一遍,你敢不敢?莫非你的刀根本沒有丟,是你嫁禍我的?」
「不可能吧。」反駁白田川話的是左正義,他說。「晚上吃完飯之後,劉斬邪就找到了我,當時他的刀已經不見了,之後為了尋找他的刀,我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我預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特地看了一下時間,當時劉斬邪找到我的時間應該是九點左右,而發現孫小靜屍體的時間是十一點,如果他為了嫁禍你在兩個小時前就把刀給你了,你早就應該通知我們了吧?」
「的確,我拿到刀之後你們馬上就發現孫小靜死了,不過……我們吃飯的時間很早,當時我看食堂牆壁上掛著的時鐘,發現五點半左右就吃完了,接著大家便開始自由活動,五點半到九點一共有三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作案,劉斬邪完全可以在這個時間裡殺人,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劉斬邪通過什麼辦法,在你身邊的同時又把刀給我,但不能因為沒有推斷出他為什麼做到的,而排除是他殺的人!」白田川把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左正義有些沒想到事情可能是這樣的,不過白田川的話沒有意料之中的引起某人的憤怒。劉斬邪只是冷笑著反問。「孫小靜怎麼可能死了兩個小時才被發現?你是為了混淆視聽,才故意栽贓我在九點之前殺人的吧?」
「不,完全有這個可能。」白田川十分肯定的說道,同時拿出了平板電腦,一劃某段文字和圖片出現在船艙牆壁的巨大顯示屏上。「我有專門進入現場,調查過孫小靜的屍體,不過我只是對她進行了拍照,後面屍檢的報告是監督貓給我的,所以大家完全可以相信這個屍檢報告是真實的。屍檢報告里說明了,孫小靜死亡的時間大概是在我們發現她死之前的兩個小時或者四個小時之間。也就剛好是五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
顯示在大屏幕上的,是白田川對孫小靜屍體進行拍攝的照片,兩個女生看到一這幕忍不住遮擋住眼睛,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照片旁邊還有一段字,那就是監督貓給出的屍檢報告。
「哼,就算我在此之前沒有不在場證明,也不能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吧?我的唐刀在七點的時候就丟了,我找了兩個小時沒找到,這才找了左正義幫忙。」劉斬邪解釋道,又冷笑著看向白田川。「我唐刀丟的這兩個小時,七點到九點的時候,你也同樣有作案的時間,同時你也沒有任何不在場的證明……那張紙條,雖然不是你寫的,但你也完全可以找一個同夥,讓他幫你寫。」
「同夥?」白田川忽然感覺到什麼東西被聯繫起來了一樣。白田川說。「不,就算我沒有不在場的證明,人也不可能是我殺的。大家可以看,屍檢報告裡面寫了,『兇手的手法很嫻熟,一刀命中受害者孫小靜的腹部,同時現場沒有也沒有其他額外的打鬥痕迹。』,各位,這一句說明什麼?如果是我用這把唐刀殺人的,我肯定沒辦法一刀殺死孫小靜,現場肯定也會出現其他打鬥的痕迹,但事實卻不是這樣,孫小靜的房間除了她倒下的那塊,其他地方基本保持原樣,只不過血跡撒滿了整個房間甚至天花板上都有,血跡是沒辦法控制的,也只有對使用唐刀十分嫻熟的武者,才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劉斬邪,你是一個武者,沒錯吧?」
此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劉斬邪,好像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一樣。
即使是這樣的關頭,劉斬邪依舊保持著沉著冷靜,只是不停的在冷笑。「沒錯,我的確是一個武者,而且對唐刀的使用有一番自己的領悟,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說的,我的唐刀是發現孫小靜屍體前不久有人敲門送到你的門口的,九點到十一點這兩個小時我一直和左正義在一起,根本沒辦法分身這把東西送到你的門口然後再敲門,也更加沒可能在發現孫小靜屍體前給你唐刀,所以,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殺人了,再專門嫁禍給你!你說我是武者,不,難道你就不能成為一個武者嗎?現代社會,隱藏在都市裡的武者,根本不差你一個!所以真實的情況,是你在七點偷了我的刀,然後殺了人直到我們發現屍體,才委屈的說是有人栽贓,你在屍體被發現前才得到唐刀的!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這個案件的經過了!」
劉斬邪利落的反擊,讓所有人的矛頭一下子又指向了白田川,白田川此時已經進入了狀態,完全不顧旁人的看法,馬上自顧自的辯解起來。「不,唐刀的確是孫小靜的屍體被發現前有人敲門放在我的門口給我的,但這不能證明事情只有這個一個可能!」
「你在開玩笑嗎?不是這個可能還是什麼?當時我正和左正義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有空把這東西送給你?難道我有分身嗎?」劉斬邪嘲笑道。「投降吧,你已經被徹底揭穿了,不要再做毫無意義的反駁了!」
白田川笑了,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沒錯!你的確是有分身!」
「什麼?!」
「分、分身?難道我們穿越到了神話世界?」
「白田川同學,你不要沒有理由就強詞奪理反駁好嗎?」
「根本不可能有分身的存在嘛!」;